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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崖村

    落崖村,是一个坐落在麒麟大陆天阳国境内的小山村,因是背靠落崖山而建成的村落,故此得名,落崖山高耸入云,山顶常年积雪皑皑,在半山腰处景色是最怡人的,一半春意盎然,一半的晶莹冰雪,形成了鲜明对比,山腰处盛产一种寒玉茶,因特性阴寒常人是无法直接饮用的,需要配合南明火加热调和后才可,长期喝此茶可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由于特性珍贵,官府派专人长期看守在此处,每年的7、8月份会有人来收茶。

    这一年寒玉茶丰收,茶农人员不够,到落崖村雇佣了一批人,村里人为了多一项收入,是很愿意上山帮忙采摘的,只是这项工作寻常人难以适应,茶叶阴寒,即使带着火蝉丝制的手套,也是有一丝丝寒意侵入体内的,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也只是采摘半个时辰就要到暖阳的地方补充阳气。

    一个女声喊道:小羽小羽别乱跑,路上不平,可别摔倒了。

    一个双眼缠着青丝带的男孩子,在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树枝回道:知道了母亲,这里我熟悉的很,没事的。

    一个男人说:小羽母亲,你们两人怎么都来了,这个可是不适合女人的。

    女人叹了口气道:唉!没办法,今年想带小羽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治疗小羽的眼睛。

    汉子说:你别灰心,天阳国这么大,小羽的眼睛一定会治好的。

    女人说:谢谢你了李大哥。

    李大叔是小羽家的邻居,家里的二娃和小羽是好朋友,经常一起玩耍。

    小羽是8岁那年在落崖山玩耍时迷了路,由于找不到家,晚上就在一个山洞里面过了夜,他只记得晚上在山洞里做了一个梦,可是梦的什么全都想不起来,第二天在醒来时眼睛就看不见了,找到小羽时他浑身湿漉漉的躺在渭水河边。

    因为给她看病,父母把能借钱的亲戚都借遍了,京师附近各地的医馆也没少去,每个地方都是一个结果,就是治疗不了,其实小羽的眼睛也不是完全看不到,是可以感受到黑暗和光亮的,若是一个人站在阳光里,他是可以看到这人大体的轮廓。

    正在阳光下休息的,小羽父亲说道:小羽你站在那里别动,旁边有个石头,我来接你。

    父亲拉着小羽坐在了大石头上说:满头大汗的别乱跑了,我们摘完上午的茶叶,就回村子里去吃午饭。

    小羽拉着爸爸的手开心的点着头。

    小羽长得很干净,有着清瘦的脸庞,虽然看不见这个世界,却很是爱笑,他会经常鼓励父母,不让他们因为他而难受,

    中午回到村里,发现家里来了两位客人,一位年龄在四十上下的汉子是小羽的大伯,与他同来的是一位老者,花白的头发一脸和气,比小羽的大伯还要高的身高,身体看上去很硬朗,

    大伯说:二弟,弟妹,这位是上京城来的张医师,人家可是上京城里德高望重的大医师呢,在“仲景医馆”都有属于自己的诊室。

    老者含笑的和众人点着头。

    小羽母亲给大伯与医师倒了杯茶。

    大伯喝了口茶接着说:我前几日去城里看病,听医师说起,仲景馆主想寻一有眼疾的病患。

    小羽父亲疑惑的讲:小羽倒是有眼疾,可是我们看了好多医馆都治疗不了的。

    张医师接着说:我们馆主家中祖宅有一本医书,存放多年也不曾观看,近期无事偶尔翻阅之大受启发,书中方法怪异与现今的治疗体系完全不同。

    张医师喝了口茶接着说:虽然馆主从医多年,也无法确信书中之术是否可行,书中有几篇眼病的治疗之法倒是与现今的学术观点有着相似之处,故此才多方打听眼部病患,来试验一二。

    小羽父母互相看看,眼神中都充满了谨慎,虽然小羽的眼病没有什么治疗效果,但是让小羽去接受没有认证的医治方法,夫妻俩还是从心里拒绝的。

    小羽母亲刚要张口拒绝,就被大伯拦下了道:仲景医馆金字招牌,这个你们是知道的,这可能是小羽的一次机会。

    张医师接着说:用人试验这事可大可小,轻重无法估量,那日听说这孩子眼睛可分辨光亮之事,我们与馆主汇报后,馆主特意对照了古籍上,对眼部病情的描述,他并未完全致盲,复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我才带着诚意来与你们商谈一番。

    事情发生的突然,让老实的小羽父母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下决定,这些年夫妻俩过得很节俭,家里不多的土地仅够一家三口的日常口粮,更多的是小羽父亲四处帮工来贴补家用,不大的房子里处处都显着破旧,一家人穿的衣服都洗的发白,裤子上也都是补丁,每年一家人都要进城一段时间,小羽母亲到城里寻一些能带回家缝纫的工作,夫妻俩本想着让小羽进城学一门说书的技艺,以后也好有口糊口的本事,今日的事对这个家庭来说是一个希望,虽然小羽眼睛的治疗一直都是让他们失望的,但即使有一点可能性,夫妻俩都想试试,只是有些犹豫的是,张医师提出的治疗方法,让夫妻充满希望的心情又悬了起来。

    小羽听在耳里,对此事是完全同意的,他想眼睛不会在坏到哪去了,怕父母过分担心,小羽一直没有告诉他们,现在虽然还可见到有亮光的影子,但效果越来越差,能看到的亮度越来越微弱,眼睛周围每晚还伴随着针扎似的痛苦,小羽一直在陌陌忍耐着,小时有个江湖游医路过村子,小羽母亲用一顿农家饭,换来了只有几句的神秘口诀,虽然之前一直没什么效果,但是近些年眼睛刺痛时,使用口诀上的穴位按压顺序,倒是有一些缓解,今天老者的到来让小羽的心思也活了起来。

    父母的犹豫让小羽忍不住开口:谢谢医师先生的远道而来,感谢大伯一直挂念着小羽的病情,请父母安心,小羽会尽全力配合馆主,即使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也无怨无悔,父母看出小羽的坚持也没有反对,老医师走时与全家约定,半月后到城里“仲景医馆”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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