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苏母的嘱托
咚咚咚！
半夜，庄环的房门被敲响。
“谁啊？”庄环迷迷糊糊地应着。
“是我，开门！”是心鸢。
“怎么了师妹？这大半夜的不睡觉。”
“我刚才，听到了隔壁两个人的谈话。”
“果然得了新鲜玩意的，都睡不着。”
“不是，是我自己听到的。”
“那你听到什么了？”
“他们两个，是谷山监狱的小吏，我听到他们说，我苏母正是被关押在谷山。”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我们还能把她救出来？”
“或许可以！”
“师妹你别闹，咱俩这实力，去救人……”
“强攻当然不行，要智取。”
“怎么智取？”
“他们身上的令牌，可以进入谷山监狱，他们两个都是刚调到那里做狱吏，实力稍强的一个，也只有凡境三重！”
“哎呀师妹，你别说三重，就算一重咱俩也不是对手，两重都没有丁点胜算。”
“或许，我可以一试！”
“啊？师妹？你不是开玩笑吧？”
听到心鸢这么说，庄环顿时一愣。
“我现在哪有心情开玩笑！”
“可是，你这……”
“关于我的事情，你不用知道太多，我只问你一句，你敢跟我去吗？”
“这……”庄环犹豫。
“算了，我自己去吧！”
“唉！师妹！你别冲动！”
说完心鸢便出了房间，一把摔上了门，庄环也没有追出去，因为他确实没想好到底该不该参与这次行动。
两人虽然是同门师兄妹，可也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劫狱可是死罪，万一失败了，自己的仇还怎么报。
然而，可能是出于对师妹的担心，庄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很快到了五更天，天已经蒙蒙亮，庄环的担心越发重了，于是他起身敲了敲心鸢的房门。
少顷，无人回应。
庄环本以为，自己这位天才师妹，应该不会如她说的那般冲动，没想到，在触碰到亲人的事情上，她也和自己一样莽撞。
思虑片刻，庄环又敲了敲隔壁两个小吏的房间，同样是无人回应。
看来，她们已经在路上了。
也顾不上做太多准备，庄环随手拿了把水果刀，打听了一下谷山的路，便出发了。
此时的心鸢，早已经先一步拦在了前往谷山的必经之路上，没过多时，两个小吏便如约出现，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笑。
看见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青衣女子，他们不禁脑子一阵发懵。
“你谁啊？”
这一声发问，心鸢可以确定，昨晚说话的正是他们两人，不会有错。
“令牌拿来，饶你们狗命！”
“呦，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迷了路。原来是个想劫狱的小丫头。”
想用这种手段拿到令牌，意图也再明显不过，短胡子狱吏实力稍强，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是不如自己的，虽然他看不明白心鸢的想法，但却只是扫了一眼，便看清了心鸢的容貌，不由得眼前一亮。
“哎呦喂，这小丫头长得，还怪带劲嘞，这模子，怕是十里八乡，都找不出第二个！小妹妹，你是谁家的姑娘啊！”
“我再说一遍，交出令牌，饶你狗命！”
心鸢并不正视二人，只是冷冰冰地抛出一句命令，对于这些拿钱当差的奴才，她并不想直接动手杀人，免得错杀了好人，这是苏医官一直教她的。
“我说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这劫狱可是死罪！而且以你的实力，恐怕还没被逮住，就已经香消玉殒，你说你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要是就这么搭上性命岂不可惜，不如你先陪我们哥俩，快活快活，要是把我们哄开心了，把令牌借你用用，那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说好，只能进里面说两句话，若是想把人捞出来，那你还是省省！”
一旁没胡子的小吏听到这，也不免扬起了嘴角，原来自己还能有口汤喝。
“大哥，这谷山上，有个山洞，除了我，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们不如……”
“哈哈哈，好，你小子果然懂事，我真是没白教你，这么快就学会了。”
两人奸邪地笑着，心鸢则缓缓闭上眼，周身气息开始环绕，浓浓的寒意喷薄而出，再次睁眼时，眼瞳已经变成了深蓝色。
“她，她……她的实力在暴涨！”
短胡子小吏顿时慌了神，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心鸢的口中已念念有词。
“粉黛倾城美人娇，
御前轻舞水蛇腰，
含羞一抹君王笑，
见血封喉柳叶刀！”
话落，心鸢周身的寒气瞬间便凝成两把冰刀，直奔两人的喉咙飞去。
“快跑！”
等二人反应过来早已经来不及了，眨眼之间，两具冰冷的尸体，便轰然倒地。
心鸢走上前，摸出一块令牌。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这都不懂！”
