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脑海空间

    林羽站在庭院中央，用心听着附近的声音，

    李太常道:小羽，这星空石是帝江修炼功法上记载的，少数几种测试空间属性的物品之一，你能否修炼，就看能不能感受到空间法则的存在了。

    林羽在心里细细回味着，之前李太常和他说的话：帝江修炼法也是一种空间修炼法，是对空间法门最高等级的运用，我们存在于空间之内，但却是看不到也听不到它，每个空间是由无数个节点组成，无数个横纵排列的节点组成一个个完整的空间，节点越密集，空间越稳固，在空间中存在一种专门破坏节点的物种“源虫”，它们游弋在各个脆弱的空间内，遇到不稳固的节点就成群的发起进攻，吞噬节点壮大后的源虫群落，会形成空间漩涡般吞噬一切的存在，空间一道的修炼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战胜节点的修炼，叫源虫吞噬道，一种是同化成为节点，叫节点空间道，而帝江修炼功法则属于后一种的空间道。

    李太常道:小羽，我会瞬间把星空石劈开，内里的空间能量接触了现实的稳固空间，会相互形成对抗，这个时候就是你感受节点的最好时机，星空石内的能量极其弱小，只能维持毫厘的时间，你要把握机会用心去感受。

    只见李太常在林羽身前扔出一块星空石，手掌挥动间青蓝色光芒闪过，远处的星空石在空中变成了两半，内里紫色的粉末四处飘散，啪啪啪的炸裂声接连响起，林羽皱着眉道:师傅在来。

    在林羽多次的喊动声中，李太常接连扔出多块星空石，庭院内的啪啪声连绵不绝的响起，血液顺着林羽耳朵两侧慢慢的流淌而出，李太常停止了动作，林羽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庭院中，脑海中出现了无数块星空石炸裂的画面，接连不断，一个画面未消失，新的画面又增加进来，林羽脑袋像要被撕裂般的疼痛，眼部的不适也随着针扎之感一起涌来，林羽大喊着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午夜，漆黑的房间内，林羽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脑海中回想着今日的测试情况，星空石的每一次分开，炸裂时的状态，缓慢的在脑海中重复着，一遍两遍三遍，无数遍的反复出现，画面像活了一般，随着林羽的心意而动，短短的几秒钟，被放慢了十倍，切割成无数个更加详细的片段，经过一整夜的脑海观摩，林羽疲惫的睡了过去，当清晨李太常出现在房内，林羽还在睡着，

    李太常给林羽把脉之时，惊醒的林羽坐起身道:师傅您来了，昨日弟子的事情劳烦师傅费心了，弟子已经无事，可以继续去练习。

    李太常温和的道:小羽，你不必勉强自己，此功法若是不适合，你还可以学习我们天道宗的功法，师傅也一样可以传授于你。

    林羽道:师傅，弟子已经摸到一些门路，我想在试一试。

    李太常看着坚持的林羽，点头道:好吧，为师就陪你再试一次。

    师徒二人再次来到熟悉的庭院内，四周的墙壁与草木上挂满了紫色的星空石粉末，林羽继续站立在庭院中央，对着李太常的方向点着头，李太常叹了口气，扔出了今日的第一块星空石，啪啪啪的声音响起，粉末如昨日一般，洒满了林羽全身，眼部的青丝带已经被渲染成了紫色，林羽皱着眉头持续的感受着星空石造成的短暂空间波动，林羽对着李太常喊道：师傅，继续。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师徒俩都没有停歇的意思，门童敲门入内送来午饭，刚刚推开门就被门内吹出的紫色粉末淹没了全身，饭菜撒了一地，门童见两人都没有发觉自己，起身收拾洒落的饭菜退了出去。

    李太常熟练的劈砍着飞在半空的星空石，经过两天的练习，馆内收购的星空石已经所剩不多，现在手中还有最后一百余块，李太常打算在劈砍完这一个就暂停一下，突然林羽伸出了右手，手掌向上的举在胸前，一个肉眼可见的黑色圆点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圆点开始忽上忽下的跳动，慢慢开始变大，直至扩大到一尺有余，在手掌之上形成了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才停止下来。

    李太常惊讶的出口道：“源虫吞噬道”，不对，空间没有坍塌，空间上的节点没有被吞噬，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在林羽的脑海中，整个庭院内反馈进脑海的画面，形成了立体的空间，一层层纵横密布的节点在空间中形成，清晰反馈的空间大小有五丈左右宽广，空间的边缘被一层黑雾笼罩着，不同的是整个空间有了色彩，外面世界的颜色原样的反馈进了空间之中，林羽开心的观察着脑海中的一切，每样物体都有存在的节点标记，

    一群群黑色的甲虫，在节点附近上下飞舞，林羽伸出了手掌，起初只是几只黑色甲虫围了过来，后来成群结队的，附近所有黑甲虫都加入到了其中，它们围城一团像在描绘一座阵法一般，林羽的心神一动，黑色甲虫的详细外貌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只见每个甲虫的头部上，长着像钳子一样的一对犄角，犄角边缘有着锋利的锯齿，每一次开合间，都会形成黑色的能量波动，全身布满坚硬的铠甲，闪着黝黑的光亮，背部六对晶莹的翅膀似刀片一般锋利，带动着黑甲虫的身体上下翻飞，林羽相信这样的吞噬源虫对空间节点的伤害是巨大的，奇怪的是林羽感受到这些源虫与他有着亲切的感觉，仿佛这片空间内的节点与源虫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它们沟通，放下手掌，源虫一群群的散去在黑雾之中。

    李太常看着林羽手掌上的黑洞出现又消失，缩小又扩大，惊讶极了，即使是李太常自己虽然也修炼了帝江功法，可是重来没有接触过源虫，他只能依靠着天道宗的功法，硬去寻找空间中的节点，每次都要耗费极大的心神与能量，以至于上次和赵震南拼斗之时受了重伤。

    林羽转向了李太常的方向，微笑的说道：师傅，我应该是成功了。

    李太常愣愣的点着头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