第九十一章
“是吗….”勇志沉默不语，东方元也不搭话，他知道这男人的苦。
路上行人走了一茬又一茬，看着两人的坐姿距离，像是熟人又是陌生人，很奇怪。
许久，勇志开口了：“医生，我…快要死了”。
不甘又像是解脱，但他真的没办法了，他才三十三岁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能和说说嘛”。
东方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语气，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情，第一次静下心来倾听，也许之前有，但他忽略了。
夕阳西下，月亮挂上枝头，勇志说了很多很多，这个男人真得很不得了，什么苦难他都经历过，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恶疾缠身，好像苦难从没离开过他。
公园关门了，勇志还有很多话想说，现在才说到他十三岁那年想着自己以后能找个漂亮的女友。
“抱歉耽误你那么多的时间，现在也过了吃饭的时间，吃个宵夜在走吧”。
“下次吧”看到勇志还想说什么，东方元直接拒绝了：“我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
“那…好吧”。
两人就此分别了，关系又近一步。
翌日。
“社长，这是报表，请您过目”。
接过静香手中的报表，一眼看去，上面显示公司财务方面逐渐好了起来，近期有一个声优见面会，还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放下报表，想着该怎么说才好呢，她确实为公司尽心尽力了，金钱的奖励她说要按制度来，开个表彰会也说不需要，想到前世的画大饼，还是算了。
“静香，这阵子多亏了你，你想要什么，能做到的我尽量做到”。
静香听到这话，瞳孔一缩然后又恢复正常，说到：“不需要，您给了我希望，这样就行了”。
说是这么说，但东方元还是觉得得做点什么，正好声优见面会后就到了赏花的季节，到时组团去赏花也不错。
“见面会结束后就去赏一下花吧，听说今年花开得格外鲜艳”。
静香一脸平静得答应了，正好去放松一下心情，而且也该去买些新衣服了。
傍晚又去和勇志见面，全程听着他在述说自己的过去，说到有趣的时候东方元也跟着笑了笑。
一个月过去了，公司举办的声优见面会圆满结束，应该是圆满吧？动漫的剧场版经这一次的推广，热度不断攀升，周边也卖的不错。
“勇志，有兴趣来我的公司吗？”
诶？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有点惊讶：“元，你不是医生吗，什么时候开公司了，什么类型的？”
“有钱就可以开公司的吧，无关职业的问题。我那个算是综合公司吧，什么都有涉及”。
‘这么敷衍塞责吗，真是钱多啊，不过自己也快死了，算了’。
内心是这么想，但勇志没这么说，而是询问为什么要签约他这个‘亡者’。
“说句抱歉的话，我调查过你在那家事务所的工作经历，那真是不把你当人看啊”。
“呵呵”勇志轻笑两声，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事务所也是要赚钱的，而且他的前辈们也都这样，甚至整个社会都是这样的。
“元，你还没说原因呢”。
东方元一脸诧异的说到：“我说了，就是因为你在事务所的经历啊”。
这一刻勇志发觉自己和他有着巨大的阶级，他拼得疾病缠身，人家却衣食无忧身体健康，这何其不公啊。
“来吗？”东方元再一次发出邀请。
勇志感觉自己有点烦躁，说话不禁大声了：“元，这很正常吧，为了自己的梦想这是必要的经历，你什么都不懂”。
东方元沉默了，勇志觉得自己有点失去理智了，道歉一声。
“不用，我好像都是听你说你自身的事，我还没说过我的事吧”。
确实，勇志这时也静下心来听。
“你知道吗，我以前是个扎钢筋的工地人，风里来雨里去……”
刚一开口勇志就觉得不对劲了，不是说好的医生吗，怎么是钢筋工了，而且听下去越是不对劲啊/
“我没有梦想，但我能守护别人的梦想”。
……听到这里，勇志知道了，这个人应该早死，一个没有梦想的空虚之人如木偶一般，怪不得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
