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澹台的帮助
怎么办？方小楠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她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那套传统婚服。这是一套漂亮的凤冠霞帔，她以前只在影视剧里见过，没想今天她却要穿在身上了。昨天晚上，魏石托梦给自己，就是要告诉她逃跑的方法，但这个方法能行吗？又该如何具体去做呢？
门一开，澹台凌霄进来了。他今天也穿了一身传统的马褂长袍，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瓜皮帽。
“小楠，你怎么还没穿戴好？客人就要到了。”他面无表情的说，声音里没有丝毫生气和活力，仿佛是在一个木偶嘴里说出来的。
“不，凌霄，我绝不能和你结婚！”她语气坚定地说道。
“小楠，我是真心喜欢你，再说，这件事也由不得你，你必须答应。”他木然答道。
看着澹台那双略带凶残的眼睛，她突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从很大程度上讲，她的这种哭泣并非是装出来的，因为她想到了很多。
面对哭泣的方小楠，澹台凌霄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幽幽地说：“小楠，你怎么了？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哭呢？”他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一丝温情。
“我哭，是因为魏石而哭，时至今日，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我却要在这里和你成婚，我哭，也是为你而哭，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私、残忍，那个为人正直的澹台凌霄哪里去了？”她声音哽咽的说。
方小楠伤心的哭泣和奔涌的泪水有力的冲击着澹台凌霄的鬼性，他低头不语，他头脑中那块沉闷的幕布被拉开了一道缝隙，一缕光亮使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方小楠又接着说：“澹台，求求你，还是放了我吧。你知道，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如果我嫁给你，也就把我彻底毁掉了，你真的忍心那样做吗？”
“别说了。”他抬起了头，虽然表情痛苦，但那双眼睛已恢复了鹰隼般的光彩，他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澹台凌霄。
“凌霄，你！”看到他的变化，方小楠又是惊喜又是害怕。喜的是他真的恢复过来了，怕的是这种人性状态不知能维持多长时间。
澹台凌霄直视着她，看了一会说道：“小楠，我答应你，但我母亲绝不会答应你。所以，你先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只要有机会，我就帮你逃出去。”
“谢谢！谢谢你！凌霄！”方小楠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激动地说。而澹台凌霄则把头转到一边说：“你先穿戴好，应付一下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她走到窗口，往楼下一看，院子里陆陆续续进来很多人。看来，澹台家的亲朋好友到了。
两人双双下楼，来到院子里，澹台夫人也一改往日的冷酷，满脸堆笑的向她介绍这些亲友，什么叔叔、阿姨、婶子，大娘。方小楠和他们一一见过了礼。大家也都因她的美貌而赞叹不已，都说凌霄有福气，娶了这么个漂亮姑娘。
但是，方小楠从这些人僵硬的步履和呆板的面容上，对他们的底细也已经心中有数了。她迅速扫视了一下其他地方，发现这些人的车都整齐的停靠在院墙右侧。她想，只要把其中一辆弄到手，就不愁逃不出去，要有人胆敢阻拦，她就会像警匪片上一样，给他们来个横冲直撞。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黑夜降临了，客人们喝的正热闹。方小楠借口上厕所，站起身，走出了大厅。外面风刮的正紧，夜空中乌云密布，院子里见不到一个人影。她径直走向那些车辆。等她走到跟前，才突然想起，哎呀，没有车钥匙，怎么把这个忽略了呢？这可怎么办？
她一辆一辆的查看着，希望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忽然，她发现有一辆车的车门好像是虚掩着，她伸手抓住把手试着一拉，果然，门开了。她心中一阵狂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急忙进入车内，但她刚坐下，便发现了异样，仔细一看，原来车是用纸糊的。她有些惊诧，可当她想起那些人的身份时，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从车上下来，把其余的车又都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全部是用纸糊起来的。
“喵——”一声阴森瘆人的猫叫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她抬头一看，在一棵光秃的树干上趴着两只壮硕的鬼猫，四盏小绿灯般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大厅，在澹台凌霄身边坐下。澹台凌霄看了她一眼，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两眼有点发红。小楠很担心，他这样喝下去，又要复发鬼性，她看过白蛇传，白素贞就是因为喝了酒才现出了蛇的原形。
“别喝了，再喝，恐怕会出事的，我害怕。”她轻声说道。
