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侦查实验
杨东升、李永秋、黎麦在熟悉的汽修厂院子里，三个人团团围着一辆皇冠车。
彭大丰在一旁，有些惴惴不安。这仨警察想干嘛？！
黎麦还是有些不相信，“永秋，这车你是从哪弄来的？咱们万一把车弄坏了，赔不起啊！”
李永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从叔叔那里借的。万一真坏了，咱俩工资赔呗！”
黎麦赶紧捂住钱包，疯狂地摇头，“我要攒钱买房子，你少来！”
李永秋极其不屑地撇了撇嘴，“少废话！先看看这车能不能像我说的那样，后座连通后备箱。”
杨东升打开后车门，拍了拍后座的椅背，“我觉得永秋的说法是可行的。”他摸遍了后座的椅背，最后在椅背上方，看到一个小小的按钮，轻轻一摁，椅背倒了，就看见了后备箱。
“真的啊！”杨东升非常惊讶，“现在的车都已经这么高级了！”
彭大丰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事不是已经知道吗？
李永秋点了点头，“我也是偶然看见别人这么使用车辆，才知道现在有这种功能。黎麦，来，钻一下！”
黎麦惊了，“啥？！”
“钻一下！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凶手能不能用这个方法逃出去！”李永秋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黎麦快哭出来了，转头用眼神向杨东升求救。
可是他最喜欢的“东升哥”并没有助他为乐的意思，而是伸出一个手势——请！
黎麦不情不愿地钻进后座，小心翼翼地爬进了后备箱，又用钥匙别开了后备箱，费劲地爬出来。
等他双脚踩到地面上，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又黑又窄，我害怕把车子弄坏了，又怕卡住出不来，这几分钟比几年还长！”
李永秋抬手看了看表，“没有几分钟，只有三十秒左右。但是你都这么紧张了，凶手又怎么会轻松呢？东升哥，你们验尸结果，死亡时间大概是几点？”
“嗯？立伟没有说吗？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杨东升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彭大丰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几位，需要我做些啥？”
李永秋仿佛才发现他似的，“彭老板，你在啊！没什么，我就是想，万一把车弄坏了，你直接就帮我修好了！”
彭大丰无语。
李永秋开车离开汽修厂，对车上其他两人说：“我觉得奇怪的是，郝鹏飞和冷医生如果能买得起私家车，还用得着惦记集资用房吗？一辆车的价格可不比一栋房子少啊！”
“这倒是。”杨东升也觉得这是个疑点，“要不然我们去查一查这辆车的所属权人是谁吧？或许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
“可是彤佳姐问过冷医生啊！”黎麦记得这辆车就是他们夫妻的，“我在笔录里看见了这个问题！”
李永秋最后下定决心，“就别管之前怎么问的，咱们还是去查一查这件事吧！”
黎麦小小声问了一句：“我们用不用和高师傅讲一下呀？”
“讲什么讲？我们现在就去！”李永秋凶神恶煞，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邪恶”嘴脸！
此时，被嫌弃的高梁正在站前分局刑警大队的询问室，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山聊着废话。
在旁边的曾茂有些着急，不知道自己的大队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百无聊赖，难不成永秋不理他真的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心理伤害？
白山显然也是一头雾水，实在忍不住问道：“高大队，这一天，我连我小时候偷过同桌的作业本都跟您讲了，还有啥可讲的？您把我叫来，到底是为什么呀？”
高梁突然正色道：“我当然是为了了解你呀！算了，不扯其他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郝鹏飞在几天前被杀了。”
白山算是听明白了，“难道您是在怀疑我吗？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杀人？”
“唉，那谁说的准呢！现在可谁都值得怀疑，不止你一个……”这句话没说完，高梁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打开一看，竟是一条李永秋发来的短信。
这个臭小子不是不跟我说话了吗？还会发短信？——高梁恨得咬牙切齿，但却还是打开了这条短信。
待到他熄灭了手机屏幕，抬眼看着对面的人，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和郝鹏飞的关系怎么样啊？我记得你俩的关系挺一般的吧！”
白山有些犹豫，“这话得怎么说呢？其实，我和郝鹏飞的关系还可以。我俩是大学同学，都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一起分配到市中心医院；后来又一起停薪留职，去外面‘下海’挣钱。我俩现在的感情也还行，毕竟是同行。”
“同行可是冤家呀！”高梁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白山眼珠子转了转，“唉，什么冤家不冤家！同一行里的人，哪有几个不闹矛盾的？不过，这点儿矛盾不足以让我杀人吧？”
高梁笑了，“别那么紧张，谁说你杀了他？你自己老往这上拐！我就是想问，你的汽车为什么会在郝鹏飞的手里？”
“我的汽车？借给他们夫妻的。不不是郝鹏飞借的，是他老婆冷雪借的。”白山端起肩膀，静静地看着高梁的反应。
“哦。”高梁面无表情，“为什么冷雪向你借车？为什么你能借给她？你和她很熟吗？”
“冷雪是我的大学师妹啊！我们以前还是同事，当然很熟了。”白山神情有些得意，“那天郝鹏飞跟我说，冷雪的父母病了，她要回去看看，想借我的车用一段时间。我一听这可是师妹要求的，怎么可能拒绝呢？”
“原来是这样啊！”高梁好似恍然大悟，“借了多久了？”
“大概得有三四天了吧！”白山似笑非笑地看着高梁，“我这车是新车，如果不是冷雪要求，我肯定不会借出去的；她还要给我租金，我更得答应了！”
“合情合理！”高梁认真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和许可。
曾茂都快昏过去了。一整天的沟通都是这种云山雾绕、不知所谓！他实在不知道高梁想要干嘛，也不知道他刚刚接到的短信是什么内容，更不知道这次询问的目的！
