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债山压顶
骄阳似火，炎热笼罩着大地，别的地方不知道，但至少很钟爱他，张昭是这么想的，抬头看看日头，心里抱怨着，这个五方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是个好药，就是太喜欢太阳了，非要长在阳光下，看着火红的日头，是有奔头还是咋滴？
不像千峰草，喜欢长在溪流边或者树荫下，多好，采累了，还能洗个澡或者睡会觉。
这已经是第五天，一共采挖了七八种草药，平常普普通通的植物，竟然都是药，真是奇怪，小草你别看不起，关键时刻治你病。
“不行了，又热又渴，再搞就中暑了”，张昭想着，头顶着衣袍，不能穿，会热晕，也不能不披，会晒伤，还好现在这地方没什么人。
张昭收起镰刀，铲子，看了看背篓，有三分之一了，还好草药都是一片片的集中在一块，采起来效率很高。
张昭提起竹篓，走到了一块树荫下。
“凉快，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吹的，再来点风就好了。”说完，树叶晃了晃，张昭感受着，一会，又停了。
张昭喝了口水，想到曾有谚语讲，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真好，不过这前人不吃亏了吗？
心里思索着，想来前人之前也有前人，后人之后也有后人，于是前人就变成了后人，后人也变成了前人，真复杂，无怨张大夫告诫他不要逮着一个地方采，留点种。
张昭仰在大树上，粗糙的树皮硌的他难受，于是他只好躺在草地上，这样想也不对，之前的前人不是后来的后人，之后的后人也不是之前的前人。
张昭拿着草棒，画着，比如说，爷爷发家，赚了大财，后人爸爸挥霍一空，再后人某甲穷困潦倒，再后来某甲努力发家，赚了大财，又生了儿子，儿子又享福贵，这个爷爷和爸爸是一个前后，爸爸和某甲是一个前后。某甲和儿子一个前后，可是爷爷不是儿子，爷爷赚的享受不完，儿子享受的轮不到爷爷。
所以，前人和后人，这不是一个人，如果中间有这么一个人，自私自利，挥霍掉所有，毁坏掉所有，那后来的人怎么办？
张昭闷思着，奋斗一生，却享受不了多少，这样人生不公平，但若是挥霍无度，自己没死钱没了，只能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也不好。
再反向想，自己所做的好事，有一部分在当下就报了，如人取水，饮之则立时解渴，不取又如何解。
又或者，自己所做的好事，有一部分在不久就报了，如人春天播种，秋季收获，可得饭食饱肚。
至于来生有没有报，张昭也不清楚，这得拜访圣贤，请法释疑了，想到这索性不想了，有点乏了。
睡一会，这整日挖药，已累的腰酸背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这肩膀上已有两道红印子，越磨蹭越痛，手上也起了水泡，那酸爽。
这天天早起也是个大麻烦，虽然这几日没迟到，跑到清风山还得补个回笼觉，挖草药在不在行的不知道，混水摸鱼是在行。
下午，张昭早早的采完了一筐，就打道回府，天色尚早，今天的草药还是好采，比挖三七轻松多了，而且量大。张昭心里很高兴。
过了这个路口，转个弯就到医馆了，讨壶水喝。
“呦，稀客呀。”巷子里窜出来两个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一个瘦高个，右手带着个金戒指，他不停的用手摩挲着，还把戒指正面对着张昭。
一个大胖子，浑身肉哆哆嗦嗦的，喘着气，脸色苍白。
“是你们？”张昭心慌，连退了两步。
“呦，还记得我们呀，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瘦高个右手摸了摸头发。
“呵呵，哪能，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们，哈哈哈。”
“你们先过，我这边走。”说完，拔腿就要跑。
大胖子一个纵跃，闪在张昭身前，堵住了去路。
“还要动武吗？”大胖子的声音很细，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有没有，哈哈哈，开个玩笑，多日不见分外想念嘛，山涛兄，樊建老弟。”张昭稳住心神，皮笑肉不笑。
“呵呵，张无忌，你的银两准备好了吗。”说完，看了看他的背篓。