说着说着，东方元感到了迷茫，这旅途无止尽地走下去，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的人生意义是什么。
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他身上背负了什么大任吗，如果有的话那苦难在哪里？
他要回去好好想想了，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我先走一步，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等下”勇志不想友人变成这样，哪怕只是认识几个月而已，但两人关系已经很好了，“元，你住那里，我陪你回去一趟吧，你这精神状态太让人担心了”。
明明都快要死了还这样，东方元不止调查了他的工作经历，他的前半生经历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真是亚撒西的男人啊～
“那就来吧，不过你明天的工作怎么办，推掉吗？”
“不用担心，我会和力助先生说一声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应该不会骂人吧？！”说着就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点勉强。
摇摇头不在想了，两人一路往回走，看到路上有烧烤店，勇志提议去吃一餐，而后才想到自己的病吃不了这东西，不好意思地看向东方元。
“先回去吧，我那边什么都有”。
一路走到一处大厦门前，勇志看着上面的大厦的名字，惊讶他竟住在这里，话说大厦能住人吗，他也不知道。
“别愣在那了，快过来吧”。
快步走进电梯，然后电梯快速上升，好似一瞬间就到了，全程静音非常高级的样子。
踏出电梯，脚不知往哪里放，这地毯不会是什么高级牌子吧，因为他眼前的餐厅实在是太奢华了，所有的装饰都摆放的是那么恰当，一看就知道这设计是大师手笔。
内心他还是有点自卑的。
“这是我家的茶餐厅，明早可以在这里喝早茶”。
不是吧，友人这么厉害吗，竟买下了这一层，不得了啊。
“不是，这个大厦都是我的，放心”。
额…..勇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真恐怖啊。
他也不说什么了，一脚踏进去了，跟着东方元来到一处门前，随着咔嚓的开门声，勇志走了进去。
‘原来大家都一样啊’。
不怪勇志这么想。三室二厅，两个厕所，两个浴室，一个大阳台。
真得很普通，就连现在年轻人必备的游戏机也有，看这摆放应该是今天也玩了。
“要快乐水还是茶，抑或是牛奶？算了你自己拿吧”。
东方元自顾自地从冰箱拿出一瓶肥宅快乐水，然后坐在游戏机前，准备通关今天制作的《超级魂斗罗》。
勇志从冰箱拿出一瓶牛奶，在厨房加热之后再喝，他的身体吃不了冷饮。
捧着热牛奶坐在东方元的旁边，勇志看着好友一遍又一遍的倒在敌人的子弹下，明明那里及时蹲下就能躲开了，真是越看越火大了。
“蹲下…..跳起来…..吃子弹变电枪……换散弹….不是吧”
看着自己角色又死了，东方元也不耐烦了，开口怼了：“勇志，你这么厉害，我就看你操作”。
“我来就我来，看我操作”。
“请～”
东方元麻利的把操作手柄递给勇志，勇志也不含糊，看着就很简单的东西。
落水死、被毒死、被火烧、被电死……能想到，里面有的勇志都试了一遍，这玩得他都有点心态爆炸了。
怎么看得就是很简单啊，为什么一上手就手残了，不理解啊。
“你说吧，勇志”。
勇志还是不相信，还想在来一把：“就一把，我就不信了，好歹年轻时我也曾制霸过游戏厅”。
“呵～”不怀好意的轻笑一声，东方元还真不信他能过了，这设计就不是给人过得。
说好一把，勇志都不知道重来多少次了，依旧没能通关，玩得他是双眼泛红，口中开始呢喃着“这里跳一下”、“这边要蹲下”、“这里轻按跳跃”……
“我….我…”又凉了，勇志现在皱眉想开口祝游戏的作者全家富贵了，但他还是冷静下来了，因为游戏的作者就坐在他的旁边，在那挤眉弄眼，活脱脱一个贱人。
看到勇志现在头脑发热，东方元想着在搞鬼下去，可能会发生互搏的事件，遂停下动作，“烧烤来了，还是你先去洗下澡，你现在全身臭哄哄的”。
