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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饭局已经结束了,但是夜晚才刚开始。

    有人说这是一场交换八千万口腔菌群的活动,曾几何时,徐未晞对此是抗拒的,但如今来看,或许,片刻的沉沦并不是坏事。

    许是酒劲发作,喝了酒的邢俞舟,说话比以往直白了很多,简单的亲热后,他会抱着她,问她喜不喜欢?

    问她,他有没有把她亲的很舒服?

    徐未晞没应,只是揽着他的脖子,回礼般的亲了他一下,不是很舒服,但很刺激,接个吻,她好像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代驾小哥看了备注,姗姗来迟,他抬手敲了敲车窗,“是您叫的代驾吗?”

    食髓知味的邢俞舟点了点头,报了地址。

    他说:“先把你送回去,明天周六,你好好休息,忙了这么多天,肯定累得不轻,下午我陪你搬家。”

    原来的房子里起了大火,很多东西都烧坏了,新租的房子里家具一应俱全,但徐未晞零零碎碎的东西只挪了一小半过去。

    很多东西都没搬,火灾烧毁了房子里近三分之二的面积,余留的那一小片也只能放点东西。

    她点了点头,靠在他身上,搅弄着脖子上的围巾。

    围巾上有细小的流苏,徐未晞一圈一圈地缠着,然后系在他手上,他常年拿手术刀的手漂亮的有些过分。

    隔着深色的羊绒围巾,她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一旁的邢俞舟微微的笑着,他指尖还绕着她的一缕发丝。

    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万家灯火万盏灯。

    他对她招手:晚安。

    第二日,天色大好,阳光似长了腿,像调皮了孩子,早早就流进了屋子。

    打工人的悲催生活,到了周六定然要好好休息。

    徐未晞在睡懒觉,邢俞舟也在睡懒觉。

    倒是邢御衍早就起了床,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了,不在家。

    下午,徐未晞过去,帮人搬家,她的东西不多,两个人来回只跑了几趟就给搬完了,邢俞舟叫了搬家公司,但是东西得自己搬。

    好在两个地方都有电梯,方便的很。

    搬过来的东西钥匙堆在了客厅,邢俞舟不知道她的那些小东西打算怎么拜访,便没有插手,徐未晞也没第一时间去整理。

    不是太重要的东西,她今天动都不想动。

    徐未晞穿着居家的棉拖鞋,靠着邢俞舟,在沙发上坐着,客厅有些空旷,电视也没开,她说:“我这边空了一个房间。”

    她租两室一厅的房子本来是算了她弟弟的。

    邢俞舟没说话,把人往怀里揽了揽,不太明白她的意识。

    “我本来是给我弟弟留了房间的。”她偏着眸子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但是我弟弟会老家了。”

    她弟弟回老家了,所以她这屋子就空了一间。

    邢俞舟:“他在这,你照顾不好他。”

    徐未晞不否认,他弟弟如今的情况,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待在这,她的确是没有办法照顾好他弟弟,也不方便。

    她平日里还需要朝九晚五的上班,可他弟弟身边又离不了人,都明白,可正是因为都明白,所以才感到无能为力的难受。

    他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徐未晞不否认,可也不赞同,或许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徐未晞打心里觉得,是她没照顾好她弟弟,但是家里却并没有一个人怪她。

    母亲说,和她没有关系。

    她弟弟说,姐,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晞晞,别想了。”

    他不清楚她具体在想什么,但总感觉和她弟弟徐苍脱不了干系,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度沉溺并不是好事。

    徐未晞点了点头,没在去想,想也没用,解决不了更事实的问题。

    她拉着他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柴米油盐酱醋茶,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逛超市。

    购物车里满当当的,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

    徐未晞家里以前都有,但是一场有预谋的火灾都没了,邢俞舟拿了双崭新的男士拖鞋,四十二码。

    他说:“我偶尔会过去做客,你要给我预备着。”

