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古董级书房
清晨，心鸢从睡梦中醒来，昨晚庄环的那条羊毛毯子此刻正盖在自己身上，窗外，一老一少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烤着吃！”
“炖着吃！”
“烤！”
“炖！”
“我抓回来的，我说烤就烤！”
“烤着吃根本不够吃，炖着吃还有汤喝！”
见心鸢推门出来，玄奇赶忙迎了上去，也顾不上跟庄环争抢。
“小鸢呐，住着还习惯吗？”
“嗯，还好。”
“好个屁，昨晚就差没冻死你。”庄环拔着鸡毛，阴阳怪气地道。
“谢谢。”心鸢上前道。
“你就这么谢我？”
“那……该怎么？”
“起码，你得叫我一声，师哥！”
“那你先叫师父一声。”
“凭什么！你是师妹，反倒要求上我了，得是你先叫我一声师哥，我再叫他师父。”
“你都不认师父，如何当我师兄？”
“行，那算了，亏我还跟这老头争半天，说要把这鸡炖了，让咱俩喝点汤，现在看，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什么？让小鸢喝汤？”玄奇凑了上来。
“对啊，起码比你自己把这鸡吃了，我俩什么都捞不到好吧。”
“谁说我要自己吃了。”
“这鸡这么大点，吃肉就勉强够一个人。”
“人家我是准备给小鸢吃的。”
“啊？那我呢？你不吃也就算了，这么大岁数少吃两顿也没事，我不能不吃啊？”
“你？你要吃自己去抓啊！”
“凭什么我就得自己……”
“好了，你们别吵了，就做鸡汤吧，我去找点野菜，回来一起煮。”
“这还像个办法，比这老头聪明多了。”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替小鸢着想，我非揍你一顿，让你知道规矩！”
“你自己都不守规矩，还教我。”心鸢拿上竹筐刚要出门，庄环便叫住了她：“还是师哥我去吧，这山上可危险着呢，你跟老头在这把鸡炖了，我正好还能清静一会。”
“好，那你多小心。”
“切，对我来说，进山就跟回家一样。”
没一会，庄环就背着半筐野菜回来了，玄奇正熬着鸡汤，心鸢在晾自己的被子。
“我也不知道这些野菜哪个能吃，就全都采了一把，你不是医官家出来的吗？肯定都认识吧，你挑挑，看哪个能吃。”
心鸢接过竹筐，刚抓起一把，就发现了不对：“你怎么，连断肠草都采回来了！”
玄奇猛地回过头：“什嘛？断肠草？你这小东西，你想灭了师门你这是！”
“我又不认识，所以才叫她过来挑，谁想药死你们啊？就为了一口鸡汤？”
“你个臭小子，你刚不是还说，进山就跟回家一样吗？那怎么会连断肠草都不认识？你以前，都没吃过山里的野菜？”
“吃啊！天天吃！”
“那你怎么知道，什么东西能吃呢？万一吃错了，一命呜呼……”
“对我来说都能吃啊！”
“什嘛？”玄奇和心鸢诧异地看着庄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天生就对这些药草的毒性免疫，所以我从来不考虑这玩意有没有毒，只看口感，那什么断肠草，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臭小子，你少在这吹牛！”
“谁吹牛了，你们记不记得昨天，就那个什么皇家老四，他扔的那玩意。”
听庄环这么一说，玄奇和心鸢也想起了昨天迎新大典的一幕，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把这茬给忘了。
“我跟你说，当时那也就是我，换个人，早就交代在那了。”
防身用的毒粉，以心鸢的出身和玄奇的阅历，自然都是听说过的，而风原皇室御用的那种，更是精心炼制的百毒之王。
“你小子，真有这种能力？”
“切，还不相信我！”
说完，庄环抓了一把断肠草直接塞进了嘴里，玄奇和心鸢根本没反应过来。
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庄环，过了半晌，庄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说，这鸡汤再不撤火就炖干了。”庄环打破了这安静又略显奇怪的氛围。
“哦……差点忘了。”
早饭的气氛十分怪异，二人会时不时地看向庄环，就好像他随时可能毒发一样。
“行了，这饭都吃完了，还没看够？要不我现在倒地上蹬个腿给你们看看？”
“不是，你怎么会有这种神奇的能力？”
“怎么？你活了二百来年，都没见过？”
“没有，就算是一些功力比较深厚的人，在身中剧毒之时，也需要运转内息或者服用解毒的药剂，才能对抗或者缓解毒性，可是像你这样，直接免疫毒性的体质，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也还是头一次见，小鸢，你们那医馆里，可曾见过这种人？”
