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
“奇怪了，真人，我应该没记错啊。”那小道搔搔脑袋，撇头看向身边的那个浓眉道人。
冲着这二人的态度，那个便宜城主可看不下去了，“几个意思？瞧不上爷呗？”说着便是剑光闪过，哪知他连人带剑被抓了个正着，那个道人转了转拂尘将那个城主还有他手中的剑一并拉了过来。
“年轻人，你太聒噪了。”
“老混蛋，给我看剑！”
剑光刀刀过，拂尘微微抚。
这个城主气势全放，威压全开，场面已经是摧枯拉朽般激烈，小道则在一旁敲起了黑障，林泽用黑障将他给拉了进来。
“小道士，怎么是你啊？”林泽问道。
“您不是说要我们真人来请您您才肯赏脸去我们道观吗？于是乎，我就将我们真人带来了。”小道士双手踹在厚厚的道袍里，拂尘则露在外面，就差把“老实”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喝着你还来真的？”林泽一阵无语。
黑障外，最后那老道明显是玩腻了，直接就用拂尘勒住了那个城主的脖子，硬生生的拉到他闭气。随后拂尘一收，敲了敲林泽的黑障。
谁料这黑障似中邪一般，立刻缩了起来，林泽等人就被他吐到了外面，直面这个七尺高的老道。
“晚辈林泽，见过真人。”林泽见到了“真人”这种级别的道士，自然是不敢造次，恭恭敬敬行个礼，再过问几句家长里短，这是他平时干的最多的。但眼前这人林泽是真的连个屁都不敢当这他面放。
“剑主，许久未见了。”长春真人简单地行了个拱手礼。
“明明是个道士，那张脸却凶狠地像杀人犯一般。”林泽心里想着。
谁知道心妍像见到老朋友一般，和长春真人打起了招呼。
“是你啊！小春！”心妍毫不避讳地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您了，公主。”这个长春真人一转之前那凶狠的面容，笑盈盈地对心妍行了个稽首礼。
“公主？”
———
新安城门前，一队人马顶着烈日立在城门口。
“真是奇怪了，那关鋆这条狗怎么还不出来欢迎我？”坐在轿子里的太尉喃喃道，“算了，把这个城门给我拆了！”
一队人马破门而入，径直的向着城主殿走去。
———
“小春，我们这是要去哪？”心妍问道，此时的五人正在上山的路上。
“回长春殿，顺便带你看看这几年我们长春殿的发展。”长春真人答道。
“真的吗？那我还蛮期待的，我记得之前，这长春殿里可只有不到十个人啊。”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二人这亲亲我我的面貌让林泽看的发麻，要知道，这可是前几天疯狂地粘着自己的小鼻涕虫就这样跟着这个看起来有上百岁的老头跑了，这可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敢问道人，你这么急得请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林泽质问着长春道人。
那道人光是回头看了林泽一眼都让他觉得浑身发毛。
顾宇拉了拉林泽的肩膀，问道：“林兄，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和嫂子这么熟络啊。”
林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四人接着向山顶上走去。
“琼韵琼雅，这人到底是谁，还有，心妍的事你们是不是也瞒着我了？”林泽在心底里默问了二人几遍，却一直无人回应。
最后琼雅给了一个极其模糊的回答：“无可奉告，并不是我们不想说，只是说了就会影响这个世界的发展，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林泽听完，沉默了良久。
很快，五人便到达了这个隐居山林之中的长春道观。
“东才，你带这几位四处转转，然后给他们安排下住处，我先去给老祖报个平安。”长春真人给小道下了命令，自己则是向着大殿走去。
“是，真人，几位跟我走吧，我带你们逛逛。”小道牵着头，带着大家四处兜转。
“小道，这道观里怎么这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啊？”心妍问道，“我听小春那个说法，感觉这道观应该还有蛮多人的才对。”
“公主，您说笑了，我们是个隐于尘世的小道观，哪能有多少弟子，也就不过一二百人罢了，而且现在还都在念经文吧。”小道答道，“几位要是有兴趣，我带各位去看看？”