澹台凌霄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微笑了一下，用只有小楠才听见的声音说：“别怕，我心里有数。”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头在一阵阵发懵，其实他心里也觉得害怕，万一恢复鬼性，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意志可以控制的。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狠吸了两口，想用烟草的气味冲淡酒精的刺激。果然起了作用，脑子顿觉清醒了一些。
夜深了，客人们也都散了。新房里还亮着一对粗大的红蜡烛。方小楠坐在床沿上，澹台凌霄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互相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沉默了许久，澹台凌霄突然站起来，噗的一口吹灭了蜡烛，整个房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你想干什么？”方小楠惊慌地从床沿上站起来，本能的往旁边一闪。
“别怕，我亲自送你出去。”他以低低的音声说。
“凌霄！”小楠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别说了，快走。”澹台凌霄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但他并不是走向门口，而是向对面的墙壁走去。
“你这是？”方小楠感到疑惑，她刚想问，可还没等她问完，她的意识就变得有些模糊了。
渐渐地，她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雾蒙蒙的一片，隐约可以看到几棵树木的轮廓，前方有一盏来回晃荡的灯笼，她就是在这盏灯笼的引导下往前行走。
“凌霄，这是什么地方？”她问道，但是并没有人回答她。她往旁边一看，澹台凌霄不见了，然而，她的右手仍然被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这是一只看不见的手。
她惊异万分，她用力一抽，想把手抽出来，可根本不行，那只看不见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这下她可急了，她拼尽全身的力量想要挣脱，甚至低头去咬那只手，但是她咬到的只是一种空空的感觉，而且连自己的手都咬不到。
就在这时，那只手猛然一抖，把她甩飞出去，径直奔向那盏灯笼，而那盏灯笼也飞速地向前移动。
她身体离地，两耳生风，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的飞的感觉。并且，她也看清了灯笼上的三个字“招魂灯”，她心中一惊，怎么？难道是……她刚想到这里，便一头栽了下来，掉到一片草丛中。
当她坐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身旁仿佛有个人，她向旁边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原来她的身边躺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竟然是她自己。正在她愕然之际，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向另外一个自己身上推去。
当她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唱个不停，冬日的阳光也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这才发现是躺在一张床上。她心想，我这只是在哪里呀？她对昨晚的事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她记得自己掉进一片草丛里，然后……
门一开，栾志光走了进来。他看到小楠醒了，便高兴地走到床前说：“醒了？感觉怎么样？”他声音里带着和蔼。
“栾警长，原来是你呀。”方小楠也感到非常高兴，没想到能遇见他。她坐起身笑着答道，“还好，就是头还有点发沉。”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你一定也饿了，我去买早餐。”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把买来的豆浆和油条放在桌上说：“快来吃吧，油条是刚炸出来的。“
方小楠也真饿了，一连吃了三根油条，又把一大杯豆浆喝了个底朝天。当她用筷子夹起第四根油条时，抬头一看，栾志光正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呢。她脸一红说：“不好意思，光顾我自己吃了，把你给忘了。”
“我不饿，昨晚吃多了，呵呵。”他笑着说。
“没想到你说话还挺幽默。”方小楠也乐了，她毫不客气地把第四根油条吃了下去。
吃完饭，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事情是这样的。”栾志光就对她讲述了那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当他正想离开那个纸人的时候，却发现，在离他十几米的地方，背对着他站立着一个人。夜幕中，那个人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像。
出于职业上的习惯，他向那个人走去，边走边大声问：“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站在这里？”
但那人好像根本没听见，还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儿，他愈发觉得奇怪了。可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隐约感到有一股阴森之气向他逼来。他拔出腰间的手枪，顶上了子弹。
“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他走到跟前问道，与此同时，他把枪口也抬了起来。
那个人把头慢慢地扭转过来。令栾志光感到吃惊的是，在夜色中，这张脸竟然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你是……”突然，他想起来了，他顿感全身冰凉，如果不是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他会即刻崩溃的，原来他是阿万！