心鸢摇了摇头。
“看来，你父母的身份，不简单呐。”
“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见过。”
“唉，先吃饭吧。”
吃过早饭，玄奇打开上了锁的西书房，让庄环和心鸢打扰一下。
“我的天，这么脏？”
“嫌脏？这里可都是好东西。”
“就你？还有好东西？”
“哎呦～看不起我老头子？”
“不是看不起，是我压根就看不见这屋有什么好东西，这灰比我脸皮都厚。”
“所以才叫你们打扫。”
“你那么厉害，眨眼不就扫干净了，怎么非要我们扫，而且我们这也吃完饭了，你不教我们修炼，怎么还让我们干活啊？”
“叫你打扫就打扫！哪那么多问题。”说完玄奇一个飞身进了山林，不见了踪影。
看着这间比荒村破庙还陈旧的老屋子，庄环虽然不太想伸手，但见心鸢已经拿来了打扫工具，自己不帮忙也不太好。
庄环一边清理着书架上的灰尘，一边翻看着上面整齐摆放的书籍。
“修炼的，打架的，炼药的……这老头的书还真不少，也不知道有几本有用的。”
“你？认识字？”心鸢疑惑道。
因为先前庄环说自己是个小乞丐，这种身份是不太可能读过书的。
“这上面有图，你看这盘腿坐着的，这伸胳膊伸腿的，还有这些花草，一看就知道。”
面对心鸢无心的询问，庄环还是选择了保守一点，毕竟这才相处不到一天。
“昨天晚上，谢谢你的毯子。”
“我说了，真想谢我，就叫一声师哥！”
“我也说了，你先叫师父。”
“切，没诚意。”
“你为什么，总是对师父那种态度。”
“害，你这小丫头，还是太年轻，不懂这江湖之道，你昨天没见那老头的本事？谁的面子都不给，狂得没边！那你说，他这么个老头，能喜欢什么样的徒弟？”
“当然是听话的啊！”
“不对！他这种人，就不可能喜欢听话的徒弟，当然你可能例外，他最喜欢的一定是跟他最像的徒弟，他不守规矩，你就得不守规矩，他是你师父，你也叫他师父，这就叫守规矩，不过对你来说，这倒是也无所谓，他也就咱们两个徒弟，你还这么天才。”
“你，还挺聪明的。”
“这话说的，没点脑子我能长这么大？”
“你，真的是个乞丐？”
“怎么？不相信？”
“可能也是我见识少了，但你真的和苏母救过的那些乞丐，完全不一样。”
“要不我怎么能来这呢。”
“也是，行了，我们赶紧收拾吧。”
两人继续整理书架，忽然，庄环发现了一本有些特别的书。
“这书怎么有点奇怪？分心九……”
“你……？”
“额，这种简单的，稍微认识几个，后面这些复杂的，不太认识，你肯定都认识吧，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书吗？”
心鸢接过这本书。
“分心九拳——兽灵谱。”
“什么意思？”
心鸢翻开目录看了一眼：“这书，还真是有些古怪，第一式：蚍蜉撼山，造炬成阳，第二式：螳螂回首，意在黄雀，第三式：鹬蚌不争，共伐渔翁……”
“这些成语，我怎么好像都听过，又都没听过呢？”庄环继续装傻。
“这是一本武诀。”
“武诀？打架用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本书上的招式，全都非常奇怪，完全不走寻常路。”
“倒是很符合这老头的调性。”
“你想修炼这个？”
“咱们这不还没开始修炼呢吗，也不知道那老头什么时候教真东西。”
“听师父安排吧，急不得。”
很快，书房打扫得差不多了，两人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休息，突然，从山林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破风声，二人抬头看去，只看有一根削光了枝叶的竹子正从天空飞来，庄环急忙拉着心鸢躲闪，只见那柱子落地的一端直插进土里，紧接着便是第二根、第三根，落地后齐刷刷的连成一排。
“嚯，我还以有刺客呢，搞了半天，是那老头要弄这玩意。”
“这是，师父？”
庄环看了一眼天上：“你直接问他吧。”
玄奇的身影飘然落地，捋着胡子说道：“嗯，应该够用了。”
“我说老头，你砍竹子我没意见，但是你这运竹子的方式，能不能正常一点，要不是我们躲得快，都得被你串成肉串。”
“那破风声就已经是提醒，你们要是连这都躲不开，也配做我的徒弟？”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明天我就给汤里放点东西，你扛不住，也不配做我们师父。”
“你个小兔崽子，去，把我屋里那捆绳子拿来，师父给你们做个隔墙。”
庄环一边走一边嘟囔：“就应该用这绳子吊死你，我俩一人住一间，做什么隔墙。”
“把这些竹子连成排，就行了。”
“我？”
“对啊，这种粗活，难不成让你师妹做？”
