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壹与贰
来的是一个穿着锦衣的青年，他面色苍白，手持一柄折扇，拿在手中微微晃动。
他明明在笑，可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欢愉，反而有些渗人。
院子的主人，那个舞刀的青年坐在池塘边的石墩上，注视着来人，眼睛微微眯起：“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老二。”
“不许叫我老二！”面色苍白的聂贰情绪激动。
他的面部依然发白，眼睛却红了起来，泛着血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
显然对这句老二生气至极！
他讨厌这样叫！
聂壹沉着脸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弟弟，继续说道：“即使老三和老四这次不出意外，将来也要死在你手里的对不对？”
聂贰平静下来，冷声道：“他们两个，对于我们来说是累赘！”
聂壹微微一笑：“你在我眼中，也是累赘。”
这句话一出，聂贰的脸直接就黑了，都想当场出手，跟眼前这个混蛋哥哥厮杀出个胜负来。
“你处心积虑，想要买通老三，来离间他和老四的关系，但他们更聪明，让老四直接来投靠我，两边吃好处。”聂壹在石墩上敲着手尖，继续说道。
其实聂家几个兄弟之间，一直在争斗，不是为了家产，聂白那点东西他们还看不上，而是另有所图。
而在这争斗中，聂叁和聂肆的关系极好，一直是齐心协力。
聂贰咬牙道：“哼，两个废物！”
“别以为我不知道，老东西的死，也和你有关。”聂壹注视聂贰的眼神有点冷。
这些话，原本是聂家自己的私密，如今却被这两兄弟拿到明面上来说。
聂贰有些不满：“哼，不正是如你所愿吗？你不也想老东西死？”
这两个聂家龙凤，聂白心中的骄傲，竟然都在想着弑父。
其实这里涉及到一个隐秘，或者说，是一种潜在规则。
像他们兄弟俩的出身，身后有一个小家族，这在古家这种大家族看来，其实并不好。
因为你有根脚，你有家，你有除古家之外的另一个去处。
这叫古家如何倾力培养？万一哪天你爹叫你回去继承家业怎么办？
最好的出身，是孤儿。
古家随便一联姻，这个孤儿就会彻底成为自己人，从古家的鹰犬变迁成嫡系。
心腹鹰犬。
这种变化，意味着权力和资源，也意味着可以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远。
更意味着，从联姻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为大家族的一员。
掌控一方风云的存在！
这就是大家族的影响力。
而这种变化，是聂家两兄弟所渴求的，因为他们有足够的野心和天赋！
其实这里头还有一个门道，古家是不允许一门出两个姑爷的，因为这可能会成为某种隐患。
聂家两兄弟，要么反目成仇，要么只余下一人。
或许，聂家兄弟此时剑拔弩张的态度，多多少少有古家在其中挑拨。
可真相如何，谁又知道呢？
这种权力的淤泥中，本就错综复杂，你想上位，那就成为更烂的泥。
聂壹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石墩上，震的池塘中的水哗哗乱响：“老东西是得死，但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聂壹心中早就有了计划，但与他针锋相对的聂贰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聂壹！你不要太过分了！”聂贰怡然不惧，气势强硬的和聂壹对峙。
“哼，”聂壹冷哼一声，“当初我暗中安排老五给老东西下药，但这个计划是需要我授意才会启动的！”
“你竟然买通了老东西的小妾，勾引老五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提前将老东西弄死了！”
下毒这事儿，早下晚下对聂家老五来说问题不大，因为他是聂家几兄弟中，唯一看中聂家家产的人。
谁能想到，这样一纸荒唐戏，竟然出自聂壹和聂贰的手笔。
估计聂白会死不瞑目吧。
聂贰笑了，因为他在这件事上找到了打败聂壹的快感：“嘿，但老东西并不是死于我们之手，对不对？”
聂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弑父之徒！”