“游戏害人不浅啊”勇志看下手表，上面显示已经整点了，可以说是第二天了，太激动了。
勇志起身，东方元就知道他应该是洗澡先了，说到：“进去的右手边是客房”。
“嗯，等我出来再吃，我….很久没吃烧烤了”。
说罢就去洗澡了。
东方元这时也想起了自己的事。最初好像是活下来，然后想着来个体内聚变炉学哥总喷射线，现在呢？
现在聚变炉已经完成了，喷射线这东西他也能做到了，那该以什么为目标才好呢，总不能漫无目的吧。
‘活着，一直活下去’。
脑中突然传来不知名虚空中主体的声音。
‘活着？我们的寿命已经无法计量了啊，这个目标是不是太遥远了？”
主体没有回应他，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这时他又想起了他并不是寿命不可计量，上个世界就差点坍塌死去。
“没有动我的烧烤吧”。
“什么你的啊，大家都有份”这话说得东方元不由对他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他的心态调整的不错。
勇志打开一瓶快乐水，牛饮起来，接着哈了一大口气“呼，爽啊～”
看着对面的友人傻傻地看着他，他还以为自己脸上有啥东西没洗干净，自言自语道：“我的脸上应该没有东西才对啊，刚吹头发时看了啊”。
东方元摇摇头：“没有，只是今晚你的神态有种说不出的放松，有点惊讶罢了”。
“是吗？哈哈哈”勇志那一串羊肉就吃了起来，刚嗦一串就露出陶醉的深情。
“真是太好吃了”。
他也不客气了，随手就抓起十串啃了起来，这看着东方元也是食欲大开。
“元，你当一个公司的老总肯定很忙吧？”勇志突然一句话。
忙吗，东方元觉得自己很闲啊，什么都不用操心，随心所欲。
“不忙啊，我很闲啊”。
嗦完十串后勇志喝一口汽水，言：“不用这么谦虚，我知道你肯定很忙得，很辛苦是吧”。
东方元放下手中的龙虾，眯起眼问到：“勇志，你想说什么就说”。
“你tm就是贱人，你所说的没有梦想都是因为你太闲了，我想你从没为了自己的一个念想去拼劲全部。你知道你在公园里所说的让我发笑不已吗”
“什么没有梦想啊，这简直就是轻小说里那些废柴主人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你知道吗，人是一定要上天堂的……不是，是人一定会有梦想的，你好好回忆下你最初想做的是什么”。
梦想，梦想他有啊，就是想着去宇宙看看，可这个梦想已经实现了啊。
看着友人回忆的表情，勇志就知道，然后接下来一句话就让他脑梗了。
“可是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啊”。
实现了？哈？能实现的梦想叫梦想吗，那叫理想。
“不是，你梦想是什么啊”。
挠挠头，东方元说出了大多数人小时候梦想：“我想当个太空人”。
这…这，照他这个友人的财力，去一次太空还真是…..很简单啊。
就在他苦恼怎么说时，东方元说了：“我现在的梦想是活下去，一直活下去，永远的活下去”。
“不错，我也想活下去”高昂的声音顿时低沉下去，勇志想到自身，惨笑一声：“怕是没能等到百年后，我是真的要死了，看不到你实现梦想了”。
东方元忽然把地上的烧烤扫到一旁，拿出一份合同放在勇志前面：“签了他就能治愈你的病”。
勇志没有看，而是似笑非笑道：“要是不签是不是就不治了？”
“废话，就算你不签我也会治好你的，只是你那病是因为高强度工作与你的作息时间不规范引起的，你要是还在那里干，迟早又复发”。
看了一眼合同，勇志发现这合同上就几行字，极其简陋与搞笑，也太不规范了，再看眼友人，想到或许是什么恶趣味吧，随手就签了名字。
“很好”东方元收起合同然后道：“明早你的病就好了，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游泳，也可以学习了。
“嗯，借你吉言了。吃吧，好久没吃了，我要吃得饱饱的”。
两人化身大胃王开始干饭了，直到吃饱前都有源源不断的烧烤送来。
一直吃到三点钟才吃饱了，在收拾一下垃圾后才去休息，勇志在睡前就做好明早被人说教的准备了。
不过管他的呢，时间不多了，也到该放纵的时候了。
路上行人走了一茬又一茬，看着两人的坐姿距离，像是熟人又是陌生人，很奇怪。
