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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暖不到脚的毯子

    约翰继续:“哦。沃森?”

    还是没人应答,“沃森?也缺席了?”

    有人应道:“沃森生病了,先生。”

    约翰:“哦,确实生病了。我想我该给沃森记过,但如果给沃森记过,也就得给尼尔记过,而我喜欢尼尔。”他把花名册揉成一团,扔到一边接着说:“孩子们,如果你们不想来,就没必要来,想踢球的人跟我走。”

    约翰大步流星地走了,孩子们被这种突发奇想弄得又惊又喜,大多数都激动地跟着。

    稍晚些时候,刚才的大多数孩子都坐在场地上,约翰站在他们前面。

    约翰:“热忱的支持者们可能会争论说某种运动天生就比另一种好,对于我来说,在所有运动中最重要的是:其他人能以某种方式把我们推向卓越。柏拉图,一个像我一样才华横溢的人说过,‘只有竞赛能使我成为一个诗人,一个智者,一个演说家。’每人拿一张纸,排成一列纵队。”

    他把纸片分发给这些好奇的学生,孩子们排成长队。托德没精打采地站在队伍后面,队首的男孩前面10英尺处的地上,放着一只足球。

    约翰:“你们知道该干什么……现在,开始!”

    麦克阿利斯特尔穿过足球场,他神情陶醉地观看着。队首的男孩走上前,大声读出纸上的内容:“与重重困难作斗争,无畏地迎战敌人。”

    他跑过去,把球踢向球门,没进。约翰放下另一个球,在手提录音机里放进一盘磁带,古典音乐响了起来。第二个男孩,诺克斯,走上前来。

    约翰:“韵律,孩子,韵律很重要。”

    诺克斯:“只身一人面对他们,去发现一个人的承受力到底有多强!”

    诺克斯也跑过去踢球,就在他的脚要踢到球时,他大叫一声“切特”,把球踢了出去。

    约翰又放下一个球,第三个男孩米克斯:“直面冲突、折磨、监禁和公众的憎恨。”

    米克斯急切地跑过去踢球,下一个是查利,他走出来查利读道:“真正成为一个神!”

    查利神情坚毅,把球踢进球门。麦克阿利斯特尔微笑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托德坐在桌旁,写了一半的诗放在面前,他又写了一行诗句,然后沮丧地折断了铅笔。他踱了几步,叹了口气,又拿起另一枝铅笔,再次试着写下去。

    尼尔进来,看上去失魂落魄:“我得到那个角色了。嗨,大伙听着,我得到那个角色了。我要演帕克。嗨,我是帕克!”

    从另一房间传来恼怒的声音:“他妈的,闭嘴。”

    查利和其他人应和道:“好,尼尔。祝贺你!”

    尼尔进来,关上门,他激动万分,拉出一台旧打字机,开始打字。

    托德看着他问道:“尼尔,你打算怎么干?”

    尼尔:“嘘,这正是我要费心处理的事,他们要一封批准信。”

    托德:“你的?”

    尼尔:“我爸和诺兰的。”

    托德猜他想干傻事:“尼尔,你不是要……”

    尼尔:“安静,我要思考。”

    尼尔喃喃地念着剧中的台词,自己笑出声来,然后又去打字,托德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诺克斯站在全班面前,读他写的诗:“在她的笑靥中我看到了甜蜜/她的秋波闪耀着明亮的光芒/但生命已然完满:我心无憾/只需知晓她——”

    诺克斯停住了,垂下拿着稿纸的手,“对不起,这诗很蠢。”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约翰却夸道:“诗写得不错。干得好。”

    对全班同学说道:“诺克斯的作品说明了重要的一点,不仅作诗时如此,做任何事都概莫能外。那就是,写生命中重要的东西:爱、美、真理、正义。不要让诗仅局限于词语中。诗可以在图画、音乐、照片和烹调美食——任何具有启示性的东西——中找到。它存在于大多数日常事物中,但必须永远永远都不平庸。当然可以写天空和女孩的笑容,但写这些东西的时候,要让你的诗使人联想起救赎日、末日、任何一天。具体是哪一天我不关心,只要它能给予我们启示,令我们深受震撼,而且,它——如果是在灵感来临时写下的——应该让我们感到有点儿不道德。”

    米克斯起哄道:“哦,船长,我的船长。在数学中有诗吗?”

