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塔图塔1

    塔图塔微笑着坐在椅子上享受比她白两万个色号的女生给她捏肩膀,她的宽松的上衣凸显着她紧致的身材,高跟鞋被放在了椅子边上。

    (不会写相声)

    节目结束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塔图塔像一只柴犬一样扬着下巴等着追梦少年的到来。

    她的金色发饰在和皮肤一样黑的头发上点缀着这个像是雕塑一般的美女,总有人说他是上帝雕琢她的时候没了白石头,所以用了黑色的玉。也有人说她是受了污染的天使,是核战争产生的怪物。总有一个又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她都用沉默回应,她觉得中国有一句老话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神不神的没什么关系,不喜欢,不接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对不起的只有你的父母,跟别人没有关系。大多数的宗教里,自残不会受到审判,伤害他人,伤害集团的利益才是主要讨论点。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和父母在乎,这实在是天下统一的认知。

    有些日子没见到郎夫了,应该是忙着写他的作品。

    他总是自称自己是最好的数学老师,塔图塔却总能看到盯着他看的迷惑小朋友,与之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街对面的商铺里声势浩荡的吴文斌旗下教育部小红bk的学生们。

    “数学有那么重要吗?”塔图塔问了问身后的按摩师傅。

    “我都不识字儿,还是手劲儿练大一点对我来说更重要一些吧。”

    “也是呢。”

    塔图塔微笑着拍了拍女孩的手,粗糙有力却又异常白皙,战前的话,应该能算得上是个好皮囊了。

    光纤洒下的光线逐渐暗淡,人群也逐渐散去,对于这个慷慨的主儿,按摩女技师感激涕零,手指揉搓的时候眼泪都快落下,她今天赚的钱能还得上上一周的住房贷款了,而她已经缺交好几天了。

    这里钱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因为如果你的钱不够了,你很可能就要面临驱逐地下得风险。金家和各大家族狼狈为奸,为虎作伥,到处为非作歹,放高利贷就是其中之一,塔图塔的脑袋很好使,她记得很多需要帮助的人的名字,也暗地里总是施以援手,只是双全难敌四手,有时候她自己都难以全身而退,更别提帮助别人了。

    一阵风刮过,不嫌尴尬的郎夫就在塔图塔旁边坐下了。

    “你能改变世界吗?”,她有些感慨的看着他。

    “我希望我能改变世界,就像世界也正在改变着我们,而我们或多或少也在改变着世界,但是我所希望的是你眼中的世界因为我,而变得如你脑中幻想的好那般美。”

    “哈哈哈。”,她有点像咳嗽一般的笑着“你总是那么会说漂亮话。”

    “你很喜欢看动漫是吧。”他扶着下巴,眯着眼睛,“应该是某个动漫里有人用了这个名词,漂亮话,非常的不像中式口语,应该是在可以翻译的更中式的时候故意翻译的更日式一点,具体说为什么像是日式的,因为形容词和名词的直接互动很像英语造词的方式,但是中文在和英文对照的时候,每个词都能对上,中文的一些词汇也是完全因为英文出现的,而日语就不一样,有些词语可能是因为语言系统不够发达,以至于是现代才发明出来的,而我们也发明了一个新词对照,听起来没有问题,但是因为没有听过觉得听起来有点奇怪。”

    “我说的对不?”

    “也许吧”她假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日语什么的我也不研究,词也是从记忆里取出来就乱用,没好什么分析的。”

    “你不觉得最近局势有点紧张吗。”她拿起来他的奶茶就喝了起来。

    “紧张个屁……不对,不是最近,一直都很紧张,自从刘启东加入了金家,破坏了平衡,局势一直都没好过,这个想要这个,那个想要那个。……”,他看了眼她身后的按摩女技师。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聊。”

    “干什么,这我好闺蜜!”她扬起下巴,拍打了两下在裙子底下像是翻腾的海豚般的双腿。

    “小心点好。”

    她鬼脸一样的皱起眉头,向他瞪圆了眼睛。

    “要你管,都说了好闺蜜了。”

    “行,你是她好闺蜜,”他转头看向按摩的女孩,“她的粉底液你给她买过吧,是啥色号的?”

