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毁灭
随着周围陷入一片漆黑，记忆也就此消失。
毁灭缓缓睁眼，熟悉的八角亭，心中五味杂陈，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轻声呢喃道：“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吗？”，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皱在了一起，定眼看向趴在对面熟睡的乐凌云。
“他和银龙王便是我无奈之下，送回来的变数吗？他们身上的毁灭神力，也是那个时间线的我留下来的，也不知当初我究竟是什么心态，竟然疯狂到将希望寄托在龙神分身——银龙王身上。还有之后的神战战败，以及时空乱流……”
他眼中闪过几分挣扎，沉默几秒，“现在我与唐三的关系还没记忆中的那么僵，而且目前斗罗位面的情况，也因他们的行为出现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还是先将斗罗位面封死，避免唐三出手干涉，观察一段时间。到时若真因意见不合，起了冲突，那就别怪我手辣了，敢动小绿的人都得死！谁也不例外！”
言罢，他面若寒冰，恐怖的杀气瞬间将整片空间笼罩，手中酒杯刹那间化为齑粉，整片森林万籁俱寂，除了潺潺流水声，再无其它一丝声响。
片刻后，待情绪平静下来，他再次瞥了眼桌上乐凌云，蓦然抬手一挥衣袖，一道灰芒飞出袖口，落在乐凌云身上，融入其中。
“既然这小家伙是那个时间的我选择的变数之一，还是设点保护较好，总比那头银龙要强点，也靠谱点。”
又过去不到五分钟。乐凌云醉意熏熏地睁开眼，胀痛的头渐渐清醒过来，他手臂撑着桌面，直起身下意识环顾四周。毁灭依旧坐在对面喝着酒，绿树，长亭，小溪，周围一切与他昏迷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变化，只是相对而言安静了些。
乐凌云再次将目光看向对面脸色平静的毁灭，叹道：“前辈，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毁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回话，乐凌云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就在乐凌云快要按捺不住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时，毁灭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小兄弟，你可否愿意继承我的神位？”
闻言，乐凌云一愣，没多犹豫，回道：“多谢前辈怜惜，不过我暂无意愿。”
毁灭并没因被拒绝而恼怒，“小兄弟，你都不知我神位是何，就直接干脆的拒绝，是体内因为另一个传承？”
乐凌云语塞，无奈颔首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前辈，确实如此。”
“无妨，那传承似乎和已经故去天使神有关，你应该是她钦定的人，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毁灭摆手笑道，随后语气微顿，话锋一转，“难得一见，有个问题想问问小兄弟见解，不知你对魂兽和魂师的问题是怎样看待的？”
乐凌云表情微凝，心道：这莫不是在试探我？，他偷偷瞅了对面毁灭一眼，见对方丝毫不急，他内心颇为忐忑，稍微托腮斟酌了会儿，拱手说：“那我就简单说说自己的看法，不吝赐教。”
毁灭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乐凌云谦逊说道：“在我看来，这是个双输的局面。魂兽潜心修炼，可一旦被魂师猎杀，千载修为化作后者突破的养料，对于魂兽而言，无疑是一种看不见的压榨与掠夺。
而魂师修炼，遇到瓶颈，第一时间都只会想到魂兽，这对人类魂师修炼而言，无疑是对人类创造力的扼杀。
人乃万物灵长，本就擅长创造发明，如今却强行与魂兽绑定，看似划算简单，实则短视愚蠢，极大限制了人类对于修炼法门的创造与对修炼的探索。
或许多年后，魂兽彻底灭绝，失去这种依赖，魂师体系或许也会跟着一同消亡了。”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毁灭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微微颔首一顿，又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强行绑定，本就是用来遏制消磨魂兽的手段。”