“你……”
“快点，磨磨蹭蹭的！”
“烤着吃！”
“炖着吃！”
“烤！”
“炖！”
“我抓回来的，我说烤就烤！”
“烤着吃根本不够吃，炖着吃还有汤喝！”
见心鸢推门出来，玄奇赶忙迎了上去，也顾不上跟庄环争抢。
“小鸢呐，住着还习惯吗？”
“嗯，还好。”
“好个屁，昨晚就差没冻死你。”庄环拔着鸡毛，阴阳怪气地道。
“谢谢。”心鸢上前道。
“你就这么谢我？”
“那……该怎么？”
“起码，你得叫我一声，师哥！”
“那你先叫师父一声。”
“凭什么！你是师妹，反倒要求上我了，得是你先叫我一声师哥，我再叫他师父。”
“你都不认师父，如何当我师兄？”
“行，那算了，亏我还跟这老头争半天，说要把这鸡炖了，让咱俩喝点汤，现在看，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什么？让小鸢喝汤？”玄奇凑了上来。
“对啊，起码比你自己把这鸡吃了，我俩什么都捞不到好吧。”
“谁说我要自己吃了。”
“这鸡这么大点，吃肉就勉强够一个人。”
“人家我是准备给小鸢吃的。”
“啊？那我呢？你不吃也就算了，这么大岁数少吃两顿也没事，我不能不吃啊？”
“你？你要吃自己去抓啊！”
“凭什么我就得自己……”
“好了，你们别吵了，就做鸡汤吧，我去找点野菜，回来一起煮。”
“这还像个办法，比这老头聪明多了。”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替小鸢着想，我非揍你一顿，让你知道规矩！”
“你自己都不守规矩，还教我。”心鸢拿上竹筐刚要出门，庄环便叫住了她：“还是师哥我去吧，这山上可危险着呢，你跟老头在这把鸡炖了，我正好还能清静一会。”
“好，那你多小心。”
“切，对我来说，进山就跟回家一样。”
没一会，庄环就背着半筐野菜回来了，玄奇正熬着鸡汤，心鸢在晾自己的被子。
“我也不知道这些野菜哪个能吃，就全都采了一把，你不是医官家出来的吗？肯定都认识吧，你挑挑，看哪个能吃。”
心鸢接过竹筐，刚抓起一把，就发现了不对：“你怎么，连断肠草都采回来了！”
玄奇猛地回过头：“什嘛？断肠草？你这小东西，你想灭了师门你这是！”
“我又不认识，所以才叫她过来挑，谁想药死你们啊？就为了一口鸡汤？”
“你个臭小子，你刚不是还说，进山就跟回家一样吗？那怎么会连断肠草都不认识？你以前，都没吃过山里的野菜？”
“吃啊！天天吃！”
“那你怎么知道，什么东西能吃呢？万一吃错了，一命呜呼……”
“对我来说都能吃啊！”
“什嘛？”玄奇和心鸢诧异地看着庄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天生就对这些药草的毒性免疫，所以我从来不考虑这玩意有没有毒，只看口感，那什么断肠草，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臭小子，你少在这吹牛！”
“谁吹牛了，你们记不记得昨天，就那个什么皇家老四，他扔的那玩意。”
听庄环这么一说，玄奇和心鸢也想起了昨天迎新大典的一幕，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把这茬给忘了。
“我跟你说，当时那也就是我，换个人，早就交代在那了。”
防身用的毒粉，以心鸢的出身和玄奇的阅历，自然都是听说过的，而风原皇室御用的那种，更是精心炼制的百毒之王。
“你小子，真有这种能力？”
“切，还不相信我！”
说完，庄环抓了一把断肠草直接塞进了嘴里，玄奇和心鸢根本没反应过来。
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庄环，过了半晌，庄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说，这鸡汤再不撤火就炖干了。”庄环打破了这安静又略显奇怪的氛围。
“哦……差点忘了。”
早饭的气氛十分怪异，二人会时不时地看向庄环，就好像他随时可能毒发一样。
“行了，这饭都吃完了，还没看够？要不我现在倒地上蹬个腿给你们看看？”
“不是，你怎么会有这种神奇的能力？”
“怎么？你活了二百来年，都没见过？”
“没有，就算是一些功力比较深厚的人，在身中剧毒之时，也需要运转内息或者服用解毒的药剂，才能对抗或者缓解毒性，可是像你这样，直接免疫毒性的体质，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也还是头一次见，小鸢，你们那医馆里，可曾见过这种人？”
心鸢摇了摇头。
“看来，你父母的身份，不简单呐。”
“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见过。”