聂贰毫不在意：“这帽子不应该也扣在你头上吗？
老五给老东西下的那些药，难道不是你给他的？
恐怕还是你亲手调配的吧？啊？哈哈哈哈。”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如果只是通知死讯的话，你就赶紧给我滚出去！”聂壹沉着脸发出逐客令，因为他实在不想和聂贰再争下去了。
该说的也都说了。
聂贰手中的折扇轻轻拍打着手心：“我这次来，是为了莫家那个小贼。”
“一个小贼而已，交给你去处理。”聂壹摆手道。
其实莫洛的出现，无意中帮了聂壹和聂贰的大忙，无论是聂家的灭亡还是老三和老四的身死。
聂壹和聂贰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自己变成孤儿，那么，不仅是聂白要牺牲，聂家老五也要牺牲。
所有人，都要牺牲。
莫洛无意中，帮了他们天大的忙，聂贰当时都想感谢莫洛呢！
不过，终究是灭你满门的恶徒，面子还是要有的。
该追杀莫洛，还是得追杀。
聂贰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家族在要求我们出手，击杀莫洛。”
家族，也就是古家，按照聂贰的说法，古家已经在插手此事了。
聂壹眉头皱了起来，之前聂家吞并莫家之事，是聂白得到古家授意的。
不然凭借着聂白，这个一生都只是武夫的废物，怎么可能击杀那两位存在。
而聂白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将他们兄弟四人送入古家修行。
可以说，这是聂家的机缘。
当初的聂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轻松获得了这样的机缘。
而聂壹了解的越多，就越害怕。
因为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可怕的因果！
古家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直注视着莫家的一举一动，甚至给外人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纵使莫家只有莫洛一人。
要知道，古家可是一个庞然大物，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如此在乎这件事。
究竟是什么原因，聂壹猜不到……
也不敢去揣摩。
可能是因为莫家怀有某种至宝吧……
怀璧其罪的事儿还少吗？
说句实话，聂壹有些不情愿淌这一趟浑水：“这件事你去办就好了，按照家族的意思来。”
“哼，又让我去干这种坏差事……”聂贰的嘴角却勾了起来。
聂贰没说的是，这一次追杀莫洛，古家给出了丰厚的酬劳。
这个酬劳，足以让聂壹为之疯狂。
但聂贰不说，他想独占。
望着聂贰的身影逐渐远去，聂壹的嘴角也逐渐扬起，露出一声冷笑。
“来人，为我收拾行李，我要出一趟远门。”聂壹吩咐道。
院子里走进来一个娇小漂亮的丫鬟。
那丫鬟问道：“公子要去哪？”
聂壹似乎有些高兴，一把将那丫鬟揽入怀中：“去天骸山脉。”
想要入赘古家，是不能有妻妾的，所以聂壹养了侍寝的丫鬟。
那丫鬟有些娇嗔，有些不舍：“公子要去多久？”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聂壹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这一趟，不光是要去猎杀莫洛，还要……猎杀聂贰！
好弟弟，你可知道，我迟迟不解决老东西，是因为我还没有信心斩杀你啊！
但是现在三泷之地风起云涌，天骸山脉将乱，聂贰在明，他在暗的情况下，聂壹觉得自己有机会可以斩杀聂贰！
聂壹再次有些自信的笑了出来，仿佛成功就在眼前……
受死吧，我的蠢弟弟。
……
天骸山脉。
当初的神战之地，一轮巨大的圆月悬浮在天幕之下，形成日月凌天的怪异景象。
那是一个洞天，依稀可见，那洞天中有神血滔天，如同汪洋大海一般肆虐。
现在的圆月洞天，竟是一轮血月！
那滔天的神血，也不知道是哪位神祗的，或者两位都有，里头依旧传出恐怖的波动。
战斗还没有结束！
一道伟岸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群山之中，头顶苍穹，贴近脸观察那轮圆月，月盘上照耀出他庞大又威严的面孔。
这是一尊神！
