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角度
“李成浩，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我本以为你会在天亮之前赶过来的，大奔车里的吸血鬼很难对付吧，我听叶亮瑜说他们是斯兰特家族的人，一个源于古典时代的......家族。”
李成浩正在第五大道地铁站外，临近正午的太阳毒辣，令地面出现扭曲现象，他站在一个荒废十多年的便利店的遮阳伞下，一只手捻着电话，郑武成的话语带着焦虑和担忧。
他从遮阳伞下伸出一只手，让阳光反应出手的影子，四周安静得能够听见细风的摩挲声，连一只苍蝇和昆虫都见不到。
这座城市白天是死城，夜晚也是一座死城，任何活着的正常生命都会避开这里。
“斯.....兰特家族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大概晚上才能过来，收起你的可怜......我并没有可以让你可怜的地方，如果你敢，我们见面就会有一个人死掉！”
某些时候，李成浩确实感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在于郑武成身上，在他身上有一些特别倔强，乃至于发自很深处，很深处的东西存在，令他可以不受到叶亮瑜之流的干扰。
本质上，以郑武成的阅历、苦难、觉悟、实力、智力等等，是不可能具有不受到叶亮瑜之流干扰之可能的，即使是连表面上的抗干扰也不可能有。
但是郑武成偏偏就能不受到叶亮瑜的任何干扰，他依然是郑武成，他的心、他的本质看起来具有不可干扰性。
这一切等等让李成浩感到匪夷所思，有时候他会觉得......当然从轮回世界，电影世界的角度去说明这个问题，这个家伙，这个猪猡，这个崽种似乎具有主角光环！
“我并没有可怜你啊，你为什么这样说话，我对你忍让不是因为我惧怕你，是出于人与人之间的尊重。”电话中，郑武成的语气出现生气。
“没有就好......告诉我，是不是叶亮瑜让你打的电话？”
“是。”
“告诉我......我们之间的谈话他能否知道？”
“当然不能，我离开了房间跟你打电话的。”
“不......我告诉你，他正在用某种方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告诉我，如果你有......一个机会拯救你的队友......你会不会做，代价是你很可能会死。”
“我想，我想我会的。”
“为了叶......亮瑜？为了初夏？为了你自己？为了游一凡？为了什么......”
“如果我有机会拯救他们，我会这样做，我是一个怕死的人，我承认，但如果我有机会拯救他们，我会这样做，这种感觉很奇怪，更像是为了自己，为了自我的尊严，为了执行我的觉悟。”
“我想，牺牲并不可怕，假如我知道我是谁话，恰好似乎这样做能够让我认清楚这点，我不确定，不确定，只是我觉得我会这样进行选择，本质好像并不高尚，说是为了别人，但好像更是为了自己。”
“你......你说得很好听，我记住了，当机会到来的时候......我应当给你一次救赎所有人的机会，让你完成一次进化，从死亡中确定自我，你将不再是一个随时会被天、地、人、神、鬼、佛轻易动摇的猪猡，你起码算是一个人类.....了。”
“要......知道我这个人从不会给猪猡机会的......如果你有机会质变成真正的人类的话，我会给你这次机会。”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郑武成发现对方已经挂掉电话，当他再次拨打时，他手中的电话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房间正对着电脑的叶亮瑜，轻轻取走窃听的耳麦，他的神情是一副果然如此，加上揣测的诡异。
当郑武成进入房间时，叶亮瑜瞪了他一眼，像是重新确认他的存在那般，考量他的意义，考量他的最大价值，考量......
“我也觉得很奇怪，就连东古和迟浩威都受到我的黑暗统治影响，这个家伙依然置身度外，并未受到影响，在他比本质更深处的存在中，有什么坚定着他的自我。”
叶亮瑜如此想后，整个人立即站了起来，一时间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周围的人都被惊了一下，他又想道：“李成浩这个该死的家伙知道，我从主神那兑换的手机是可以定位的，所以说他在引导。”
“从他知道我在窃听，他与郑武成的谈话，说明这只鬼所在的地方有重要信息，而且还是一个明火执仗的陷阱。”
“他已经关机，将手机丢下，他希望我们到达那里，进入其中。”
“那么这只鬼说的，他将给予郑武成一次救赎所有人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凭什么给？为什么选择郑武成，基于什么考量？”
叶亮瑜轻轻敲着桌面道：“已经确定了一些信息，这个世界所谓的吸血鬼，99%以上只能算是血奴而已，拥有一些吸血鬼的特性，可以靠吸血人血达到所谓的长生。”
“在力量、速度、反应力方面也有一些提升，比现实世界的正常人高出三成左右，当然了，我所指的现实世界的正常人标准是运动员的标准。”
“理论上这些血奴的战斗力是超过一般轮回者的，当然他们得变成恶徒，或者具备战斗素质的血奴吸血鬼。”
“我反复思量这样一个问题，假如你们是真正的吸血鬼，假使你们认为有必要制造血奴，你们会以瘟疫爆发毁灭全世界的速度，去制造一个世界的血奴吗？”
“答案是不会的，吸血鬼和血奴的食物是人类血液。那么退一步说，即成事实了，你们会允许人类达到灭绝的程度吗？划出一块地域给人类繁衍生息如何？制定法律法规命令人类按时捐血如何？甚至圈养人类如何？”
“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导致人类毗邻灭绝的程度。你们都不是智障，不会做如此饮鸩止渴的事。”
“从现实来说，存在即是合理！一切的不合理皆因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