“唉，先吃饭吧。”
吃过早饭，玄奇打开上了锁的西书房，让庄环和心鸢打扰一下。
“我的天，这么脏？”
“嫌脏？这里可都是好东西。”
“就你？还有好东西？”
“哎呦～看不起我老头子？”
“不是看不起，是我压根就看不见这屋有什么好东西，这灰比我脸皮都厚。”
“所以才叫你们打扫。”
“你那么厉害，眨眼不就扫干净了，怎么非要我们扫，而且我们这也吃完饭了，你不教我们修炼，怎么还让我们干活啊？”
“叫你打扫就打扫！哪那么多问题。”说完玄奇一个飞身进了山林，不见了踪影。
看着这间比荒村破庙还陈旧的老屋子，庄环虽然不太想伸手，但见心鸢已经拿来了打扫工具，自己不帮忙也不太好。
庄环一边清理着书架上的灰尘，一边翻看着上面整齐摆放的书籍。
“修炼的，打架的，炼药的……这老头的书还真不少，也不知道有几本有用的。”
“你？认识字？”心鸢疑惑道。
因为先前庄环说自己是个小乞丐，这种身份是不太可能读过书的。
“这上面有图，你看这盘腿坐着的，这伸胳膊伸腿的，还有这些花草，一看就知道。”
面对心鸢无心的询问，庄环还是选择了保守一点，毕竟这才相处不到一天。
“昨天晚上，谢谢你的毯子。”
“我说了，真想谢我，就叫一声师哥！”
“我也说了，你先叫师父。”
“切，没诚意。”
“你为什么，总是对师父那种态度。”
“害，你这小丫头，还是太年轻，不懂这江湖之道，你昨天没见那老头的本事？谁的面子都不给，狂得没边！那你说，他这么个老头，能喜欢什么样的徒弟？”
“当然是听话的啊！”
“不对！他这种人，就不可能喜欢听话的徒弟，当然你可能例外，他最喜欢的一定是跟他最像的徒弟，他不守规矩，你就得不守规矩，他是你师父，你也叫他师父，这就叫守规矩，不过对你来说，这倒是也无所谓，他也就咱们两个徒弟，你还这么天才。”
“你，还挺聪明的。”
“这话说的，没点脑子我能长这么大？”
“你，真的是个乞丐？”
“怎么？不相信？”
“可能也是我见识少了，但你真的和苏母救过的那些乞丐，完全不一样。”
“要不我怎么能来这呢。”
“也是，行了，我们赶紧收拾吧。”
两人继续整理书架，忽然，庄环发现了一本有些特别的书。
“这书怎么有点奇怪？分心九……”
“你……？”
“额，这种简单的，稍微认识几个，后面这些复杂的，不太认识，你肯定都认识吧，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书吗？”
心鸢接过这本书。
“分心九拳——兽灵谱。”
“什么意思？”
心鸢翻开目录看了一眼：“这书，还真是有些古怪，第一式：蚍蜉撼山，造炬成阳，第二式：螳螂回首，意在黄雀，第三式：鹬蚌不争，共伐渔翁……”
“这些成语，我怎么好像都听过，又都没听过呢？”庄环继续装傻。
“这是一本武诀。”
“武诀？打架用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本书上的招式，全都非常奇怪，完全不走寻常路。”
“倒是很符合这老头的调性。”
“你想修炼这个？”
“咱们这不还没开始修炼呢吗，也不知道那老头什么时候教真东西。”
“听师父安排吧，急不得。”
很快，书房打扫得差不多了，两人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休息，突然，从山林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破风声，二人抬头看去，只看有一根削光了枝叶的竹子正从天空飞来，庄环急忙拉着心鸢躲闪，只见那柱子落地的一端直插进土里，紧接着便是第二根、第三根，落地后齐刷刷的连成一排。
“嚯，我还以有刺客呢，搞了半天，是那老头要弄这玩意。”
“这是，师父？”
庄环看了一眼天上：“你直接问他吧。”
玄奇的身影飘然落地，捋着胡子说道：“嗯，应该够用了。”
“我说老头，你砍竹子我没意见，但是你这运竹子的方式，能不能正常一点，要不是我们躲得快，都得被你串成肉串。”
“那破风声就已经是提醒，你们要是连这都躲不开，也配做我的徒弟？”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明天我就给汤里放点东西，你扛不住，也不配做我们师父。”
“你个小兔崽子，去，把我屋里那捆绳子拿来，师父给你们做个隔墙。”
庄环一边走一边嘟囔：“就应该用这绳子吊死你，我俩一人住一间，做什么隔墙。”
“把这些竹子连成排，就行了。”
“我？”
“对啊，这种粗活，难不成让你师妹做？”
“你……”
“快点，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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