彭大丰在一旁，有些惴惴不安。这仨警察想干嘛？！
黎麦还是有些不相信，“永秋，这车你是从哪弄来的？咱们万一把车弄坏了，赔不起啊！”
李永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从叔叔那里借的。万一真坏了，咱俩工资赔呗！”
黎麦赶紧捂住钱包，疯狂地摇头，“我要攒钱买房子，你少来！”
李永秋极其不屑地撇了撇嘴，“少废话！先看看这车能不能像我说的那样，后座连通后备箱。”
杨东升打开后车门，拍了拍后座的椅背，“我觉得永秋的说法是可行的。”他摸遍了后座的椅背，最后在椅背上方，看到一个小小的按钮，轻轻一摁，椅背倒了，就看见了后备箱。
“真的啊！”杨东升非常惊讶，“现在的车都已经这么高级了！”
彭大丰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事不是已经知道吗？
李永秋点了点头，“我也是偶然看见别人这么使用车辆，才知道现在有这种功能。黎麦，来，钻一下！”
黎麦惊了，“啥？！”
“钻一下！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凶手能不能用这个方法逃出去！”李永秋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黎麦快哭出来了，转头用眼神向杨东升求救。
可是他最喜欢的“东升哥”并没有助他为乐的意思，而是伸出一个手势——请！
黎麦不情不愿地钻进后座，小心翼翼地爬进了后备箱，又用钥匙别开了后备箱，费劲地爬出来。
等他双脚踩到地面上，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又黑又窄，我害怕把车子弄坏了，又怕卡住出不来，这几分钟比几年还长！”
李永秋抬手看了看表，“没有几分钟，只有三十秒左右。但是你都这么紧张了，凶手又怎么会轻松呢？东升哥，你们验尸结果，死亡时间大概是几点？”
“嗯？立伟没有说吗？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杨东升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彭大丰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几位，需要我做些啥？”
李永秋仿佛才发现他似的，“彭老板，你在啊！没什么，我就是想，万一把车弄坏了，你直接就帮我修好了！”
彭大丰无语。
李永秋开车离开汽修厂，对车上其他两人说：“我觉得奇怪的是，郝鹏飞和冷医生如果能买得起私家车，还用得着惦记集资用房吗？一辆车的价格可不比一栋房子少啊！”
“这倒是。”杨东升也觉得这是个疑点，“要不然我们去查一查这辆车的所属权人是谁吧？或许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
“可是彤佳姐问过冷医生啊！”黎麦记得这辆车就是他们夫妻的，“我在笔录里看见了这个问题！”
李永秋最后下定决心，“就别管之前怎么问的，咱们还是去查一查这件事吧！”
黎麦小小声问了一句：“我们用不用和高师傅讲一下呀？”
“讲什么讲？我们现在就去！”李永秋凶神恶煞，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邪恶”嘴脸！
此时，被嫌弃的高梁正在站前分局刑警大队的询问室，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山聊着废话。
在旁边的曾茂有些着急，不知道自己的大队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百无聊赖，难不成永秋不理他真的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心理伤害？
白山显然也是一头雾水，实在忍不住问道：“高大队，这一天，我连我小时候偷过同桌的作业本都跟您讲了，还有啥可讲的？您把我叫来，到底是为什么呀？”
高梁突然正色道：“我当然是为了了解你呀！算了，不扯其他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郝鹏飞在几天前被杀了。”
白山算是听明白了，“难道您是在怀疑我吗？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杀人？”
“唉，那谁说的准呢！现在可谁都值得怀疑，不止你一个……”这句话没说完，高梁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打开一看，竟是一条李永秋发来的短信。
这个臭小子不是不跟我说话了吗？还会发短信？——高梁恨得咬牙切齿，但却还是打开了这条短信。
待到他熄灭了手机屏幕，抬眼看着对面的人，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和郝鹏飞的关系怎么样啊？我记得你俩的关系挺一般的吧！”
白山有些犹豫，“这话得怎么说呢？其实，我和郝鹏飞的关系还可以。我俩是大学同学，都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一起分配到市中心医院；后来又一起停薪留职，去外面‘下海’挣钱。我俩现在的感情也还行，毕竟是同行。”
“同行可是冤家呀！”高梁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白山眼珠子转了转，“唉，什么冤家不冤家！同一行里的人，哪有几个不闹矛盾的？不过，这点儿矛盾不足以让我杀人吧？”
高梁笑了，“别那么紧张，谁说你杀了他？你自己老往这上拐！我就是想问，你的汽车为什么会在郝鹏飞的手里？”
“我的汽车？借给他们夫妻的。不不是郝鹏飞借的，是他老婆冷雪借的。”白山端起肩膀，静静地看着高梁的反应。
“哦。”高梁面无表情，“为什么冷雪向你借车？为什么你能借给她？你和她很熟吗？”
“冷雪是我的大学师妹啊！我们以前还是同事，当然很熟了。”白山神情有些得意，“那天郝鹏飞跟我说，冷雪的父母病了，她要回去看看，想借我的车用一段时间。我一听这可是师妹要求的，怎么可能拒绝呢？”
“原来是这样啊！”高梁好似恍然大悟，“借了多久了？”
“大概得有三四天了吧！”白山似笑非笑地看着高梁，“我这车是新车，如果不是冷雪要求，我肯定不会借出去的；她还要给我租金，我更得答应了！”
“合情合理！”高梁认真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和许可。
曾茂都快昏过去了。一整天的沟通都是这种云山雾绕、不知所谓！他实在不知道高梁想要干嘛，也不知道他刚刚接到的短信是什么内容，更不知道这次询问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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