“有劳你带路了。”林泽比了个请的手势。
———
几人移步到了偏殿，一眼便看见了一尊巨大的金身矗立在殿中央，金身之下，上百名道士齐齐跪倒，嘴里念着经文。
“他们这是在念什么经啊？”顾宇问道。
“这是……”小和尚刚要答。
“《真武经》”林泽便回答了上来。
“林大人您真是神了！这都知道。”
“哪里，略知一二罢了。”林泽摸了摸鼻子，“刚看这头上佩戴的饰宝凤冠……这三尊应该是三霄娘娘对吧。”
“不错，剑主。”那个长春真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几人身后。
殿内的那群道士们听见长春真人的声音，纷纷站起向他行礼。
“真人好！”
“真人好！”
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得林泽耳朵生疼。
“你们就别管我了，继续念经吧。”长春真人挥了挥手，示意几人跟他移步。
几人迈过极高的门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尊巨大的金身。
“元始天尊？”林泽大惊，能花这等精力塑造如此巨大的一尊塑像，要消耗的不仅仅是元子和空间，关键需要极其精细地雕刻，堪称鬼斧神工，可这大殿的左右还有另外两尊，同等大小的。
“左边这个是灵宝天尊，右边的则是道德天尊，至于中间这个，和您说的一样，就是元始天尊。”长春真人说道，“剑主可真是好魄力啊，烧香行道，忏罪谢愆，则谓之斋。延真降圣，乞恩请福，则谓之醮，您双目与大神对视，竟毫无如坐针毡之感。”
林泽看了看身边的顾宇和小道，似乎在与这尊神像对视之后，都是心有余悸般，而自己和心妍则是毫无反响。
“心诚则灵。”林泽答非所问。
“请您移步到殿内吧。”长春真人说道。
“那我呢？”心妍问道，“我也可以和他一起吗？”
“自然，公主尽管当成自己家就行。”长春真人笑着对待心妍，对待林泽则是一副颓废地神情。
三人离开以后，只剩下门外的顾宇和小道士。
“喂，小子，带我看看你们的伙食怎么样呗？小爷我肚子饿了。”顾宇一只手搭在小道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压着他的帽子。
“不要。”小道一把打掉顾宇的手。
“别嘛，不看也行，反正咱俩也没事做，要不你带我去别的地方耍耍？”顾宇又将手架了上去，甚至还给这小道递了颗糖果。
小道赶紧双手抢过他手里的糖果，拆开外面的包装放进嘴里，吃完还砸吧着嘴里的甜味，一瞥就看见顾宇手里还有个七八颗，就想着伸手去抢。
“欸，干什么，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呢。”
那小道思索了半天，灵光一现般抬起了脑袋：“别说，我们这好像还真有个地方……”
———
“剑主，佛家的骨舍利，道家的金光神咒，可都在你那里吧。”长春真人说道。
“什么骨舍利，金光神咒的？我压根都没见过，更何谈在我手里？”林泽一转话锋，“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些？”
“当然不是，不过拿回那个金光神咒，也是我的计划中的一环。”长春真人一摸衣袖，拿出了一根破了个大洞的拂尘，“这个，剑主您应该是熟悉的吧？”
林泽见到这拂尘，便想起了自己当时被剑身控制的狂野姿态，那时候的大脑完全就是放空的状态，完全地遵从内心，倒也是蛮自在的。
“是我弄坏的。”林泽大方地承认了，这倒是让长春真人有些佩服。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你赢了，我既往不咎，以后这座道观你随意进出，我也称你一声大哥，输了，我要你给我留在这当一辈子的苦修道，与公主断绝联系，用无瓜葛。怎样？”
“不行，赌注不够等价，凭什么赢了的奖励就这么点？”
“你若是能赢，条件你自由开。”
“内容呢？”
“很简单，”长春真人大手一挥，三人就到了一处偏地，定睛一看，地上赫然呈现着一副巨大的太极八卦阵，周遭皆是横落的秋叶，满满的悲愤气息。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长春真人朝着周围喊了几句似暗号般的话语，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从天而降，落在那八卦阵的坤字位。
