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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狐狸尾巴露出了尖儿

    乔渊澄在季姚的小院里待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期间两人客客气气地聊了会天儿,并没有亲密的举动,或引人深聊的话题。

    直到快要离开前,乔渊澄才道:“快到年底了,明日我派人,将季家庄子、铺子的账本送来。若有哪里处理的不好,或是账目不对,你也好查看。”

    “嗯?”季姚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乔渊澄主动示好,在坦诚自己没有贪图季家的生意,她旋即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还是要劳烦冯公子多费心。”

    乔渊澄温柔一笑:“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让季叔父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想着能帮你分担便好。等你身体养好了,还是要将自家的生意担起来的。”

    他语气诚恳真挚,让季姚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对了,临近年关的时候,季徕总管会来京城。”乔渊澄起身,准备离开,“想来到时候你见到他,心情会好很多,对身体也好。”

    季姚并不认识这位总管,不过听闻他随主家姓,再结合乔渊澄的话,不难得出该是一位和季小姐很亲厚的人,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等乔渊澄走后,小梨关好门,给季姚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然后忍不住开始唠叨:“小姐,不是小梨说您,您怎么总是和姑爷如此客气?一口一个‘乔公子’的叫着,同他讲话也是一板一眼。小梨都跟您说过多少次了,这样着实显得生分。”

    “你也觉得,我在乔公子面前太无趣了,对不对?”季姚问。

    小梨怕她心情低落,回答的时候揣着小心:“也不是无趣……小姐您是恪己守礼之人,自然不会还未过门就刻意亲近,显得轻浮。”

    季姚一边回忆着刚才自己和乔渊澄的对话,一边用手指关节轻轻扣着桌面:“所以,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很多啊!”小梨急忙扒拉着手指头说道,“小姐您聪慧美丽,举止端庄,知书达理,家世又好,当然很值得被喜欢,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求娶呢。”

    季姚闻言,笑着摇头:“你呀,就是个小丫头,压根不知道何谓‘喜欢’。”

    小梨说的那些,美丽、端庄、有家业,的确是娶妻看重的要素,但能让一个人真心爱上的,难道不该是能引起共鸣的灵魂和兴趣之类吗?这些,季小姐从未展现出来,又如何能吸引这位乔公子呢?

    她仔细分析现在的处境,觉得十分被动。但除了等待,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之后平平无奇地过了几天,季姚就在小院里待着,无聊地简直都要发霉了。仅有的交流,除了和小梨的日常对话,就是乔渊澄下午来坐一小会儿,像例行公事一样聊天。季姚自己都觉得他们两人相处地十分无趣,于是更加怀疑乔渊澄的动机。

    不过,她还有另一项发现。乔渊澄并不是每天都来。他每三天中,会有一日不出现。对此,季姚还问过小梨,得到的回答是,这两年多里一向如此。除了惯例不来的这天,有时逢年节,也会不来。

    “应该是生意太忙了,总需要应酬的。”小梨如是说。

    季姚不禁心想,小女孩就是好骗。谁家的应酬,能这么有规律?这架势,第一反应不该是在外面藏了人吗?

    之后的时间,季姚尝试过很多次,想要获取有用的信息。奈何她身处的小院太过与世隔绝,几乎接触不到外人。院子里负责伺候她的仆役,一个个胜似闷嘴葫芦。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小梨,但小梨是季家带来的丫鬟,又单纯年幼,更不可能打探出什么。

    季姚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僵局,很难找到突破口。不过,她也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她绝不是在参加什么综艺或是剧本杀。毕竟,哪有故事线这么不明晰、时间跨度如此之大,剧情这么拖沓的,一点沉浸式体验感都没有,也太无聊了。季姚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穿越了,或是在一个怪诞的“场”中,至于如何出去,还得继续观望。

    直到年关将近,季徕总管前来探望,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季徕到京城的日子,是腊月初二。在此之前,季姚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从小梨口中套出不少有用的信息。这位大总管从小就跟着季家老爷,从他的伴读一直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看着季小姐长大的人,是同她十分亲厚的长辈。同样的,她也把季小姐的脾性、习惯掌握了大概。这里的季小姐就是从小养在深闺,不谙世事又没什么主见,存在感不强。只要表现地柔弱好欺,应付一下不成问题。

    所以,当季徕一踏进小院,季姚就挤出酝酿了许久的眼泪,声情并茂地喊了一句:“徕伯。”

    她瞧着比季家双亲去世前瘦弱了许多,还透着病态,弱柳扶风一般,十分惹人怜惜。

    果然,季徕的眼眶红了红,几步来到季姚跟前,颤抖着叫了一声:“小姐!”

    小梨怕季姚在院子里吹风受凉,赶紧招呼两人进了屋,又倒上了热茶。季徕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季姚一番,叹息:“去岁年关,因为生意上出了些岔子,我没能得空进京。距离上次我将你送来,一晃都过去两年多了。小姐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乔家待你不好?”

    “没有,他们待我挺好的。”季姚低垂着眉眼,把唯唯诺诺的人设维持地很好,“是我自己不争气,爹娘走后,我身子总不大好。乔家不嫌弃我病弱,还悉心照顾我,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季徕安慰她:“老爷和夫人的事,的确太难让人接受。小姐伤心过度病倒了,是您的孝心。但三年丧期也快过去了,小姐该好好为自己打算才是。”

    “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季姚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更加无助。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被迫表现地如此怯懦,季姚自己在心里深深打了个寒战。

    季徕笑道:“小姐无需多虑,我瞧着乔家公子很好。他是你的良人,你只管养好身子,和他成了亲好好过日子。咱们家的生意,他打理地很好。这两年我眼瞅着,他着实是个做生意的奇才。”

    于是季姚顺着他的话说:“是,多亏了乔公子,不然真不知道家里的生意该谁来做主了。我对生意之道一窍不通,也帮不上忙。乔公子要兼顾两家的买卖,实在是辛苦他了。”

    “的确,照顾两家生意,还能做到从容不迫,乔公子不是一般地辛苦费神。”季徕点头应和,“不过,多亏了他身边得力的人不少,能帮衬地上。像是时常跟着乔公子的段掌柜,人脉极广,和什么人都能打上交道。还有张护院,看着不苟言笑,但我听说他功夫特别好,乔公子谈大买卖的时候,总会带上他。对了,还有田姑娘,年纪轻轻,那可真是做账的好手,对账本简直过目不忘,心里跟有个算盘似的……”

    “等等……”季姚在季徕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人名,她心里咯噔一下,甚至顾不上继续维持人设,直接打断了季徕,“徕伯,你刚才说,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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