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失效
“长则数十年，短则十几年，暗星一定会崩裂的。如果情况发展迅速的话，很有可能安雷萨还没老死，暗星就要先他而去了。”布兰特回答道。
“……”贝拉听到这里一阵沉默，低头不语只自顾自地吃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宴会还未结束，她就借口有疫情的事匆匆离开了。
等到她走了以后，沈诗芸才小声问布兰特道：“你发觉贝拉神色有些不正常吗？尤其是你说暗星马上要完蛋了之后？”
“是有点……不过正常的暗星人听到这个消息应该都会神色有些紧张吧，不足为奇。”布兰特一边喝着汤一边说道。
“不对。”沈诗芸摇了摇头，说道。“她的表情不是普通的惊讶或紧张，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完美计划被人给破坏了似的那种感觉，懊恼中又有一丝无奈……我在钢都办案的时候，曾经从一个毒枭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哇不是吧，一个表情你都能解读出来这么多吗？”布兰特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沈诗芸从一个细节就能看穿人的心思，那自己和她天天呆在一起，在她眼里还不跟裸体似的？“她能有什么计划被人破坏？”
“这就是咱们要弄明白的事情了。”沈诗芸将头转向了另一边，看着还在夹菜的索菲雅，问道：“索菲雅，你能不能给贝拉占卜一下？”
“啊？”索菲雅倍感惊讶，举在半空的筷子又缩了回去，被她轻轻地放在了碗边。“占卜她什么？”
“就占卜一下她和这场疫病之间有什么关系吧。”沈诗芸用自己敏锐的嗅觉判断道。
“你是在怀疑贝拉姐吗？！”索菲雅声音大了一些，问道。
“你别激动，只是想让你占卜一下。如果她是清白了，那不正好可以帮她摆脱嫌疑吗？”沈诗芸微笑着说道。“况且就算为了那个无面者的事，我们也要弄明白贝拉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是吗？”
索菲雅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沈诗芸的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因此虽然有些不乐意，她还是答应帮这个忙。匆匆吃完饭之后，她便离开宴席回屋里准备占卜的事宜了。
正当其他人也打算离席的时候，宴会大厅的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可爱的小女孩伊夫琳娜探了个头进来，见贝拉姐不在，因此大胆地推门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了沐的身边，冲她来了个十分标准的九十度弯腰鞠躬，而且一直没有抬起来。
“对不起，沐姐姐……”伊夫琳娜红着脸小声道歉。“上次会长带我走得很急，我没能等你醒过来当面和你说句对不起。所以我想现在郑重其事地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沐原本一肚子火，前几天在来时的路上还在心底里说，见到这个小丫头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但看见她现在这么主动的来道歉，正所谓举拳难打笑脸人，她也只好顺坡下驴，说道：“行了，这件事就翻篇吧。只要你能从今开始改过自新，我可以不计较以前发生的事。”
“真的？”伊夫琳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终于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搂住了沐，说道：“谢谢，谢谢姐姐！”
“好了好了，正好你来了，有件事问你。”沈诗芸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叫了过来，问道。“你回来之后协会成员没有为难你吗？”
“没有，会长她隐瞒了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告诉贝拉姐姐她们，所以我才能继续以协会成员的身份待在这里……”说到这里，伊夫琳娜显然有些难为情，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她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以观后效。”
“那你可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别让你们会长失望哦？”沈诗芸见伊夫琳娜听话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就是个少女，并没有多深的城府和坏心眼，因此如果她肯说出来的话，那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伊夫琳娜，我问你，贝拉平时经常在城里主持事务吗？”
“不，她经常外出的，一年可能有大半年不在城里，谁都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只有在协会有重要事宜需要投票的时候，三姐才会和她远程联络把她叫回来。而且因为我们这里是议会制，什么事情都要开会投票商量着办，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谁主持事务。没有人可以有权一个人做主什么事情，哪怕是会长大人，整个协会才拥有这个权利。”