这尊神灵身披精美的玉甲，拥有翡翠色的眼瞳，古朴而庄严。
祂就是镇守三泷之地的神灵，琼罗神！
琼罗神发出低语：“北域寒山国的神将，悸渊，祂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天骸山脉？”
“难道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遗迹？”琼罗神瞪着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圆月洞天中的动静。
北域寒山国的神将，悸渊，就是那个身躯广岸的异域神。
琼罗神皱眉思索了片刻，从掌心中飞出一道神光，那神光向着三泷之地，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天际。
祂要传递自己的意志。
然后琼罗神才将双手狠狠插入圆月洞天中，将血色的圆月生生撕成两半！
神血的汪洋如同天河般倾泄而下，坠落在群山之间，那些生灵终日担忧的大祸，终于从天而降！
琼罗神大笑道：“哈哈哈，榆泽神，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所有妄图入侵女帝疆域的存在，都得死！”
圆月中的场景超乎意料，榆泽神才是被压着打的那一方，悸渊神竟然将祂碾压！
此时榆泽神身上的神光都被打散了，连肉身都破破烂烂的，少了半边。
手中那道曾经斩下过悸渊神一截小指的璀璨神光，已经暗淡的不像样。
因为祂们之间，本来就存在这巨大的境界差距。
当初悸渊神以蛮横的姿态进入天骸山脉，榆泽神阻拦，自知不是对手，所以一开始就动用了最强的手段。
那道璀璨的神光，是镇压天河国疆域的神兵！
而悸渊神，祂强大到极度自信，竟然用肉身硬撼那神兵！
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即使用上了神兵，结果依然让榆泽神大失所望。
最强的手段竟然只是斩下悸渊神的一截小指，这种战力上的差距，让榆泽神惊惧。
所以榆泽神选择了直接用圆月洞天，将悸渊神封印在其中，拖住祂的步伐，然后等待救援。
此是镇守边界，强敌入侵时的无奈之举。
此举，有决死之勇！
他明明在笑，可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欢愉，反而有些渗人。
院子的主人，那个舞刀的青年坐在池塘边的石墩上，注视着来人，眼睛微微眯起：“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老二。”
“不许叫我老二！”面色苍白的聂贰情绪激动。
他的面部依然发白，眼睛却红了起来，泛着血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
显然对这句老二生气至极！
他讨厌这样叫！
聂壹沉着脸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弟弟，继续说道：“即使老三和老四这次不出意外，将来也要死在你手里的对不对？”
聂贰平静下来，冷声道：“他们两个，对于我们来说是累赘！”
聂壹微微一笑：“你在我眼中，也是累赘。”
这句话一出，聂贰的脸直接就黑了，都想当场出手，跟眼前这个混蛋哥哥厮杀出个胜负来。
“你处心积虑，想要买通老三，来离间他和老四的关系，但他们更聪明，让老四直接来投靠我，两边吃好处。”聂壹在石墩上敲着手尖，继续说道。
其实聂家几个兄弟之间，一直在争斗，不是为了家产，聂白那点东西他们还看不上，而是另有所图。
而在这争斗中，聂叁和聂肆的关系极好，一直是齐心协力。
聂贰咬牙道：“哼，两个废物！”
“别以为我不知道，老东西的死，也和你有关。”聂壹注视聂贰的眼神有点冷。
这些话，原本是聂家自己的私密，如今却被这两兄弟拿到明面上来说。
聂贰有些不满：“哼，不正是如你所愿吗？你不也想老东西死？”
这两个聂家龙凤，聂白心中的骄傲，竟然都在想着弑父。
其实这里涉及到一个隐秘，或者说，是一种潜在规则。
像他们兄弟俩的出身，身后有一个小家族，这在古家这种大家族看来，其实并不好。
因为你有根脚，你有家，你有除古家之外的另一个去处。
这叫古家如何倾力培养？万一哪天你爹叫你回去继承家业怎么办？
最好的出身，是孤儿。
古家随便一联姻，这个孤儿就会彻底成为自己人，从古家的鹰犬变迁成嫡系。
心腹鹰犬。
