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路遇
飞舟一路前行，裴通百无聊赖的坐在舱里，这飞舟内部空间颇为宽阔，居然内部有隔间，方便各个乘员住宿。
裴通此时站在分配给自己的房间窗口，打量着从脚下一闪而过的莽荒大地。
窗外莽荒无边无垠，到处都是参天巨木，生机无穷。不时有飞鸟走兽被天空呼啸而过的飞舟惊起，在山林之中飞腾奔走。一缕缕云气如同丝带，在飞舟下方的树冠上流过。山林间灵气蒸腾，湖泊星落分布，间或有断崖瀑布奔腾而下。
如果不是莽荒之中有各类魔兽潜伏，这里到真是一片洞天福地的样子。裴通自穿越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在这片美景里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样了。”裴通有点怀念地球的生活，虽然忙碌，虽然一地鸡毛，但是胜在没有生死危机，生活轨迹固定，在现在回想起来居然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来这片世界已经过去了三年，地球上日新月异，技术发展正在一个高速迭代期，可能已经和他穿越前大不相同了吧。
裴通嘴角带出一点微笑，然后突然想起困在天龙下院时，最后符老化身而出时的场景。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裴通脑海里默念这十个汉字，结果惊动了符老。
符老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讶然开口说：“你怎么会大天尊的玉音天言？”
“你猜呢？”裴通在那场镇压灭杀阿具罗的战斗结束后，就已经知道了这些隐藏在后边的大佬很清楚自己的来历，而符老作为大天尊留下的后手，恐怕也是早就知道。
符老沉默一会儿，开口说：“你和大天尊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对不对？”
“也许吧。”裴通叹了口气，和一位顶级大能来自同一个世界，如果是在地球，说不定还有一点老乡情谊，但是在这异世界，自己对于大天尊来说，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
“那是什么样的世界？”符老开口问道。
“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裴通说：“你不是能看见我的心里所想？我方才回想家乡，你没看见吗？”
符老惆怅的说：“看不见。”
裴通倒是有些意外，原本认为符老寄居自己身体内，一切秘密应该都能看到，没想到还有他看不见的东西。
“大天尊威能无穷，不可揣度，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除非大天尊愿意分享，否则他人都不可见。”符老继续说：“我遇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上因果繁复，但是过去未来不可见，你是无根之人，本不应存于这个世界。这种情形和我在大天尊身边一样，当时我就有揣测，不是世尊释迦点破，我还有些不信。”
“你恐怕也不简单。”裴通笑了起来，果然自己的过去已经被抹灭，而今只有因果。
符老依然语带惆怅：“那都是过往，不值一提。”
裴通想了想，不再追问下去，正如符老之前所说，有些秘密最好不要打听不要追寻答案。而今自己已经明白所处位置，作为一枚棋子，如果被布局的人怀疑，那必定是毫不犹豫的抛弃，除非自己现在能和这些大能掰掰手腕，跳出棋盘，成为棋手。
“到底如何的世界，才能出大天尊这样的精绝人物呢？”符老喟然长叹，然后再次沉寂下去，不再说话了。
裴通这时却发现窗外的莽荒出现了一些变化，苍茫的山岭之中，零星出现一些小的村落，大多建在山谷间，一片片良田阡陌纵横，零星房屋点缀在田间。
一处村落上方，正有一支金甲部队站在数条飞舟之上。裴通皱起了眉头，这些军士自己见过，他们和自己刚穿越时一刀斩了自己那些军士应该是同一拨人。
看见裴通所在的飞舟飞过，一群军士驾驭飞剑追了上来，挡住了飞舟的去向。
“我们是太华城商贾，从乐玄贸易归来。”孙璇的声音传到了飞舟外：“不知是哪路军爷在此公干？”
挡住飞舟去路的军士并无人出声，倒是那飞舟上一位手持大戟的领军开口：“可有通商贸易文书？”
“请查验。”飞舟门打开，一人捧着一个盘子，上边摆着一片玉简，一个玉瓶，几块闪烁着光彩的金属。
那位领军腾空而起，落在飞舟里，伸手拿过玉简，神识探入，半晌后点点头，然后扫了一眼剩余的事物，开口说：“这是何意？”