“哦，是这样啊……”沈诗芸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不可能大事小情都投票解决吧？我是说，比如给协会添置个家具，或者买点种子给城里种点花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你们也要投票解决吗？”
“那倒不用，如果是那种事情的话，一般就有会长一个人拍板决定就可以了。”
“那现在你们会长出去了，这种权力是不是就落在贝拉身上了？”
“嗯……应该是吧。”伊夫琳娜眉头皱了皱，问道。“姐姐，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哦没事，随便问问而已。”沈诗芸还不知道这个伊夫琳娜是真心改过还是假意投诚，说不定还是贝拉派她来套话的，因此没有在她面前暴露过多的意图。
但布兰特却没有这种顾虑，在一旁直接问道：“我听说，你们贝拉姐好像在瓦提纳城内外党羽众多，是吧？”
“嗯，是的。”伊夫琳娜似乎不喜欢党羽这个词，于是换了个词说道。“贝拉姐人缘挺好的，协会里有几位姐姐支持她，而且在城里她的威望也很高，毕竟她精通医术，平时给城里的人治疗从来不收一分钱，所以人民都很拥戴她的。至于城外嘛，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平时很少出城的，贝拉姐出城的时候也很少带别人同行，都是独自一人出去。”
“不收钱？”布兰特和菲尔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可和无面者的描述大不相同。在安德鲁看来，这贝拉可是个视财如命经常狮子大开口的人。不过也许是对外和对自己人态度不同，这也可以理解。“那她可真是个大善人了……对了，我听说她还教很多学生是吗？”
“没有很多，她以前在城东开过一家医馆，教过几个慕名和她学医的学生，不过后来听说她和其中一名学生吵了一次架后，就把剩下的学生全部开除了，从此再也不授徒了。”
布兰特心中一惊，追问道：“那是不是她经常外出，也是在和那学生吵架之后不久才开始的？”
“嗯……好像是吧。她以前也外出，只是没有那么勤，一年也就出去十几天的样子。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从那时候开始贝拉姐才经常往外面跑的。”
布兰特心中已经有了底，照这么来看，那无面者所说的事看来八成是有点影儿的，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贝拉之所以会突然之间变得爱外出，肯定是为了追查安德鲁的下落。
“你们好像对贝拉姐很关心的样子嘛，怎么都在问我她的事情？”伊夫琳娜天真地问道，丝毫不清楚众人的心思。
“呃没什么，主要今天一直是她在陪我们嘛，所以我们想多了解了解这位姐姐而已。”沈诗芸心想布兰特已经把她想知道的问得差不多了，再问下去伊夫琳娜该生疑了。目前还没有抓到她什么把柄，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我听会长临走时说了，你们要调查瘟疫的事情对不对？”伊夫琳娜拍了拍胸脯，说道。“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让下人们来找我，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们来赎罪的。”
“好，你的心意我们收下了，有需要我们会麻烦你的。”
众人离席之后便和伊夫琳娜道别，然后准备结伴回客房区休息去了。正走在走廊里，他们突然听到前方远处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索菲雅像是见了鬼似的神情慌张地朝他们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不好了！”
“怎么了？！”布兰特见她差点要在自己面前摔一跤，连忙上前扶住了她，说道：“慢点说，怎么了？”
“我……我的占卜不知道怎么……突然无效了！”索菲雅急得差点没哭出来，占卜术是她唯一而且引以为傲的本领，如果没了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生活下去。
“无效？！”布兰特和沈诗芸对视了一眼，问道。“怎么会突然无效？难道你破三戒了吗？”
“没有啊！我这些天压根都没做过占卜啊！”索菲雅越说情绪越激动，甚至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了，看上去是真的急了。“就那天帮你占卜了一下图卡的计划，不过我检测到那是不可知之事以后我就及时收手了，没有破戒啊！怎么会……”
布兰特见她急得直蹦跶，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先别着急，咱们一点点慢慢来梳理这件事。”
众人跟着索菲雅一起去到了她的房间，在众人的注视下，索菲雅开始随机占卜一件事，结果施法了半天后，水晶球一丁点影像都没出现，仿佛坏掉了似的。
“是不是这水晶球的问题？”沐问道。
“不可能，我平时很注意保护占卜用具的！而且，我包裹里还有一个备用的，我刚才也试过了，还是不行！我根本就感受不到水晶球给我的呼应，平时我只要一开始施法用不了一分钟我就能感觉到水晶球在开始呼应我体内的暗能，可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