    “……”

    “没话说了吧,是最低的色号999的,没想到吧,她就是黑到这个程度了。”

    “我打你呀,”,她灵活的翻过身,卡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假装打架实则想要稍微腻歪一下。

    “哦,”他转身用肩膀隔开进攻前手和自己的颈动脉,然后抓住进攻后手往反方向拉,然后拽倒椅子,把她按在身下。

    “昂啊啊啊啊,我的新裙子,你陪我!”

    “不,没钱。”

    他们俩站起来,郎夫很像是个玩打仗游戏赢了的小屁孩,

    “我的鞋子也被你踩坏了,抱着我走!”

    郎夫呆在那里,他穿着宽松的像是棕色上衣,轻薄的裤子,没穿长袜,穿了双运动鞋,都是从外面拿回来的,上的税比电脑多,真实价值笔电脑低。

    这要是抱上去,不就和没穿衣服一样?

    郎夫没想什么,走了上来。

    “哎哎哎,不是说共产党不欺负女生的吗?”

    “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我们觉得男女平等,妇女能成半边天,其余的就是你爱咋咋地。我李云龙不搞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你要是想做大家闺秀我顶是不会拦着你的。

    “你们的那个该不会是个恐怖组织吧。”

    “如果政府我们以前还是执政党呢,我们只是觉得中国政府应该完全为中国人民服务,为中国人民说话,而不是一个上层掌管下层的工具。”

    “但是政府不就是管理国家的工具吗?”

    “我们希望这个国家无限倾向于人民,而不是坐在金字塔尖的那些人。”

    “有道理,我们现在的政府不是这样子吗?”

    “我们希望它是这样子,不代表我们否定它的存在,当时日本统治华北地区的时候,也是因为日本人的暴政,才迎来中国人民的暴动啊,要是他门治理的比清朝和军阀都好的话,可能也就没之后的事儿了。”

    “什么是好呢?”,她搂住了郎夫,示意他往前走,自己微微靠在他的身上。

    “首先,”他把手放在她脑袋上搓了搓,“你不能无缘无故杀人。”

    “嗯,那确实。”

    “其次,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开始往前带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她用力一拽,往电梯的方向走。

    “嗯,你想看电影了?”

    “曼达洛人的电影上了。”

    “哦,我们哪里找到的?”

    “迪斯尼乐园的仓库。”

    “那可远呢。”

    “对啊,所以要去看啊。”塔图塔摇晃着双腿,在他身边缓缓地说。

    时间就好像要凝固在这地底的一对鸳鸯上,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虽然塔图塔会极力制止你称他为胖,而她自己也不能随便被别人评价,但是这协调的画面确实引人沉醉,他们路过的地方无不有人为他们脱下帽子,摘掉眼睛,挪开铺头的棚子,就为好好欣赏这连枝比翼。

    他们漫步走上楼梯,是用白色的大理石精心铺砌而成的,一层一层,虽然石头的质地因为是从附近挖掘的产物,并不是非常完美。脚感受着上面的质感,好像那老师傅一锤锤的敲击,一下下的打磨,就垫在你的脚下一般震撼。周围的扶手使用老树根制成的,与这强劲刚硬的大理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蜿蜒柔软的树根,势如破竹的冲进了这好似无敌般坚硬的大理石内,然后又从另一头破出。

    两个走在上面的年轻人,感受着这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为标题的楼梯,想象着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老人家能做出如此震撼的场景,却又如此默默无闻无迹可寻。

    “我要是这……”

    “谁……”

    他俩异口同声地说。

    “你先说。”他说。

    “你说修这楼梯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我也想聊这个呢,他该是奋斗了一生,释怀了吧。”

    “不对,我觉得他是积攒了一生的情感和技术,做完这个楼梯是他一生的计划。”

    “他说不定还活着呢,要是他来这地下时还年轻的话。”

    “那可不,不像你,都已经老得看得见皱纹了。”

    “那是天天能看见你,笑得。”

    “哈哈哈哈,你们说咱们非洲人就知道傻笑,看来偏见根深蒂固啊。”

    “不啊,我是刻意抛弃了这种偏见,但是见了你,我就只知道傻笑了,想躲也躲不开了。”

    “你什么意思,给你自己的刻板印象找借口呢?”