林泽眉头一皱，走上了擂台。
“你要做的很见到，只要你不输给他，你就赢了。同样的，苦果，你只要不输给他，我就让你皈依。”
“皈依？这是个苦修吗？”
那人不说话，低着个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吐露些什么，随后就有一只手掌从那地面中钻出，林泽没做出任何行动，只是坐等那手掌抓住自己的脚根。
一阵飓风腾空而起，将那个男人吹上天穹，接着便是黑障的所吐出的焰火，一套连环的攻击打在他身上。可那飓风散开后，“苦果”甚至连衣角都没坏，“苦果”开始沿着八卦阵变换起站位，站到了震字位上，而林泽则是岿然不动的等待。
本是天高任鸟飞的清空霎时间汇起了黑云，只见那“苦果”嘴角抽搐起来，伴随着声声劈里啪啦的狂奏，霎时间，天空落下惊雷，哪知那雷电道道落下，却未有一束击在林泽身上。
林泽拔剑而立，手指在剑锋处划过，剑飞入苍穹之间，斩落二两惊雷。
“你打不中，我替你。”林泽将那雷电汇入剑身，一剑劈向“苦果”。
这一剑劈出，沿着八卦阵的外圈图腾，一路闪着火光，直到击中目标。
“苦果”硬生生抗下一剑，不做任何反向，只是继续晃晃悠悠的走向巽字位，只是他一步踏入之时，天空狂风大做，他那满头的白发随风摇摆。
林泽也取下了长世间佩戴的发簪，丢给了妍儿。
“终于要认真了吗？”
只有长春真人看得清楚，这是一场救赎和自刎的角逐。
摇曳的花草，漆黑的半边天空，风不止，人依旧前行。
“苦果”不停地换着位子，丝毫不顾林泽的动向，纵然与他擦肩而过也无妨。
二人丝毫不像在进行比武，反倒像是在……
“他这是在做法吗？”心妍一语道破。“小春，林泽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照你这话？你现在还爱着他吗？”长春真人把目光转向了心妍。
强撑着被雷电震得发麻的躯体，被烈焰炙烤的龟裂的肌肤，还有飘摇的散发，站不稳的脚尖，他走向了最后一个字位。
“够了，”林泽连换两个字位，三剑斩出，“天，山，水。”
在黑障的加持下，一剑夹着烈火，一剑携着山水，最后一件，则是林泽的全力一击。
三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断了所到之处的一切。
那“苦果”被这强力的剑势击出了八卦阵的范围，可他不甘啊，他再一次的站起，想要站到最后的字位。
“惊门，值于兑字，位在正西，主惊恐奔走，兑代表泽，相互交换，互利双赢没错吧。”林泽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苦果”听了林泽的话，也就不再挣扎，坐在那阵外，眼神里满是无助。
林泽则是站回了最初的艮字位，“你还不明白吗？从一开始你就不可能成功的。”
“苦果”一抬头，就见到林泽的位字，是艮啊。
“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你其实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若是想要寻死，应该走的是阴卦，巽、离、坤、兑，而不是走了四个听起来很吓唬人的字位，其实就是咋呼咋呼你的。‘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八卦生自太极、两仪、四象中，所以又叫“四象生八卦”。对吧？”心妍站到林泽的身旁。
“对，这八卦本是用于观、探世间万物变换的规律，本就非为奸人所用之物，若是有人将他用于自我催眠，亦或是图谋不轨的话，怕是会得不偿所不愿吧？对吗，长春真人？”
长春真人特意扭开了头，躲开了林泽的眼睛。
“我有个问题，”“苦果”站起身来，显然已经恢复了神智，“你为什么，能在非正的位置，用处不能出现的术？”
“术吗？那本就是我的能力，而非借助这八卦阵用出来的，至于后来的几剑……碰巧罢了。”
“长春真人，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挽救你的……首徒。”
“你……你怎么？”长春真人满脸的不明所以，他估计是死都无法猜出，为什么林泽知道自己和这“苦果”的这层关系。
“不……我虽然很讨厌得理不饶人这种事，但你应该告诉他的，无论是作为一个师傅，或是一个父亲”这些话是林泽传音给长春真人的，在外人看来，也只能看见二人的对视场面。