“……”众人一阵沉默，除了索菲雅以外，其他人对占卜之事一窍不通，因此只能给一些猜测性的意见。
“会不会是你这些天赶路太累了？要不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试试？”沈诗芸说道。
“不可能，我的占卜和体力没有什么关系，我曾经有一次在濒临虚脱的状态下都占卜成功了，怎么可能现在这种状态却不行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沈诗芸冷静地沉思着，她作为团队的大脑，这个时候尤其凸显出了绝对的冷静与理性。不一会儿，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点。
“你们说，会不会是刚才那顿饭……”沈诗芸细思极恐，瞪大了眼睛问道。“那顿饭可是贝拉帮忙张罗的，她又清楚索菲雅的能力，如果让她占卜的话，疫情源头肯定瞬间就能找出来，所以……”
“你是说她下毒了？！”布兰特听完立刻心生疑问，问道。“那不对啊，咱们都吃饭了。我们怎么没事？”
说着，布兰特施法召唤了黑雾之爪，菲尔也用法杖在墙壁处结了一层冰，阿列克斯则召唤出来时光之轮将屋子里的座钟定住，让指针不再转动。
大家的施法都很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也许是针对索菲雅下的毒也说不定，目的就是为了封住她的占卜呢？”沈诗芸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说道。
“不，绝不可能！”索菲雅似乎有些真的生气了，大喊道。“贝拉姐她是特别好的一个人，平时虽然我们这些年轻人站在会长的一边，但她从来都不会为投票的事情对我们发火生气，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我绝不相信她会下什么毒害我，而且贝拉姐她只会医术也不会毒术，我也没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什么毒是只封印占卜能力的！”
沈诗芸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道：“索菲雅，你别激动，我不是说一定是她干的，我只是推测而已。毕竟现在大家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丧失占卜能力，这不是替你在想各种可能性嘛。”
“……”索菲雅火气消了一些，但脸色依旧很难看。她不是对众人发火，而是内心之中无法接受自己失去占卜能力这一事实，心理防线有些崩溃了，所以才会这么情绪失控。“算了，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贝拉听到这里一阵沉默，低头不语只自顾自地吃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宴会还未结束，她就借口有疫情的事匆匆离开了。
等到她走了以后，沈诗芸才小声问布兰特道：“你发觉贝拉神色有些不正常吗？尤其是你说暗星马上要完蛋了之后？”
“是有点……不过正常的暗星人听到这个消息应该都会神色有些紧张吧，不足为奇。”布兰特一边喝着汤一边说道。
“不对。”沈诗芸摇了摇头，说道。“她的表情不是普通的惊讶或紧张，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完美计划被人给破坏了似的那种感觉，懊恼中又有一丝无奈……我在钢都办案的时候，曾经从一个毒枭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哇不是吧，一个表情你都能解读出来这么多吗？”布兰特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沈诗芸从一个细节就能看穿人的心思，那自己和她天天呆在一起，在她眼里还不跟裸体似的？“她能有什么计划被人破坏？”
“这就是咱们要弄明白的事情了。”沈诗芸将头转向了另一边，看着还在夹菜的索菲雅，问道：“索菲雅，你能不能给贝拉占卜一下？”
“啊？”索菲雅倍感惊讶，举在半空的筷子又缩了回去，被她轻轻地放在了碗边。“占卜她什么？”
“就占卜一下她和这场疫病之间有什么关系吧。”沈诗芸用自己敏锐的嗅觉判断道。
“你是在怀疑贝拉姐吗？！”索菲雅声音大了一些，问道。
“你别激动，只是想让你占卜一下。如果她是清白了，那不正好可以帮她摆脱嫌疑吗？”沈诗芸微笑着说道。“况且就算为了那个无面者的事，我们也要弄明白贝拉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是吗？”
索菲雅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沈诗芸的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因此虽然有些不乐意，她还是答应帮这个忙。匆匆吃完饭之后，她便离开宴席回屋里准备占卜的事宜了。
正当其他人也打算离席的时候，宴会大厅的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可爱的小女孩伊夫琳娜探了个头进来，见贝拉姐不在，因此大胆地推门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了沐的身边，冲她来了个十分标准的九十度弯腰鞠躬，而且一直没有抬起来。
