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祠
沈、杨二人告别了青城派一干人等，得了两匹马并些金银及干粮就往华山而去。上次沈念从华山到青城乃是走的远路，盖因沈念中毒之故。如今他学成归来，武功高强。加上他归心似箭，如今自然要走大路。
这一日傍晚，沈杨二人及至咸渭城内。他们进了城来，细心的杨襄发现城内百姓都手捧瓜果檀香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便道：“念弟，你看，百姓们一个个捧香带果的，今日莫非是当地百姓去祭祀什么神仙吗?”
“哦?有这事儿?好姐姐，我们便去看看如何?”沈念最喜热闹，一路上之闷极。他也有意与杨襄玩逗一番，所以不等杨襄答道，便纵马朝着百姓去的地方奔去。
杨襄则在后面追，追到时，只见沈念站在一座祠堂前，上面挂着一副牌匾，上书“忠正祠”三字。堂前跪拜着许多百姓。杨襄下马来看，在沈念身后问道：“你可看清这里面供着的是什么神了?”
沈念摇摇头，然后逮着一人问道：“诶，这位大哥。请问这庙里供的是哪路神仙?”
“看来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那人问道。
沈念点点头，那人悄声接着说：“嗨，小兄弟，这哪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这乃是一座生祠，供奉的乃是当朝第一大……”
说到这里，那人忽然住嘴了。
“大什么?”沈念继续问道。
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把沈念拉到一边儿，又悄悄说道：“小兄弟，我看你是个面善之人。这儿供奉的乃是当朝第一大奸宦，刘瑾。”
“刘瑾?奸宦?不知道！既然是个奸佞，而且还没有死，怎么给他立庙啊?”沈念笑问。
那人摇了摇头继续说：“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个刘瑾虽说是个太监，奈何深得当今陛下宠幸。同着七个同伙把持了朝政，好像还有个什么‘八虎’的混号。这个刘瑾是我们咸阳人，这个忠正祠就是我们咸阳的长官为了讨好他给他建的。哎，也不知坑害了多少我们咸阳的百姓，恰好今日是刘某人的生日，因此官府下令，不论小的还是老的早晚都要顶香跪拜。啧，小兄弟，不说了。你可千万别和人说这些话，小心你我的脑袋不保。你也赶紧买柱香来拜，别被当街的人看见。”
沈念听了好笑，转身后便同杨襄来说。她听了也是抿嘴一笑道：“哪有活人给人当死人拜，拜也给他拜死了。”
沈念坏笑道：“不如我一会儿把这祠堂砸了如何?”
杨襄摇摇头道：“你有想过么?你把祠堂砸了，若是官府怪罪下来还不是百姓受罪吗?”
“是了，还是姐姐想的周到，我竟忘了。”
二人说话间，忽听见祠堂里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抓贼啊，抓贼啊。”
“别让她跑了。”
二人看去，只见一个少女忽从祠堂里蹿出，后面是两个追她的祠堂住持。那少女身材娇小玲珑，显是年龄不大。但是却长着一张清秀绝美的瓜子脸，高鼻雪肤，双目湛湛有神。她这时手里抱着两只面饼，应该是偷拿了祠堂里的贡品，这才被住持捉拿。
她在人群里左出右入，住持还不忘喊道：“快拿她，快拿她！”
不知是百姓们恨这个祠堂还是这两个住持，一个个都不动手。
谁知那少女却脚下一滑，竟自己摔在了地上，这时她还不忘捡起跌落的面饼。
杨襄看沈念看地又呆了，一手拍在她背上笑道：“你喜欢么?”
“喜欢什么?”
杨襄抬头鼻尖朝那女孩一点笑道：“漂亮么?叫我一声好姐姐，我救她出来。”
眼看住持就要拿住她，沈念瞥了杨襄一眼，然后飞身跃出就挡在那少女身前，大喝道：“住手！你们怎么这般欺负一个女孩子。”
杨襄哼了一声也不甘落后的飞身到沈念身旁，扶起少女。
“你是哪来的东西，快滚开，不关你事。”一个主持骂道。
沈念道：“看着人家饿了，你们宁可把食物给一个木偶泥胎也不肯施舍活人么?”
“大胆！你可知这祠堂里供的谁么?”