这种变化，意味着权力和资源，也意味着可以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远。
更意味着，从联姻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为大家族的一员。
掌控一方风云的存在！
这就是大家族的影响力。
而这种变化，是聂家两兄弟所渴求的，因为他们有足够的野心和天赋！
其实这里头还有一个门道，古家是不允许一门出两个姑爷的，因为这可能会成为某种隐患。
聂家两兄弟，要么反目成仇，要么只余下一人。
或许，聂家兄弟此时剑拔弩张的态度，多多少少有古家在其中挑拨。
可真相如何，谁又知道呢？
这种权力的淤泥中，本就错综复杂，你想上位，那就成为更烂的泥。
聂壹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石墩上，震的池塘中的水哗哗乱响：“老东西是得死，但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聂壹心中早就有了计划，但与他针锋相对的聂贰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聂壹！你不要太过分了！”聂贰怡然不惧，气势强硬的和聂壹对峙。
“哼，”聂壹冷哼一声，“当初我暗中安排老五给老东西下药，但这个计划是需要我授意才会启动的！”
“你竟然买通了老东西的小妾，勾引老五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提前将老东西弄死了！”
下毒这事儿，早下晚下对聂家老五来说问题不大，因为他是聂家几兄弟中，唯一看中聂家家产的人。
谁能想到，这样一纸荒唐戏，竟然出自聂壹和聂贰的手笔。
估计聂白会死不瞑目吧。
聂贰笑了，因为他在这件事上找到了打败聂壹的快感：“嘿，但老东西并不是死于我们之手，对不对？”
聂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弑父之徒！”
聂贰毫不在意：“这帽子不应该也扣在你头上吗？
老五给老东西下的那些药，难道不是你给他的？
恐怕还是你亲手调配的吧？啊？哈哈哈哈。”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如果只是通知死讯的话，你就赶紧给我滚出去！”聂壹沉着脸发出逐客令，因为他实在不想和聂贰再争下去了。
该说的也都说了。
聂贰手中的折扇轻轻拍打着手心：“我这次来，是为了莫家那个小贼。”
“一个小贼而已，交给你去处理。”聂壹摆手道。
其实莫洛的出现，无意中帮了聂壹和聂贰的大忙，无论是聂家的灭亡还是老三和老四的身死。
聂壹和聂贰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自己变成孤儿，那么，不仅是聂白要牺牲，聂家老五也要牺牲。
所有人，都要牺牲。
莫洛无意中，帮了他们天大的忙，聂贰当时都想感谢莫洛呢！
不过，终究是灭你满门的恶徒，面子还是要有的。
该追杀莫洛，还是得追杀。
聂贰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家族在要求我们出手，击杀莫洛。”
家族，也就是古家，按照聂贰的说法，古家已经在插手此事了。
聂壹眉头皱了起来，之前聂家吞并莫家之事，是聂白得到古家授意的。
不然凭借着聂白，这个一生都只是武夫的废物，怎么可能击杀那两位存在。
而聂白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将他们兄弟四人送入古家修行。
可以说，这是聂家的机缘。
当初的聂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轻松获得了这样的机缘。
而聂壹了解的越多，就越害怕。
因为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可怕的因果！
古家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直注视着莫家的一举一动，甚至给外人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纵使莫家只有莫洛一人。
要知道，古家可是一个庞然大物，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如此在乎这件事。
