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都去死吧
吃完饭，云泽结的账。出门的时候一股冷风直接灌进来，走在前面的顾念兮不禁打了个冷颤，手紧了紧双肩包的背带。
“沫沫，好久不见。”
昏暗的路灯，云泽逆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有些沙哑。
“你刚刚说什么？”走在前面大约有三步之遥的顾念兮转身来。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抬起头，看向站在对面的云泽，冬日夜里的冷风呼呼作响，树影摇曳，她看不清云泽的脸，却能看到他熠熠生辉的双眸。
“沫沫，很抱歉，杰森哥哥现在才找到你。”
云泽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小心翼翼，好像做梦一般，他害怕太大声，那个精灵一样的小姑娘就会消失不见。
“云泽，你是杰森哥哥？”顾念兮有些不敢相信，捂着自己的嘴巴，激动的泪水盈盈满眶。
“沫沫，对不起，这么晚才找到你。”云泽上前摸了摸顾念兮柔软的头发，小心翼翼，爱不释手，犹如珍宝。
“你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认出我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顾念兮满心欢喜的抓住云泽的手，急急忙忙的问出一连串问题。
云泽反手紧握住柔软的小手，那一刹那，仿佛回到了12年前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不是云泽，他叫时杰森，是沫沫的杰森哥哥。她也不是顾念兮，她是莫沫，是那个缺了两颗门牙，依然笑的灿烂的沫沫妹妹。
“沫沫，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云泽不舍的松开顾念兮的手，双手轻按着她的双肩，带着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顾念兮。其实她除了长高了，五官更加立体了些，其他变化不大，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开朗，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就像一缕和煦的阳光，温暖着整个世界。
“那就慢慢说啊，反正我们现在是同学，有的是时间。”
顾念兮刚说完这句，突然就沉默了，半晌，后退一步，泄气的垂下手，头也低了下去。
“云泽，你还是先回答两个问题，再给我讲你的故事吧。”
“沫沫，你相信我吗？”看着突然远离的人儿，听到顾念兮的称呼，云泽坚硬的心就像破了一个大洞，鲜血直流，冷风跟着灌进去，四肢百骸都凉透了。可是他还是只有佯装轻松，因为他不但知道她要问什么，还知道如果自己的答案，不能令她满意的话，极有可能刚刚缓和的关系又会回到原点。沫沫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只愿遵循本心，不愿勉强自己，也不愿别人勉强。
“我相信我的杰森哥哥，但是这两个问题，请你正面回答我。你和夏悠悠真的是……”顾念兮不妥协，继续说道。
“好，夏悠悠确实在名义上是我的女朋友。”
“第二个问题，林木和我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我现在不能说，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她，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好吗？。”
云泽没等她问完，直接给出了答案，一口气说完，语速很慢，不解释，不掩饰，就像在陈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顾念兮听的很认真，一字不落，目光柔柔的落在云泽俊朗的脸上。
“好。你说的，我都信。我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但是，杰森哥哥，如果你不开心，可以找我倾诉，不要一个人憋着。”顾念兮咬着嘴唇，想了一下，秀眉微皱，最后笑意浅浅，认真的点了点头，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抉择那般坚定。
“好。沫沫长大了。”云泽抬了抬手，想要拂上那抹笑意，最后还是颓然收了回来。嗪起微笑，定定的看着顾念兮脸上越来越浓的笑意，温情款款。
……
“杰森哥哥，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去年，刚过新年的时候，就回来了，一直在宁城。”
……
悠扬的音乐，柔和的灯光，暖暖的奶茶，顾念兮下巴磕在原木色的桌面上，一边听着云泽给她讲他在美国有趣的事情，一边小口吸着奶茶，她喜欢奶茶里面的红豆，粉糯而又甜蜜。
“杰森哥哥，原来你这些年都过得这么精彩啊，又是街舞，又是跆拳道，还是电音王子。”
“云阿姨她还好吗？我都有10多年没见过她了，她胃还疼吗？”
一个多小时，手里的奶茶都换了两杯了，顾念兮还意犹未尽，云泽对她所有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沫沫，谢谢你还记得她，她很好，胃病应该已经好了吧。”
“那云阿姨也回国了吗？”