“对不起，沐姐姐……”伊夫琳娜红着脸小声道歉。“上次会长带我走得很急，我没能等你醒过来当面和你说句对不起。所以我想现在郑重其事地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沐原本一肚子火，前几天在来时的路上还在心底里说，见到这个小丫头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但看见她现在这么主动的来道歉，正所谓举拳难打笑脸人，她也只好顺坡下驴，说道：“行了，这件事就翻篇吧。只要你能从今开始改过自新，我可以不计较以前发生的事。”
“真的？”伊夫琳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终于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搂住了沐，说道：“谢谢，谢谢姐姐！”
“好了好了，正好你来了，有件事问你。”沈诗芸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叫了过来，问道。“你回来之后协会成员没有为难你吗？”
“没有，会长她隐瞒了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告诉贝拉姐姐她们，所以我才能继续以协会成员的身份待在这里……”说到这里，伊夫琳娜显然有些难为情，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她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以观后效。”
“那你可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别让你们会长失望哦？”沈诗芸见伊夫琳娜听话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就是个少女，并没有多深的城府和坏心眼，因此如果她肯说出来的话，那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伊夫琳娜，我问你，贝拉平时经常在城里主持事务吗？”
“不，她经常外出的，一年可能有大半年不在城里，谁都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只有在协会有重要事宜需要投票的时候，三姐才会和她远程联络把她叫回来。而且因为我们这里是议会制，什么事情都要开会投票商量着办，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谁主持事务。没有人可以有权一个人做主什么事情，哪怕是会长大人，整个协会才拥有这个权利。”
“哦，是这样啊……”沈诗芸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不可能大事小情都投票解决吧？我是说，比如给协会添置个家具，或者买点种子给城里种点花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你们也要投票解决吗？”
“那倒不用，如果是那种事情的话，一般就有会长一个人拍板决定就可以了。”
“那现在你们会长出去了，这种权力是不是就落在贝拉身上了？”
“嗯……应该是吧。”伊夫琳娜眉头皱了皱，问道。“姐姐，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哦没事，随便问问而已。”沈诗芸还不知道这个伊夫琳娜是真心改过还是假意投诚，说不定还是贝拉派她来套话的，因此没有在她面前暴露过多的意图。
但布兰特却没有这种顾虑，在一旁直接问道：“我听说，你们贝拉姐好像在瓦提纳城内外党羽众多，是吧？”
“嗯，是的。”伊夫琳娜似乎不喜欢党羽这个词，于是换了个词说道。“贝拉姐人缘挺好的，协会里有几位姐姐支持她，而且在城里她的威望也很高，毕竟她精通医术，平时给城里的人治疗从来不收一分钱，所以人民都很拥戴她的。至于城外嘛，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平时很少出城的，贝拉姐出城的时候也很少带别人同行，都是独自一人出去。”
“不收钱？”布兰特和菲尔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可和无面者的描述大不相同。在安德鲁看来，这贝拉可是个视财如命经常狮子大开口的人。不过也许是对外和对自己人态度不同，这也可以理解。“那她可真是个大善人了……对了，我听说她还教很多学生是吗？”
“没有很多，她以前在城东开过一家医馆，教过几个慕名和她学医的学生，不过后来听说她和其中一名学生吵了一次架后，就把剩下的学生全部开除了，从此再也不授徒了。”
布兰特心中一惊，追问道：“那是不是她经常外出，也是在和那学生吵架之后不久才开始的？”
“嗯……好像是吧。她以前也外出，只是没有那么勤，一年也就出去十几天的样子。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从那时候开始贝拉姐才经常往外面跑的。”
布兰特心中已经有了底，照这么来看，那无面者所说的事看来八成是有点影儿的，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贝拉之所以会突然之间变得爱外出，肯定是为了追查安德鲁的下落。
“你们好像对贝拉姐很关心的样子嘛，怎么都在问我她的事情？”伊夫琳娜天真地问道，丝毫不清楚众人的心思。
