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朱瑶婷的回忆
“瑶婷！别过去，危险！”方小楠喊完，也向她追去，栾志光也紧随其后。
方小楠追上朱瑶婷，一把将她抱住说：“你疯了吗？”
“不，小楠你放手，刚才那个人是阿万！”瑶婷边说边极力挣脱，凭她的体力，方小楠很难控制，幸亏栾志光及时赶到，他一把将朱瑶婷的一只手臂死死擒住，大声喝道：“朱瑶婷！你冷静点！”
“不，你们放开我，他是我的阿万！我必须过去！”她依旧试图挣脱。
“不错，他是阿万，但他已经死了，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他的鬼魂。”方小楠的这句话起了作用，她立刻停止了挣扎，冷静了下来。
她两眼凝视着前方的夜幕，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小楠，你不是说你也遇到过魏石的鬼魂吗？还不止一次的遇到过，你不是好好的吗？并没被伤害，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和阿万相见？”
“这不一样啊，”方小楠说：“目前的情况特殊，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他是否会被澹台夫人利用，或者里面有什么陷阱，所以，我们必须处处小心。”
“小楠说的对，她经历得比你多，听她的没有错。”栾志光也在一旁说。
路越来越难走，到处都坑洼不平。他们明白靠两条腿走完几百里，其困难可想而知，何况，在无边的黑暗中极容易迷路，方小楠也只是顺着脑海中的记忆往西走罢了。他们多么想能乘坐上一辆交通工具，或者能找个人打听一下，但是从他们出门到现在为止，无论是在公路上还是土路上，连一辆车的影子都没见到，更没有遇到一个路人。可话又说回来了，即便有一辆出租，他们又是否敢坐呢？
不知不觉中，一片荒山野岭出现在眼前，他们居然还发现了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白纸糊的窗户上透出灯光。这不禁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他们决定过去看看，当然，他们也提高了警惕。
栾警长走上前去敲了两下门问：“请问，有人吗？”
“谁呀？”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们是过路的，想在您这歇歇脚。”他答道。
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房门才吱呀呀的打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老头脸上皱纹堆累，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
三人相互看了看，栾志光开口道：“老大爷，我们累了，想在您这休息休息可以吗？”
“那就进来吧。”老头脸上毫无表情。
进了屋，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一些异样，因为屋内的空间明显要大于茅屋的外观。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坐吧。”老头说。
靠墙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几把椅子凌乱的放在桌子两侧和离桌子不远的地方。三个人落座后都一言不发，并非是没有礼貌，而是他们都感到了一种压抑感。特别是方小楠总觉得这个老头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们想吃点什么吗？”老头问道，沉闷的气氛总算打破了一点。
“不啦，谢谢您，我们不饿。”朱瑶婷回答，她的脸上勉强带着笑容。方小楠和栾志光也都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们明白，在目前情况下，除了自带的食物，最好不要乱吃东西。
“不麻烦了，我们只是很累，想在您这借宿一晚。”栾志光说
“行啊，那两间你们随便挑，我睡这间。”老头指了指东边的一间里屋，而北边还有两间里屋，这几间里屋全都挂着白布门帘。
“时间不早了，你们睡吧，我也去休息了。”老头说完，站起身向东边的里间走去。
“大爷，您等一下。”栾警长说
老头缓缓转过身来，看了看他问：“什么事？”
栾志光说：“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呆了一辈子，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头幽幽地答道。多么奇怪的答案，三个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
“您知道野游庄在哪吗？”他又问道。
“你问的是野游庄？”老头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望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是啊。”栾志光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别问了，赶快睡去吧。”老头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方小楠和朱瑶婷睡左边的的房间，栾志光睡右边的房间。之所以这样决定，是因为右边的房间离东屋最近，这样便可将其与朱瑶婷她们的房间隔开，万一出现意外也好有个缓冲。虽然他未必能够完全保护得了她们，但起码会使她们尽量获得一种安全感。