“她没有，她留在了洛杉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泽的眼中闪过悲伤，那是一种无法救赎的凄凉。只是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顾念兮没有察觉到罢了。
……
快9点的时候云泽的手机响了几次，他都没接，最后索性直接关机。顾念兮看着他，有些心酸，只是她没有说什么，其实她也明白，云泽这些年经历的应该不仅仅是他说出来的精彩那般简单。一个10多岁的少年要在异国他乡闯出一番成绩，付出的努力和汗水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既然他不说，自己也没必要去追问，毕竟现在他成功了，回来了，这就够了。
出门之前顾念兮去了趟洗手间，发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电话，三个是夏玥风的，一个是林木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刚拨通林木的电话，又直接挂断，她还是早点回去直接告诉她好了，电话里怎么说的清楚。发了条消息给林木，询问有什么事。
然后拨通夏玥风的电话，看了时间，吐了吐舌头，距最后一通未接都快半个小时了。
“学长，你们吃完饭啦？”
“嗯，回学校的路上，快到了。”夏玥风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云泽。
“你呢？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学长，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哟！”顾念兮小声道。“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夏玥风绷的有些僵硬的脸，在这一瞬间柔软了下来。他的丫头，果然不会让他失望。但是，云泽，看来他对丫头还没死心啊。这么久按捺不动，现在又是闹哪出？
“好啊。你就在奶茶店等着，我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顾念兮刚走到位置，前后左右瞧了瞧，没看见夏玥风，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别找了，5秒钟。”
“怎么了？”云泽看到她疑惑的样子，关心的问。
“没事……”顾念兮摇了摇手。
话还没说完，手里还没挂断的手机已经被夏玥风拿到手里。
“傻丫头，这里。”
宠溺的把散落在耳边的一缕头发轻轻帮她别好，才看向一旁的云泽，嘴角勾了勾。
“学长，他是我们班长云泽，还是……”顾念兮很兴奋，眸子里都是亮闪闪的光芒。今天她真的很高兴，虽然照片的事情让她有些苦恼，但是云泽就是小时候和她一起玩的杰森哥哥这件事，足足可以把她所有的烦恼都赶走。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夏玥风，想要把自己的快乐与他分享。
“夏学长，好巧，你也在。”云泽打断了顾念兮后面的话，直接站起来，勾起一丝笑意，对着夏玥风点了点头。
“嗯，你好，云泽。”
“你们认识啊？”顾念兮觉得两人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夏玥风不是第一次见云泽，不然他不可能叫出云泽的名字。认识这么久，她很少见到夏玥风这么正式的叫一个人名字。
“沫沫，难道你不知道，夏学长是校学生会主席？”云泽故作疑惑的问道。刚刚夏玥风的动作刺疼了他的眼睛，而沫沫娇羞的样子更是伤得他体无完肤。
夏玥风稍稍一怔，转而笑了，这个云泽还真是不简单啊，当着他的面就敢挑拨离间，勇气可嘉。表面上看这句话平常又不经意，但是，只要一想就发现很有意思。先是沫沫，这个称呼，明显的是在告诉他，他和丫头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夏学长是校学生会主席？这话正常理解起来好像就只是单纯的询问，可是仔细一推敲，这话说的相当有技巧。如果丫头不知道的话，一来可以说明丫头不关心他的事，二来也反应了自己不重视丫头，都不给她说自己的事。要是丫头说知道的话，也不过是因为学生会主席的名气在宁华的影响而已，和他夏玥风本人无关。
“我知道啊，他那么厉害。只是不知道你们俩认识。”顾念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秀美的脸上泛着红晕，刚刚夏玥风的自然而然的动作，羞红了她的脸。
夏玥风笑的更是得意，云泽垂在腿上的手紧了又紧。
“他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长，我们当然见过。大一就当上部长，宁华历史上也不多见。”
夏玥风给顾念兮解了惑。看了看时间，再看了看面前的姑娘。
“杰森哥哥，你进校学生会了，还当了部长？我怎么不知道？”
顾念兮的眼睛鼓得超级大，惊讶的样子让云泽又气又难受。夏玥风大二就当上学生会主席，那是因为他厉害，自己当上部长，那是意外？沫沫啊沫沫，你还真会厚此薄彼，真会伤我的心啊。
“现在不就知道了？这没什么，不影响我们的交情吧。”云泽伸手揉了揉顾念兮额前的头发，声音温暖而清澈。与夏玥风的眼神对上，微微一笑，两人同时撇开了眼。
顾念兮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身边冷嗖嗖的，这两人怎么回事？啊？她还没有给云泽介绍两人的关系呢，怪不得，她觉得哪里没对。
“对了，杰森哥哥，夏学长他是我男朋友。”