乐凌云沉思不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毁灭继续道：“或许你会觉得这样很残忍无情，但这样做其实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灾难，这段时间你一直跟着银龙王，想来也看出了她以及魂兽一族对神界的仇恨吧。
她还有个身份是当年龙神的一半，另一半金龙王现在正被关押封印在神界中。
他们一旦发展起来，重新合二为一，龙神再临于世，以它的残忍暴戾，那不单单是对神界，对斗罗位面的人类，亦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
你能想象一个完全由毫无人性的兽主宰的位面是什么后果吗？
到时，人类就只能沦为食饵鱼肉，成为他们的家畜，供他们啃食了。”
乐凌云抿了抿嘴，道：“所以最终目的是防止龙神重现于世，兽类主宰位面，对吗？”
毁灭想了想，颔首坦言道：“可以这么理解。”
乐凌云眉头紧锁，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接着道：“世间万物变化无常，事物发展更是如此，事情还未发生，就直接盖棺定论，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吧。”
毁灭眉头微微一皱，多看了他几眼，沉声道：“这也没法否认那个可能啊，小兄弟莫言被个人感情乱了心。”
乐凌云轻笑摇头，“前辈误会了，和感情无关，我只是说除了你死我活外，或许还有其它折中的法子。”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抛开规则压制与仇恨，兽的暴戾野蛮，源自开智时间比人类晚，若加以引导教化，我想并不会比人类差多少。至于龙神降临，只需守住金龙王就好。最后哪怕真融合，谁又能保证新的龙神，就是以前的龙神呢？”
听完后，毁灭垂头想了想，严肃的脸色转而露出思索之色，稍微沉默几秒，道：“这番见解很有意思，虽然我不知道小兄弟究竟有几分是因为那条银龙，有几分是真实想法，不过确实给了我一定的启发。”，他又端起酒杯，轻轻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唐三的事不必担心，往后他不会再出手干涉你们了。”
乐凌云大喜，含笑起身，拱手作揖道：“多谢。”
毁灭颔首笑了笑，抬手朝他一挥衣袖，又是一道灰芒射出，将他包裹，蓦然一闪，消失不见，只留下半杯清酒，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毁灭缓缓睁眼，熟悉的八角亭，心中五味杂陈，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轻声呢喃道：“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吗？”，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皱在了一起，定眼看向趴在对面熟睡的乐凌云。
“他和银龙王便是我无奈之下，送回来的变数吗？他们身上的毁灭神力，也是那个时间线的我留下来的，也不知当初我究竟是什么心态，竟然疯狂到将希望寄托在龙神分身——银龙王身上。还有之后的神战战败，以及时空乱流……”
他眼中闪过几分挣扎，沉默几秒，“现在我与唐三的关系还没记忆中的那么僵，而且目前斗罗位面的情况，也因他们的行为出现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还是先将斗罗位面封死，避免唐三出手干涉，观察一段时间。到时若真因意见不合，起了冲突，那就别怪我手辣了，敢动小绿的人都得死！谁也不例外！”
言罢，他面若寒冰，恐怖的杀气瞬间将整片空间笼罩，手中酒杯刹那间化为齑粉，整片森林万籁俱寂，除了潺潺流水声，再无其它一丝声响。
片刻后，待情绪平静下来，他再次瞥了眼桌上乐凌云，蓦然抬手一挥衣袖，一道灰芒飞出袖口，落在乐凌云身上，融入其中。
“既然这小家伙是那个时间的我选择的变数之一，还是设点保护较好，总比那头银龙要强点，也靠谱点。”
又过去不到五分钟。乐凌云醉意熏熏地睁开眼，胀痛的头渐渐清醒过来，他手臂撑着桌面，直起身下意识环顾四周。毁灭依旧坐在对面喝着酒，绿树，长亭，小溪，周围一切与他昏迷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变化，只是相对而言安静了些。
乐凌云再次将目光看向对面脸色平静的毁灭，叹道：“前辈，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毁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回话，乐凌云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就在乐凌云快要按捺不住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时，毁灭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小兄弟，你可否愿意继承我的神位？”
