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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让他自私一次吧!

    群主发了声,群里慢慢才安静下来,欧阳丹抽空又去了趟病房人还没醒,送她过来的那男人也不在了。

    许魏洲在天台抽烟,脚下的烟蒂一个又一个,夏天的风总是带着几分燥热且沉闷的气息,搅得人心烦。

    电话铃声无端响起,又被人挂断。

    许魏洲现在很不爽!

    什么叫要是他在就好了?你又不是他!心病还得心药医,那他妈的一个死人,就算他生前是个医生,他死了还能治什么?

    狗屁玩意,那姓邢的到底好哪里去了?就连死了,都有一堆人都向着他!!!

    许魏洲抬脚碾了碾地上的烟蒂,精致的纯手工意大利皮鞋上落了层灰,助理推开天台上的门,语气不急不缓的通知着。

    “少爷,老爷找您。”

    片刻,许魏洲离开了医院,临走给人交了费用,便是再生气,也留了两个人在医院守着。

    徐未晞下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涨,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忘了一些事情,可似乎又没有忘,什么都记得。

    她记得他去了墓地,然后从墓地出来,打了车,那司机贼不靠谱,竟然飙车,她本来身体就不太舒服,后来应该是晕了过去。

    大夫查房,问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头脑发涨,一切都好,大夫说她昏睡的时间太长,头脑发涨是正常现象。

    徐未晞问:“谁送我来的医院?”

    欧阳丹简单的回想了一下:“我们也不认识。”

    徐未晞点了下头,没再问,她有些好奇,她在上京,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个认识的人,谁会送她来医院?难道是那个飙车的司机?

    肯定不可能!可除此之外,徐未晞也记不得自己最后接触的人是谁了。

    走廊里穿着常服的保镖给许魏洲打电话,说人醒了,许魏洲把手里的烟蒂在烟灰缸里碾灭,他今天烟吸得太多,嗓子都有些干哑。

    “守着就好。”

    她应该不想见他,他也懒得去她面前晃悠。

    徐未晞在医院住了一天,她并没有再见到那个送她来医院的人,第二天自己给自己半了出院手续,临走时,大夫有些不忍心,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可以问问外面的人。

    徐未晞在病房外的走廊逛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什么脸熟的人,那医生也是好心,以为徐未晞知道那人留下来的一两个保镖。

    实则不然,两个保镖穿着常服,不远不近的跟着,从来都没有吸引过徐未晞的注意力。

    徐未晞回了正阳,她请了快一周的假,早该回去上班了,她在地铁上看到了南锦,人变得很憔悴,瘦了一大圈,皮包骨。

    许魏洲在上京,有段日子没再回正阳。

    邢俞舟的父母不知道从谁嘴里得知,他们儿子生前还有个很要好的女朋友,邢俞舟都下葬半个月家里,邢家父母找了过来。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门铃响了很久,才打开,徐未晞没见过邢家父母,并不认识,看着门前的两个人有些愣,不知道是谁。

    苏茹问:“你就是徐未晞吧?”

    邢家父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手里还提着东西,徐未晞点了点头,“二位是?”

    “我是邢俞舟的妈妈。”

    “阿姨好。”徐未晞怔了两秒,把两个人迎进了门。

    邢路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餐厅的角落里,徐未晞给邢家父母倒了温水。

    苏茹品了一小口,说:“徐小姐,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就算苏茹不说徐未晞也明白,她微微点了点头,“您说。”

    “我们希望你能把他忘了。”

    邢俞舟谈恋爱这件事,他给身边所有的朋友和同事都说了,唯独没有告诉他的父母,但邢俞舟的父母多少也知道一些。

    至今,苏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儿子谈了恋爱愿意告诉所有人,却唯独不愿意告诉她。

    做父母的或许会有些失败,但是失败但这个程度的还真不多,说玩也晚,说不晚也不晚,邢俞舟走了之后,邢家父母才意识到一些事情。

    二月初的时候,邢家父母给邢御衍办了转学手续,转到了上京,享受着最优质的教育资源。

    可长久的离心导致邢御衍跟自家父母并不亲,邢俞舟葬礼那天,小胖子邢御衍比任何一个人哭的都凶!

    徐未晞没做声,所有人都劝她,劝她把他忘了,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她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可这话说的轻巧,这哪里说说忘就能忘的。

    “阿姨,你我都明白。”可我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你还小。”苏茹说:“不应该为了他而委屈了自己,未来很长,把舟舟忘了,你才能过得更好。”

    徐未晞不否认也不赞同。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忘了才能过得更好。

    邢家父母没待太久,徐未晞并不想收两个人带来的东西,觉得讽刺,这种情况下,分明应该由她去看望他们二老,却反过来让他们二老来看望她……

    可不就是讽刺吗?

    六月一号,儿童节,是徐未晞二十五岁的生日。

    许魏洲从上京赶了回来,他问她生日想怎么过,徐未晞没搭理他,这家伙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她生日怎么过,关他什么事。

    徐未晞明知道,许禾阳只要一出现,说请她吃饭看电影之类的,就是个妥妥的坑,可那天,徐未晞还是去了。

    可能是一个人的日子太过孤单,又或许是她自己也想要过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

    那天的确很热闹,许魏洲包了场,连会所再都挂了祝她生日快乐的横幅,铺张又浪费。

    钱买来的热闹太过虚假,可那天,徐未晞见到了个不一样的许魏洲,他张扬肆意,穿着耀眼的花衬衫,哪有平时那般正经稳重的模样。

    明明是她的生日,他却过得比她还要热闹。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拿着麦克风在台上喊:祝徐未晞小朋友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二十五岁了,哪里还是什么小朋友。