“啊，呵呵，这个再宽限几日，到时候指定还清180两？”
“180两？”瘦高个山涛冷笑，阴狠的说道：“不是180两，是200两。”
“200两，不可能，上次咱不是说好的一共180两，怎么又变卦了。”张昭心中大怒。
“半年前180两，现在200两，半年利息20两，很多吗，我们都有契约的，你赖不掉。”瘦高个不再做作，一双眼睛冒出择人而噬的幽光。
“怎么会，你这利息太高了。”张昭心慌了，一种恐惧笼罩着他，这200两什么时候能赚到，自己干什么能赚到？
“年化利率24%，180两，6个月，21两，我已经给你抹了零头了。现在还吧”。山涛立定身子，话语如同术法，化作大山压向张昭。
张昭听闻此话，心乱如麻，脑海里不断涌现出过去的画面。
这几年自己的债务如山，早就不敢看了，也没仔细算过，县城里就这几家钱庄，花一花钱庄，乐一乐钱庄，玩一玩钱庄，一直都打着超前消费的旗号，有什么“享受的才是赚到的”，“青春最美，别在金钱上委屈自己”，还有让自己着道的，“投在教育上的每一分钱，都会十倍的回报给自己。”
自己自从武功全废之后，也想着做个生意，干点正事。想来想去，男怕入错行，得干个有前途的，前些年想学什么技术，学费奇贵，又没有本钱，莫名其妙的被人家引到道上，在花一花借了20两银子，结果课程一大堆，这样那样的，耗费日久，自己学的又还给他们了。
好家伙，从那时候开始，拆东墙补西墙，越拆心里越慌，越借窟窿越大。
后来看着不行了，狠心又借了30两，搞创业，发大财，赚了钱一把梭，全还上。
做着自己的白日梦，谁能知道，光这些各种手续文书，一个坑一个坑的都得用钱填，自己本身又是无根之水，没有后援，做着做着就垮了。
唉，从此一败涂地，再也不敢做什么了。沿街要饭，受不了那个窝囊气，反正借的也快，习惯了大手大脚去吃喝消费，不过每次花的也不多啊。
就这样，这家借了还那家，那家借了还这家，这几年吃的花的都是这么借出来的。这里面已是一笔糊涂账，可是我糊涂，钱庄不糊涂啊，当初我只是3两，5两的的借，这几年下来怎么搞的，滚这么多。
“你们不是说，100两银子，一天利息才65文钱吗，怎么搞这么多，我不信。”
张昭心慌意乱，被债务逼到绝境，只好强辩道。
他们真是这么说的，一天利息才65文钱，一两银子值1000文钱，65文算个什么。
当初多么诱惑人的理由，自己听了之后，先干为敬。可是现在债主上门，接下来，怎么办，张昭心里毫无算计。
不像千峰草，喜欢长在溪流边或者树荫下，多好，采累了，还能洗个澡或者睡会觉。
这已经是第五天，一共采挖了七八种草药，平常普普通通的植物，竟然都是药，真是奇怪，小草你别看不起，关键时刻治你病。
“不行了，又热又渴，再搞就中暑了”，张昭想着，头顶着衣袍，不能穿，会热晕，也不能不披，会晒伤，还好现在这地方没什么人。
张昭收起镰刀，铲子，看了看背篓，有三分之一了，还好草药都是一片片的集中在一块，采起来效率很高。
张昭提起竹篓，走到了一块树荫下。
“凉快，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吹的，再来点风就好了。”说完，树叶晃了晃，张昭感受着，一会，又停了。
张昭喝了口水，想到曾有谚语讲，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真好，不过这前人不吃亏了吗？
心里思索着，想来前人之前也有前人，后人之后也有后人，于是前人就变成了后人，后人也变成了前人，真复杂，无怨张大夫告诫他不要逮着一个地方采，留点种。
张昭仰在大树上，粗糙的树皮硌的他难受，于是他只好躺在草地上，这样想也不对，之前的前人不是后来的后人，之后的后人也不是之前的前人。
张昭拿着草棒，画着，比如说，爷爷发家，赚了大财，后人爸爸挥霍一空，再后人某甲穷困潦倒，再后来某甲努力发家，赚了大财，又生了儿子，儿子又享福贵，这个爷爷和爸爸是一个前后，爸爸和某甲是一个前后。某甲和儿子一个前后，可是爷爷不是儿子，爷爷赚的享受不完，儿子享受的轮不到爷爷。
所以，前人和后人，这不是一个人，如果中间有这么一个人，自私自利，挥霍掉所有，毁坏掉所有，那后来的人怎么办？
张昭闷思着，奋斗一生，却享受不了多少，这样人生不公平，但若是挥霍无度，自己没死钱没了，只能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也不好。
再反向想，自己所做的好事，有一部分在当下就报了，如人取水，饮之则立时解渴，不取又如何解。
又或者，自己所做的好事，有一部分在不久就报了，如人春天播种，秋季收获，可得饭食饱肚。