“你赢了，条件你开吧，我都不拦着，只要是我能给你的，我都……”长春真人将了半，就听见后山轰然间一声爆炸想起。
———
“小哥，就是这里，我们真人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儒教圣人遗留的，一直不让我们这些道教的人进去。”
“是吗？我可不是你们道教的，带我进去看看？”
“不行，进去我估计会被真人给打死的。”小道拒绝的十分干脆。
顾宇看他那口不漏风，态度坚决的模样，“再给你加五十颗？”
“不行。”
“一百颗？”
“不行。”
听那小道士的语调降得越来越低，顾宇就知道，还有戏。
最终二人以五百颗米糖的价格成交。
“先说好，进去了之后，什么都不许碰，什么也不许拿，我叫你出来你就给我出来。”小道再三强调，让顾宇收紧手脚。
哪知那顾宇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自顾自进了山洞。
“等等我啊，别走太急了！”小道赶紧进去追。
进了洞穴，二人的第一映像便是狭窄阴暗，二人只好摸着漆黑的岩壁，顺着粗糙的岩壁向着洞穴深处摸索。
一路上倒是较为平稳，除了些蝙蝠，蛇鼠外也就没有些什么。
等到走进了山洞最深之处，可谓是“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而似乎是进了个同“寝宫”一般的地界，等到二人摸着岩壁踏入了此境，阵阵青焰团团起，照亮了整座地殿。
“这是什么？”顾宇的眼中出现一团赫赫闪着光的火种，双腿不自觉的朝着宫殿深处迈步。
可在小道眼中，这周遭的环境仍是一片昏暗，除了点点外界照进来的阳光外，再无什么亮点。顾宇只是失神般的向着黑暗深处走去。脚底板下还不时地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喂，大哥，你别往里面走了，喂！”小道伸手去拉顾宇，可顾宇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朝着里面走，最后小道双脚一登，跳到了顾宇的身上。
二人一路往深处走，一步步渐深在了黑暗之中，不见痕迹。
“顾宇，顾宇⋯⋯”深处一个声音呼唤着顾宇。
冲着这二人的态度，那个便宜城主可看不下去了，“几个意思？瞧不上爷呗？”说着便是剑光闪过，哪知他连人带剑被抓了个正着，那个道人转了转拂尘将那个城主还有他手中的剑一并拉了过来。
“年轻人，你太聒噪了。”
“老混蛋，给我看剑！”
剑光刀刀过，拂尘微微抚。
这个城主气势全放，威压全开，场面已经是摧枯拉朽般激烈，小道则在一旁敲起了黑障，林泽用黑障将他给拉了进来。
“小道士，怎么是你啊？”林泽问道。
“您不是说要我们真人来请您您才肯赏脸去我们道观吗？于是乎，我就将我们真人带来了。”小道士双手踹在厚厚的道袍里，拂尘则露在外面，就差把“老实”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喝着你还来真的？”林泽一阵无语。
黑障外，最后那老道明显是玩腻了，直接就用拂尘勒住了那个城主的脖子，硬生生的拉到他闭气。随后拂尘一收，敲了敲林泽的黑障。
谁料这黑障似中邪一般，立刻缩了起来，林泽等人就被他吐到了外面，直面这个七尺高的老道。
“晚辈林泽，见过真人。”林泽见到了“真人”这种级别的道士，自然是不敢造次，恭恭敬敬行个礼，再过问几句家长里短，这是他平时干的最多的。但眼前这人林泽是真的连个屁都不敢当这他面放。
“剑主，许久未见了。”长春真人简单地行了个拱手礼。
“明明是个道士，那张脸却凶狠地像杀人犯一般。”林泽心里想着。
谁知道心妍像见到老朋友一般，和长春真人打起了招呼。
“是你啊！小春！”心妍毫不避讳地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您了，公主。”这个长春真人一转之前那凶狠的面容，笑盈盈地对心妍行了个稽首礼。
“公主？”
———
新安城门前，一队人马顶着烈日立在城门口。
“真是奇怪了，那关鋆这条狗怎么还不出来欢迎我？”坐在轿子里的太尉喃喃道，“算了，把这个城门给我拆了！”
一队人马破门而入，径直的向着城主殿走去。
———
“小春，我们这是要去哪？”心妍问道，此时的五人正在上山的路上。
“回长春殿，顺便带你看看这几年我们长春殿的发展。”长春真人答道。
