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毒蘑菇
“无利叔叔，是你回来了吗？”
门外传来一阵娇滴声，帐房先生立即跑向门口，将人迎入，毕恭毕敬喊道：“小姐。”
田老头和他随后而出，仔细看了来人一眼，竟然就是先前那个被莽夫抓住的女孩。此时，早已换上了鹅黄色的一席长裙，却依旧是两根细带子耷在肩膀上，欲坠不落，让人提心吊胆。
“无利叔叔，你怎么才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让小姐担心了，是我思虑不周，以后定会速战速决。”
“遇上不长眼的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立即变得陡峭起来，就连声音都如冰滴子般锋利。
“已经解决。”
闻言，她耸立的五官才松缓在面盘上，天真又从皮下纷纷钻出，晃着让人怜惜的光彩。
不冷吗？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臃肿，竟越发觉得阴寒更甚。
“你们，见过？”帐房先生瞪大眼睛。
“无利叔叔，若不是他站出来做了英雄，恐怕我早教底下那群坏男人的眼珠子给吃了个干净呢。”旋即，她扑入了帐房先生的怀里嘟嘴撒娇。“那些臭男人真是坏透了，改明儿我们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好不好？无利叔叔，刚才我吓得直发抖，你摸摸我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
帐房先生闻言，脸色一沉，问：“谁闹事？”
“除了城门的郭爷，还能有谁？他都把红房子熏臭了。”她立即扬起脸告状。“采多少鲜花都盖不住的臭汗味，我倒是能忍，就是可怜那些花钱来找乐子的客人。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怕了那郭臭。”
“若不是上次让他办了点小事，也断然不会让他这么个粗人进来，谁知他竟这么不懂事。”
无利先生的脸阴沉起来，倒是与老怪物有几分相像，他提防的心终于有所落下。
“无利叔叔，要是真传出去，说是我们怕看门狗，红房子的规矩恐怕就是铁城最大的笑话了。以后，随便一个臭男人只要进了门，都敢把我一口给吃了。”
“小姐，你想如何？”
“人家的手腕好疼啊，无利叔叔，你看看，那恶人是如何待我的？”她晃动着手腕，那勒痕还在，刺眼至极。
“看来他忘了自己是谁，眼里更没红房子。”帐房先生的笑容冰冻成细刀子。“红房子一向讲究礼尚往来，小姐想如何还他？”
从帐房先生怀里起身，她转动着眼珠子，说：“这么不听话的手，挠痒都嫌臭，还留着做什么？无利叔叔，不如换个听话的人更好使，反正都是一样的养法，养谁都一样，那就养个听话的。”
“一切听小姐的。哦，小姐，我忘了正事了。”帐房先生在她准备离开前，开口介绍道，“这二位就是我家先生的贵客。”旋即，转向他们说，“二位，这位是我家小姐，也是这红房子的正主。说起来也是缘分，若不是先前为了两位的通行证，也不会惹上那个郭爷。谁想今日，你们又出手救了我家小姐。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哪。”
霎那之间，他的脑子还转不过来。女人的脸，他真是看不清了。
“原来如此。”田老头听完，欣喜若狂，就像已经卖出了好价钱似的。“臭小子，快给小姐道个谢，论此事到底也是因我们而起。”
“扯平了，互不相欠。”她说，脸上没有一点热情。
“诶，不行不行，一码归一码。”田老头硬拽着他，又给帐房先生鞠躬谢过，这才算了事。
“呵呵呵，你这个老头好可爱啊！”她仰面赞扬田老头啊。
“老头子又老有丑，你才可爱，古灵精怪，教人欢喜。”
“你才是生了一张哄人的蜜嘴。既然你又老又丑，我心狠手辣，如此，我便把那臭男人的眼珠子摘下来后，送你玩吧。”
“小女娃你啊，老头我是越看越欢喜啊。就和这红房子一样，也是让老子大开眼界。仙女比你，也差了几分生气。此时若是有一座钟楼，站在顶楼便可将整个铁城尽收眼底，那必定是一番美景，令人心胸开阔。美人美酒，就差一幅美景咯，如此，便是此时两腿儿一伸，老子此生亦无憾了。”
钟楼？田老头突如其来的想法，令他愕然，不知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于是按奈脾气，静观其变，
“那有何难！后面恰好有一座石楼，又恰好能将铁城一览无遗，保管你立即美梦成真。”
“遇见小美人定得好运，古语果然不欺老实人。”臭脸上的皱褶里噙着笑意。
“你虽貌似魑魅魍魉，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我瞧着也就属这张嘴最不老实。莫不是欺了梦仙子告诉你红房子里有一座钟楼。要不，你如何晓得？”她扇着卷翘的睫毛将田老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帐房先生也皱起了眉头，诧异道：“是啊，从未有人知道红房子中有钟楼，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他瞎猜的。”破卓尔立即解释。
