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权皇帝
迟阔舟去了穆青公爵府，还捎带上了一个挂件慕容文泽。
穆青公爵府的人口还算是简单，家中主君齐愿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文官，一共生了两个哥儿、四个姐儿。
主母朱氏是香河郡公的嫡小姐，书香门第、文人清流。
齐愿一共纳了两个小娘，一位是朱氏跟前的贴身侍女，名唤柳莹。
至于另一位么，便大有的说了，姓赵，叫彩衣，是齐愿进京赶考时救助的一位孤女。
朱氏生了三个，大哥儿齐章、二姐儿齐筱和五姐儿齐落。
剩下的，三哥儿和四姐儿是赵小娘的。
六哥儿就是那柳小娘的了。
“舟姐儿，你舅父必然会好生待你。”朱氏先前并未见过迟阔舟，迟阔舟的母亲算是高嫁，加之迟阔舟早些年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家里的亲戚便没有多少走动了。
“公主表姐。”糯糯的一声从朱氏的身后传来，是五姐儿齐落。
朱氏很早便将府上家眷聚到一起，早早的讲明了迟阔舟来此之后的利害关系。
但不曾料到，自家女儿竟在此时出了岔子。
“落姐儿，不许胡说。”朱氏立马制止，朱氏拎得清，整个穆青公爵府，也就只有老夫人同这位公主殿下有交情。
旁的人，朱氏想了想迟栎的行事作风，朱氏还不想自家的女儿出事。
“主母，落姐儿还小，若是要教规矩，回去再细说便是了。”说话的这是柳氏。
“落姐儿，你这称呼本宫很喜欢。”迟阔舟曾坐拥后宫美男三千，很是清楚一个道理。
要是想自家的后院不起火，最关键的便是要给足正室面子。
即便是再喜欢哪个侧君，也不允许其伤了正君的面子。
这一点，放在朱氏和柳氏身上也是一样的。朱氏，才是那个掌管府上中馈的人。
迟阔舟很清楚，和谁交好，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
给朱氏吃下一颗定心丸，迟阔舟便盯上了柳氏，“柳小娘这话好没道理，这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本宫也并非是什么苛责之人，倒也不至于落姐儿一句童言便起火。”
“妾身……只是，现在是在大门口，街上行人这般多。”
“小娘也知道街上行人这般多，主母尚未开口，你一个姨娘便越俎代庖。殊不知，柳小娘是想让朝中大臣都觉得公爷宠妾灭妻么？”
迟阔舟淡定的反驳，同时柳氏也算是给迟阔舟提了个醒，浩浩荡荡堵在人家门口，属实不算个规矩。
“舅母，我们进去吧。”迟阔舟知道朱氏让全家前来相迎是想规矩些，但其实现在看来，有些太规矩了。
“世子，请。”朱氏点点头，看了一眼迟阔舟身后的慕容文泽，还是恭敬的称了句世子。
除了迟家，谁又敢说一句敌国之囚？
慕容文泽只是住在迟家，但宸国的各类宴席，天子可从未落下过这位世子的。
而且，俸禄一分不少。除了不能议政，旁的也无甚差别。
甚至，比平常的世子还要更体面些。
虎落平阳，仍旧是虎，谁又晓得，漠北，是不是还有一些旧部？
“穆青夫人客气了。”慕容文泽确实也没有想到朱氏居然还肯保留着自己的这一份尊严。
这穆青公爵府的主家，至少还算是不错。
这是慕容文泽对穆青公爵府的第一印象。
“蒂月去了穆青公爵府？”大宸皇朝御书房内，纳兰华也是拿到了第一手消息。
“回禀圣上，确实如此。”迟宽在齐老夫人处吃了憋，便来到御书房向纳兰华禀告了。
纳兰华今年正是十三的年纪，比起迟阔舟还要小上一岁，正是朝政不稳当的时候。
“朕知道了，迟爱卿且先退下吧。”纳兰华听了这个消息，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有其它的情绪表达出来。
喜怒不形于色，是纳兰华的母妃交给纳兰华的第一课。
