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故乡事了
在商莹的执意要求下，几人拗不过，只得一道去吃了顿便饭。
这么多年过去，这丫头还是这么开朗，四人围坐一桌，似乎时间又回到了二十四年前，回到了商老爷子宴请他们那会儿。
“商老爷子，你外公他最近怎么样？”
说到这，商莹的脑袋不自觉地往下一沉，仿佛回忆起了一段令人悲伤的记忆。
看她这样子，情况已经明了，商老爷子想必也过世了。
“对不起，让你回忆起了不好的东西。”
洪坤摇摇头，面带歉意。
“没事，对了，洪老师您知道我为何会在荣县教书么？”
是啊，商丫头再怎么也是将军的外孙女，在京城都有套四合院，又怎么会选择来到蜀地的一个小县城当个中学教师？
不等洪坤回答，商莹便自顾自地说道：
“这一切……都是外公的安排，他说我一定要等您回来。”
“等我？”
这下三人都坐不住了，这商怀民到底在搞什么鬼。
三人再无叙旧的心思，尤其是洪坤，心中感到一阵恶寒。
这商怀民绝对是知道什么！他在布局，可眼下死无对证，该当如何是好？
饭后，洪坤带着赵仪柔二人直接提前溜走，在前台那边结账后，想也没想就甩掉了商莹。
这丫头是商怀民的留手！不知道藏着什么危险，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先天真人何其之快？三人轻易就跨越数条街，将商莹给远远甩开。
“师父，她到底是……”
洪坤眉头紧锁，良久后才缓缓道：
“咱们尽快吧，处理完李凡的事，咱们就离开荣县，今后就别回来了！”
二人表示同意，三人随即几个闪身，彻底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荣县西边的一个城中村中，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正坐在院子里，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编织着竹篓子。
“老李啊，快多编些竹篓子，明儿有集市，弄到集市上去多卖些钱，也好割几斤肉回来吃！”
男人木讷地点点头，加快了手里头的进度。
三人站在街口处观察了老久，反复确认后，才缓缓朝着那对老夫妇而去。
“三位是？”
老夫妇望着眼前这三人衣着不凡，俱是一愣，手里的活儿也不由得停下。
“我叫洪……荣宏，是一个上面派过来的调查员，专职办理李凡失踪一案，此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李凡失踪的事。”
“哐当～”
女人手上的半只竹篓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
“二十二年！整整二十二年！这件案子终于受理了！儿子，终于有机会能打听到你的下落了！”
她泪眼婆娑，激动不已，一旁的男人都老泪纵横，不过他倒还好，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三位专员，快……快里面请！”
他端起板凳，搀扶着女人一瘸一拐地往里屋走。
洪坤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带着二人一道跟了进去。
两夫妻拿出最好的茶叶和瓜果招待着洪坤三人。
好在他们也不嫌弃什么，捧着缺了口的瓷碗，微微喝了一小口后，便开始有模有样地“调查”起来。
两夫妻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把回忆的画面道了出来：
二十二年前的六月六号那天下午，李凡独自一人，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学校赶回了家。
“爸！我先出去了，今晚我要和我那些朋友玩一玩！”
正在择菜的李父正要吼他两句的时候，对方却笑着求道：
“诶，爸，撇成绩最后的狂欢嘛，理解一下，反正我这成绩，加上咱这家庭条件也读不起大学，等高考结束，我就出门打工去！”
“好吧，早些回来！”
一向严格要求李凡的他忽然松了口，还给对方摸了两百块钱，让他好好玩。
“谢谢爸！”
李凡接过钱，欢天喜地的跑出门去，而夫妻二人的描述，也到此戛然而止。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洪坤一急。
“后面的事……我们就不清楚了，凡娃他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李母双手捂着脸，声音颤抖地回答着，而李父也一阵沉默。