    有人在窃笑,约翰却认真道:“绝对有,米克斯先生。数学中存在着美,如果每个人都去写诗,天哪,地球上的人会全都饿死的。但诗是必须有的——而且我们必须停步向它行注目礼——即使在最简单的日常行为中也必须有,否则我们就浪费了作为人而获得的生命所提供给我们的真正美妙的机会。这个话题就先说到这儿;下一个,谁想朗诵?来吧。最终每个人都得读。”

    约翰向四面看去,没人主动要求朗诵,他咧嘴一笑:“看看托德先生,痛苦不堪。到前面来,小伙子,让我们把你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托德,他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站起来,缓慢地走向教室前面,就像一个将被处决的人走在去刑场的路上。

    约翰:“托德,你写诗了吗?”托德摇头表示没有。

    “托德先生相信他心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毫无价值的、使人难堪的。对吗,托德?你是不是担心这个?”托德拚命点头赞同。

    “那么今天你会看到,其实你的内心价值连城。”

    约翰大步走到黑板前,飞快地写道——“我站在世界的屋脊上狂野地粗声叫喊——沃尔特·惠特曼”。

    约翰:“有些同学也许不知道粗声叫喊这个词的意思,本词的意思是大声喊。托德,我要你给我们示范一下什么是狂野地粗声叫喊。”

    托德用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粗声叫喊?”

    “狂野地粗声叫喊。”约翰然后突然走向托德,态度变得狂暴起来:“上帝!孩子,喊!”

    托德害怕地叫了一声:“啊!”

    约翰:“再来一次!大声!”

    托德:“啊!”

    约翰:“再大声!”

    托德:“啊——!”

    约翰:“对!很好!你的声音里总算有些狂野了。”

    约翰带头鼓掌,学生们也跟着鼓掌,托德满脸通红,稍稍挺起了胸。

    约翰:“托德,门上有幅惠特曼的画像。他使你想到了什么?快说,托德,别想。”

    托德下意识的回答:“一个疯子。”

    约翰:“一个疯子,可能他真是疯子。什么样的疯子?别想,回答。”

    托德:“一个疯狂的疯子。”

    约翰:“运用你的想像力!说出跳进你头脑中的第一感觉,不管是不是莫名其妙的胡扯。”

    托德绞尽脑汁:“一个……一个牙齿出汗的疯子。”

    约翰:“现在是一位诗人在讲话了。闭上眼睛,想一下这幅画,描述一下你看到的东西。快!”

    托德艰难的答道:“我……闭上了眼睛。他的形象在我周围漂浮。”

    约翰提示道:“一个牙齿出汗的疯子。”

    托德:“一个牙齿出汗的疯子,他专注的目光敲击着我的大脑。”

    约翰:“好极了!让他动起来,让他的动作富有韵律感。”

    托德渐入佳境:“他的手伸出来,扼住我的咽喉,他一直在缓慢地喃喃自语。真理……真理就像一条总也暖不了你的脚的毯子。”

    这话在班里引起了格格的笑声,笑声激怒了托德。托德睁开双眼,用一种反抗的语调对全班讲话:“扯它,拉它,毯子谁都盖不住。踢它,打它,它总是不够大……”

    约翰:“别停!”

    托德还在努力往下说,但逐渐失去了劲头:“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刻,直哭到我们奄奄一息离去的那一刻。你嚎啕、哭喊、尖叫,毯子只能盖住你的头。”

    他久久地站着,一动不动。他和其他学生都感受到了这种魔力,以及刚刚发生的一切。尼尔开始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托德挺起胸,而且,他平生第一次有了一丝自信。

    掌声停下来,约翰走到托德面前:“别忘了这一切。”

    一只足球从踢球人脚下滑出去,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的第四乐章《欢乐颂》高声响起。约翰站在边线处,身旁放着手提录音机,看着孩子们踢球,像乐团指挥一样挥着双手。在约翰面前,孩子们伴着气势恢弘的乐曲踢球。他们奔跑、踢球、传球、跌倒、堵截、冲顶、带球、抢球——所有动作都伴随着有史以来人类所创作的最鼓舞人心的音乐中那具有排山倒海之势的合唱。

    孩子们走进洞里。

    尼尔:“查利,太棒了!你从哪儿学会这一手的?”