究竟是什么原因，聂壹猜不到……
也不敢去揣摩。
可能是因为莫家怀有某种至宝吧……
怀璧其罪的事儿还少吗？
说句实话，聂壹有些不情愿淌这一趟浑水：“这件事你去办就好了，按照家族的意思来。”
“哼，又让我去干这种坏差事……”聂贰的嘴角却勾了起来。
聂贰没说的是，这一次追杀莫洛，古家给出了丰厚的酬劳。
这个酬劳，足以让聂壹为之疯狂。
但聂贰不说，他想独占。
望着聂贰的身影逐渐远去，聂壹的嘴角也逐渐扬起，露出一声冷笑。
“来人，为我收拾行李，我要出一趟远门。”聂壹吩咐道。
院子里走进来一个娇小漂亮的丫鬟。
那丫鬟问道：“公子要去哪？”
聂壹似乎有些高兴，一把将那丫鬟揽入怀中：“去天骸山脉。”
想要入赘古家，是不能有妻妾的，所以聂壹养了侍寝的丫鬟。
那丫鬟有些娇嗔，有些不舍：“公子要去多久？”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聂壹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这一趟，不光是要去猎杀莫洛，还要……猎杀聂贰！
好弟弟，你可知道，我迟迟不解决老东西，是因为我还没有信心斩杀你啊！
但是现在三泷之地风起云涌，天骸山脉将乱，聂贰在明，他在暗的情况下，聂壹觉得自己有机会可以斩杀聂贰！
聂壹再次有些自信的笑了出来，仿佛成功就在眼前……
受死吧，我的蠢弟弟。
……
天骸山脉。
当初的神战之地，一轮巨大的圆月悬浮在天幕之下，形成日月凌天的怪异景象。
那是一个洞天，依稀可见，那洞天中有神血滔天，如同汪洋大海一般肆虐。
现在的圆月洞天，竟是一轮血月！
那滔天的神血，也不知道是哪位神祗的，或者两位都有，里头依旧传出恐怖的波动。
战斗还没有结束！
一道伟岸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群山之中，头顶苍穹，贴近脸观察那轮圆月，月盘上照耀出他庞大又威严的面孔。
这是一尊神！
这尊神灵身披精美的玉甲，拥有翡翠色的眼瞳，古朴而庄严。
祂就是镇守三泷之地的神灵，琼罗神！
琼罗神发出低语：“北域寒山国的神将，悸渊，祂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天骸山脉？”
“难道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遗迹？”琼罗神瞪着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圆月洞天中的动静。
北域寒山国的神将，悸渊，就是那个身躯广岸的异域神。
琼罗神皱眉思索了片刻，从掌心中飞出一道神光，那神光向着三泷之地，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天际。
祂要传递自己的意志。
然后琼罗神才将双手狠狠插入圆月洞天中，将血色的圆月生生撕成两半！
神血的汪洋如同天河般倾泄而下，坠落在群山之间，那些生灵终日担忧的大祸，终于从天而降！
琼罗神大笑道：“哈哈哈，榆泽神，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所有妄图入侵女帝疆域的存在，都得死！”
圆月中的场景超乎意料，榆泽神才是被压着打的那一方，悸渊神竟然将祂碾压！
此时榆泽神身上的神光都被打散了，连肉身都破破烂烂的，少了半边。
手中那道曾经斩下过悸渊神一截小指的璀璨神光，已经暗淡的不像样。
因为祂们之间，本来就存在这巨大的境界差距。
当初悸渊神以蛮横的姿态进入天骸山脉，榆泽神阻拦，自知不是对手，所以一开始就动用了最强的手段。
那道璀璨的神光，是镇压天河国疆域的神兵！
而悸渊神，祂强大到极度自信，竟然用肉身硬撼那神兵！
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即使用上了神兵，结果依然让榆泽神大失所望。
最强的手段竟然只是斩下悸渊神的一截小指，这种战力上的差距，让榆泽神惊惧。
所以榆泽神选择了直接用圆月洞天，将悸渊神封印在其中，拖住祂的步伐，然后等待救援。
此是镇守边界，强敌入侵时的无奈之举。
此举，有决死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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