朱瑶婷还是第一次睡土炕，她觉得很是新鲜。两个人和衣而卧，大瞪着两眼，不知为什么，没有刚才那么困了。
两人谁也不说话，都各自想着心事。渐渐地，倦意上来了，朱瑶婷打了一个哈欠，翻过身去，后背正好对着方小楠。小楠心里不禁抖了一下，因为她一下便想到了她背上的那张人脸。
“瑶婷。”她轻声叫道。
“嗯？”朱瑶婷转过头来，在黑暗中尽量睁开沉重的眼皮：“干吗？”
方小楠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想问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呀？”
“那我可真的问了？”
“我说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赶快说，人家都困死了。”朱瑶婷有些不耐烦了。
“在你的后背上有时会出现一张人脸，是怎么回事？”
“人脸？”朱瑶婷将身子转过来，声音里带着一种诧异。
“是啊，人脸”
朱瑶婷从方才的惊奇中平静下来，沉默了许久，她才开口说：“小楠，你说的人脸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过，但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这张人脸或许和我小时候的一次经历有关，如果你想听，我讲给你。”
“好，你讲吧。”方小楠说，此时的她，已是困意全无。
那是朱瑶婷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和几个孩子出去玩耍，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走失了。他的父母和亲戚朋友一连找了两天两夜，终于在一片墓地找到了她。当她被发现的时候，她正站在墓碑群的一块空地上两眼凝视前方，嘴里说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
回到家后，朱瑶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除了吃饭和睡觉，一天到晚总是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起初还能听清几个字，可是越往后语速越快，以至于什么都听不清了。她爸妈问她说什么？或者在和谁讲话？而她总是笑而不答，在这种状况下连学都不能上了。
后来，有一天半夜，瑶婷的爸爸因为口渴，起来找水喝。但当他走出卧室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客厅里有个人影，他吓了一跳，急忙啪的一声按下墙上的开关，灯亮了，原来是朱瑶婷。她背对着他，站在那面穿衣镜前，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一下一下的梳着头。
三更半夜的梳什么头呢？正在他感到诧异的时候，突然，他看到镜子里那张脸，那根本就不是朱瑶婷的脸，而是一张陌生的成年女人的脸，是一张惨白并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瑶婷的爸爸顿感毛骨悚然，他惊恐的叫了一声：“瑶婷！”
那个小女孩停止了梳头动作，她缓缓地转过身来，表情木然的哎了一声。陌生的面孔消失了，出现在他眼前的还是那张清秀可爱的小脸蛋。
“孩子，你……你在干什么？”他战战兢兢的问道，这时，朱瑶婷的妈妈因被惊醒，也从卧室里走出来了。
“在梳头啊。”朱瑶婷答道，她仍然是一脸木然的样子。直到此时，两口子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有位亲戚给他们介绍了一个神婆，这位神婆带着朱瑶婷和她的妈妈来到一处荒郊野外。三个人跪倒在地，神婆拿出事先带来的黄纸开始焚烧，嘴里还不断地念念有词。这些事情做完后，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朱瑶婷竟然一下子清醒了。她爸妈对这位神婆真是千恩万谢，临别时还买了许多东西送给她。
瑶婷虽然恢复了健康，但却留下了一个后遗症，就是胆子小。以前，她都是自己睡一个屋，可现在晚上必须和爸妈睡在一起，就连半夜上厕所都不敢自己去。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大毛病，但时间久了毕竟也是个麻烦，以后独立生活怎么办？后来，瑶婷爸爸听说习武可以壮胆气，便决定送她去武校。
到了武校，朱瑶婷十分高兴，她很喜欢这项运动，这可能因为她热衷于武打片的缘故。从此以后，在教练的指导下，她日夜苦练，不但克服了由于那次意外事件造成的胆小的毛病，并且还一跃成为全武校最出类拔萃的学生。十年以后，又获得了别影市的武术冠军。
讲到这里，朱瑶婷便打住了。
“可那张人脸又如何解释？你不是早已经恢复健康了吗？”方小楠问。
朱瑶婷说：“其实，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后背上会有这么一样东西。奇怪的是我和阿万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为什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过呢？你看我后背上现在还有么？”说完，她将背部转向方小楠。