拿上了令牌，还没走几步，心鸢便突然心口一痛，开始剧烈的咳嗽。
“咳……咳……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看来这《洛女弑君》的施展，还是要更强的力量做支撑才稳妥，不然反噬还是太大了。”
稍事休息过后，心鸢来到了谷山监狱，有令牌在手，身份随便编一个就好了。
而另一边，庄环在赶来的路上，隐约间看见前方一道身影，迎面走来。
离得近了才越发看清，此人步履蹒跚，一只手捂着脖子，全身血红。
庄环急忙迎上前扶住他。
“你怎么了？”
“小……小兄弟，你快去……报告官府，说……有人劫狱！”
“劫狱？是什么人劫狱？”
“是……一个青衣女子！”
听到这，庄环终于确定了答案。
“好，大哥，我这就带你去。”
“不……不用带我，你自己去官府就行！”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带你去官府！”
“那你是要带我去……？”
“去地府！”
庄环一刀刺进男人的胸膛，了结了他的性命，刚掩埋好尸体，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又一具尸体摆在路上。
“唉，做事能不能认点真！”
这个人当时就死透了，身上没有血渍，庄环见状，心生一计，换上了对方的衣服，还从他身上搜出了另一块令牌。
谷山监狱里，心鸢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苏母，此时的苏医官，虽然身在牢狱中，却仍然保持着整洁的衣装和面容。
“好孩子，别哭，是人都有一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辈子见过的死人不计其数，早就看淡了，不用为我担心。”
“可是！他们却是用莫须有的罪名……”
“没什么！人性的斗争而已！只要是人，谁也躲不掉，你随我治病救人这些年应该也看到了，人祸死的人，一点也不比天灾少，只不过这一次，轮到了自己头上而已。”
“苏母，您照顾鸢儿这么多年，鸢儿都还没能报答您的恩情……”
“没事！孩子，你若能在那玄心宗，修炼成才，也是对我的报答，修不成也没关系，做个平凡人，逍遥快活一辈子，也不错。”
“不，我要救您出去！您换上我的衣服，拿着这块令牌，就能出去！”
“傻孩子，我出去又能怎样？亡命江湖？我这一生从未离开过故土，只想用我的医术帮助此方百姓，若不能如此，纵然重获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再说，换我出去，他们必定拿你问罪，用你的命，换我这个糟老婆子，这可是赔本买卖！还记得我们救人的时候，遇到两难的问题，一直恪守的那条规矩吗？一大一小舍一小，一老一少舍一老。”
“苏母，鸢儿今日不能救您出去，来日，也一定亲手为您报仇！”
“不！千万不要！不要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影响你的人生，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吧？不然你也不会来到这千灵神域。”
心鸢愣住。
“您……您都知道？”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这千灵神域的人，虽然我不清楚，把你送来的人，到底想要你做什么，可我看得出，你内心里是个善良的孩子，且我身为医者，无不可救之人，所以我才会收留你，教你行医治病。”
“原来如此，苏母，其实……”
“不必对我讲！你真正要做的事情，应该连神明都猜不到！更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鸢儿记住了！”
“孩子，你该走了，出去以后，去青藤镇的商行，报出我的户号和语令，以你的记性肯定记得，那里有我为你炼制的一枚丹药！它可以彻底掩藏你的气息，纵然是源境巅峰的强者，也看不穿你的身份。”
“丹药？”
“对！以前，我每晚都会为你熬一碗药，我对你说是补气养血的，其实它的另一重功效是掩盖你身上的气息，不同神域的生灵，身上的气息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察觉不到，但一些强者和医者，是可以发现的，你去了玄心宗以后，我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一旦你身上的药效褪去，那些强者肯定会察觉你的身份有异常，于是我翻遍医书，搜集药材，终于炼成了那枚丹药，原本想把它亲手交给你的，可惜没这个机会了，不过这样为好，我一死，这千灵神域，便再无人能知道你的身份，你也可以安心修炼了。”
“苏母！！！”
心鸢抓着苏医官的手，失声痛哭。
“走吧，孩子！我这是死牢，按理是不许探视的，只是我知那狱卒怠工，很少来这边巡视，才敢跟你搭话，也是为了告诉你丹药的事，如今我心愿已了，可以瞑目了。”
“苏母，鸢儿此生无法报答您，只能祈求您来生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不再卷入世俗的争斗，幸福地过完一辈子。”
听心鸢说着，苏医官慢慢摇了摇头。
“若是有来生，我仍愿做一个，医者。”
正在两人说话间，石廊的尽头，响起了狱卒的脚步声。
半夜，庄环的房门被敲响。