许久，勇志开口了：“医生，我…快要死了”。
不甘又像是解脱，但他真的没办法了，他才三十三岁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能和说说嘛”。
东方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语气，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情，第一次静下心来倾听，也许之前有，但他忽略了。
夕阳西下，月亮挂上枝头，勇志说了很多很多，这个男人真得很不得了，什么苦难他都经历过，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恶疾缠身，好像苦难从没离开过他。
公园关门了，勇志还有很多话想说，现在才说到他十三岁那年想着自己以后能找个漂亮的女友。
“抱歉耽误你那么多的时间，现在也过了吃饭的时间，吃个宵夜在走吧”。
“下次吧”看到勇志还想说什么，东方元直接拒绝了：“我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
“那…好吧”。
两人就此分别了，关系又近一步。
翌日。
“社长，这是报表，请您过目”。
接过静香手中的报表，一眼看去，上面显示公司财务方面逐渐好了起来，近期有一个声优见面会，还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放下报表，想着该怎么说才好呢，她确实为公司尽心尽力了，金钱的奖励她说要按制度来，开个表彰会也说不需要，想到前世的画大饼，还是算了。
“静香，这阵子多亏了你，你想要什么，能做到的我尽量做到”。
静香听到这话，瞳孔一缩然后又恢复正常，说到：“不需要，您给了我希望，这样就行了”。
说是这么说，但东方元还是觉得得做点什么，正好声优见面会后就到了赏花的季节，到时组团去赏花也不错。
“见面会结束后就去赏一下花吧，听说今年花开得格外鲜艳”。
静香一脸平静得答应了，正好去放松一下心情，而且也该去买些新衣服了。
傍晚又去和勇志见面，全程听着他在述说自己的过去，说到有趣的时候东方元也跟着笑了笑。
一个月过去了，公司举办的声优见面会圆满结束，应该是圆满吧？动漫的剧场版经这一次的推广，热度不断攀升，周边也卖的不错。
“勇志，有兴趣来我的公司吗？”
诶？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有点惊讶：“元，你不是医生吗，什么时候开公司了，什么类型的？”
“有钱就可以开公司的吧，无关职业的问题。我那个算是综合公司吧，什么都有涉及”。
‘这么敷衍塞责吗，真是钱多啊，不过自己也快死了，算了’。
内心是这么想，但勇志没这么说，而是询问为什么要签约他这个‘亡者’。
“说句抱歉的话，我调查过你在那家事务所的工作经历，那真是不把你当人看啊”。
“呵呵”勇志轻笑两声，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事务所也是要赚钱的，而且他的前辈们也都这样，甚至整个社会都是这样的。
“元，你还没说原因呢”。
东方元一脸诧异的说到：“我说了，就是因为你在事务所的经历啊”。
这一刻勇志发觉自己和他有着巨大的阶级，他拼得疾病缠身，人家却衣食无忧身体健康，这何其不公啊。
“来吗？”东方元再一次发出邀请。
勇志感觉自己有点烦躁，说话不禁大声了：“元，这很正常吧，为了自己的梦想这是必要的经历，你什么都不懂”。
东方元沉默了，勇志觉得自己有点失去理智了，道歉一声。
“不用，我好像都是听你说你自身的事，我还没说过我的事吧”。
确实，勇志这时也静下心来听。
“你知道吗，我以前是个扎钢筋的工地人，风里来雨里去……”
刚一开口勇志就觉得不对劲了，不是说好的医生吗，怎么是钢筋工了，而且听下去越是不对劲啊/
“我没有梦想，但我能守护别人的梦想”。
……听到这里，勇志知道了，这个人应该早死，一个没有梦想的空虚之人如木偶一般，怪不得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