    查利:“我爸妈让我学单簧管,可我恨那玩意儿,萨克斯更悦耳一点。”

    诺克斯站起来,向后面退去,充满了痛苦与沮丧:“上帝,我受不了了。要是得不到克里丝,我会自杀。”

    查利:“诺克斯,你冷静一点儿。”

    诺克斯:“不,我一直都很冷静。我要不干点儿什么的话,会死的。”

    尼尔:“你去哪里?”

    诺克斯:“去给她打电话!”

    孩子们站在四周,诺克斯拿起听筒,壮着胆子拨了几个号码,然后等着。

    克里丝头上包着湿毛巾,但她看起来仍然美得惊人,她过来接电话:“喂?”

    诺克斯听到了克里丝的声音,他开始讲话,然后就挂断了。

    诺克斯的情绪很是激动:“她会恨我!丹伯利一家会恨我。我父母会杀了我!”他看着其他人,没人说话。

    “好吧,见鬼,你们是对的。‘只争朝夕’,尽管这会要我的命。”诺克斯拿起听筒,再次拨号。

    电话铃又响了。克里丝再次来接电话:“喂?”

    诺克斯很紧张:“你好,克里丝,我是诺克斯。”

    克里丝:“诺克斯。哦,是的,诺克斯。你打电话来我很高兴。”

    诺克斯:“是吗?”

    诺克斯忍不住对朋友们激动地叫道:“她很高兴我打电话。”

    克里丝:“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没有你的号码。切特的父母这个周末出城,所以切特想搞个晚会。你愿意来吗?”

    诺克斯:“噢,当然。”

    克里丝:“切特的父母不知道要搞晚会,所以请保密,不过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带别人来。”

    诺克斯:“我会去的。丹伯利家,星期五晚上。谢谢你,克里丝。”

    他挂上电话,跟遭了雷击一样,发出一声兴奋的叫喊:“你们信吗?她本想给我打电话!她邀请我跟她一起参加晚会!”

    查利:“在丹伯利家?”

    诺克斯:“是。”

    查利反问:“哦?”

    诺克斯明知故问:“那又怎么样?”

    查利再次反问:“那你真的认为她的意思是,她跟你一起去?”

    诺克斯暴躁:“该死,不,查利,不过那不重要。那根本不重要!”

    查利:“什么重要?”

    诺克斯:“重要的是她想着我,我只见过她一次而她已经想着我了。该死,这事要发生了!我感觉到了,她将属于我!”

    他走出电话室,晕晕乎乎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想。

    尼尔放好自行车,走进一栋白色的建筑物,高中生演员在台上排演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尼尔站在舞台中央,扮演帕克。他手里拿着一根手杖,手杖一端挂着一个铃铛,铃铛上饰有小丑的头。

    尼尔:“三人已在此,一人在何处?哈哈她来了,满脸愁云罩。爱神真不好,惯惹人烦恼!”

    饰演黑美霞的吉妮·丹伯利上场,她在舞台上爬行,看上去筋疲力尽。她将要念台词时,这出戏的导演,一个40多岁的女人,打断了她:“好,尼尔。我确实感觉到你扮演的帕克知道他主宰着一切。记住他做这些事时是兴致盎然地。”

    尼尔用无拘无束、淘气的声音:“爱神真不好,惯惹人烦恼。”

    导演:“好极了。吉妮,继续。”

    吉妮重新上场,开始念台词:“从来不曾这样疲乏过,从来不曾这样伤心过!我的身上沾满了露水,我的衣裳被荆棘抓破。我跑也跑不动,爬也爬不了了。”

    尼尔骑着自行车回来,放好车,向宿舍里走,突然看到墙上有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尼尔:“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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