“呃没什么，主要今天一直是她在陪我们嘛，所以我们想多了解了解这位姐姐而已。”沈诗芸心想布兰特已经把她想知道的问得差不多了，再问下去伊夫琳娜该生疑了。目前还没有抓到她什么把柄，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我听会长临走时说了，你们要调查瘟疫的事情对不对？”伊夫琳娜拍了拍胸脯，说道。“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让下人们来找我，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们来赎罪的。”
“好，你的心意我们收下了，有需要我们会麻烦你的。”
众人离席之后便和伊夫琳娜道别，然后准备结伴回客房区休息去了。正走在走廊里，他们突然听到前方远处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索菲雅像是见了鬼似的神情慌张地朝他们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不好了！”
“怎么了？！”布兰特见她差点要在自己面前摔一跤，连忙上前扶住了她，说道：“慢点说，怎么了？”
“我……我的占卜不知道怎么……突然无效了！”索菲雅急得差点没哭出来，占卜术是她唯一而且引以为傲的本领，如果没了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生活下去。
“无效？！”布兰特和沈诗芸对视了一眼，问道。“怎么会突然无效？难道你破三戒了吗？”
“没有啊！我这些天压根都没做过占卜啊！”索菲雅越说情绪越激动，甚至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了，看上去是真的急了。“就那天帮你占卜了一下图卡的计划，不过我检测到那是不可知之事以后我就及时收手了，没有破戒啊！怎么会……”
布兰特见她急得直蹦跶，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先别着急，咱们一点点慢慢来梳理这件事。”
众人跟着索菲雅一起去到了她的房间，在众人的注视下，索菲雅开始随机占卜一件事，结果施法了半天后，水晶球一丁点影像都没出现，仿佛坏掉了似的。
“是不是这水晶球的问题？”沐问道。
“不可能，我平时很注意保护占卜用具的！而且，我包裹里还有一个备用的，我刚才也试过了，还是不行！我根本就感受不到水晶球给我的呼应，平时我只要一开始施法用不了一分钟我就能感觉到水晶球在开始呼应我体内的暗能，可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
“……”众人一阵沉默，除了索菲雅以外，其他人对占卜之事一窍不通，因此只能给一些猜测性的意见。
“会不会是你这些天赶路太累了？要不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试试？”沈诗芸说道。
“不可能，我的占卜和体力没有什么关系，我曾经有一次在濒临虚脱的状态下都占卜成功了，怎么可能现在这种状态却不行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沈诗芸冷静地沉思着，她作为团队的大脑，这个时候尤其凸显出了绝对的冷静与理性。不一会儿，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点。
“你们说，会不会是刚才那顿饭……”沈诗芸细思极恐，瞪大了眼睛问道。“那顿饭可是贝拉帮忙张罗的，她又清楚索菲雅的能力，如果让她占卜的话，疫情源头肯定瞬间就能找出来，所以……”
“你是说她下毒了？！”布兰特听完立刻心生疑问，问道。“那不对啊，咱们都吃饭了。我们怎么没事？”
说着，布兰特施法召唤了黑雾之爪，菲尔也用法杖在墙壁处结了一层冰，阿列克斯则召唤出来时光之轮将屋子里的座钟定住，让指针不再转动。
大家的施法都很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也许是针对索菲雅下的毒也说不定，目的就是为了封住她的占卜呢？”沈诗芸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说道。
“不，绝不可能！”索菲雅似乎有些真的生气了，大喊道。“贝拉姐她是特别好的一个人，平时虽然我们这些年轻人站在会长的一边，但她从来都不会为投票的事情对我们发火生气，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我绝不相信她会下什么毒害我，而且贝拉姐她只会医术也不会毒术，我也没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什么毒是只封印占卜能力的！”
沈诗芸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道：“索菲雅，你别激动，我不是说一定是她干的，我只是推测而已。毕竟现在大家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丧失占卜能力，这不是替你在想各种可能性嘛。”
“……”索菲雅火气消了一些，但脸色依旧很难看。她不是对众人发火，而是内心之中无法接受自己失去占卜能力这一事实，心理防线有些崩溃了，所以才会这么情绪失控。“算了，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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