忽然，李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笑着问道：
“三位介意我抽烟吗？”
男人掏出一支劣质香烟，眼巴巴地问道。
在征得三人同意后，男人颤颤巍巍将烟给点燃。他一脸陶醉，一阵吞云吐雾后，悠悠开口：
“哦对了，有一件事……那天下午，在凡娃回来之前，门口恍惚间有一个胖胖的白影在晃来晃去！”
“胖子？”
赵仪柔和张南迦疑惑道，难不成这所谓的“胖子”和李凡失踪有什么关系？
不过对方这话，倒是让洪坤想到了一个民间传说：
相传有的人天生灵性高，即使是在成年以后，神识尚存。
而这种人，就是所谓的“童子命”，他们是天上的道童转世，下凡是为渡劫，死后就算功德圆满，阎王会派无常亲自去勾魂。
正因如此，这些“童子”在死之前就能看到无常鬼在家门之外徘徊。
若是以此推论，这李父本该去死，但其死之前给了李凡两百块钱，就有了“买命”之用，让儿子“尽孝”，替自己去阎王那走上一遭。
不过这到底是民间之谈，而且眼前这男人木讷，看不到一丝“童子命”的灵性，只得算作临时空想。
“其他细节呢？比如他出去之后去了哪里之类的？”
李母想了想，将自己从李凡同学那里了解到的东西，还有一路上监控中所录下的讲了出来:
李凡并没有与他的几个死党碰面，他是在路上凭空消失的！
这也是警方坚持要压下此事，草草结案的理由。
原来李凡当年在离开这边城中村区域后，就直接进入了主城区，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在几个小巷子里兜兜转转。
而监控最后录下的内容，则让人惊恐不已：
李凡路过一个小巷的拐角处时，凭空消失，就像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空间漏洞！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但洪坤很快就否定了这条推论，若是真有那样一处空间漏洞，在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个世界不早该乱套了么？
这之后，洪坤一番东问西问，想要问出一些“李凡失踪”的其他细节，不过终究是没得出什么。
他偷偷留下一张银行卡，而后带着二人速速离开了此处。
女人一路将三人送到了门口，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握住洪坤的衣角，微微颤抖。
“三位警官，希望关于我们儿子这事儿，可以早些破案！我会为三位送来锦旗，感激不尽！”
听着女人酸楚的声音，洪坤不由得在心中一叹。
麻绳总挑细处断，厄运总缠苦命人！
“我们会尽力的，也希望二位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洪坤安慰了一句后，便带着二人直直朝着李凡失踪的那个地方而去。
小巷中没有装灯，在这城市的角落里显得无比漆黑。
三人在李母说的那个地方仔细检查了许久，却发现没有找到丝毫的异常之处。
“呼～”
他稳了稳心神，掏出了与崔府君联络的那块令牌。
不多时，崔府君的面孔便出现在了令牌之上。
“唉，对不住了，乾季的事，就是大帝他老人家也无能为力，是我酆都阴庭负了他……”
三人还没说什么，崔府君就开口叹道，言语中满是愧疚。
洪坤闻此，如临霹雳，不过他很快就缓过神来，摇摇头自嘲道：
“不……都是我的错，非要去调查什么蜀朝与中华古蜀之间的关系……老乾的死都怪我。”
赵仪柔和张南迦也不由得低下了头，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对了，在下唤崔大人来此，乃是有事要咨询！”
最后还是洪坤一番话，将众人拉出了消沉的氛围。
“何事？但说无妨。”
洪坤顿了顿声，将李凡失踪的事通通道了出来。
崔府君摸着胡子，眼睛微眯，看上去就像一条带着一点白的黑线一般，良久后，他才微微叹道：
“此事本不在我酆都阴庭的管辖范围内，但念在乾季枉死一事，本府就破例一次，为尔等推演一番！”
“多谢崔大人！”
崔府君即刻闭上眼，开始施展起了神通，估摸着半个多小时后才睁开了眼睛。
“怪哉！怪哉！此地所发生的事，本府竟推演不到，而且尔等确定有李凡这人的存在？本府刚刚查过生死簿，竟查无此人……”
他说着说着，就自觉闭上了嘴，而后其面色忽然变得极为凝重，良久后，他才再度开口，向三人出言警告道：
“此事，尔等莫要再查下去，否则就是我酆都阴庭也保不住你！”
“啊？”
不等洪坤等人发问，崔府君的面孔便消失在了令牌之上。