“是，臣告退。”迟宽原本自己会迎来一顿训斥，不曾想自己还能全身而退，自然便不会多想。
“圣上，您该去向太后请安了。”尖细的嗓音在纳兰华的身边想起，听到“太后”儿子，纳兰华的眼中闪过一丝丝厌恶。
“朕知道了，你且先准备着，朕马上便去。”和纳兰华说话的这位是现在的大官人赵大官人赵忠贤。
也是个从小跟在纳兰华身边长大的主儿。
纳兰华一朝得势，他赵大官人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但不过，赵忠贤却并没有洋洋得意。他很清楚，自家主子现在的处境算不上好。
现在朝中一共存在有三股势力，一股是纳兰华的新皇势力；一股是蒂月公主迟阔舟手上那滔天的兵权；而这最后一股，便是方才的太后手中的旧臣势力了。
那些个旧臣，往往自持甚高，心中只有先皇。
觉得先皇的政策最是好的，更是觉得新皇变法有害无利。
“圣上，且先忍着些吧。我大宸最重孝道，天家更是万民之首。您即便是再不喜，也该忍着些。”
赵忠贤看见了纳兰华眼中的不喜，低声劝道。
“朕知道，只是她毒杀了朕的母妃，你让朕如何能唤其母后且无半点波澜。你且放心便是，也就是在你这儿，旁的人面前，朕必得是恭恭敬敬。”
纳兰华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大官人，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圣上清楚便好，待朝堂基业稳当，圣上自然可报太妃鸩酒之仇。”赵忠贤为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
明明之前是个闲散王爷，被丢了个大担子在肩上。
既有前臣反声一片，又有迟阔舟那个后顾之忧。
迟阔舟想反吗？自然是不想的；迟阔舟想称帝吗？自然是想的。
迟阔舟想称帝，但却并不想在明面儿上和天家作对。相比于一个位子，迟阔舟更想要的是权势和人心。
所以，迟阔舟现在最是想要笼络人心了，权势她迟阔舟早早的便被安排在手。
差的，只是人心。而这第一步，便是当朝的内阁阁老孔冠友。
话说这孔冠友，这更是三朝阁老了。她的女儿孔太皇太妃更是当年名动大宸的才女，花名册上至今还有那位娘娘的芳名。
“世子，待雪停了我便去拜访孔阁老，你随我一起去罢。”迟阔舟这一世的身子不好，迟阔舟现在抱着个汤婆子、坐在银丝碳炉边，还是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孔阁老？孔冠友？”慕容文泽听了这话，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迟阔舟说的是谁。
“你一个漠北皇，倒是对大宸的朝臣如数家珍。”迟阔舟诧异的感慨道，孔冠友不谙世事多年，绝不是慕容文泽这个年纪能够听说的人。
更何况，早年间的慕容文泽并不受宠。
“敌国的人，自然是要提防些的。只是大小姐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慕容文泽偏了偏头，不再多说些什么。
“父亲在世时从未避讳过我这些，自然也……未曾避讳过世子。”迟阔舟淡笑道，不曾想慕容文泽竟真的将迟栎的话听进去。
“大小姐，门窗还是关上吧，免得你病入膏肓，慕容还得四处托人寻医问药。”慕容文泽冷声道，迟阔舟这个续命汤，暂时还得留着。
这些年，慕容文泽做了所有贴身侍女该做的事情。
迟阔舟的身子，也是慕容文泽这些年精心养起来的。
慕容文泽的尊严，也是这么掉在地上的。慕容文泽说的好听是世子近卫，说的难听点，也就是个不卖身的面首。
“世子这些年精心照料，我的身子自是不差。”迟阔舟心安理得的被慕容文泽照料着，也乖乖的到里间，被地龙包围。
外面的雪还是下个不停，但皇宫请安的规矩却还是照旧。