说着说着，东方元感到了迷茫，这旅途无止尽地走下去，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的人生意义是什么。
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他身上背负了什么大任吗，如果有的话那苦难在哪里？
他要回去好好想想了，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我先走一步，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等下”勇志不想友人变成这样，哪怕只是认识几个月而已，但两人关系已经很好了，“元，你住那里，我陪你回去一趟吧，你这精神状态太让人担心了”。
明明都快要死了还这样，东方元不止调查了他的工作经历，他的前半生经历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真是亚撒西的男人啊～
“那就来吧，不过你明天的工作怎么办，推掉吗？”
“不用担心，我会和力助先生说一声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应该不会骂人吧？！”说着就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点勉强。
摇摇头不在想了，两人一路往回走，看到路上有烧烤店，勇志提议去吃一餐，而后才想到自己的病吃不了这东西，不好意思地看向东方元。
“先回去吧，我那边什么都有”。
一路走到一处大厦门前，勇志看着上面的大厦的名字，惊讶他竟住在这里，话说大厦能住人吗，他也不知道。
“别愣在那了，快过来吧”。
快步走进电梯，然后电梯快速上升，好似一瞬间就到了，全程静音非常高级的样子。
踏出电梯，脚不知往哪里放，这地毯不会是什么高级牌子吧，因为他眼前的餐厅实在是太奢华了，所有的装饰都摆放的是那么恰当，一看就知道这设计是大师手笔。
内心他还是有点自卑的。
“这是我家的茶餐厅，明早可以在这里喝早茶”。
不是吧，友人这么厉害吗，竟买下了这一层，不得了啊。
“不是，这个大厦都是我的，放心”。
额…..勇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真恐怖啊。
他也不说什么了，一脚踏进去了，跟着东方元来到一处门前，随着咔嚓的开门声，勇志走了进去。
‘原来大家都一样啊’。
不怪勇志这么想。三室二厅，两个厕所，两个浴室，一个大阳台。
真得很普通，就连现在年轻人必备的游戏机也有，看这摆放应该是今天也玩了。
“要快乐水还是茶，抑或是牛奶？算了你自己拿吧”。
东方元自顾自地从冰箱拿出一瓶肥宅快乐水，然后坐在游戏机前，准备通关今天制作的《超级魂斗罗》。
勇志从冰箱拿出一瓶牛奶，在厨房加热之后再喝，他的身体吃不了冷饮。
捧着热牛奶坐在东方元的旁边，勇志看着好友一遍又一遍的倒在敌人的子弹下，明明那里及时蹲下就能躲开了，真是越看越火大了。
“蹲下…..跳起来…..吃子弹变电枪……换散弹….不是吧”
看着自己角色又死了，东方元也不耐烦了，开口怼了：“勇志，你这么厉害，我就看你操作”。
“我来就我来，看我操作”。
“请～”
东方元麻利的把操作手柄递给勇志，勇志也不含糊，看着就很简单的东西。
落水死、被毒死、被火烧、被电死……能想到，里面有的勇志都试了一遍，这玩得他都有点心态爆炸了。
怎么看得就是很简单啊，为什么一上手就手残了，不理解啊。
“你说吧，勇志”。
勇志还是不相信，还想在来一把：“就一把，我就不信了，好歹年轻时我也曾制霸过游戏厅”。
“呵～”不怀好意的轻笑一声，东方元还真不信他能过了，这设计就不是给人过得。
说好一把，勇志都不知道重来多少次了，依旧没能通关，玩得他是双眼泛红，口中开始呢喃着“这里跳一下”、“这边要蹲下”、“这里轻按跳跃”……
“我….我…”又凉了，勇志现在皱眉想开口祝游戏的作者全家富贵了，但他还是冷静下来了，因为游戏的作者就坐在他的旁边，在那挤眉弄眼，活脱脱一个贱人。
看到勇志现在头脑发热，东方元想着在搞鬼下去，可能会发生互搏的事件，遂停下动作，“烧烤来了，还是你先去洗下澡，你现在全身臭哄哄的”。
“游戏害人不浅啊”勇志看下手表，上面显示已经整点了，可以说是第二天了，太激动了。