    许禾阳说:“我哥喜欢你,在我哥眼里,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他做一辈子的小朋友,八十岁都能收到压岁钱的那种。”

    小姑娘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来直去,她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让徐未晞做她的嫂子。

    徐未晞在一旁喝闷酒,琢磨着许魏洲说过的话。

    小朋友……

    他似乎也给她说话同样的话,六月一号出生的,那可不就是个小朋友。

    ……

    时间一眨眼又过了半年,南锦生个,生了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为人母的喜悦短暂的冲淡了丧夫的痛苦,徐未晞去医院看了看。

    那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南锦,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徐未晞问:“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

    两个人现在算是遇难姐妹花,关系较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南锦说,“叫小小,傅小小。”

    还在病床上的南锦望着婴儿床上小小的一团,目光温柔的都要能挤出水来。

    徐未晞有想到了邢一一,那个三岁大的小男孩,现在应该要四岁了吧,也不知道长高了多少?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爱哭。

    有人不停地劝,劝徐未晞把邢俞舟忘了,劝南锦把孩子打了,大意都是在说未来很长,这些会成为拖延他们的脚步。

    可徐未晞没有忘记邢俞舟,南锦也没有把孩子打掉,两个人都过得很好,很好。

    十二月二日,徐未晞又去了趟上京,她在花店买了一束茉莉花,在蛋糕店买了小的生日蛋糕,去了墓园。

    这是她第二次来墓园,第一次还是五月中旬邢俞舟下葬的时候,她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墓园每天都有人打扫,但上京的东西风很大,总难免会有灰尘落在上面。

    徐未晞抬手抹去墓碑上的浮尘,把鲜花和蛋糕放在墓碑前,

    她看着墓碑自言自语:“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束茉莉,玫瑰有刺,会扎到你的手,你要是喜欢,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

    “你说得对,寺庙求的平安符不管用,它质量太差了,都是这骗人的把戏,要不然,你也不会出事了,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了,你不喜欢我叫你先生对吗?”徐未晞顿了顿,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机,点燃了蛋糕上插着的生日蜡烛。

    “那,舟哥,生日快乐,过了今天,你也二十九岁。”

    徐未晞苦笑了下,“是我糊涂了,先生过了今天也是二十八呢。”

    徐未晞抬手抚过墓碑上年轻的照片,呢喃了句:“邢俞舟,生日快乐。”

    她说,去年就没有给你买蛋糕,今年补上,这家蛋糕店的风评很好,你尝一尝,不喜欢的话可以告诉我,我明年给你换。

    大半年的时间里,徐未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噩梦,可噩梦连连都不见他的身影。

    年少时学过白居易的《长恨歌》,里面有那么一句话,悠悠生死经别年,魂魄不曾入梦来。

    当时只觉得汉皇可笑,如今想来却是另一种苦涩。

    冬日的寒风凛冽,呼啸着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天公不作美,眼看着要下雨。

    徐未晞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浮尘,“先生,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年再来看你。”

    他似乎不喜欢她叫他先生,可徐未晞却是爱极了这个称呼,墓园外,许魏洲撑着伞在等人。

    他还没有那么大方,大方到她不过来看个前任他都要陪着她,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成为她的现任,但那个男的已经明显成为了她的前任。

    对于许魏洲突然的出现,徐未晞一点也不意外,这大半年的,她都快习惯了,他总是会突如其来的出现,然后在一声招呼不打的消失。

    许魏洲把手里的伞递了过去,他心里清楚,她不会愿意跟他打同一把伞,他也没必要自虐,给她打伞然后自己临时一半的肩膀。

    豆大的雨滴落下来,沿着伞沿落在,滴在灰色的水泥路上,路边停着一辆低调的保时捷,嚣张的车牌号十分张扬,明显,和它的主人是一路人。

    张扬肆意的许魏洲徐未晞只见过一次,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一本正经的稳重,深沉的眸色敛去了其大半的情绪。

    许魏洲一身黑的助理在前面开车,两个人坐在后排,格外的安静,片刻之后,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徐未晞:“去机场。”

    许魏洲:“回正阳?”

    说默契也默契,说不默契也不默契,一身黑的司机在前面询问:“许总……”

    “上高速。”

    徐未晞没做声,反正不是他开车,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家伙意图明显,虽不妥,倒也不会伤了她

    他偏头看她,开口解释,“别误会,我也要回正阳。”

    “嗯。”徐未晞应了一声,闭目养神。

    外面天色发黑,道路两旁有路灯亮起,许魏洲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眼都不眨一下。

    他在看风景,也在看她。

    单向的玻璃车窗上映着她的侧脸,她似乎已经从其中走出来了,小脸圆润,嘴唇爆满,就连下巴也精致得过分。

    比起今年五月中旬时他见到的她,要好的多。

    憔悴的泪人和精致漂亮的小姑娘,前者我见犹怜,惹人心疼,后者则让人过分的心动。

    许魏洲感受着胸腔里砰砰砰的心跳,犹如小鹿乱撞,随时都要跃出来一般。

    让他自私一次吧!反正他都已经死了!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消失匿迹,不再出现!

    他的遗物,就让它随着他的去世一起消散吧!他不愿也不忍看到她再哭,也承认自己慢慢的动了心,可人,本身不就是自私的吗?

    从上京到正阳,高速开了四个多小时。

    华灯初上的夜晚,城市里高楼林立,万家灯火,霓彩落了漫天,点缀着城市,映着星河,许魏洲把人叫醒:“到了。”

    徐未晞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了看窗外熟悉的景色,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她低头看了下手机,不知不觉,她竟然在他车上睡了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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