洪坤知道，就连身为阳神的崔府君都如此忌惮，那只能说明，在李凡失踪一事中，肯定涉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乃是他这个境界无法接触到的存在。
唉，只可惜，那对可怜的老夫妻只能抱着希望，终此一生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最起码有了个念想，也更有活下去的动力不是？
“唉，走吧……咱们离开这里！”
此间事了，总算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荣县了。
三人以明月为伴，一路向东而飞，不消半小时，便抵达了龙虎山脚下。
这几日也发生了不少事，他们在天师府外分道扬镳，赵仪柔跟着洪坤回了虚靖宫，而张南迦则自己回了天师府。
休整了一晚，三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尤其是洪坤，盘坐于虚靖宫中，面向朝阳，兀自排出一口浊气，只感神清气爽。
什么商怀民的后手，什么让李凡失踪的黑手，什么太公遗宝……都特么见鬼去吧！
他在心中怒骂一阵，心情好了许多。
可他不知道的是，荣县那边，商莹已经递上了辞职信，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赶往龙虎山的路。
“外公，您放心吧，我一定会遵守您的遗愿的，在找到洪老师后，长伴在他的身边！”
就在她抱着纸箱子，出现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几个老教师纷纷过来劝道：
“商老师，你确定要这么干？你这可是事业编啊，你眼下年近四十，出来后想再考编，可就难了！”
商莹回过头，在踏出校门口的那一瞬间，又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时的那般模样，她笑着摇着头。
胸口的那块玉佩，这么多年过去毫无变化，没想到今日居然又变红了一分。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再说了，我心还挺年轻的哈哈！”
这么多年过去，这丫头还是这么开朗，四人围坐一桌，似乎时间又回到了二十四年前，回到了商老爷子宴请他们那会儿。
“商老爷子，你外公他最近怎么样？”
说到这，商莹的脑袋不自觉地往下一沉，仿佛回忆起了一段令人悲伤的记忆。
看她这样子，情况已经明了，商老爷子想必也过世了。
“对不起，让你回忆起了不好的东西。”
洪坤摇摇头，面带歉意。
“没事，对了，洪老师您知道我为何会在荣县教书么？”
是啊，商丫头再怎么也是将军的外孙女，在京城都有套四合院，又怎么会选择来到蜀地的一个小县城当个中学教师？
不等洪坤回答，商莹便自顾自地说道：
“这一切……都是外公的安排，他说我一定要等您回来。”
“等我？”
这下三人都坐不住了，这商怀民到底在搞什么鬼。
三人再无叙旧的心思，尤其是洪坤，心中感到一阵恶寒。
这商怀民绝对是知道什么！他在布局，可眼下死无对证，该当如何是好？
饭后，洪坤带着赵仪柔二人直接提前溜走，在前台那边结账后，想也没想就甩掉了商莹。
这丫头是商怀民的留手！不知道藏着什么危险，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先天真人何其之快？三人轻易就跨越数条街，将商莹给远远甩开。
“师父，她到底是……”
洪坤眉头紧锁，良久后才缓缓道：
“咱们尽快吧，处理完李凡的事，咱们就离开荣县，今后就别回来了！”
二人表示同意，三人随即几个闪身，彻底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荣县西边的一个城中村中，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正坐在院子里，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编织着竹篓子。
“老李啊，快多编些竹篓子，明儿有集市，弄到集市上去多卖些钱，也好割几斤肉回来吃！”
男人木讷地点点头，加快了手里头的进度。
三人站在街口处观察了老久，反复确认后，才缓缓朝着那对老夫妇而去。
“三位是？”
老夫妇望着眼前这三人衣着不凡，俱是一愣，手里的活儿也不由得停下。
“我叫洪……荣宏，是一个上面派过来的调查员，专职办理李凡失踪一案，此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李凡失踪的事。”