“真的吗？那我还蛮期待的，我记得之前，这长春殿里可只有不到十个人啊。”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二人这亲亲我我的面貌让林泽看的发麻，要知道，这可是前几天疯狂地粘着自己的小鼻涕虫就这样跟着这个看起来有上百岁的老头跑了，这可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敢问道人，你这么急得请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林泽质问着长春道人。
那道人光是回头看了林泽一眼都让他觉得浑身发毛。
顾宇拉了拉林泽的肩膀，问道：“林兄，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和嫂子这么熟络啊。”
林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四人接着向山顶上走去。
“琼韵琼雅，这人到底是谁，还有，心妍的事你们是不是也瞒着我了？”林泽在心底里默问了二人几遍，却一直无人回应。
最后琼雅给了一个极其模糊的回答：“无可奉告，并不是我们不想说，只是说了就会影响这个世界的发展，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林泽听完，沉默了良久。
很快，五人便到达了这个隐居山林之中的长春道观。
“东才，你带这几位四处转转，然后给他们安排下住处，我先去给老祖报个平安。”长春真人给小道下了命令，自己则是向着大殿走去。
“是，真人，几位跟我走吧，我带你们逛逛。”小道牵着头，带着大家四处兜转。
“小道，这道观里怎么这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啊？”心妍问道，“我听小春那个说法，感觉这道观应该还有蛮多人的才对。”
“公主，您说笑了，我们是个隐于尘世的小道观，哪能有多少弟子，也就不过一二百人罢了，而且现在还都在念经文吧。”小道答道，“几位要是有兴趣，我带各位去看看？”
“有劳你带路了。”林泽比了个请的手势。
———
几人移步到了偏殿，一眼便看见了一尊巨大的金身矗立在殿中央，金身之下，上百名道士齐齐跪倒，嘴里念着经文。
“他们这是在念什么经啊？”顾宇问道。
“这是……”小和尚刚要答。
“《真武经》”林泽便回答了上来。
“林大人您真是神了！这都知道。”
“哪里，略知一二罢了。”林泽摸了摸鼻子，“刚看这头上佩戴的饰宝凤冠……这三尊应该是三霄娘娘对吧。”
“不错，剑主。”那个长春真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几人身后。
殿内的那群道士们听见长春真人的声音，纷纷站起向他行礼。
“真人好！”
“真人好！”
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得林泽耳朵生疼。
“你们就别管我了，继续念经吧。”长春真人挥了挥手，示意几人跟他移步。
几人迈过极高的门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尊巨大的金身。
“元始天尊？”林泽大惊，能花这等精力塑造如此巨大的一尊塑像，要消耗的不仅仅是元子和空间，关键需要极其精细地雕刻，堪称鬼斧神工，可这大殿的左右还有另外两尊，同等大小的。
“左边这个是灵宝天尊，右边的则是道德天尊，至于中间这个，和您说的一样，就是元始天尊。”长春真人说道，“剑主可真是好魄力啊，烧香行道，忏罪谢愆，则谓之斋。延真降圣，乞恩请福，则谓之醮，您双目与大神对视，竟毫无如坐针毡之感。”
林泽看了看身边的顾宇和小道，似乎在与这尊神像对视之后，都是心有余悸般，而自己和心妍则是毫无反响。
“心诚则灵。”林泽答非所问。
“请您移步到殿内吧。”长春真人说道。
“那我呢？”心妍问道，“我也可以和他一起吗？”
“自然，公主尽管当成自己家就行。”长春真人笑着对待心妍，对待林泽则是一副颓废地神情。
三人离开以后，只剩下门外的顾宇和小道士。
“喂，小子，带我看看你们的伙食怎么样呗？小爷我肚子饿了。”顾宇一只手搭在小道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压着他的帽子。
“不要。”小道一把打掉顾宇的手。
“别嘛，不看也行，反正咱俩也没事做，要不你带我去别的地方耍耍？”顾宇又将手架了上去，甚至还给这小道递了颗糖果。