根据过往的经验，牛扒皮若是听到这样的话，必然会认定老头是觊觎楼上的金子。树子说人心多疑，要是起了疑心，就像埋入地心的野草根，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再拔掉的。真心虽可贵难得，可一旦生了疑心，那是多少真心实意都无法拔出的。因此，树子对小扒皮只有真正的绝对忠诚，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侥幸。于是，树子便把心送给小扒皮，便没了心，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三心二意的可能。只是，树子并不知道，小扒皮早就没了心。
“别听臭小子的。”田老头瞪了他一眼，立即笑吟吟道，“当然是与小美人心意相通啊，从你星辰般的眼睛里能看见野林所有的一切。”
她乐得手舞足蹈，旋即失落，摇头道：“可惜你不属于红房子，要不然你这张嘴，我定用铁链子拴住，才能及时讨好我。真的好可惜啊，你竟是无道先生的贵客，否则我栓定了。”
“小姐，那眼珠子就算......”无利先生问。
“无利叔叔，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善良。”她瞪大无辜的眼睛望着帐房先生。“他帮你做过事，你该给的好处也都给了，根本用不上你的慈悲心肠。”
“小姐教训得极是，是我妇人之仁了。”
“才不是呢？”小嘴儿一嘟，她立即扑进无利先生的怀抱里，双手环在其脖子上，荡起了秋千。我的无利叔叔是天下最善良的人，若不是要报无道先生的救命之恩，恐怕早云游四海了。有人敢怀疑你的善良，我定把他的心肝脾肺肾等一一挖出来，如此便不用隔肚皮看不清，才好教他知道无利叔叔有多善良。”
“有小姐护着我，谁敢啊！”无利先生弯了脖子，任凭她荡着。
“天下，能欺负无利叔叔的只有我一人。”她宣誓。
见状，田老头摇摇头，对他耳语道：“可惜了，这样的小仙女，臭小子没机会咯。”
闻言，她没有看他一眼，或许根本没听见田老头说了什么。
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他翻了白眼，反正只要是个女人，田老头都喜欢，都能找到夸奖的词。这点嘴皮功夫，在失去的半年里，他早已领教过。鼻翼一动，他问：“红房子最高处在哪？”
“最高处啊，必定在钟楼的顶楼，那可将整个和武城收于眼下。”她有些不悦。
女人的换脸只在眨眼之间，真是领教了。好歹是他从那位郭爷手里救了她，先前还道一句好，此是眼底只有嫌弃。“可上去？”他问。
“自然。”好在无利先生还是面带笑容，说，“红房子便是二位的家，来去自由，任何地方都可去，任何时候都可回来。只是那前头是门脸，只为营生，人多嘴杂，二位还是别去为好。”
“带我去。”他要求，实在懒得看她像只猴子挂在无利先生脖子上，先前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无利先生和她相互一视，俩人默契十足，皆不追问原因。旋即，她便叫了一个仆人引路，交代道：“从今往后，这二位爷，在红房子便是来去自如的贵客，你们须好生伺候，不许怠慢，明白吗？”
那仆人领命，便带着他们往钟楼去。
仆人在前，田老头在中间，他是尾巴，旋即身后传来撒娇声。“无利叔叔，快给我说说，这次出门都遇见了什么样的人了？”她还在继续纠缠。
“可惜咯，这帐房先生，算账在行，对女人心思却不甚了解。”田老头感慨。
“又不是你女儿。”
“你能耐啊，再过两三年，倒是给老子一个孙女啊。”
“这是你要的，你自己努力。”
田老头皱起臭脸，眉头紧揪，问：“多热烈的花季少女啊。”
“分明是毒蘑菇，看起来很美味，其实要人性命。”
“臭小子，你为何不喜欢她啊，天真面孔蛇蝎心肠，多招惹人疼爱啊。”
“麻烦，吵人，心毒。”
“这样的女孩要是喜欢上臭小子，那不是心毒，是毒了她自己的心。要是哪一天，臭小子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孩儿，也会毒了自己的心啊。”
“她的心是她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我的心是我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说完，他便跑过了仆人，将田老头甩下。
田老头一边追一边说：“臭小子，你这样会打光棍的，山上的女野人都不稀罕你。不行，晚上老子得和你好好谈谈，匀你一点经验。你这样下去，老子岂不是不能享受天伦之乐？”