“哐当～”
女人手上的半只竹篓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
“二十二年！整整二十二年！这件案子终于受理了！儿子，终于有机会能打听到你的下落了！”
她泪眼婆娑，激动不已，一旁的男人都老泪纵横，不过他倒还好，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三位专员，快……快里面请！”
他端起板凳，搀扶着女人一瘸一拐地往里屋走。
洪坤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带着二人一道跟了进去。
两夫妻拿出最好的茶叶和瓜果招待着洪坤三人。
好在他们也不嫌弃什么，捧着缺了口的瓷碗，微微喝了一小口后，便开始有模有样地“调查”起来。
两夫妻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把回忆的画面道了出来：
二十二年前的六月六号那天下午，李凡独自一人，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学校赶回了家。
“爸！我先出去了，今晚我要和我那些朋友玩一玩！”
正在择菜的李父正要吼他两句的时候，对方却笑着求道：
“诶，爸，撇成绩最后的狂欢嘛，理解一下，反正我这成绩，加上咱这家庭条件也读不起大学，等高考结束，我就出门打工去！”
“好吧，早些回来！”
一向严格要求李凡的他忽然松了口，还给对方摸了两百块钱，让他好好玩。
“谢谢爸！”
李凡接过钱，欢天喜地的跑出门去，而夫妻二人的描述，也到此戛然而止。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洪坤一急。
“后面的事……我们就不清楚了，凡娃他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李母双手捂着脸，声音颤抖地回答着，而李父也一阵沉默。
忽然，李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笑着问道：
“三位介意我抽烟吗？”
男人掏出一支劣质香烟，眼巴巴地问道。
在征得三人同意后，男人颤颤巍巍将烟给点燃。他一脸陶醉，一阵吞云吐雾后，悠悠开口：
“哦对了，有一件事……那天下午，在凡娃回来之前，门口恍惚间有一个胖胖的白影在晃来晃去！”
“胖子？”
赵仪柔和张南迦疑惑道，难不成这所谓的“胖子”和李凡失踪有什么关系？
不过对方这话，倒是让洪坤想到了一个民间传说：
相传有的人天生灵性高，即使是在成年以后，神识尚存。
而这种人，就是所谓的“童子命”，他们是天上的道童转世，下凡是为渡劫，死后就算功德圆满，阎王会派无常亲自去勾魂。
正因如此，这些“童子”在死之前就能看到无常鬼在家门之外徘徊。
若是以此推论，这李父本该去死，但其死之前给了李凡两百块钱，就有了“买命”之用，让儿子“尽孝”，替自己去阎王那走上一遭。
不过这到底是民间之谈，而且眼前这男人木讷，看不到一丝“童子命”的灵性，只得算作临时空想。
“其他细节呢？比如他出去之后去了哪里之类的？”
李母想了想，将自己从李凡同学那里了解到的东西，还有一路上监控中所录下的讲了出来:
李凡并没有与他的几个死党碰面，他是在路上凭空消失的！
这也是警方坚持要压下此事，草草结案的理由。
原来李凡当年在离开这边城中村区域后，就直接进入了主城区，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在几个小巷子里兜兜转转。
而监控最后录下的内容，则让人惊恐不已：
李凡路过一个小巷的拐角处时，凭空消失，就像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空间漏洞！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但洪坤很快就否定了这条推论，若是真有那样一处空间漏洞，在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个世界不早该乱套了么？
这之后，洪坤一番东问西问，想要问出一些“李凡失踪”的其他细节，不过终究是没得出什么。
他偷偷留下一张银行卡，而后带着二人速速离开了此处。
女人一路将三人送到了门口，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握住洪坤的衣角，微微颤抖。