方小楠摇摇头说：“现在没有。”
两人都不说话了，倦意又重新袭来，两个人渐渐地睡着了。
当方小楠醒来的时候，四周依旧是黑乎乎的。她明白，现在是特殊时期，即便在理论上是白天，这种白天也会以黑夜的形式呈现出来。因此，她懒得去看表，反正看不看都一样。
她往旁一扭头，发现朱瑶婷不见了。咦！人哪去了？大概去上厕所了吧，肯定一会儿就回来。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方小楠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听到了一种“扑啦扑啦”的声音，她翻身从炕上坐起。
她吃惊的看到，那副白布门帘竟然飘动起来，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但是房间里连一丝风都没有，门帘怎么会自己动起来呢？难道是那个老头在作祟？想到这里，她急忙从忱头底下拿出刀子，一按绷簧，唰的一声利刃出鞘。她紧张的盯着门口，在她的想象中，那个怪老头已经扑了进来。
门帘渐渐地静止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从炕上下来，穿上鞋，轻手轻脚走到门帘旁边低声问道：“谁？有人吗？”
没有任何回答。她将门帘慢慢地撩开，外面依旧是黑咕隆咚的，她想起睡在右边房间里的栾警长，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她回到桌旁，点燃蜡烛，然后一手端起烛台，一手握着刀子走出房间，向右边的那个房间走去。她背后的地面上和墙壁上投射出她长长的身影。
她走到门口，又看了看旁边老头住的房间，然后，把脸凑近白布门帘压低声音叫道：“栾警长，栾警长。”没有人回答，房间里只是一片寂静。
方小楠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也许是他睡得太沉了。她端着蜡烛轻轻走进屋内，来到炕前一看，炕上竟然空空如也。
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他们去哪儿了？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她不禁心里有些发毛。就在这时，她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使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哈……哈……哈”
方小楠心中猛地一惊，她迅速转过身来，这笑声为何如此熟悉？她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方小楠追上朱瑶婷，一把将她抱住说：“你疯了吗？”
“不，小楠你放手，刚才那个人是阿万！”瑶婷边说边极力挣脱，凭她的体力，方小楠很难控制，幸亏栾志光及时赶到，他一把将朱瑶婷的一只手臂死死擒住，大声喝道：“朱瑶婷！你冷静点！”
“不，你们放开我，他是我的阿万！我必须过去！”她依旧试图挣脱。
“不错，他是阿万，但他已经死了，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他的鬼魂。”方小楠的这句话起了作用，她立刻停止了挣扎，冷静了下来。
她两眼凝视着前方的夜幕，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小楠，你不是说你也遇到过魏石的鬼魂吗？还不止一次的遇到过，你不是好好的吗？并没被伤害，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和阿万相见？”
“这不一样啊，”方小楠说：“目前的情况特殊，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他是否会被澹台夫人利用，或者里面有什么陷阱，所以，我们必须处处小心。”
“小楠说的对，她经历得比你多，听她的没有错。”栾志光也在一旁说。
路越来越难走，到处都坑洼不平。他们明白靠两条腿走完几百里，其困难可想而知，何况，在无边的黑暗中极容易迷路，方小楠也只是顺着脑海中的记忆往西走罢了。他们多么想能乘坐上一辆交通工具，或者能找个人打听一下，但是从他们出门到现在为止，无论是在公路上还是土路上，连一辆车的影子都没见到，更没有遇到一个路人。可话又说回来了，即便有一辆出租，他们又是否敢坐呢？
不知不觉中，一片荒山野岭出现在眼前，他们居然还发现了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白纸糊的窗户上透出灯光。这不禁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他们决定过去看看，当然，他们也提高了警惕。
栾警长走上前去敲了两下门问：“请问，有人吗？”
“谁呀？”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们是过路的，想在您这歇歇脚。”他答道。
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房门才吱呀呀的打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老头脸上皱纹堆累，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