门一开，澹台凌霄进来了。他今天也穿了一身传统的马褂长袍，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瓜皮帽。
“小楠，你怎么还没穿戴好？客人就要到了。”他面无表情的说，声音里没有丝毫生气和活力，仿佛是在一个木偶嘴里说出来的。
“不，凌霄，我绝不能和你结婚！”她语气坚定地说道。
“小楠，我是真心喜欢你，再说，这件事也由不得你，你必须答应。”他木然答道。
看着澹台那双略带凶残的眼睛，她突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从很大程度上讲，她的这种哭泣并非是装出来的，因为她想到了很多。
面对哭泣的方小楠，澹台凌霄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幽幽地说：“小楠，你怎么了？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哭呢？”他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一丝温情。
“我哭，是因为魏石而哭，时至今日，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我却要在这里和你成婚，我哭，也是为你而哭，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私、残忍，那个为人正直的澹台凌霄哪里去了？”她声音哽咽的说。
方小楠伤心的哭泣和奔涌的泪水有力的冲击着澹台凌霄的鬼性，他低头不语，他头脑中那块沉闷的幕布被拉开了一道缝隙，一缕光亮使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方小楠又接着说：“澹台，求求你，还是放了我吧。你知道，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如果我嫁给你，也就把我彻底毁掉了，你真的忍心那样做吗？”
“别说了。”他抬起了头，虽然表情痛苦，但那双眼睛已恢复了鹰隼般的光彩，他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澹台凌霄。
“凌霄，你！”看到他的变化，方小楠又是惊喜又是害怕。喜的是他真的恢复过来了，怕的是这种人性状态不知能维持多长时间。
澹台凌霄直视着她，看了一会说道：“小楠，我答应你，但我母亲绝不会答应你。所以，你先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只要有机会，我就帮你逃出去。”
“谢谢！谢谢你！凌霄！”方小楠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激动地说。而澹台凌霄则把头转到一边说：“你先穿戴好，应付一下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她走到窗口，往楼下一看，院子里陆陆续续进来很多人。看来，澹台家的亲朋好友到了。
两人双双下楼，来到院子里，澹台夫人也一改往日的冷酷，满脸堆笑的向她介绍这些亲友，什么叔叔、阿姨、婶子，大娘。方小楠和他们一一见过了礼。大家也都因她的美貌而赞叹不已，都说凌霄有福气，娶了这么个漂亮姑娘。
但是，方小楠从这些人僵硬的步履和呆板的面容上，对他们的底细也已经心中有数了。她迅速扫视了一下其他地方，发现这些人的车都整齐的停靠在院墙右侧。她想，只要把其中一辆弄到手，就不愁逃不出去，要有人胆敢阻拦，她就会像警匪片上一样，给他们来个横冲直撞。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黑夜降临了，客人们喝的正热闹。方小楠借口上厕所，站起身，走出了大厅。外面风刮的正紧，夜空中乌云密布，院子里见不到一个人影。她径直走向那些车辆。等她走到跟前，才突然想起，哎呀，没有车钥匙，怎么把这个忽略了呢？这可怎么办？
她一辆一辆的查看着，希望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忽然，她发现有一辆车的车门好像是虚掩着，她伸手抓住把手试着一拉，果然，门开了。她心中一阵狂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急忙进入车内，但她刚坐下，便发现了异样，仔细一看，原来车是用纸糊的。她有些惊诧，可当她想起那些人的身份时，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从车上下来，把其余的车又都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全部是用纸糊起来的。
“喵——”一声阴森瘆人的猫叫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她抬头一看，在一棵光秃的树干上趴着两只壮硕的鬼猫，四盏小绿灯般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大厅，在澹台凌霄身边坐下。澹台凌霄看了她一眼，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两眼有点发红。小楠很担心，他这样喝下去，又要复发鬼性，她看过白蛇传，白素贞就是因为喝了酒才现出了蛇的原形。
“别喝了，再喝，恐怕会出事的，我害怕。”她轻声说道。
澹台凌霄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微笑了一下，用只有小楠才听见的声音说：“别怕，我心里有数。”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头在一阵阵发懵，其实他心里也觉得害怕，万一恢复鬼性，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意志可以控制的。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狠吸了两口，想用烟草的气味冲淡酒精的刺激。果然起了作用，脑子顿觉清醒了一些。