孙璇走了出来，微笑着对领军行礼，然后说：“一点薄礼，还请军爷笑纳。”
领军脸上也露出笑容，收起玉盘上的事物，笑着说：“我等奉命封锁此地，此处将有灾异现世，不久就有大军前来剿灭，你们速速离开，不要自误。”
正说着，下边山脉上一处山崖轰然崩塌，巨大的水流裹着泥沙形成一股泥浆长龙，直冲山谷而去，看来是发了洪灾。
裴通在房间内，静静的看着这些变化，他内心有预感这番灾变不是这么简单。果然那座山山顶轰的被掀开，火光带着烟尘冲天而起，熔岩汩汩涌出，从另外一边也流了下来。
裴通神识散开，察觉到方圆百里之内，动植物生机在迅速衰败，大地开始变的枯黄。
“灾异现世，天地有变。”领军看到这番变化，脸色一变，手一挥，村落上空飞舟上的军士整齐的发出术法，分别挡住了山谷两头的水火之灾。
一个白发老者托着一个八卦盘从飞舟内部走了出来，八卦盘上一道白光射出，直指下方村落。
“灾异之源就在下边。”老者在空中定住八卦盘。
下方村落里，一个巨大的龙形阵法显露出来，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被法阵之力牵引，从各处走出，聚在一起惊恐的看向天空。
“尔等已经成灾异，依帝命，皆斩之！”白发老者冷声，然后白光落下之处，一扇光彩大门缓缓打开，无数金甲军士持着兵器从内走出，一出来就是一顿乱箭射向了聚在一起的村民。
下方村落里哭喊声震天，然而这群军士面色不变，毫无怜悯之意，只是一波飞箭之后，持兵杀了过去。
村民中几个壮年聚在一起，气息突然链接在了一起，本是凡人的他们，气息节节攀高，很快就突破凡人之躯，进入修行路。这股气息不停，还在不断的变强。
这几个壮汉挡在村民前方，不断的击落天空落下的箭矢，然后和冲来的军士厮杀在了一起，尽管修为还不高，但是异常勇猛，诡异的术法漫天飞舞，每个人都拖住了上百军士，把光门出来的大军死死的挡在了村落外边。
裴通皱眉看着下方，这几个壮汉头上的气运之柱已经全部崩塌，然后气运散成一片，笼罩住了整片战场。这几个壮汉每杀一人，气息就强上一截，很快从凝气就升到了筑基，修炼速度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光门内一声冷哼，一架飞舟缓缓飞出，一位穿着华丽战甲的中年男人，从飞舟里走了出来，一柄月牙状的奇异法器升腾而起，射出数条紫气，正中那些和大军搏斗的壮汉。
然后这位华丽战甲的男子，抬手一握，那几个壮汉就被紫气穿透全身，死死的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杀！”军阵齐声大吼，没有了壮汉的防护，整个村落顿时陷入了火海之中，无论青壮还是老弱妇孺都被一一砍倒在地，然后被枭首，片刻之后整个村落除了被钉在地面的那几个壮汉，其他人全部被杀。
华丽战甲的男子从飞舟上飞落，走到几个壮汉身边，抽出长剑，一刀一个，全部砍掉头颅。
军士门把头颅摆放成一座京观，之前的白发老者走到这座京观前，诵念咒语，手上符箓飞出，一缕缕黑气从京观上涌出，然后被炼化消散。随着这些黑气的消散，那喷发的火山逐渐沉寂，流出来的岩浆以极快的速度冷却。
被挡住的泥石流也已经停止冲击，水分蒸发，泥石凝结，天地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满地的尸体在提醒人们，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大战。
军阵开始退回光门，那华丽战甲的男子也回到飞舟上，冷冷的扫了一眼在远处停着的飞舟，也退回了光门。
裴通从房间内走出，来到了飞舟敞开的门口，和孙璇肩并肩站在一起。那位领军看下边战事已经结束，对着孙璇拱手一下，低声说：“此间事毕，我也该率军去下一处，就此别过。你们回去不可对外讲述所见，否则有祸。”
说完腾空而去，回到了那群封锁天空的军士中。等到地面上处理后续的人员全部回来，这只军队飞舟移动，急速的往莽荒深处而去。
孙璇看着下方一片废墟，叹了口气，摇摇头，关上了舱门。
裴通也是一声叹息，这些人他救不了，也不能救，他乃是灾异之体，而对方就是满天下绞杀灾异的部队，一旦暴露，必然无幸。
地上尸体上，一层崩碎的气运缓缓飞起，然后飞快的冲进了飞舟，汇入了裴通身体内。
“等下！”裴通叫住孙璇，指着舷窗外那熄灭的火山：“你看那里。”
火山半腰处，一个洞口光彩闪耀，洞口散落着一堆碎石，各个都是灵气充盈。
“一条灵石矿脉，品质看起来还很高。”孙璇扫了一眼，淡淡的说：“走吧，开采灵石矿脉在仙罡大陆是灵剑山专属权益，不是我们能沾染的，不要节外生枝。”
飞舟一动，飞快的朝着太华城继续前行。