门外传来一阵娇滴声，帐房先生立即跑向门口，将人迎入，毕恭毕敬喊道：“小姐。”
田老头和他随后而出，仔细看了来人一眼，竟然就是先前那个被莽夫抓住的女孩。此时，早已换上了鹅黄色的一席长裙，却依旧是两根细带子耷在肩膀上，欲坠不落，让人提心吊胆。
“无利叔叔，你怎么才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让小姐担心了，是我思虑不周，以后定会速战速决。”
“遇上不长眼的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立即变得陡峭起来，就连声音都如冰滴子般锋利。
“已经解决。”
闻言，她耸立的五官才松缓在面盘上，天真又从皮下纷纷钻出，晃着让人怜惜的光彩。
不冷吗？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臃肿，竟越发觉得阴寒更甚。
“你们，见过？”帐房先生瞪大眼睛。
“无利叔叔，若不是他站出来做了英雄，恐怕我早教底下那群坏男人的眼珠子给吃了个干净呢。”旋即，她扑入了帐房先生的怀里嘟嘴撒娇。“那些臭男人真是坏透了，改明儿我们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好不好？无利叔叔，刚才我吓得直发抖，你摸摸我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
帐房先生闻言，脸色一沉，问：“谁闹事？”
“除了城门的郭爷，还能有谁？他都把红房子熏臭了。”她立即扬起脸告状。“采多少鲜花都盖不住的臭汗味，我倒是能忍，就是可怜那些花钱来找乐子的客人。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怕了那郭臭。”
“若不是上次让他办了点小事，也断然不会让他这么个粗人进来，谁知他竟这么不懂事。”
无利先生的脸阴沉起来，倒是与老怪物有几分相像，他提防的心终于有所落下。
“无利叔叔，要是真传出去，说是我们怕看门狗，红房子的规矩恐怕就是铁城最大的笑话了。以后，随便一个臭男人只要进了门，都敢把我一口给吃了。”
“小姐，你想如何？”
“人家的手腕好疼啊，无利叔叔，你看看，那恶人是如何待我的？”她晃动着手腕，那勒痕还在，刺眼至极。
“看来他忘了自己是谁，眼里更没红房子。”帐房先生的笑容冰冻成细刀子。“红房子一向讲究礼尚往来，小姐想如何还他？”
从帐房先生怀里起身，她转动着眼珠子，说：“这么不听话的手，挠痒都嫌臭，还留着做什么？无利叔叔，不如换个听话的人更好使，反正都是一样的养法，养谁都一样，那就养个听话的。”
“一切听小姐的。哦，小姐，我忘了正事了。”帐房先生在她准备离开前，开口介绍道，“这二位就是我家先生的贵客。”旋即，转向他们说，“二位，这位是我家小姐，也是这红房子的正主。说起来也是缘分，若不是先前为了两位的通行证，也不会惹上那个郭爷。谁想今日，你们又出手救了我家小姐。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哪。”
霎那之间，他的脑子还转不过来。女人的脸，他真是看不清了。
“原来如此。”田老头听完，欣喜若狂，就像已经卖出了好价钱似的。“臭小子，快给小姐道个谢，论此事到底也是因我们而起。”
“扯平了，互不相欠。”她说，脸上没有一点热情。
“诶，不行不行，一码归一码。”田老头硬拽着他，又给帐房先生鞠躬谢过，这才算了事。
“呵呵呵，你这个老头好可爱啊！”她仰面赞扬田老头啊。
“老头子又老有丑，你才可爱，古灵精怪，教人欢喜。”
“你才是生了一张哄人的蜜嘴。既然你又老又丑，我心狠手辣，如此，我便把那臭男人的眼珠子摘下来后，送你玩吧。”
“小女娃你啊，老头我是越看越欢喜啊。就和这红房子一样，也是让老子大开眼界。仙女比你，也差了几分生气。此时若是有一座钟楼，站在顶楼便可将整个铁城尽收眼底，那必定是一番美景，令人心胸开阔。美人美酒，就差一幅美景咯，如此，便是此时两腿儿一伸，老子此生亦无憾了。”
钟楼？田老头突如其来的想法，令他愕然，不知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于是按奈脾气，静观其变，
“那有何难！后面恰好有一座石楼，又恰好能将铁城一览无遗，保管你立即美梦成真。”
“遇见小美人定得好运，古语果然不欺老实人。”臭脸上的皱褶里噙着笑意。
“你虽貌似魑魅魍魉，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我瞧着也就属这张嘴最不老实。莫不是欺了梦仙子告诉你红房子里有一座钟楼。要不，你如何晓得？”她扇着卷翘的睫毛将田老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帐房先生也皱起了眉头，诧异道：“是啊，从未有人知道红房子中有钟楼，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他瞎猜的。”破卓尔立即解释。
