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蔡老之死
灵越城，林家府中。
一名丫鬟将手中毛巾打湿，准备给床上之人擦拭身体。
忽然，她身后一阵响动传来。
在床上躺了月余的林墨突然面容抽动，似乎想睁开眼睛。
“啪——”
林墨一只手不停颤抖，想尽力抬起，却打翻了床头的杯盏。
“老爷！”
丫鬟赶紧上前收拾，此时屋外守候的林家人早已听到声响，冲了进来。
“家主？”
见林墨有苏醒的迹象，林家之人欢欣鼓舞，吩咐下人去喊蔡老。
不一会儿，蔡老便拄着拐杖赶到，他身后跟着的年轻人便是林辰。
蔡老炼制“九阳丹”颇为顺利，丹成之后便按照药方，给林墨接连服用了三次。
今日便是见分晓的时刻。
“父亲！”林辰冲到床前，握住病人的手。
他感受到父亲正在努力苏醒的意识，大喜过望，转头看向蔡老。
见九阳丹对这棘手的阴毒有效，蔡老心中也颇为自得。
他站在一旁，捻须微笑。
“林公子，此次你寻到的九阳丹方，可是立了大功啊。”
屋内的林家之人回过味来，纷纷恭维蔡老丹术精湛，妙手回春，蔡老只是微笑不语。
片刻之后，林墨缓缓睁开了双眼，极为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旁边的两个丫鬟赶忙端起准备好的回春饮，用玉勺喂入林墨口中。
“辰儿……”
林墨一眼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林辰，颇为动容。
“父亲不要说话，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林辰内心激动，手中攥得越来越紧。
“林家主，且让老夫诊一诊脉。”
蔡老笑呵呵上前，按住了林墨另一只手。
…
灵气渐渐收敛，丹炉中的能量肉眼可见地稳定下来。
“开！”
一阵烟雾缭绕，丹炉缓缓打开。
四颗色泽金黄的丹药静静躺在炉中。
“成了！”
这是今日许玄炼制的第五炉丹药。除了第一次失败以外，已经接连成功四次。
加上这次出炉的四枚，许玄已经拥有了十二颗练气丹。
其中七颗成色普通，三颗成色优秀。
第三炉和第四炉中，各有一颗成色完美。
此次前往灵木林和城东火山，购买清灵丹材料和符箓等，几乎耗尽了许玄的灵石。
在修仙界生存，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暂时闲下来的许玄决定通过炼丹进行变现。
既然是变现，自然要选择流通性最好的一种，而练气丹，就是最合适的选项。
这种丹药用途很广。
尚未修行之人，服食后可以引导灵气入体，踏入练气境界，开启修行之路。
而已经进入练气期的修士服用后，能够加快自身修炼速度，尤其在境界即将突破时最为有效。因此一直是修仙界的刚需丹药，不愁销路。
…
城东坊市，许玄头戴斗笠，坐在一块低矮的青石上。
他面前铺着一块白布，上面摆放着三瓶成色普通的练气丹。
考虑许久，他最终选择摆摊销售。
一方面，如果卖给燕回堂这样的大商家，只能以最低价格售出，没有议价的空间。
另一方面，城中能够稳定炼制练气丹的丹师有限，大多为这些大型的丹堂服务，许玄不想因此引来不必要的目光。
他给丹药的标价是十七枚下品灵石，略有一些虚高，留下了一些砍价空间。
按照城中丹药行情，一颗普通成色的练气丹能卖到七八枚下品灵石，优秀成色的可以卖到十五枚下品灵石以上，至于完美成色，他尚未在城中见过，今日也不打算拿出来摆摊卖。
许玄对自己炼制的丹药有自信，即使是普通成色，其中蕴含的药力也堪比寻常丹师的优秀成色练气丹，识货之人一看便知。
但令他意外的是，只花了不到一刻钟，他一开始摆出来的三颗丹药便被买完了。
面对十七枚下品灵石这个明显略高的价格，三位买家基本没有还价，连药力都不曾检查，确认过是练气丹后，便急匆匆直接付钱走人。
甚至，买下第三枚丹药的修士还去而复返，询问是否有更多丹药售卖。