至于来生有没有报，张昭也不清楚，这得拜访圣贤，请法释疑了，想到这索性不想了，有点乏了。
睡一会，这整日挖药，已累的腰酸背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这肩膀上已有两道红印子，越磨蹭越痛，手上也起了水泡，那酸爽。
这天天早起也是个大麻烦，虽然这几日没迟到，跑到清风山还得补个回笼觉，挖草药在不在行的不知道，混水摸鱼是在行。
下午，张昭早早的采完了一筐，就打道回府，天色尚早，今天的草药还是好采，比挖三七轻松多了，而且量大。张昭心里很高兴。
过了这个路口，转个弯就到医馆了，讨壶水喝。
“呦，稀客呀。”巷子里窜出来两个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一个瘦高个，右手带着个金戒指，他不停的用手摩挲着，还把戒指正面对着张昭。
一个大胖子，浑身肉哆哆嗦嗦的，喘着气，脸色苍白。
“是你们？”张昭心慌，连退了两步。
“呦，还记得我们呀，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瘦高个右手摸了摸头发。
“呵呵，哪能，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们，哈哈哈。”
“你们先过，我这边走。”说完，拔腿就要跑。
大胖子一个纵跃，闪在张昭身前，堵住了去路。
“还要动武吗？”大胖子的声音很细，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有没有，哈哈哈，开个玩笑，多日不见分外想念嘛，山涛兄，樊建老弟。”张昭稳住心神，皮笑肉不笑。
“呵呵，张无忌，你的银两准备好了吗。”说完，看了看他的背篓。
“啊，呵呵，这个再宽限几日，到时候指定还清180两？”
“180两？”瘦高个山涛冷笑，阴狠的说道：“不是180两，是200两。”
“200两，不可能，上次咱不是说好的一共180两，怎么又变卦了。”张昭心中大怒。
“半年前180两，现在200两，半年利息20两，很多吗，我们都有契约的，你赖不掉。”瘦高个不再做作，一双眼睛冒出择人而噬的幽光。
“怎么会，你这利息太高了。”张昭心慌了，一种恐惧笼罩着他，这200两什么时候能赚到，自己干什么能赚到？
“年化利率24%，180两，6个月，21两，我已经给你抹了零头了。现在还吧”。山涛立定身子，话语如同术法，化作大山压向张昭。
张昭听闻此话，心乱如麻，脑海里不断涌现出过去的画面。
这几年自己的债务如山，早就不敢看了，也没仔细算过，县城里就这几家钱庄，花一花钱庄，乐一乐钱庄，玩一玩钱庄，一直都打着超前消费的旗号，有什么“享受的才是赚到的”，“青春最美，别在金钱上委屈自己”，还有让自己着道的，“投在教育上的每一分钱，都会十倍的回报给自己。”
自己自从武功全废之后，也想着做个生意，干点正事。想来想去，男怕入错行，得干个有前途的，前些年想学什么技术，学费奇贵，又没有本钱，莫名其妙的被人家引到道上，在花一花借了20两银子，结果课程一大堆，这样那样的，耗费日久，自己学的又还给他们了。
好家伙，从那时候开始，拆东墙补西墙，越拆心里越慌，越借窟窿越大。
后来看着不行了，狠心又借了30两，搞创业，发大财，赚了钱一把梭，全还上。
做着自己的白日梦，谁能知道，光这些各种手续文书，一个坑一个坑的都得用钱填，自己本身又是无根之水，没有后援，做着做着就垮了。
唉，从此一败涂地，再也不敢做什么了。沿街要饭，受不了那个窝囊气，反正借的也快，习惯了大手大脚去吃喝消费，不过每次花的也不多啊。
就这样，这家借了还那家，那家借了还这家，这几年吃的花的都是这么借出来的。这里面已是一笔糊涂账，可是我糊涂，钱庄不糊涂啊，当初我只是3两，5两的的借，这几年下来怎么搞的，滚这么多。
“你们不是说，100两银子，一天利息才65文钱吗，怎么搞这么多，我不信。”
张昭心慌意乱，被债务逼到绝境，只好强辩道。
他们真是这么说的，一天利息才65文钱，一两银子值1000文钱，65文算个什么。
当初多么诱惑人的理由，自己听了之后，先干为敬。可是现在债主上门，接下来，怎么办，张昭心里毫无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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