“谁啊？”庄环迷迷糊糊地应着。
“是我，开门！”是心鸢。
“怎么了师妹？这大半夜的不睡觉。”
“我刚才，听到了隔壁两个人的谈话。”
“果然得了新鲜玩意的，都睡不着。”
“不是，是我自己听到的。”
“那你听到什么了？”
“他们两个，是谷山监狱的小吏，我听到他们说，我苏母正是被关押在谷山。”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我们还能把她救出来？”
“或许可以！”
“师妹你别闹，咱俩这实力，去救人……”
“强攻当然不行，要智取。”
“怎么智取？”
“他们身上的令牌，可以进入谷山监狱，他们两个都是刚调到那里做狱吏，实力稍强的一个，也只有凡境三重！”
“哎呀师妹，你别说三重，就算一重咱俩也不是对手，两重都没有丁点胜算。”
“或许，我可以一试！”
“啊？师妹？你不是开玩笑吧？”
听到心鸢这么说，庄环顿时一愣。
“我现在哪有心情开玩笑！”
“可是，你这……”
“关于我的事情，你不用知道太多，我只问你一句，你敢跟我去吗？”
“这……”庄环犹豫。
“算了，我自己去吧！”
“唉！师妹！你别冲动！”
说完心鸢便出了房间，一把摔上了门，庄环也没有追出去，因为他确实没想好到底该不该参与这次行动。
两人虽然是同门师兄妹，可也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劫狱可是死罪，万一失败了，自己的仇还怎么报。
然而，可能是出于对师妹的担心，庄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很快到了五更天，天已经蒙蒙亮，庄环的担心越发重了，于是他起身敲了敲心鸢的房门。
少顷，无人回应。
庄环本以为，自己这位天才师妹，应该不会如她说的那般冲动，没想到，在触碰到亲人的事情上，她也和自己一样莽撞。
思虑片刻，庄环又敲了敲隔壁两个小吏的房间，同样是无人回应。
看来，她们已经在路上了。
也顾不上做太多准备，庄环随手拿了把水果刀，打听了一下谷山的路，便出发了。
此时的心鸢，早已经先一步拦在了前往谷山的必经之路上，没过多时，两个小吏便如约出现，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笑。
看见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青衣女子，他们不禁脑子一阵发懵。
“你谁啊？”
这一声发问，心鸢可以确定，昨晚说话的正是他们两人，不会有错。
“令牌拿来，饶你们狗命！”
“呦，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迷了路。原来是个想劫狱的小丫头。”
想用这种手段拿到令牌，意图也再明显不过，短胡子狱吏实力稍强，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是不如自己的，虽然他看不明白心鸢的想法，但却只是扫了一眼，便看清了心鸢的容貌，不由得眼前一亮。
“哎呦喂，这小丫头长得，还怪带劲嘞，这模子，怕是十里八乡，都找不出第二个！小妹妹，你是谁家的姑娘啊！”
“我再说一遍，交出令牌，饶你狗命！”
心鸢并不正视二人，只是冷冰冰地抛出一句命令，对于这些拿钱当差的奴才，她并不想直接动手杀人，免得错杀了好人，这是苏医官一直教她的。
“我说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这劫狱可是死罪！而且以你的实力，恐怕还没被逮住，就已经香消玉殒，你说你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要是就这么搭上性命岂不可惜，不如你先陪我们哥俩，快活快活，要是把我们哄开心了，把令牌借你用用，那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说好，只能进里面说两句话，若是想把人捞出来，那你还是省省！”
一旁没胡子的小吏听到这，也不免扬起了嘴角，原来自己还能有口汤喝。
“大哥，这谷山上，有个山洞，除了我，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们不如……”
“哈哈哈，好，你小子果然懂事，我真是没白教你，这么快就学会了。”
两人奸邪地笑着，心鸢则缓缓闭上眼，周身气息开始环绕，浓浓的寒意喷薄而出，再次睁眼时，眼瞳已经变成了深蓝色。
“她，她……她的实力在暴涨！”
短胡子小吏顿时慌了神，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心鸢的口中已念念有词。
“粉黛倾城美人娇，
御前轻舞水蛇腰，
含羞一抹君王笑，
见血封喉柳叶刀！”
话落，心鸢周身的寒气瞬间便凝成两把冰刀，直奔两人的喉咙飞去。
“快跑！”
等二人反应过来早已经来不及了，眨眼之间，两具冰冷的尸体，便轰然倒地。
心鸢走上前，摸出一块令牌。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这都不懂！”
拿上了令牌，还没走几步，心鸢便突然心口一痛，开始剧烈的咳嗽。
“咳……咳……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看来这《洛女弑君》的施展，还是要更强的力量做支撑才稳妥，不然反噬还是太大了。”