小道赶紧双手抢过他手里的糖果，拆开外面的包装放进嘴里，吃完还砸吧着嘴里的甜味，一瞥就看见顾宇手里还有个七八颗，就想着伸手去抢。
“欸，干什么，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呢。”
那小道思索了半天，灵光一现般抬起了脑袋：“别说，我们这好像还真有个地方……”
———
“剑主，佛家的骨舍利，道家的金光神咒，可都在你那里吧。”长春真人说道。
“什么骨舍利，金光神咒的？我压根都没见过，更何谈在我手里？”林泽一转话锋，“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些？”
“当然不是，不过拿回那个金光神咒，也是我的计划中的一环。”长春真人一摸衣袖，拿出了一根破了个大洞的拂尘，“这个，剑主您应该是熟悉的吧？”
林泽见到这拂尘，便想起了自己当时被剑身控制的狂野姿态，那时候的大脑完全就是放空的状态，完全地遵从内心，倒也是蛮自在的。
“是我弄坏的。”林泽大方地承认了，这倒是让长春真人有些佩服。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你赢了，我既往不咎，以后这座道观你随意进出，我也称你一声大哥，输了，我要你给我留在这当一辈子的苦修道，与公主断绝联系，用无瓜葛。怎样？”
“不行，赌注不够等价，凭什么赢了的奖励就这么点？”
“你若是能赢，条件你自由开。”
“内容呢？”
“很简单，”长春真人大手一挥，三人就到了一处偏地，定睛一看，地上赫然呈现着一副巨大的太极八卦阵，周遭皆是横落的秋叶，满满的悲愤气息。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长春真人朝着周围喊了几句似暗号般的话语，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从天而降，落在那八卦阵的坤字位。
林泽眉头一皱，走上了擂台。
“你要做的很见到，只要你不输给他，你就赢了。同样的，苦果，你只要不输给他，我就让你皈依。”
“皈依？这是个苦修吗？”
那人不说话，低着个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吐露些什么，随后就有一只手掌从那地面中钻出，林泽没做出任何行动，只是坐等那手掌抓住自己的脚根。
一阵飓风腾空而起，将那个男人吹上天穹，接着便是黑障的所吐出的焰火，一套连环的攻击打在他身上。可那飓风散开后，“苦果”甚至连衣角都没坏，“苦果”开始沿着八卦阵变换起站位，站到了震字位上，而林泽则是岿然不动的等待。
本是天高任鸟飞的清空霎时间汇起了黑云，只见那“苦果”嘴角抽搐起来，伴随着声声劈里啪啦的狂奏，霎时间，天空落下惊雷，哪知那雷电道道落下，却未有一束击在林泽身上。
林泽拔剑而立，手指在剑锋处划过，剑飞入苍穹之间，斩落二两惊雷。
“你打不中，我替你。”林泽将那雷电汇入剑身，一剑劈向“苦果”。
这一剑劈出，沿着八卦阵的外圈图腾，一路闪着火光，直到击中目标。
“苦果”硬生生抗下一剑，不做任何反向，只是继续晃晃悠悠的走向巽字位，只是他一步踏入之时，天空狂风大做，他那满头的白发随风摇摆。
林泽也取下了长世间佩戴的发簪，丢给了妍儿。
“终于要认真了吗？”
只有长春真人看得清楚，这是一场救赎和自刎的角逐。
摇曳的花草，漆黑的半边天空，风不止，人依旧前行。
“苦果”不停地换着位子，丝毫不顾林泽的动向，纵然与他擦肩而过也无妨。
二人丝毫不像在进行比武，反倒像是在……
“他这是在做法吗？”心妍一语道破。“小春，林泽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照你这话？你现在还爱着他吗？”长春真人把目光转向了心妍。
强撑着被雷电震得发麻的躯体，被烈焰炙烤的龟裂的肌肤，还有飘摇的散发，站不稳的脚尖，他走向了最后一个字位。
“够了，”林泽连换两个字位，三剑斩出，“天，山，水。”
在黑障的加持下，一剑夹着烈火，一剑携着山水，最后一件，则是林泽的全力一击。
三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断了所到之处的一切。
那“苦果”被这强力的剑势击出了八卦阵的范围，可他不甘啊，他再一次的站起，想要站到最后的字位。