    徐未晞笑了笑,戏谑的问:“那毛巾牙刷是不是也要给你准备。”

    “暂时不需要,不过如果你愿意,那自然是最好的。”

    他还没有想过,要和她同居,只是简单的觉得,她家弟弟暂时不在了,她家里便没了男人,一个女孩子独居,一个人是很不安全的。

    他不一定会经常去那,但是留一双拖鞋在,是很有必要的,或许一双拖鞋并不够,还得再就一双运动鞋。

    邢俞舟眼里,这是另一种层面的主权宣誓。

    锅碗瓢盆,徐未晞搬了一箱方便面,她说:“一个人的饭很难做,一个菜显得太可怜,可两个菜又吃不完,还是随意吃点好。”

    邢俞舟抬手揉了把小姑娘细软的发丝,他说,“如果你愿意,就不是一个人。”

    她拍掉他的手,洋怒:“你就是想要我的饭票。”

    他笑着,也不否认。

    后来的日子里,他用借着这个理由去她家蹭饭,即便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关系闹得很僵,但那是他为数不多可以厚着脸皮去见她的理由了。

    徐未晞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么能买,整整两大袋的东西,是她以往逛超市从来都没有的壮举。

    回了新租的房子,邢俞舟提着一袋的东西进了厨房,从高到低,从左到右,他猜的整整齐齐,像是有强迫症一般。

    回眼,她倚着门,正抱着果汁吸溜吸溜的喝着。

    “有那么好喝吗?”邢俞舟不接,她总是在喝果汁,超市四块一瓶或者十块钱一大瓶的果粒橙。

    “你尝尝。”她递了手里的杯子过来。

    又不是没有喝过,邢俞舟端着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一般,如今这个年代,超市里卖的果汁都不纯,各种添加剂,防腐剂,他并不喜欢。

    “不好吃吗?”

    “还行。”

    徐未晞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大口,她觉得很好喝啊!没有之一!这果汁觉对是她喝过的果汁里最好喝的了!

    “少喝点。”邢俞舟剪掉拖鞋上的商标,放在了门口玄关的鞋架上,然后又绕了回来,夺过人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小姑娘最喜欢的果汁,放在一旁的柜台上。

    他说:“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一周。”

    她回头看他:“用我送你吗?”

    邢俞舟点了点头,说:“去上京。”

    “去干嘛?”

    “有个临床实验。”

    他其实不太想去,但不去不行。

    徐未晞点了点头,上京是总总国的首都,顶一线的城市,是整个总总国的政治中心……

    “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回来带给你。”

    “不用。”徐未晞摇了摇头,转过身子,她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总喜欢从背后抱住她,难道正面的抱抱不比后抱要香吗?

    她睫毛眨了眨,像扑闪的星星,勾的人心痒痒。

    走之前再亲她一次,这是邢俞舟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只是……

    徐未晞忽然想到了昨天忘记给他的生日礼物,弯了下身子,从他怀里挤了出来,去那沙发上的手提包。

    她不知道要给他买什么,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徐未晞那天在商场里,路过服装店的时候,她买了条领带,她没见过他穿西装打领带,也知道或许买这个并没有什么用!

    但是那天商场促销搞活动,买领带送袖扣,买领带夹也送袖扣,不仅送袖扣,还送价值五百块的会员卡,可一天领带要九百九十九。

    心一狠,徐未晞还是买了,她在心里暗示自己,她绝对不是被那不靠谱的活动给诱惑了,她就是单纯的想看看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

    看着小姑娘从自己怀里挣脱的样子,邢俞舟倚着门轻笑了两声,心道,这姑娘,可真不给他面子。

    她翻着包,把迟来的礼物从包里取了出来。

    转头,他正看着她,眉眼含笑,似三月阳光里明媚耀眼的桃花……

    盒子打开,是深灰色的领带和小小的金属袖扣。

    他看着她,笑的意味不明。

    徐未晞解释说,“这是我打算昨天就给他的,但是被一打岔给忘了。”

    邢俞舟笑着:“怎么打岔了?”