“哼哼，供的谁不管。你们欺负人我就管定了。”
那两个主持闻言挥拳就朝沈念打来，他一手借住一只胳膊，随后拽着两手一翻，那两个主持便跪倒在了地上。然后两臂出力往前一抛，那两人就被扔进了祠堂。
沈、杨二人也不久待，拉起女孩跃上马儿就跑了出去。
三人骑马跑到一出偏僻之地方停下来，三人下了马，沈念道：“小妹妹，饿了么?呐这个干净，吃这个。”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块新鲜的烙饼递给她。
那少女饿极了，接过便大口吃起来，沈、杨二人都相视一笑。
待她吃完，杨襄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去哪里?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那女孩把头埋得更低，随后道：“我，我叫阿晴，其他的，我不知道。”
那少女声音娇柔，如银铃一般动听。
沈、杨二人皆是一怔，又道：“那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不问还好，这一问那女孩竟哇哇地哭了起来。
“怎，怎么了。你，你不要这样……”沈念一时慌了神。
杨襄将她抱住，在她耳畔安慰道：“没事，姐姐在，你告诉姐姐你家在哪，姐姐带你回家。”
“我，我没有家。娘，娘她几天前死了，我，我也没有爹爹。”
说罢，她哭的更大声了。
“小妹妹，你不要哭。你愿意跟着哥哥姐姐么?愿意的话就跟我们走，可使得么?”沈念道。
那少女“嘤”地一声，便钻到了沈念怀里，他哪里和女孩有这般接触，只羞的他满脸通红。
而他只觉得胸膛传来一阵暖意，更不由得心声怜爱。他安慰道：“小妹妹，不必哭，我一定会安顿好你的。”
他边说边想道：“想不到怀中抱着女子是这般感受，若是襄儿……”
“都说华山弟子最好行侠仗义，济人之急。果然不错的。只是我身子也冷，沈大侠，也肯搂下我么。”杨襄此言略带讥讽，似乎心中颇有醋意。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江湖中人救人之难本是本分。陈师哥当年……”
“好啦好啦，沈大侠，天色不早啦。我们先寻个落脚的，明日上华山好么。”
沈念将那少女扶上坐骑，自己与杨襄牵马行路，待到寻见客栈时方落下脚来。
这一日傍晚，沈杨二人及至咸渭城内。他们进了城来，细心的杨襄发现城内百姓都手捧瓜果檀香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便道：“念弟，你看，百姓们一个个捧香带果的，今日莫非是当地百姓去祭祀什么神仙吗?”
“哦?有这事儿?好姐姐，我们便去看看如何?”沈念最喜热闹，一路上之闷极。他也有意与杨襄玩逗一番，所以不等杨襄答道，便纵马朝着百姓去的地方奔去。
杨襄则在后面追，追到时，只见沈念站在一座祠堂前，上面挂着一副牌匾，上书“忠正祠”三字。堂前跪拜着许多百姓。杨襄下马来看，在沈念身后问道：“你可看清这里面供着的是什么神了?”
沈念摇摇头，然后逮着一人问道：“诶，这位大哥。请问这庙里供的是哪路神仙?”
“看来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那人问道。
沈念点点头，那人悄声接着说：“嗨，小兄弟，这哪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这乃是一座生祠，供奉的乃是当朝第一大……”
说到这里，那人忽然住嘴了。
“大什么?”沈念继续问道。
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把沈念拉到一边儿，又悄悄说道：“小兄弟，我看你是个面善之人。这儿供奉的乃是当朝第一大奸宦，刘瑾。”
“刘瑾?奸宦?不知道！既然是个奸佞，而且还没有死，怎么给他立庙啊?”沈念笑问。
那人摇了摇头继续说：“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个刘瑾虽说是个太监，奈何深得当今陛下宠幸。同着七个同伙把持了朝政，好像还有个什么‘八虎’的混号。这个刘瑾是我们咸阳人，这个忠正祠就是我们咸阳的长官为了讨好他给他建的。哎，也不知坑害了多少我们咸阳的百姓，恰好今日是刘某人的生日，因此官府下令，不论小的还是老的早晚都要顶香跪拜。啧，小兄弟，不说了。你可千万别和人说这些话，小心你我的脑袋不保。你也赶紧买柱香来拜，别被当街的人看见。”
沈念听了好笑，转身后便同杨襄来说。她听了也是抿嘴一笑道：“哪有活人给人当死人拜，拜也给他拜死了。”
沈念坏笑道：“不如我一会儿把这祠堂砸了如何?”