纳兰华一拖再拖，还是走进了当今太后的寝宫。
“给母后请安。”纳兰华也是个能忍的，孝礼行的是规规矩矩的。
“华哥儿也忒客气了，坐吧，在哀家这儿不必客气。”太后娘娘徐清姚扶起纳兰华，脸上的笑意不减。
“百善孝为先，朕是天子，自然不能省。不知母后今日召见，所为何事？”纳兰华客套一番后，便直接切入正题，不再废话。
“华哥儿啊，眼瞅着你登基也三年了。是不是也该思量着为大宸选几位像样的妃子了？尚寝局的红灯笼都做好了，就等着挂到各宫嫔妃们的屋檐上呢。”
徐清姚苦口婆心的劝着，先帝当年便是吃了无亲子的亏。
徐清姚自然不会让新帝也这般，自然是要早早的打算繁衍子嗣为好。
“母后若是觉得有必要，操持便是了，到时候儿臣前去挑着便是了。”
纳兰华虽厌恶徐清姚，但对这个决定确是无可置否的。有些皇帝后妃多，看似风流，实则也算是拉拢。
而徐清姚，顶了天了也就只是能出一个参考意见，拍板儿的还是他纳兰华。
“华哥儿，对于皇后，哀家觉得蒂月甚是不错，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清姚这是唱的哪一出？
纳兰华险些没绷住，顿了顿，笑道：“母后，蒂月有婚约在身，况且蒂月比朕还要年长一岁，实在是不合适。况且，蒂月与朕，乃是姊弟之宜，如此这般，实乃不妥。皇后之位事关重大，容稍后再议吧。”
纳兰华劈里啪啦一阵输出，逃也似地出了仁寿宫。
“赵忠贤，蒂月今日当真未见太后的人？”僻静之处，纳兰华问向赵忠贤这个贴身总管太监。
“禀圣上，公主今日去穆青公爵府后并未见他人。”赵忠贤日日派人盯着迟阔舟，自然不会出什么疏漏。
“那便好，盯紧了她……还有她养着的那个世子。蒂月身子差，那位世子可算是位高手。”
纳兰华看着御花园中的雪景，脚步也放满了些。
思量着，徐清姚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穆青公爵府的人口还算是简单，家中主君齐愿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文官，一共生了两个哥儿、四个姐儿。
主母朱氏是香河郡公的嫡小姐，书香门第、文人清流。
齐愿一共纳了两个小娘，一位是朱氏跟前的贴身侍女，名唤柳莹。
至于另一位么，便大有的说了，姓赵，叫彩衣，是齐愿进京赶考时救助的一位孤女。
朱氏生了三个，大哥儿齐章、二姐儿齐筱和五姐儿齐落。
剩下的，三哥儿和四姐儿是赵小娘的。
六哥儿就是那柳小娘的了。
“舟姐儿，你舅父必然会好生待你。”朱氏先前并未见过迟阔舟，迟阔舟的母亲算是高嫁，加之迟阔舟早些年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家里的亲戚便没有多少走动了。
“公主表姐。”糯糯的一声从朱氏的身后传来，是五姐儿齐落。
朱氏很早便将府上家眷聚到一起，早早的讲明了迟阔舟来此之后的利害关系。
但不曾料到，自家女儿竟在此时出了岔子。
“落姐儿，不许胡说。”朱氏立马制止，朱氏拎得清，整个穆青公爵府，也就只有老夫人同这位公主殿下有交情。
旁的人，朱氏想了想迟栎的行事作风，朱氏还不想自家的女儿出事。
“主母，落姐儿还小，若是要教规矩，回去再细说便是了。”说话的这是柳氏。
“落姐儿，你这称呼本宫很喜欢。”迟阔舟曾坐拥后宫美男三千，很是清楚一个道理。
要是想自家的后院不起火，最关键的便是要给足正室面子。
即便是再喜欢哪个侧君，也不允许其伤了正君的面子。
这一点，放在朱氏和柳氏身上也是一样的。朱氏，才是那个掌管府上中馈的人。
迟阔舟很清楚，和谁交好，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