闻言，乐凌云一愣，没多犹豫，回道：“多谢前辈怜惜，不过我暂无意愿。”
毁灭并没因被拒绝而恼怒，“小兄弟，你都不知我神位是何，就直接干脆的拒绝，是体内因为另一个传承？”
乐凌云语塞，无奈颔首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前辈，确实如此。”
“无妨，那传承似乎和已经故去天使神有关，你应该是她钦定的人，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毁灭摆手笑道，随后语气微顿，话锋一转，“难得一见，有个问题想问问小兄弟见解，不知你对魂兽和魂师的问题是怎样看待的？”
乐凌云表情微凝，心道：这莫不是在试探我？，他偷偷瞅了对面毁灭一眼，见对方丝毫不急，他内心颇为忐忑，稍微托腮斟酌了会儿，拱手说：“那我就简单说说自己的看法，不吝赐教。”
毁灭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乐凌云谦逊说道：“在我看来，这是个双输的局面。魂兽潜心修炼，可一旦被魂师猎杀，千载修为化作后者突破的养料，对于魂兽而言，无疑是一种看不见的压榨与掠夺。
而魂师修炼，遇到瓶颈，第一时间都只会想到魂兽，这对人类魂师修炼而言，无疑是对人类创造力的扼杀。
人乃万物灵长，本就擅长创造发明，如今却强行与魂兽绑定，看似划算简单，实则短视愚蠢，极大限制了人类对于修炼法门的创造与对修炼的探索。
或许多年后，魂兽彻底灭绝，失去这种依赖，魂师体系或许也会跟着一同消亡了。”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毁灭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微微颔首一顿，又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强行绑定，本就是用来遏制消磨魂兽的手段。”
乐凌云沉思不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毁灭继续道：“或许你会觉得这样很残忍无情，但这样做其实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灾难，这段时间你一直跟着银龙王，想来也看出了她以及魂兽一族对神界的仇恨吧。
她还有个身份是当年龙神的一半，另一半金龙王现在正被关押封印在神界中。
他们一旦发展起来，重新合二为一，龙神再临于世，以它的残忍暴戾，那不单单是对神界，对斗罗位面的人类，亦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
你能想象一个完全由毫无人性的兽主宰的位面是什么后果吗？
到时，人类就只能沦为食饵鱼肉，成为他们的家畜，供他们啃食了。”
乐凌云抿了抿嘴，道：“所以最终目的是防止龙神重现于世，兽类主宰位面，对吗？”
毁灭想了想，颔首坦言道：“可以这么理解。”
乐凌云眉头紧锁，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接着道：“世间万物变化无常，事物发展更是如此，事情还未发生，就直接盖棺定论，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吧。”
毁灭眉头微微一皱，多看了他几眼，沉声道：“这也没法否认那个可能啊，小兄弟莫言被个人感情乱了心。”
乐凌云轻笑摇头，“前辈误会了，和感情无关，我只是说除了你死我活外，或许还有其它折中的法子。”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抛开规则压制与仇恨，兽的暴戾野蛮，源自开智时间比人类晚，若加以引导教化，我想并不会比人类差多少。至于龙神降临，只需守住金龙王就好。最后哪怕真融合，谁又能保证新的龙神，就是以前的龙神呢？”
听完后，毁灭垂头想了想，严肃的脸色转而露出思索之色，稍微沉默几秒，道：“这番见解很有意思，虽然我不知道小兄弟究竟有几分是因为那条银龙，有几分是真实想法，不过确实给了我一定的启发。”，他又端起酒杯，轻轻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唐三的事不必担心，往后他不会再出手干涉你们了。”
乐凌云大喜，含笑起身，拱手作揖道：“多谢。”
毁灭颔首笑了笑，抬手朝他一挥衣袖，又是一道灰芒射出，将他包裹，蓦然一闪，消失不见，只留下半杯清酒，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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