“三位警官，希望关于我们儿子这事儿，可以早些破案！我会为三位送来锦旗，感激不尽！”
听着女人酸楚的声音，洪坤不由得在心中一叹。
麻绳总挑细处断，厄运总缠苦命人！
“我们会尽力的，也希望二位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洪坤安慰了一句后，便带着二人直直朝着李凡失踪的那个地方而去。
小巷中没有装灯，在这城市的角落里显得无比漆黑。
三人在李母说的那个地方仔细检查了许久，却发现没有找到丝毫的异常之处。
“呼～”
他稳了稳心神，掏出了与崔府君联络的那块令牌。
不多时，崔府君的面孔便出现在了令牌之上。
“唉，对不住了，乾季的事，就是大帝他老人家也无能为力，是我酆都阴庭负了他……”
三人还没说什么，崔府君就开口叹道，言语中满是愧疚。
洪坤闻此，如临霹雳，不过他很快就缓过神来，摇摇头自嘲道：
“不……都是我的错，非要去调查什么蜀朝与中华古蜀之间的关系……老乾的死都怪我。”
赵仪柔和张南迦也不由得低下了头，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对了，在下唤崔大人来此，乃是有事要咨询！”
最后还是洪坤一番话，将众人拉出了消沉的氛围。
“何事？但说无妨。”
洪坤顿了顿声，将李凡失踪的事通通道了出来。
崔府君摸着胡子，眼睛微眯，看上去就像一条带着一点白的黑线一般，良久后，他才微微叹道：
“此事本不在我酆都阴庭的管辖范围内，但念在乾季枉死一事，本府就破例一次，为尔等推演一番！”
“多谢崔大人！”
崔府君即刻闭上眼，开始施展起了神通，估摸着半个多小时后才睁开了眼睛。
“怪哉！怪哉！此地所发生的事，本府竟推演不到，而且尔等确定有李凡这人的存在？本府刚刚查过生死簿，竟查无此人……”
他说着说着，就自觉闭上了嘴，而后其面色忽然变得极为凝重，良久后，他才再度开口，向三人出言警告道：
“此事，尔等莫要再查下去，否则就是我酆都阴庭也保不住你！”
“啊？”
不等洪坤等人发问，崔府君的面孔便消失在了令牌之上。
洪坤知道，就连身为阳神的崔府君都如此忌惮，那只能说明，在李凡失踪一事中，肯定涉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乃是他这个境界无法接触到的存在。
唉，只可惜，那对可怜的老夫妻只能抱着希望，终此一生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最起码有了个念想，也更有活下去的动力不是？
“唉，走吧……咱们离开这里！”
此间事了，总算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荣县了。
三人以明月为伴，一路向东而飞，不消半小时，便抵达了龙虎山脚下。
这几日也发生了不少事，他们在天师府外分道扬镳，赵仪柔跟着洪坤回了虚靖宫，而张南迦则自己回了天师府。
休整了一晚，三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尤其是洪坤，盘坐于虚靖宫中，面向朝阳，兀自排出一口浊气，只感神清气爽。
什么商怀民的后手，什么让李凡失踪的黑手，什么太公遗宝……都特么见鬼去吧！
他在心中怒骂一阵，心情好了许多。
可他不知道的是，荣县那边，商莹已经递上了辞职信，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赶往龙虎山的路。
“外公，您放心吧，我一定会遵守您的遗愿的，在找到洪老师后，长伴在他的身边！”
就在她抱着纸箱子，出现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几个老教师纷纷过来劝道：
“商老师，你确定要这么干？你这可是事业编啊，你眼下年近四十，出来后想再考编，可就难了！”
商莹回过头，在踏出校门口的那一瞬间，又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时的那般模样，她笑着摇着头。
胸口的那块玉佩，这么多年过去毫无变化，没想到今日居然又变红了一分。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再说了，我心还挺年轻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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