根据过往的经验，牛扒皮若是听到这样的话，必然会认定老头是觊觎楼上的金子。树子说人心多疑，要是起了疑心，就像埋入地心的野草根，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再拔掉的。真心虽可贵难得，可一旦生了疑心，那是多少真心实意都无法拔出的。因此，树子对小扒皮只有真正的绝对忠诚，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侥幸。于是，树子便把心送给小扒皮，便没了心，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三心二意的可能。只是，树子并不知道，小扒皮早就没了心。
“别听臭小子的。”田老头瞪了他一眼，立即笑吟吟道，“当然是与小美人心意相通啊，从你星辰般的眼睛里能看见野林所有的一切。”
她乐得手舞足蹈，旋即失落，摇头道：“可惜你不属于红房子，要不然你这张嘴，我定用铁链子拴住，才能及时讨好我。真的好可惜啊，你竟是无道先生的贵客，否则我栓定了。”
“小姐，那眼珠子就算......”无利先生问。
“无利叔叔，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善良。”她瞪大无辜的眼睛望着帐房先生。“他帮你做过事，你该给的好处也都给了，根本用不上你的慈悲心肠。”
“小姐教训得极是，是我妇人之仁了。”
“才不是呢？”小嘴儿一嘟，她立即扑进无利先生的怀抱里，双手环在其脖子上，荡起了秋千。我的无利叔叔是天下最善良的人，若不是要报无道先生的救命之恩，恐怕早云游四海了。有人敢怀疑你的善良，我定把他的心肝脾肺肾等一一挖出来，如此便不用隔肚皮看不清，才好教他知道无利叔叔有多善良。”
“有小姐护着我，谁敢啊！”无利先生弯了脖子，任凭她荡着。
“天下，能欺负无利叔叔的只有我一人。”她宣誓。
见状，田老头摇摇头，对他耳语道：“可惜了，这样的小仙女，臭小子没机会咯。”
闻言，她没有看他一眼，或许根本没听见田老头说了什么。
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他翻了白眼，反正只要是个女人，田老头都喜欢，都能找到夸奖的词。这点嘴皮功夫，在失去的半年里，他早已领教过。鼻翼一动，他问：“红房子最高处在哪？”
“最高处啊，必定在钟楼的顶楼，那可将整个和武城收于眼下。”她有些不悦。
女人的换脸只在眨眼之间，真是领教了。好歹是他从那位郭爷手里救了她，先前还道一句好，此是眼底只有嫌弃。“可上去？”他问。
“自然。”好在无利先生还是面带笑容，说，“红房子便是二位的家，来去自由，任何地方都可去，任何时候都可回来。只是那前头是门脸，只为营生，人多嘴杂，二位还是别去为好。”
“带我去。”他要求，实在懒得看她像只猴子挂在无利先生脖子上，先前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无利先生和她相互一视，俩人默契十足，皆不追问原因。旋即，她便叫了一个仆人引路，交代道：“从今往后，这二位爷，在红房子便是来去自如的贵客，你们须好生伺候，不许怠慢，明白吗？”
那仆人领命，便带着他们往钟楼去。
仆人在前，田老头在中间，他是尾巴，旋即身后传来撒娇声。“无利叔叔，快给我说说，这次出门都遇见了什么样的人了？”她还在继续纠缠。
“可惜咯，这帐房先生，算账在行，对女人心思却不甚了解。”田老头感慨。
“又不是你女儿。”
“你能耐啊，再过两三年，倒是给老子一个孙女啊。”
“这是你要的，你自己努力。”
田老头皱起臭脸，眉头紧揪，问：“多热烈的花季少女啊。”
“分明是毒蘑菇，看起来很美味，其实要人性命。”
“臭小子，你为何不喜欢她啊，天真面孔蛇蝎心肠，多招惹人疼爱啊。”
“麻烦，吵人，心毒。”
“这样的女孩要是喜欢上臭小子，那不是心毒，是毒了她自己的心。要是哪一天，臭小子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孩儿，也会毒了自己的心啊。”
“她的心是她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我的心是我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说完，他便跑过了仆人，将田老头甩下。
田老头一边追一边说：“臭小子，你这样会打光棍的，山上的女野人都不稀罕你。不行，晚上老子得和你好好谈谈，匀你一点经验。你这样下去，老子岂不是不能享受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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