“从人类的角度，从血奴的角度，固然是吸血鬼世界毗邻灭亡。那么试试从真正吸血鬼的角度，或者更高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会如何？”
李成浩正在第五大道地铁站外，临近正午的太阳毒辣，令地面出现扭曲现象，他站在一个荒废十多年的便利店的遮阳伞下，一只手捻着电话，郑武成的话语带着焦虑和担忧。
他从遮阳伞下伸出一只手，让阳光反应出手的影子，四周安静得能够听见细风的摩挲声，连一只苍蝇和昆虫都见不到。
这座城市白天是死城，夜晚也是一座死城，任何活着的正常生命都会避开这里。
“斯.....兰特家族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大概晚上才能过来，收起你的可怜......我并没有可以让你可怜的地方，如果你敢，我们见面就会有一个人死掉！”
某些时候，李成浩确实感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在于郑武成身上，在他身上有一些特别倔强，乃至于发自很深处，很深处的东西存在，令他可以不受到叶亮瑜之流的干扰。
本质上，以郑武成的阅历、苦难、觉悟、实力、智力等等，是不可能具有不受到叶亮瑜之流干扰之可能的，即使是连表面上的抗干扰也不可能有。
但是郑武成偏偏就能不受到叶亮瑜的任何干扰，他依然是郑武成，他的心、他的本质看起来具有不可干扰性。
这一切等等让李成浩感到匪夷所思，有时候他会觉得......当然从轮回世界，电影世界的角度去说明这个问题，这个家伙，这个猪猡，这个崽种似乎具有主角光环！
“我并没有可怜你啊，你为什么这样说话，我对你忍让不是因为我惧怕你，是出于人与人之间的尊重。”电话中，郑武成的语气出现生气。
“没有就好......告诉我，是不是叶亮瑜让你打的电话？”
“是。”
“告诉我......我们之间的谈话他能否知道？”
“当然不能，我离开了房间跟你打电话的。”
“不......我告诉你，他正在用某种方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告诉我，如果你有......一个机会拯救你的队友......你会不会做，代价是你很可能会死。”
“我想，我想我会的。”
“为了叶......亮瑜？为了初夏？为了你自己？为了游一凡？为了什么......”
“如果我有机会拯救他们，我会这样做，我是一个怕死的人，我承认，但如果我有机会拯救他们，我会这样做，这种感觉很奇怪，更像是为了自己，为了自我的尊严，为了执行我的觉悟。”
“我想，牺牲并不可怕，假如我知道我是谁话，恰好似乎这样做能够让我认清楚这点，我不确定，不确定，只是我觉得我会这样进行选择，本质好像并不高尚，说是为了别人，但好像更是为了自己。”
“你......你说得很好听，我记住了，当机会到来的时候......我应当给你一次救赎所有人的机会，让你完成一次进化，从死亡中确定自我，你将不再是一个随时会被天、地、人、神、鬼、佛轻易动摇的猪猡，你起码算是一个人类.....了。”
“要......知道我这个人从不会给猪猡机会的......如果你有机会质变成真正的人类的话，我会给你这次机会。”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郑武成发现对方已经挂掉电话，当他再次拨打时，他手中的电话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房间正对着电脑的叶亮瑜，轻轻取走窃听的耳麦，他的神情是一副果然如此，加上揣测的诡异。
当郑武成进入房间时，叶亮瑜瞪了他一眼，像是重新确认他的存在那般，考量他的意义，考量他的最大价值，考量......
“我也觉得很奇怪，就连东古和迟浩威都受到我的黑暗统治影响，这个家伙依然置身度外，并未受到影响，在他比本质更深处的存在中，有什么坚定着他的自我。”
叶亮瑜如此想后，整个人立即站了起来，一时间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周围的人都被惊了一下，他又想道：“李成浩这个该死的家伙知道，我从主神那兑换的手机是可以定位的，所以说他在引导。”
“从他知道我在窃听，他与郑武成的谈话，说明这只鬼所在的地方有重要信息，而且还是一个明火执仗的陷阱。”
“他已经关机，将手机丢下，他希望我们到达那里，进入其中。”
“那么这只鬼说的，他将给予郑武成一次救赎所有人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凭什么给？为什么选择郑武成，基于什么考量？”
叶亮瑜轻轻敲着桌面道：“已经确定了一些信息，这个世界所谓的吸血鬼，99%以上只能算是血奴而已，拥有一些吸血鬼的特性，可以靠吸血人血达到所谓的长生。”
“在力量、速度、反应力方面也有一些提升，比现实世界的正常人高出三成左右，当然了，我所指的现实世界的正常人标准是运动员的标准。”
“理论上这些血奴的战斗力是超过一般轮回者的，当然他们得变成恶徒，或者具备战斗素质的血奴吸血鬼。”
“我反复思量这样一个问题，假如你们是真正的吸血鬼，假使你们认为有必要制造血奴，你们会以瘟疫爆发毁灭全世界的速度，去制造一个世界的血奴吗？”
“答案是不会的，吸血鬼和血奴的食物是人类血液。那么退一步说，即成事实了，你们会允许人类达到灭绝的程度吗？划出一块地域给人类繁衍生息如何？制定法律法规命令人类按时捐血如何？甚至圈养人类如何？”
“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导致人类毗邻灭绝的程度。你们都不是智障，不会做如此饮鸩止渴的事。”
“从现实来说，存在即是合理！一切的不合理皆因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
“从人类的角度，从血奴的角度，固然是吸血鬼世界毗邻灭亡。那么试试从真正吸血鬼的角度，或者更高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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