给朱氏吃下一颗定心丸，迟阔舟便盯上了柳氏，“柳小娘这话好没道理，这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本宫也并非是什么苛责之人，倒也不至于落姐儿一句童言便起火。”
“妾身……只是，现在是在大门口，街上行人这般多。”
“小娘也知道街上行人这般多，主母尚未开口，你一个姨娘便越俎代庖。殊不知，柳小娘是想让朝中大臣都觉得公爷宠妾灭妻么？”
迟阔舟淡定的反驳，同时柳氏也算是给迟阔舟提了个醒，浩浩荡荡堵在人家门口，属实不算个规矩。
“舅母，我们进去吧。”迟阔舟知道朱氏让全家前来相迎是想规矩些，但其实现在看来，有些太规矩了。
“世子，请。”朱氏点点头，看了一眼迟阔舟身后的慕容文泽，还是恭敬的称了句世子。
除了迟家，谁又敢说一句敌国之囚？
慕容文泽只是住在迟家，但宸国的各类宴席，天子可从未落下过这位世子的。
而且，俸禄一分不少。除了不能议政，旁的也无甚差别。
甚至，比平常的世子还要更体面些。
虎落平阳，仍旧是虎，谁又晓得，漠北，是不是还有一些旧部？
“穆青夫人客气了。”慕容文泽确实也没有想到朱氏居然还肯保留着自己的这一份尊严。
这穆青公爵府的主家，至少还算是不错。
这是慕容文泽对穆青公爵府的第一印象。
“蒂月去了穆青公爵府？”大宸皇朝御书房内，纳兰华也是拿到了第一手消息。
“回禀圣上，确实如此。”迟宽在齐老夫人处吃了憋，便来到御书房向纳兰华禀告了。
纳兰华今年正是十三的年纪，比起迟阔舟还要小上一岁，正是朝政不稳当的时候。
“朕知道了，迟爱卿且先退下吧。”纳兰华听了这个消息，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有其它的情绪表达出来。
喜怒不形于色，是纳兰华的母妃交给纳兰华的第一课。
“是，臣告退。”迟宽原本自己会迎来一顿训斥，不曾想自己还能全身而退，自然便不会多想。
“圣上，您该去向太后请安了。”尖细的嗓音在纳兰华的身边想起，听到“太后”儿子，纳兰华的眼中闪过一丝丝厌恶。
“朕知道了，你且先准备着，朕马上便去。”和纳兰华说话的这位是现在的大官人赵大官人赵忠贤。
也是个从小跟在纳兰华身边长大的主儿。
纳兰华一朝得势，他赵大官人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但不过，赵忠贤却并没有洋洋得意。他很清楚，自家主子现在的处境算不上好。
现在朝中一共存在有三股势力，一股是纳兰华的新皇势力；一股是蒂月公主迟阔舟手上那滔天的兵权；而这最后一股，便是方才的太后手中的旧臣势力了。
那些个旧臣，往往自持甚高，心中只有先皇。
觉得先皇的政策最是好的，更是觉得新皇变法有害无利。
“圣上，且先忍着些吧。我大宸最重孝道，天家更是万民之首。您即便是再不喜，也该忍着些。”
赵忠贤看见了纳兰华眼中的不喜，低声劝道。
“朕知道，只是她毒杀了朕的母妃，你让朕如何能唤其母后且无半点波澜。你且放心便是，也就是在你这儿，旁的人面前，朕必得是恭恭敬敬。”
纳兰华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大官人，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圣上清楚便好，待朝堂基业稳当，圣上自然可报太妃鸩酒之仇。”赵忠贤为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
明明之前是个闲散王爷，被丢了个大担子在肩上。
既有前臣反声一片，又有迟阔舟那个后顾之忧。
迟阔舟想反吗？自然是不想的；迟阔舟想称帝吗？自然是想的。
迟阔舟想称帝，但却并不想在明面儿上和天家作对。相比于一个位子，迟阔舟更想要的是权势和人心。
所以，迟阔舟现在最是想要笼络人心了，权势她迟阔舟早早的便被安排在手。