三人相互看了看，栾志光开口道：“老大爷，我们累了，想在您这休息休息可以吗？”
“那就进来吧。”老头脸上毫无表情。
进了屋，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一些异样，因为屋内的空间明显要大于茅屋的外观。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坐吧。”老头说。
靠墙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几把椅子凌乱的放在桌子两侧和离桌子不远的地方。三个人落座后都一言不发，并非是没有礼貌，而是他们都感到了一种压抑感。特别是方小楠总觉得这个老头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们想吃点什么吗？”老头问道，沉闷的气氛总算打破了一点。
“不啦，谢谢您，我们不饿。”朱瑶婷回答，她的脸上勉强带着笑容。方小楠和栾志光也都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们明白，在目前情况下，除了自带的食物，最好不要乱吃东西。
“不麻烦了，我们只是很累，想在您这借宿一晚。”栾志光说
“行啊，那两间你们随便挑，我睡这间。”老头指了指东边的一间里屋，而北边还有两间里屋，这几间里屋全都挂着白布门帘。
“时间不早了，你们睡吧，我也去休息了。”老头说完，站起身向东边的里间走去。
“大爷，您等一下。”栾警长说
老头缓缓转过身来，看了看他问：“什么事？”
栾志光说：“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呆了一辈子，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头幽幽地答道。多么奇怪的答案，三个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
“您知道野游庄在哪吗？”他又问道。
“你问的是野游庄？”老头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望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是啊。”栾志光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别问了，赶快睡去吧。”老头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方小楠和朱瑶婷睡左边的的房间，栾志光睡右边的房间。之所以这样决定，是因为右边的房间离东屋最近，这样便可将其与朱瑶婷她们的房间隔开，万一出现意外也好有个缓冲。虽然他未必能够完全保护得了她们，但起码会使她们尽量获得一种安全感。
朱瑶婷还是第一次睡土炕，她觉得很是新鲜。两个人和衣而卧，大瞪着两眼，不知为什么，没有刚才那么困了。
两人谁也不说话，都各自想着心事。渐渐地，倦意上来了，朱瑶婷打了一个哈欠，翻过身去，后背正好对着方小楠。小楠心里不禁抖了一下，因为她一下便想到了她背上的那张人脸。
“瑶婷。”她轻声叫道。
“嗯？”朱瑶婷转过头来，在黑暗中尽量睁开沉重的眼皮：“干吗？”
方小楠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想问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呀？”
“那我可真的问了？”
“我说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赶快说，人家都困死了。”朱瑶婷有些不耐烦了。
“在你的后背上有时会出现一张人脸，是怎么回事？”
“人脸？”朱瑶婷将身子转过来，声音里带着一种诧异。
“是啊，人脸”
朱瑶婷从方才的惊奇中平静下来，沉默了许久，她才开口说：“小楠，你说的人脸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过，但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这张人脸或许和我小时候的一次经历有关，如果你想听，我讲给你。”
“好，你讲吧。”方小楠说，此时的她，已是困意全无。
那是朱瑶婷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和几个孩子出去玩耍，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走失了。他的父母和亲戚朋友一连找了两天两夜，终于在一片墓地找到了她。当她被发现的时候，她正站在墓碑群的一块空地上两眼凝视前方，嘴里说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
回到家后，朱瑶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除了吃饭和睡觉，一天到晚总是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起初还能听清几个字，可是越往后语速越快，以至于什么都听不清了。她爸妈问她说什么？或者在和谁讲话？而她总是笑而不答，在这种状况下连学都不能上了。
后来，有一天半夜，瑶婷的爸爸因为口渴，起来找水喝。但当他走出卧室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客厅里有个人影，他吓了一跳，急忙啪的一声按下墙上的开关，灯亮了，原来是朱瑶婷。她背对着他，站在那面穿衣镜前，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一下一下的梳着头。