    “哈哈哈哈。”他把她楼的更紧了,“买票买票。”

    两个人走向被真的金子铺满的电影院,说起这家电影院,真的算是行为艺术了,因为金子作为通货的价值因为缺乏真正的交易大大的降低了,甚至有一年,一公斤黄金的价格,还不如一双跑鞋,觉得可笑的电影院老板买下了全城看似无用的黄金,做成了如此的艺术品,把完美的金色封在了树脂之下,才换回了金子最后一点的艺术价值。

    要不要去金店再给她买点好东西呢?

    “还是别那么物质了。”他嘟囔着。

    “我可是很物质的,你要是要给我买礼物的话。”她好像会读心一样,炭黑色的脸上红润的嘴唇和洁白的眼睛,深邃黝黑的瞳孔贯穿了他的心灵。

    “没听见,没听见。明天的太阳闪耀如剑。”

    她嘟着嘴,直到同样闪耀的曼达洛铁映入眼帘,是那个大家都莫名敬仰的传奇,他甚至不是这片大陆的艺术家所制。但是他却继承着大家都认可的意志。

    她的眼睛像是黑森林里的钻石装饰一样闪耀。

    这份闪耀被朗夫沉默的欣赏和主动的接下与外界互动的任务所呵护着。

    “这么好看的美女,该给你们免票哦。”

    “嗨。”他挥挥手,“我付钱,鉴于我不觉得她好看,还是别免票了。”

    他们三个笑得很大声。

    直到电影完播,直到她被他送回了家,直到她扒着门,从门缝里偷看着这个超级中二少年。

    “你是曼达洛人吗?”

    “我的面具已经没了。”

    “那你以前是吗?”

    “那就是流淌在银河里的历史了。”

    “哈哈哈哈。”她缓缓的傻笑着,已经有点累了。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她的快乐像是察觉到危险的麋鹿,此刻已经集体抬起了脑袋。只等一个惊吓,就全部会四散逃亡。

    一只门后的母老虎,瞬间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你不会就这么要走吧。”

    “哎,叔!”这是大家喜欢叫的名字,她爸的名字脚啊叔十。

    “哎,老弟。”他爸不知道几个中文,但是莫名其妙的跟东北人混的很好。

    “整啥呢?”,他满脸笑意的迎接准女婿,“我女儿啊!不领她,啊!?哈哈哈哈”

    “爸!”她拿着小拳头捶打着父亲的胸口。

    “你先进,我跟女……,你老公说个话。”

    “老公个啥呀。”她赶快躲进了房门,眼睛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

    “啊啊,中文,中文。”他从门缝里挤出来,把门轻轻关上了。

    “你……”,他确认女儿走远了之后,“真要干?”

    “为了人民。”,他悄声说。

    “哎呦,我们又不给钱!!”

    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跟踪他的人就要到了。

    “嗨,你的东西呢?”,拿起拳头,又敬佩又无奈的捶打着这个强壮的胸口。

    “喏。”,他把盒子给了中年人,上面刻着“明天的太阳闪耀如剑”。

    中年人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苍老灵魂雕刻的浪漫,眼泪就要从眼角如洪水泄堤。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人,他是如此之好,他对自己来说是个坏人。他闪烁的眼睛充满敬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你想要当英雄,但是缺乏一个理由,你只需要被这样的眼神看一眼。

    你就明白了你存在的意义,曼达洛人。

    “这就是我们的道路。”

    “这就是……道路。”,他咬紧牙关,转头挥挥手,直接关门进去了。

    他顶着门迟迟没走开,看到女儿快要下楼,才踮起脚,三两步跑进门廊旁边的厕所里。他的心里的希望苦苦支撑着快要凉透的身体,他不想思考未来,但是不是因为它太过阴暗,是啊,这就是我们的道路,但是这条路谈何好走啊。

    朗夫没有犹豫,检查了下背后就带上了帽子,步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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