勇志起身，东方元就知道他应该是洗澡先了，说到：“进去的右手边是客房”。
“嗯，等我出来再吃，我….很久没吃烧烤了”。
说罢就去洗澡了。
东方元这时也想起了自己的事。最初好像是活下来，然后想着来个体内聚变炉学哥总喷射线，现在呢？
现在聚变炉已经完成了，喷射线这东西他也能做到了，那该以什么为目标才好呢，总不能漫无目的吧。
‘活着，一直活下去’。
脑中突然传来不知名虚空中主体的声音。
‘活着？我们的寿命已经无法计量了啊，这个目标是不是太遥远了？”
主体没有回应他，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这时他又想起了他并不是寿命不可计量，上个世界就差点坍塌死去。
“没有动我的烧烤吧”。
“什么你的啊，大家都有份”这话说得东方元不由对他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他的心态调整的不错。
勇志打开一瓶快乐水，牛饮起来，接着哈了一大口气“呼，爽啊～”
看着对面的友人傻傻地看着他，他还以为自己脸上有啥东西没洗干净，自言自语道：“我的脸上应该没有东西才对啊，刚吹头发时看了啊”。
东方元摇摇头：“没有，只是今晚你的神态有种说不出的放松，有点惊讶罢了”。
“是吗？哈哈哈”勇志那一串羊肉就吃了起来，刚嗦一串就露出陶醉的深情。
“真是太好吃了”。
他也不客气了，随手就抓起十串啃了起来，这看着东方元也是食欲大开。
“元，你当一个公司的老总肯定很忙吧？”勇志突然一句话。
忙吗，东方元觉得自己很闲啊，什么都不用操心，随心所欲。
“不忙啊，我很闲啊”。
嗦完十串后勇志喝一口汽水，言：“不用这么谦虚，我知道你肯定很忙得，很辛苦是吧”。
东方元放下手中的龙虾，眯起眼问到：“勇志，你想说什么就说”。
“你tm就是贱人，你所说的没有梦想都是因为你太闲了，我想你从没为了自己的一个念想去拼劲全部。你知道你在公园里所说的让我发笑不已吗”
“什么没有梦想啊，这简直就是轻小说里那些废柴主人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你知道吗，人是一定要上天堂的……不是，是人一定会有梦想的，你好好回忆下你最初想做的是什么”。
梦想，梦想他有啊，就是想着去宇宙看看，可这个梦想已经实现了啊。
看着友人回忆的表情，勇志就知道，然后接下来一句话就让他脑梗了。
“可是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啊”。
实现了？哈？能实现的梦想叫梦想吗，那叫理想。
“不是，你梦想是什么啊”。
挠挠头，东方元说出了大多数人小时候梦想：“我想当个太空人”。
这…这，照他这个友人的财力，去一次太空还真是…..很简单啊。
就在他苦恼怎么说时，东方元说了：“我现在的梦想是活下去，一直活下去，永远的活下去”。
“不错，我也想活下去”高昂的声音顿时低沉下去，勇志想到自身，惨笑一声：“怕是没能等到百年后，我是真的要死了，看不到你实现梦想了”。
东方元忽然把地上的烧烤扫到一旁，拿出一份合同放在勇志前面：“签了他就能治愈你的病”。
勇志没有看，而是似笑非笑道：“要是不签是不是就不治了？”
“废话，就算你不签我也会治好你的，只是你那病是因为高强度工作与你的作息时间不规范引起的，你要是还在那里干，迟早又复发”。
看了一眼合同，勇志发现这合同上就几行字，极其简陋与搞笑，也太不规范了，再看眼友人，想到或许是什么恶趣味吧，随手就签了名字。
“很好”东方元收起合同然后道：“明早你的病就好了，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游泳，也可以学习了。
“嗯，借你吉言了。吃吧，好久没吃了，我要吃得饱饱的”。
两人化身大胃王开始干饭了，直到吃饱前都有源源不断的烧烤送来。
一直吃到三点钟才吃饱了，在收拾一下垃圾后才去休息，勇志在睡前就做好明早被人说教的准备了。
不过管他的呢，时间不多了，也到该放纵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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