杨襄摇摇头道：“你有想过么?你把祠堂砸了，若是官府怪罪下来还不是百姓受罪吗?”
“是了，还是姐姐想的周到，我竟忘了。”
二人说话间，忽听见祠堂里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抓贼啊，抓贼啊。”
“别让她跑了。”
二人看去，只见一个少女忽从祠堂里蹿出，后面是两个追她的祠堂住持。那少女身材娇小玲珑，显是年龄不大。但是却长着一张清秀绝美的瓜子脸，高鼻雪肤，双目湛湛有神。她这时手里抱着两只面饼，应该是偷拿了祠堂里的贡品，这才被住持捉拿。
她在人群里左出右入，住持还不忘喊道：“快拿她，快拿她！”
不知是百姓们恨这个祠堂还是这两个住持，一个个都不动手。
谁知那少女却脚下一滑，竟自己摔在了地上，这时她还不忘捡起跌落的面饼。
杨襄看沈念看地又呆了，一手拍在她背上笑道：“你喜欢么?”
“喜欢什么?”
杨襄抬头鼻尖朝那女孩一点笑道：“漂亮么?叫我一声好姐姐，我救她出来。”
眼看住持就要拿住她，沈念瞥了杨襄一眼，然后飞身跃出就挡在那少女身前，大喝道：“住手！你们怎么这般欺负一个女孩子。”
杨襄哼了一声也不甘落后的飞身到沈念身旁，扶起少女。
“你是哪来的东西，快滚开，不关你事。”一个主持骂道。
沈念道：“看着人家饿了，你们宁可把食物给一个木偶泥胎也不肯施舍活人么?”
“大胆！你可知这祠堂里供的谁么?”
“哼哼，供的谁不管。你们欺负人我就管定了。”
那两个主持闻言挥拳就朝沈念打来，他一手借住一只胳膊，随后拽着两手一翻，那两个主持便跪倒在了地上。然后两臂出力往前一抛，那两人就被扔进了祠堂。
沈、杨二人也不久待，拉起女孩跃上马儿就跑了出去。
三人骑马跑到一出偏僻之地方停下来，三人下了马，沈念道：“小妹妹，饿了么?呐这个干净，吃这个。”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块新鲜的烙饼递给她。
那少女饿极了，接过便大口吃起来，沈、杨二人都相视一笑。
待她吃完，杨襄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去哪里?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那女孩把头埋得更低，随后道：“我，我叫阿晴，其他的，我不知道。”
那少女声音娇柔，如银铃一般动听。
沈、杨二人皆是一怔，又道：“那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不问还好，这一问那女孩竟哇哇地哭了起来。
“怎，怎么了。你，你不要这样……”沈念一时慌了神。
杨襄将她抱住，在她耳畔安慰道：“没事，姐姐在，你告诉姐姐你家在哪，姐姐带你回家。”
“我，我没有家。娘，娘她几天前死了，我，我也没有爹爹。”
说罢，她哭的更大声了。
“小妹妹，你不要哭。你愿意跟着哥哥姐姐么?愿意的话就跟我们走，可使得么?”沈念道。
那少女“嘤”地一声，便钻到了沈念怀里，他哪里和女孩有这般接触，只羞的他满脸通红。
而他只觉得胸膛传来一阵暖意，更不由得心声怜爱。他安慰道：“小妹妹，不必哭，我一定会安顿好你的。”
他边说边想道：“想不到怀中抱着女子是这般感受，若是襄儿……”
“都说华山弟子最好行侠仗义，济人之急。果然不错的。只是我身子也冷，沈大侠，也肯搂下我么。”杨襄此言略带讥讽，似乎心中颇有醋意。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江湖中人救人之难本是本分。陈师哥当年……”
“好啦好啦，沈大侠，天色不早啦。我们先寻个落脚的，明日上华山好么。”
沈念将那少女扶上坐骑，自己与杨襄牵马行路，待到寻见客栈时方落下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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