许玄摇了摇头，此中必然有什么蹊跷，练气丹的确是硬通货，但也不应该如此抢手。
他收了摊位，在另外几个丹药摊间闲逛，留意着身边人的交谈。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
许玄在另一处主打练气丹的摊位前驻足，几分钟前，有两名修士包圆了这个摊位全部的九枚练气丹。
其中一人身着锦袍，全程听凭另一人作主，脸上却充满困惑之色。
走出几步，他忍不住问道：“张兄，这摊位的练气丹的成色极为普通，竟然标价十五枚下品灵石，张兄为何如数买下？”
另一名张姓修士面相精明，低声回答道：“就在昨夜，城中丹药价格大涨，从丹堂渠道已经买不到练气丹了。”
“为何突然大涨？”那锦袍修士颇为意外。
“老兄有所不知，城中最大丹堂燕回堂，背后那位二品丹师蔡阳，前天夜里突然死了。知道此事的买家都在囤货，短时间内便能赚上一笔。”
“什么？”这下不仅是那名锦袍修士，正在一旁偷听的许玄也吃了一惊。
“那位蔡丹师不是大丰商行的供奉么？身份不凡，交游广泛，怎会如此？”锦袍修士追问道。
张姓修士却不再回答，顾左右而言他。
两人渐渐离得远了，许玄仍站在那摊位旁，想着他们刚才所说之事。
蔡老，竟然就这样死了。
此人是他来灵越城后见过的第一位正经丹师，也曾有过一段交集。
当时对方留给许玄的印象，是一个颇有城府的老丹师。
前几日在灵木林中，还听林辰说起，蔡老最近仍在为林墨诊治阴毒。
林墨…阴毒...不知为何，许玄突然想起了那张九阳丹方。
若是没有猜错，林墨此时已经服用了三次九阳丹。
此次蔡老的突然身亡，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许玄心下思量，手上却丝毫不停。
他动作迅速，重新将摊位搭起，又取出四颗普通成色的练气丹。
标价：二十五枚下品灵石。
一名丫鬟将手中毛巾打湿，准备给床上之人擦拭身体。
忽然，她身后一阵响动传来。
在床上躺了月余的林墨突然面容抽动，似乎想睁开眼睛。
“啪——”
林墨一只手不停颤抖，想尽力抬起，却打翻了床头的杯盏。
“老爷！”
丫鬟赶紧上前收拾，此时屋外守候的林家人早已听到声响，冲了进来。
“家主？”
见林墨有苏醒的迹象，林家之人欢欣鼓舞，吩咐下人去喊蔡老。
不一会儿，蔡老便拄着拐杖赶到，他身后跟着的年轻人便是林辰。
蔡老炼制“九阳丹”颇为顺利，丹成之后便按照药方，给林墨接连服用了三次。
今日便是见分晓的时刻。
“父亲！”林辰冲到床前，握住病人的手。
他感受到父亲正在努力苏醒的意识，大喜过望，转头看向蔡老。
见九阳丹对这棘手的阴毒有效，蔡老心中也颇为自得。
他站在一旁，捻须微笑。
“林公子，此次你寻到的九阳丹方，可是立了大功啊。”
屋内的林家之人回过味来，纷纷恭维蔡老丹术精湛，妙手回春，蔡老只是微笑不语。
片刻之后，林墨缓缓睁开了双眼，极为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旁边的两个丫鬟赶忙端起准备好的回春饮，用玉勺喂入林墨口中。
“辰儿……”
林墨一眼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林辰，颇为动容。
“父亲不要说话，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林辰内心激动，手中攥得越来越紧。
“林家主，且让老夫诊一诊脉。”
蔡老笑呵呵上前，按住了林墨另一只手。
…
灵气渐渐收敛，丹炉中的能量肉眼可见地稳定下来。
“开！”
一阵烟雾缭绕，丹炉缓缓打开。
四颗色泽金黄的丹药静静躺在炉中。
“成了！”
这是今日许玄炼制的第五炉丹药。除了第一次失败以外，已经接连成功四次。
加上这次出炉的四枚，许玄已经拥有了十二颗练气丹。
其中七颗成色普通，三颗成色优秀。