三更半夜的梳什么头呢？正在他感到诧异的时候，突然，他看到镜子里那张脸，那根本就不是朱瑶婷的脸，而是一张陌生的成年女人的脸，是一张惨白并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瑶婷的爸爸顿感毛骨悚然，他惊恐的叫了一声：“瑶婷！”
那个小女孩停止了梳头动作，她缓缓地转过身来，表情木然的哎了一声。陌生的面孔消失了，出现在他眼前的还是那张清秀可爱的小脸蛋。
“孩子，你……你在干什么？”他战战兢兢的问道，这时，朱瑶婷的妈妈因被惊醒，也从卧室里走出来了。
“在梳头啊。”朱瑶婷答道，她仍然是一脸木然的样子。直到此时，两口子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有位亲戚给他们介绍了一个神婆，这位神婆带着朱瑶婷和她的妈妈来到一处荒郊野外。三个人跪倒在地，神婆拿出事先带来的黄纸开始焚烧，嘴里还不断地念念有词。这些事情做完后，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朱瑶婷竟然一下子清醒了。她爸妈对这位神婆真是千恩万谢，临别时还买了许多东西送给她。
瑶婷虽然恢复了健康，但却留下了一个后遗症，就是胆子小。以前，她都是自己睡一个屋，可现在晚上必须和爸妈睡在一起，就连半夜上厕所都不敢自己去。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大毛病，但时间久了毕竟也是个麻烦，以后独立生活怎么办？后来，瑶婷爸爸听说习武可以壮胆气，便决定送她去武校。
到了武校，朱瑶婷十分高兴，她很喜欢这项运动，这可能因为她热衷于武打片的缘故。从此以后，在教练的指导下，她日夜苦练，不但克服了由于那次意外事件造成的胆小的毛病，并且还一跃成为全武校最出类拔萃的学生。十年以后，又获得了别影市的武术冠军。
讲到这里，朱瑶婷便打住了。
“可那张人脸又如何解释？你不是早已经恢复健康了吗？”方小楠问。
朱瑶婷说：“其实，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后背上会有这么一样东西。奇怪的是我和阿万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为什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过呢？你看我后背上现在还有么？”说完，她将背部转向方小楠。
方小楠摇摇头说：“现在没有。”
两人都不说话了，倦意又重新袭来，两个人渐渐地睡着了。
当方小楠醒来的时候，四周依旧是黑乎乎的。她明白，现在是特殊时期，即便在理论上是白天，这种白天也会以黑夜的形式呈现出来。因此，她懒得去看表，反正看不看都一样。
她往旁一扭头，发现朱瑶婷不见了。咦！人哪去了？大概去上厕所了吧，肯定一会儿就回来。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方小楠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听到了一种“扑啦扑啦”的声音，她翻身从炕上坐起。
她吃惊的看到，那副白布门帘竟然飘动起来，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但是房间里连一丝风都没有，门帘怎么会自己动起来呢？难道是那个老头在作祟？想到这里，她急忙从忱头底下拿出刀子，一按绷簧，唰的一声利刃出鞘。她紧张的盯着门口，在她的想象中，那个怪老头已经扑了进来。
门帘渐渐地静止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从炕上下来，穿上鞋，轻手轻脚走到门帘旁边低声问道：“谁？有人吗？”
没有任何回答。她将门帘慢慢地撩开，外面依旧是黑咕隆咚的，她想起睡在右边房间里的栾警长，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她回到桌旁，点燃蜡烛，然后一手端起烛台，一手握着刀子走出房间，向右边的那个房间走去。她背后的地面上和墙壁上投射出她长长的身影。
她走到门口，又看了看旁边老头住的房间，然后，把脸凑近白布门帘压低声音叫道：“栾警长，栾警长。”没有人回答，房间里只是一片寂静。
方小楠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也许是他睡得太沉了。她端着蜡烛轻轻走进屋内，来到炕前一看，炕上竟然空空如也。
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他们去哪儿了？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她不禁心里有些发毛。就在这时，她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使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哈……哈……哈”
方小楠心中猛地一惊，她迅速转过身来，这笑声为何如此熟悉？她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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