稍事休息过后，心鸢来到了谷山监狱，有令牌在手，身份随便编一个就好了。
而另一边，庄环在赶来的路上，隐约间看见前方一道身影，迎面走来。
离得近了才越发看清，此人步履蹒跚，一只手捂着脖子，全身血红。
庄环急忙迎上前扶住他。
“你怎么了？”
“小……小兄弟，你快去……报告官府，说……有人劫狱！”
“劫狱？是什么人劫狱？”
“是……一个青衣女子！”
听到这，庄环终于确定了答案。
“好，大哥，我这就带你去。”
“不……不用带我，你自己去官府就行！”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带你去官府！”
“那你是要带我去……？”
“去地府！”
庄环一刀刺进男人的胸膛，了结了他的性命，刚掩埋好尸体，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又一具尸体摆在路上。
“唉，做事能不能认点真！”
这个人当时就死透了，身上没有血渍，庄环见状，心生一计，换上了对方的衣服，还从他身上搜出了另一块令牌。
谷山监狱里，心鸢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苏母，此时的苏医官，虽然身在牢狱中，却仍然保持着整洁的衣装和面容。
“好孩子，别哭，是人都有一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辈子见过的死人不计其数，早就看淡了，不用为我担心。”
“可是！他们却是用莫须有的罪名……”
“没什么！人性的斗争而已！只要是人，谁也躲不掉，你随我治病救人这些年应该也看到了，人祸死的人，一点也不比天灾少，只不过这一次，轮到了自己头上而已。”
“苏母，您照顾鸢儿这么多年，鸢儿都还没能报答您的恩情……”
“没事！孩子，你若能在那玄心宗，修炼成才，也是对我的报答，修不成也没关系，做个平凡人，逍遥快活一辈子，也不错。”
“不，我要救您出去！您换上我的衣服，拿着这块令牌，就能出去！”
“傻孩子，我出去又能怎样？亡命江湖？我这一生从未离开过故土，只想用我的医术帮助此方百姓，若不能如此，纵然重获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再说，换我出去，他们必定拿你问罪，用你的命，换我这个糟老婆子，这可是赔本买卖！还记得我们救人的时候，遇到两难的问题，一直恪守的那条规矩吗？一大一小舍一小，一老一少舍一老。”
“苏母，鸢儿今日不能救您出去，来日，也一定亲手为您报仇！”
“不！千万不要！不要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影响你的人生，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吧？不然你也不会来到这千灵神域。”
心鸢愣住。
“您……您都知道？”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这千灵神域的人，虽然我不清楚，把你送来的人，到底想要你做什么，可我看得出，你内心里是个善良的孩子，且我身为医者，无不可救之人，所以我才会收留你，教你行医治病。”
“原来如此，苏母，其实……”
“不必对我讲！你真正要做的事情，应该连神明都猜不到！更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鸢儿记住了！”
“孩子，你该走了，出去以后，去青藤镇的商行，报出我的户号和语令，以你的记性肯定记得，那里有我为你炼制的一枚丹药！它可以彻底掩藏你的气息，纵然是源境巅峰的强者，也看不穿你的身份。”
“丹药？”
“对！以前，我每晚都会为你熬一碗药，我对你说是补气养血的，其实它的另一重功效是掩盖你身上的气息，不同神域的生灵，身上的气息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察觉不到，但一些强者和医者，是可以发现的，你去了玄心宗以后，我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一旦你身上的药效褪去，那些强者肯定会察觉你的身份有异常，于是我翻遍医书，搜集药材，终于炼成了那枚丹药，原本想把它亲手交给你的，可惜没这个机会了，不过这样为好，我一死，这千灵神域，便再无人能知道你的身份，你也可以安心修炼了。”
“苏母！！！”
心鸢抓着苏医官的手，失声痛哭。
“走吧，孩子！我这是死牢，按理是不许探视的，只是我知那狱卒怠工，很少来这边巡视，才敢跟你搭话，也是为了告诉你丹药的事，如今我心愿已了，可以瞑目了。”
“苏母，鸢儿此生无法报答您，只能祈求您来生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不再卷入世俗的争斗，幸福地过完一辈子。”
听心鸢说着，苏医官慢慢摇了摇头。
“若是有来生，我仍愿做一个，医者。”
正在两人说话间，石廊的尽头，响起了狱卒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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