差的，只是人心。而这第一步，便是当朝的内阁阁老孔冠友。
话说这孔冠友，这更是三朝阁老了。她的女儿孔太皇太妃更是当年名动大宸的才女，花名册上至今还有那位娘娘的芳名。
“世子，待雪停了我便去拜访孔阁老，你随我一起去罢。”迟阔舟这一世的身子不好，迟阔舟现在抱着个汤婆子、坐在银丝碳炉边，还是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孔阁老？孔冠友？”慕容文泽听了这话，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迟阔舟说的是谁。
“你一个漠北皇，倒是对大宸的朝臣如数家珍。”迟阔舟诧异的感慨道，孔冠友不谙世事多年，绝不是慕容文泽这个年纪能够听说的人。
更何况，早年间的慕容文泽并不受宠。
“敌国的人，自然是要提防些的。只是大小姐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慕容文泽偏了偏头，不再多说些什么。
“父亲在世时从未避讳过我这些，自然也……未曾避讳过世子。”迟阔舟淡笑道，不曾想慕容文泽竟真的将迟栎的话听进去。
“大小姐，门窗还是关上吧，免得你病入膏肓，慕容还得四处托人寻医问药。”慕容文泽冷声道，迟阔舟这个续命汤，暂时还得留着。
这些年，慕容文泽做了所有贴身侍女该做的事情。
迟阔舟的身子，也是慕容文泽这些年精心养起来的。
慕容文泽的尊严，也是这么掉在地上的。慕容文泽说的好听是世子近卫，说的难听点，也就是个不卖身的面首。
“世子这些年精心照料，我的身子自是不差。”迟阔舟心安理得的被慕容文泽照料着，也乖乖的到里间，被地龙包围。
外面的雪还是下个不停，但皇宫请安的规矩却还是照旧。
纳兰华一拖再拖，还是走进了当今太后的寝宫。
“给母后请安。”纳兰华也是个能忍的，孝礼行的是规规矩矩的。
“华哥儿也忒客气了，坐吧，在哀家这儿不必客气。”太后娘娘徐清姚扶起纳兰华，脸上的笑意不减。
“百善孝为先，朕是天子，自然不能省。不知母后今日召见，所为何事？”纳兰华客套一番后，便直接切入正题，不再废话。
“华哥儿啊，眼瞅着你登基也三年了。是不是也该思量着为大宸选几位像样的妃子了？尚寝局的红灯笼都做好了，就等着挂到各宫嫔妃们的屋檐上呢。”
徐清姚苦口婆心的劝着，先帝当年便是吃了无亲子的亏。
徐清姚自然不会让新帝也这般，自然是要早早的打算繁衍子嗣为好。
“母后若是觉得有必要，操持便是了，到时候儿臣前去挑着便是了。”
纳兰华虽厌恶徐清姚，但对这个决定确是无可置否的。有些皇帝后妃多，看似风流，实则也算是拉拢。
而徐清姚，顶了天了也就只是能出一个参考意见，拍板儿的还是他纳兰华。
“华哥儿，对于皇后，哀家觉得蒂月甚是不错，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清姚这是唱的哪一出？
纳兰华险些没绷住，顿了顿，笑道：“母后，蒂月有婚约在身，况且蒂月比朕还要年长一岁，实在是不合适。况且，蒂月与朕，乃是姊弟之宜，如此这般，实乃不妥。皇后之位事关重大，容稍后再议吧。”
纳兰华劈里啪啦一阵输出，逃也似地出了仁寿宫。
“赵忠贤，蒂月今日当真未见太后的人？”僻静之处，纳兰华问向赵忠贤这个贴身总管太监。
“禀圣上，公主今日去穆青公爵府后并未见他人。”赵忠贤日日派人盯着迟阔舟，自然不会出什么疏漏。
“那便好，盯紧了她……还有她养着的那个世子。蒂月身子差，那位世子可算是位高手。”
纳兰华看着御花园中的雪景，脚步也放满了些。
思量着，徐清姚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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