“学长，你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秘密吗？好巧，云泽他除了是云泽外，还是我的哥哥哦。”顾念兮看着相互打量的两人欢快的说道。
“哦？”云泽和夏玥风异口同声的疑惑出声。
“嗯，不错。”再一次，两人不经相同。
顾念兮指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沫沫，照片的事，你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分别的时候，云泽站在顾念兮的左手边道。
“啊？”
“算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云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敢回头，怕已经支离破碎的心会再被撒上盐巴，那样，就真的不能愈合了。他以为顾念兮只是因为林木的事反感他，所以明知道现在不是相认的最佳时机，他还是表露了身份，以为这样沫沫就可以相信他，依赖他。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想了12年的姑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那个人还一点也不比自己差，他没有把握能让沫沫放弃他，来自己身边。云泽发狠的用拳头捶在树上，一拳又一拳，整个拳头鲜血淋漓。
顾念兮看着云泽的离去的方向，有些难过，又有些心酸。那个温暖阳光的杰森哥哥，怎么就变得如此落寞了呢，好像被全世界遗弃，独行于热闹的人群，却倍感孤寂。
裴暖也不怵，就在宫跃的眼皮底下狠狠地又是一块石头砸在了玻璃上。
这一次挡风玻璃真是只剩下一堆玻璃渣了。
好在司机反应迅速动作快才没有被砸伤。
“你！小丫头！”
司机有些气急败坏，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丫头会在三少爷的面前再砸一次，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臭老鼠，出来啦？”
跳下引擎盖，裴暖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一脸遗憾地说。
“如果你早一点出来，这车也不至于……”
这车也不至于破，所以，这事是你们自找的。
不等宫跃开口，司机大叔直接轮着铁锤一般的拳头向裴暖捶了过来。
如果裴暖不会躲，这一下砸到脸上，不死也残。
“住手。”
宫跃两步来到裴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裴暖并没有气恼，而是大大方方让他看个仔细。
“沫沫，好久不见。”
昏暗的路灯，云泽逆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有些沙哑。
“你刚刚说什么？”走在前面大约有三步之遥的顾念兮转身来。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抬起头，看向站在对面的云泽，冬日夜里的冷风呼呼作响，树影摇曳，她看不清云泽的脸，却能看到他熠熠生辉的双眸。
“沫沫，很抱歉，杰森哥哥现在才找到你。”
云泽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小心翼翼，好像做梦一般，他害怕太大声，那个精灵一样的小姑娘就会消失不见。
“云泽，你是杰森哥哥？”顾念兮有些不敢相信，捂着自己的嘴巴，激动的泪水盈盈满眶。
“沫沫，对不起，这么晚才找到你。”云泽上前摸了摸顾念兮柔软的头发，小心翼翼，爱不释手，犹如珍宝。
“你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认出我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顾念兮满心欢喜的抓住云泽的手，急急忙忙的问出一连串问题。
云泽反手紧握住柔软的小手，那一刹那，仿佛回到了12年前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不是云泽，他叫时杰森，是沫沫的杰森哥哥。她也不是顾念兮，她是莫沫，是那个缺了两颗门牙，依然笑的灿烂的沫沫妹妹。
“沫沫，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云泽不舍的松开顾念兮的手，双手轻按着她的双肩，带着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顾念兮。其实她除了长高了，五官更加立体了些，其他变化不大，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开朗，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就像一缕和煦的阳光，温暖着整个世界。
“那就慢慢说啊，反正我们现在是同学，有的是时间。”
顾念兮刚说完这句，突然就沉默了，半晌，后退一步，泄气的垂下手，头也低了下去。
“云泽，你还是先回答两个问题，再给我讲你的故事吧。”
“沫沫，你相信我吗？”看着突然远离的人儿，听到顾念兮的称呼，云泽坚硬的心就像破了一个大洞，鲜血直流，冷风跟着灌进去，四肢百骸都凉透了。可是他还是只有佯装轻松，因为他不但知道她要问什么，还知道如果自己的答案，不能令她满意的话，极有可能刚刚缓和的关系又会回到原点。沫沫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只愿遵循本心，不愿勉强自己，也不愿别人勉强。