夜深了，客人们也都散了。新房里还亮着一对粗大的红蜡烛。方小楠坐在床沿上，澹台凌霄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互相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沉默了许久，澹台凌霄突然站起来，噗的一口吹灭了蜡烛，整个房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你想干什么？”方小楠惊慌地从床沿上站起来，本能的往旁边一闪。
“别怕，我亲自送你出去。”他以低低的音声说。
“凌霄！”小楠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别说了，快走。”澹台凌霄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但他并不是走向门口，而是向对面的墙壁走去。
“你这是？”方小楠感到疑惑，她刚想问，可还没等她问完，她的意识就变得有些模糊了。
渐渐地，她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雾蒙蒙的一片，隐约可以看到几棵树木的轮廓，前方有一盏来回晃荡的灯笼，她就是在这盏灯笼的引导下往前行走。
“凌霄，这是什么地方？”她问道，但是并没有人回答她。她往旁边一看，澹台凌霄不见了，然而，她的右手仍然被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这是一只看不见的手。
她惊异万分，她用力一抽，想把手抽出来，可根本不行，那只看不见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这下她可急了，她拼尽全身的力量想要挣脱，甚至低头去咬那只手，但是她咬到的只是一种空空的感觉，而且连自己的手都咬不到。
就在这时，那只手猛然一抖，把她甩飞出去，径直奔向那盏灯笼，而那盏灯笼也飞速地向前移动。
她身体离地，两耳生风，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的飞的感觉。并且，她也看清了灯笼上的三个字“招魂灯”，她心中一惊，怎么？难道是……她刚想到这里，便一头栽了下来，掉到一片草丛中。
当她坐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身旁仿佛有个人，她向旁边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原来她的身边躺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竟然是她自己。正在她愕然之际，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向另外一个自己身上推去。
当她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唱个不停，冬日的阳光也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这才发现是躺在一张床上。她心想，我这只是在哪里呀？她对昨晚的事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她记得自己掉进一片草丛里，然后……
门一开，栾志光走了进来。他看到小楠醒了，便高兴地走到床前说：“醒了？感觉怎么样？”他声音里带着和蔼。
“栾警长，原来是你呀。”方小楠也感到非常高兴，没想到能遇见他。她坐起身笑着答道，“还好，就是头还有点发沉。”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你一定也饿了，我去买早餐。”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把买来的豆浆和油条放在桌上说：“快来吃吧，油条是刚炸出来的。“
方小楠也真饿了，一连吃了三根油条，又把一大杯豆浆喝了个底朝天。当她用筷子夹起第四根油条时，抬头一看，栾志光正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呢。她脸一红说：“不好意思，光顾我自己吃了，把你给忘了。”
“我不饿，昨晚吃多了，呵呵。”他笑着说。
“没想到你说话还挺幽默。”方小楠也乐了，她毫不客气地把第四根油条吃了下去。
吃完饭，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事情是这样的。”栾志光就对她讲述了那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当他正想离开那个纸人的时候，却发现，在离他十几米的地方，背对着他站立着一个人。夜幕中，那个人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像。
出于职业上的习惯，他向那个人走去，边走边大声问：“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站在这里？”
但那人好像根本没听见，还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儿，他愈发觉得奇怪了。可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隐约感到有一股阴森之气向他逼来。他拔出腰间的手枪，顶上了子弹。
“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他走到跟前问道，与此同时，他把枪口也抬了起来。
那个人把头慢慢地扭转过来。令栾志光感到吃惊的是，在夜色中，这张脸竟然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你是……”突然，他想起来了，他顿感全身冰凉，如果不是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他会即刻崩溃的，原来他是阿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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