“惊门，值于兑字，位在正西，主惊恐奔走，兑代表泽，相互交换，互利双赢没错吧。”林泽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苦果”听了林泽的话，也就不再挣扎，坐在那阵外，眼神里满是无助。
林泽则是站回了最初的艮字位，“你还不明白吗？从一开始你就不可能成功的。”
“苦果”一抬头，就见到林泽的位字，是艮啊。
“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你其实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若是想要寻死，应该走的是阴卦，巽、离、坤、兑，而不是走了四个听起来很吓唬人的字位，其实就是咋呼咋呼你的。‘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八卦生自太极、两仪、四象中，所以又叫“四象生八卦”。对吧？”心妍站到林泽的身旁。
“对，这八卦本是用于观、探世间万物变换的规律，本就非为奸人所用之物，若是有人将他用于自我催眠，亦或是图谋不轨的话，怕是会得不偿所不愿吧？对吗，长春真人？”
长春真人特意扭开了头，躲开了林泽的眼睛。
“我有个问题，”“苦果”站起身来，显然已经恢复了神智，“你为什么，能在非正的位置，用处不能出现的术？”
“术吗？那本就是我的能力，而非借助这八卦阵用出来的，至于后来的几剑……碰巧罢了。”
“长春真人，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挽救你的……首徒。”
“你……你怎么？”长春真人满脸的不明所以，他估计是死都无法猜出，为什么林泽知道自己和这“苦果”的这层关系。
“不……我虽然很讨厌得理不饶人这种事，但你应该告诉他的，无论是作为一个师傅，或是一个父亲”这些话是林泽传音给长春真人的，在外人看来，也只能看见二人的对视场面。
“你赢了，条件你开吧，我都不拦着，只要是我能给你的，我都……”长春真人将了半，就听见后山轰然间一声爆炸想起。
———
“小哥，就是这里，我们真人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儒教圣人遗留的，一直不让我们这些道教的人进去。”
“是吗？我可不是你们道教的，带我进去看看？”
“不行，进去我估计会被真人给打死的。”小道拒绝的十分干脆。
顾宇看他那口不漏风，态度坚决的模样，“再给你加五十颗？”
“不行。”
“一百颗？”
“不行。”
听那小道士的语调降得越来越低，顾宇就知道，还有戏。
最终二人以五百颗米糖的价格成交。
“先说好，进去了之后，什么都不许碰，什么也不许拿，我叫你出来你就给我出来。”小道再三强调，让顾宇收紧手脚。
哪知那顾宇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自顾自进了山洞。
“等等我啊，别走太急了！”小道赶紧进去追。
进了洞穴，二人的第一映像便是狭窄阴暗，二人只好摸着漆黑的岩壁，顺着粗糙的岩壁向着洞穴深处摸索。
一路上倒是较为平稳，除了些蝙蝠，蛇鼠外也就没有些什么。
等到走进了山洞最深之处，可谓是“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而似乎是进了个同“寝宫”一般的地界，等到二人摸着岩壁踏入了此境，阵阵青焰团团起，照亮了整座地殿。
“这是什么？”顾宇的眼中出现一团赫赫闪着光的火种，双腿不自觉的朝着宫殿深处迈步。
可在小道眼中，这周遭的环境仍是一片昏暗，除了点点外界照进来的阳光外，再无什么亮点。顾宇只是失神般的向着黑暗深处走去。脚底板下还不时地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喂，大哥，你别往里面走了，喂！”小道伸手去拉顾宇，可顾宇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朝着里面走，最后小道双脚一登，跳到了顾宇的身上。
二人一路往深处走，一步步渐深在了黑暗之中，不见痕迹。
“顾宇，顾宇⋯⋯”深处一个声音呼唤着顾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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