“我相信我的杰森哥哥，但是这两个问题，请你正面回答我。你和夏悠悠真的是……”顾念兮不妥协，继续说道。
“好，夏悠悠确实在名义上是我的女朋友。”
“第二个问题，林木和我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我现在不能说，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她，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好吗？。”
云泽没等她问完，直接给出了答案，一口气说完，语速很慢，不解释，不掩饰，就像在陈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顾念兮听的很认真，一字不落，目光柔柔的落在云泽俊朗的脸上。
“好。你说的，我都信。我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但是，杰森哥哥，如果你不开心，可以找我倾诉，不要一个人憋着。”顾念兮咬着嘴唇，想了一下，秀眉微皱，最后笑意浅浅，认真的点了点头，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抉择那般坚定。
“好。沫沫长大了。”云泽抬了抬手，想要拂上那抹笑意，最后还是颓然收了回来。嗪起微笑，定定的看着顾念兮脸上越来越浓的笑意，温情款款。
……
“杰森哥哥，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去年，刚过新年的时候，就回来了，一直在宁城。”
……
悠扬的音乐，柔和的灯光，暖暖的奶茶，顾念兮下巴磕在原木色的桌面上，一边听着云泽给她讲他在美国有趣的事情，一边小口吸着奶茶，她喜欢奶茶里面的红豆，粉糯而又甜蜜。
“杰森哥哥，原来你这些年都过得这么精彩啊，又是街舞，又是跆拳道，还是电音王子。”
“云阿姨她还好吗？我都有10多年没见过她了，她胃还疼吗？”
一个多小时，手里的奶茶都换了两杯了，顾念兮还意犹未尽，云泽对她所有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沫沫，谢谢你还记得她，她很好，胃病应该已经好了吧。”
“那云阿姨也回国了吗？”
“她没有，她留在了洛杉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泽的眼中闪过悲伤，那是一种无法救赎的凄凉。只是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顾念兮没有察觉到罢了。
……
快9点的时候云泽的手机响了几次，他都没接，最后索性直接关机。顾念兮看着他，有些心酸，只是她没有说什么，其实她也明白，云泽这些年经历的应该不仅仅是他说出来的精彩那般简单。一个10多岁的少年要在异国他乡闯出一番成绩，付出的努力和汗水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既然他不说，自己也没必要去追问，毕竟现在他成功了，回来了，这就够了。
出门之前顾念兮去了趟洗手间，发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电话，三个是夏玥风的，一个是林木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刚拨通林木的电话，又直接挂断，她还是早点回去直接告诉她好了，电话里怎么说的清楚。发了条消息给林木，询问有什么事。
然后拨通夏玥风的电话，看了时间，吐了吐舌头，距最后一通未接都快半个小时了。
“学长，你们吃完饭啦？”
“嗯，回学校的路上，快到了。”夏玥风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云泽。
“你呢？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学长，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哟！”顾念兮小声道。“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夏玥风绷的有些僵硬的脸，在这一瞬间柔软了下来。他的丫头，果然不会让他失望。但是，云泽，看来他对丫头还没死心啊。这么久按捺不动，现在又是闹哪出？
“好啊。你就在奶茶店等着，我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顾念兮刚走到位置，前后左右瞧了瞧，没看见夏玥风，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别找了，5秒钟。”
“怎么了？”云泽看到她疑惑的样子，关心的问。
“没事……”顾念兮摇了摇手。
话还没说完，手里还没挂断的手机已经被夏玥风拿到手里。
“傻丫头，这里。”
宠溺的把散落在耳边的一缕头发轻轻帮她别好，才看向一旁的云泽，嘴角勾了勾。
“学长，他是我们班长云泽，还是……”顾念兮很兴奋，眸子里都是亮闪闪的光芒。今天她真的很高兴，虽然照片的事情让她有些苦恼，但是云泽就是小时候和她一起玩的杰森哥哥这件事，足足可以把她所有的烦恼都赶走。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夏玥风，想要把自己的快乐与他分享。