第三炉和第四炉中，各有一颗成色完美。
此次前往灵木林和城东火山，购买清灵丹材料和符箓等，几乎耗尽了许玄的灵石。
在修仙界生存，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暂时闲下来的许玄决定通过炼丹进行变现。
既然是变现，自然要选择流通性最好的一种，而练气丹，就是最合适的选项。
这种丹药用途很广。
尚未修行之人，服食后可以引导灵气入体，踏入练气境界，开启修行之路。
而已经进入练气期的修士服用后，能够加快自身修炼速度，尤其在境界即将突破时最为有效。因此一直是修仙界的刚需丹药，不愁销路。
…
城东坊市，许玄头戴斗笠，坐在一块低矮的青石上。
他面前铺着一块白布，上面摆放着三瓶成色普通的练气丹。
考虑许久，他最终选择摆摊销售。
一方面，如果卖给燕回堂这样的大商家，只能以最低价格售出，没有议价的空间。
另一方面，城中能够稳定炼制练气丹的丹师有限，大多为这些大型的丹堂服务，许玄不想因此引来不必要的目光。
他给丹药的标价是十七枚下品灵石，略有一些虚高，留下了一些砍价空间。
按照城中丹药行情，一颗普通成色的练气丹能卖到七八枚下品灵石，优秀成色的可以卖到十五枚下品灵石以上，至于完美成色，他尚未在城中见过，今日也不打算拿出来摆摊卖。
许玄对自己炼制的丹药有自信，即使是普通成色，其中蕴含的药力也堪比寻常丹师的优秀成色练气丹，识货之人一看便知。
但令他意外的是，只花了不到一刻钟，他一开始摆出来的三颗丹药便被买完了。
面对十七枚下品灵石这个明显略高的价格，三位买家基本没有还价，连药力都不曾检查，确认过是练气丹后，便急匆匆直接付钱走人。
甚至，买下第三枚丹药的修士还去而复返，询问是否有更多丹药售卖。
许玄摇了摇头，此中必然有什么蹊跷，练气丹的确是硬通货，但也不应该如此抢手。
他收了摊位，在另外几个丹药摊间闲逛，留意着身边人的交谈。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
许玄在另一处主打练气丹的摊位前驻足，几分钟前，有两名修士包圆了这个摊位全部的九枚练气丹。
其中一人身着锦袍，全程听凭另一人作主，脸上却充满困惑之色。
走出几步，他忍不住问道：“张兄，这摊位的练气丹的成色极为普通，竟然标价十五枚下品灵石，张兄为何如数买下？”
另一名张姓修士面相精明，低声回答道：“就在昨夜，城中丹药价格大涨，从丹堂渠道已经买不到练气丹了。”
“为何突然大涨？”那锦袍修士颇为意外。
“老兄有所不知，城中最大丹堂燕回堂，背后那位二品丹师蔡阳，前天夜里突然死了。知道此事的买家都在囤货，短时间内便能赚上一笔。”
“什么？”这下不仅是那名锦袍修士，正在一旁偷听的许玄也吃了一惊。
“那位蔡丹师不是大丰商行的供奉么？身份不凡，交游广泛，怎会如此？”锦袍修士追问道。
张姓修士却不再回答，顾左右而言他。
两人渐渐离得远了，许玄仍站在那摊位旁，想着他们刚才所说之事。
蔡老，竟然就这样死了。
此人是他来灵越城后见过的第一位正经丹师，也曾有过一段交集。
当时对方留给许玄的印象，是一个颇有城府的老丹师。
前几日在灵木林中，还听林辰说起，蔡老最近仍在为林墨诊治阴毒。
林墨…阴毒...不知为何，许玄突然想起了那张九阳丹方。
若是没有猜错，林墨此时已经服用了三次九阳丹。
此次蔡老的突然身亡，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许玄心下思量，手上却丝毫不停。
他动作迅速，重新将摊位搭起，又取出四颗普通成色的练气丹。
标价：二十五枚下品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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