    她没看他,觉得他明知故问,她昨天想起来给他拿礼物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被他抱着亲了好一会。

    小姑娘耳尖冒了红,不愿意说,邢俞舟也没有强求,把东西收了起来,郑重其事的道谢:“感谢我的小姑娘,我很喜欢。”

    她说喜欢就好,她还担心他不喜欢呢。

    邢俞舟笑,怎么会不喜欢,爱屋及乌,他觉得,只要是她送的,就算是一破大裤衩,他也是会喜欢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而他的眼里只有她。

    ……

    那天晚上,邢俞舟做了梦。

    他梦见了那天忽然穿回去的邢一一在公安局里嚎啕大哭,邢御衍姗姗来迟,把小家伙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肯松手。

    那边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看到警察局的警察把他弟弟数落了一顿,然后,抱着小家伙的邢御衍红了眼。

    小家伙哭闹不止,喊着要找他。

    那嚎啕不止的哭声,听着就让人揪心。

    深更半夜,邢俞舟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涔着冷汗,他开了灯,不愿去回想梦里的事情。

    平行世界这件事听起来太虚妄了,邢俞舟推开卧室的门,从冰箱里去了瓶冰水,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眼,客厅的角落里堆放着小家伙玩散的积木,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头一阵的疼。

    他关了灯,往卧室走去,今晚可能注定不是一个安稳的夜,凌晨三点,邢俞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凉了下。

    他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去拿手机。

    大半夜不睡给他发消息的人是徐未晞。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吗?

    他单手持着手机,回消息:怎么还没睡?

    她说:做了个梦。

    从梦里惊醒了,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噩梦。

    他说:我也做了个梦,是噩梦。

    是一一。

    手机屏幕上冒出两条几乎是同一时刻发出来的消息,徐未晞沉默了,她不知道她梦里的事情和他梦里的事情有几分相似。

    但是能把他从梦里惊醒,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吧。

    徐未晞心里觉得,他做的梦,应该和她不一样,他没有不要他,倒是她,对这个突如其来,说了从未来穿过来的孩子并不是很喜欢。

    可是换做谁,突然多了那么大的一个孩子,都需要时间去接受的吧?

    她不理解。

    梦里的那小孩哭的撕心裂肺,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要一一了?

    她有不要他吗?应该没有吧!

    虽然说这孩子来自未来的,但如果说真的是她的亲生骨肉,徐未晞觉得,自己是绝对不会不要他的,她哪有那么狠心?

    就是说现在,她也没有说过不要他。

    她没见过他几面,每次见面,她先生也没有说让小家伙和她太亲密,哪里又来的她不要他一说了。

    徐未晞不解,只是不自觉的会想到梦里那孩子质问她的模样,明明没有发生过,却揪心的疼。

    邢俞舟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做了什么样的梦。”

    听他的声音,徐未晞觉得他的状态也不是太好,她简略的说了一句,问他“你呢?”

    他说,他看见邢一一再哭,不停地哭,没有人能哄住,最后,嗓子都哭哑了,成了一个小哑巴。

    小家伙成了一个小哑巴后,小家伙被安排进了特殊学校学习,小小的年纪,浑身阴郁的吓人,像是从地狱走来的使者,又好似堕入地狱的天使,邪魅阴鸷。

    徐未晞听着心惊胆战,他的梦,比她的要严重的多,在她的梦里,她只是被质问,被质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了?

    只是这么一个问题,被不停地重复,似鬼畜魔咒。

    而在他的梦里,那便是一个孩子扭曲而布满荆棘的未来,有什么能比一个孩子充满阴暗且见不到光的未来来的更伤人。

    一夜无眠,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邢俞舟动摇了。

    他不知道这梦意味着什么,或许是一种警示,又或许是一种预感,但总之,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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