“夏学长，好巧，你也在。”云泽打断了顾念兮后面的话，直接站起来，勾起一丝笑意，对着夏玥风点了点头。
“嗯，你好，云泽。”
“你们认识啊？”顾念兮觉得两人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夏玥风不是第一次见云泽，不然他不可能叫出云泽的名字。认识这么久，她很少见到夏玥风这么正式的叫一个人名字。
“沫沫，难道你不知道，夏学长是校学生会主席？”云泽故作疑惑的问道。刚刚夏玥风的动作刺疼了他的眼睛，而沫沫娇羞的样子更是伤得他体无完肤。
夏玥风稍稍一怔，转而笑了，这个云泽还真是不简单啊，当着他的面就敢挑拨离间，勇气可嘉。表面上看这句话平常又不经意，但是，只要一想就发现很有意思。先是沫沫，这个称呼，明显的是在告诉他，他和丫头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夏学长是校学生会主席？这话正常理解起来好像就只是单纯的询问，可是仔细一推敲，这话说的相当有技巧。如果丫头不知道的话，一来可以说明丫头不关心他的事，二来也反应了自己不重视丫头，都不给她说自己的事。要是丫头说知道的话，也不过是因为学生会主席的名气在宁华的影响而已，和他夏玥风本人无关。
“我知道啊，他那么厉害。只是不知道你们俩认识。”顾念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秀美的脸上泛着红晕，刚刚夏玥风的自然而然的动作，羞红了她的脸。
夏玥风笑的更是得意，云泽垂在腿上的手紧了又紧。
“他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长，我们当然见过。大一就当上部长，宁华历史上也不多见。”
夏玥风给顾念兮解了惑。看了看时间，再看了看面前的姑娘。
“杰森哥哥，你进校学生会了，还当了部长？我怎么不知道？”
顾念兮的眼睛鼓得超级大，惊讶的样子让云泽又气又难受。夏玥风大二就当上学生会主席，那是因为他厉害，自己当上部长，那是意外？沫沫啊沫沫，你还真会厚此薄彼，真会伤我的心啊。
“现在不就知道了？这没什么，不影响我们的交情吧。”云泽伸手揉了揉顾念兮额前的头发，声音温暖而清澈。与夏玥风的眼神对上，微微一笑，两人同时撇开了眼。
顾念兮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身边冷嗖嗖的，这两人怎么回事？啊？她还没有给云泽介绍两人的关系呢，怪不得，她觉得哪里没对。
“对了，杰森哥哥，夏学长他是我男朋友。”
“学长，你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秘密吗？好巧，云泽他除了是云泽外，还是我的哥哥哦。”顾念兮看着相互打量的两人欢快的说道。
“哦？”云泽和夏玥风异口同声的疑惑出声。
“嗯，不错。”再一次，两人不经相同。
顾念兮指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沫沫，照片的事，你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分别的时候，云泽站在顾念兮的左手边道。
“啊？”
“算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云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敢回头，怕已经支离破碎的心会再被撒上盐巴，那样，就真的不能愈合了。他以为顾念兮只是因为林木的事反感他，所以明知道现在不是相认的最佳时机，他还是表露了身份，以为这样沫沫就可以相信他，依赖他。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想了12年的姑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那个人还一点也不比自己差，他没有把握能让沫沫放弃他，来自己身边。云泽发狠的用拳头捶在树上，一拳又一拳，整个拳头鲜血淋漓。
顾念兮看着云泽的离去的方向，有些难过，又有些心酸。那个温暖阳光的杰森哥哥，怎么就变得如此落寞了呢，好像被全世界遗弃，独行于热闹的人群，却倍感孤寂。
裴暖也不怵，就在宫跃的眼皮底下狠狠地又是一块石头砸在了玻璃上。
这一次挡风玻璃真是只剩下一堆玻璃渣了。
好在司机反应迅速动作快才没有被砸伤。
“你！小丫头！”
司机有些气急败坏，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丫头会在三少爷的面前再砸一次，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臭老鼠，出来啦？”
跳下引擎盖，裴暖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一脸遗憾地说。
“如果你早一点出来，这车也不至于……”
这车也不至于破，所以，这事是你们自找的。
不等宫跃开口，司机大叔直接轮着铁锤一般的拳头向裴暖捶了过来。
如果裴暖不会躲，这一下砸到脸上，不死也残。
“住手。”
宫跃两步来到裴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裴暖并没有气恼，而是大大方方让他看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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