半天之后，方才走掉的那只军队，又飞快的飞了回来，白发老者紧紧的盯着手上的八卦盘，口中念念叨叨：“不可能，怎么方才没有显示？居然能有灾异躲过天机盘的监视？不可能不可能！”
那名领队军士也紧皱眉头，命令手下在地面村庄仔细搜索了一番，确定一个活人都没有，他看向了裴通他们飞走的方向。
“莫非是他们？”领头军士看向身旁的白发老者：“天机盘有什么信息？”
“怪了，怎么到了这里就又没有显示了？”白发老者怔怔的看着手上的八卦盘：“方才定位精准，天机盘上显示的灾变之气极为庞大，不应该突然消散才是。”
“把消息传回去。”领队立即做出了决定，然后带着全队又离开了这里，去镇压下一处灾异去了。
裴通此时站在分配给自己的房间窗口，打量着从脚下一闪而过的莽荒大地。
窗外莽荒无边无垠，到处都是参天巨木，生机无穷。不时有飞鸟走兽被天空呼啸而过的飞舟惊起，在山林之中飞腾奔走。一缕缕云气如同丝带，在飞舟下方的树冠上流过。山林间灵气蒸腾，湖泊星落分布，间或有断崖瀑布奔腾而下。
如果不是莽荒之中有各类魔兽潜伏，这里到真是一片洞天福地的样子。裴通自穿越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在这片美景里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样了。”裴通有点怀念地球的生活，虽然忙碌，虽然一地鸡毛，但是胜在没有生死危机，生活轨迹固定，在现在回想起来居然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来这片世界已经过去了三年，地球上日新月异，技术发展正在一个高速迭代期，可能已经和他穿越前大不相同了吧。
裴通嘴角带出一点微笑，然后突然想起困在天龙下院时，最后符老化身而出时的场景。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裴通脑海里默念这十个汉字，结果惊动了符老。
符老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讶然开口说：“你怎么会大天尊的玉音天言？”
“你猜呢？”裴通在那场镇压灭杀阿具罗的战斗结束后，就已经知道了这些隐藏在后边的大佬很清楚自己的来历，而符老作为大天尊留下的后手，恐怕也是早就知道。
符老沉默一会儿，开口说：“你和大天尊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对不对？”
“也许吧。”裴通叹了口气，和一位顶级大能来自同一个世界，如果是在地球，说不定还有一点老乡情谊，但是在这异世界，自己对于大天尊来说，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
“那是什么样的世界？”符老开口问道。
“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裴通说：“你不是能看见我的心里所想？我方才回想家乡，你没看见吗？”
符老惆怅的说：“看不见。”
裴通倒是有些意外，原本认为符老寄居自己身体内，一切秘密应该都能看到，没想到还有他看不见的东西。
“大天尊威能无穷，不可揣度，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除非大天尊愿意分享，否则他人都不可见。”符老继续说：“我遇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上因果繁复，但是过去未来不可见，你是无根之人，本不应存于这个世界。这种情形和我在大天尊身边一样，当时我就有揣测，不是世尊释迦点破，我还有些不信。”
“你恐怕也不简单。”裴通笑了起来，果然自己的过去已经被抹灭，而今只有因果。
符老依然语带惆怅：“那都是过往，不值一提。”
裴通想了想，不再追问下去，正如符老之前所说，有些秘密最好不要打听不要追寻答案。而今自己已经明白所处位置，作为一枚棋子，如果被布局的人怀疑，那必定是毫不犹豫的抛弃，除非自己现在能和这些大能掰掰手腕，跳出棋盘，成为棋手。
“到底如何的世界，才能出大天尊这样的精绝人物呢？”符老喟然长叹，然后再次沉寂下去，不再说话了。
裴通这时却发现窗外的莽荒出现了一些变化，苍茫的山岭之中，零星出现一些小的村落，大多建在山谷间，一片片良田阡陌纵横，零星房屋点缀在田间。
一处村落上方，正有一支金甲部队站在数条飞舟之上。裴通皱起了眉头，这些军士自己见过，他们和自己刚穿越时一刀斩了自己那些军士应该是同一拨人。
看见裴通所在的飞舟飞过，一群军士驾驭飞剑追了上来，挡住了飞舟的去向。
“我们是太华城商贾，从乐玄贸易归来。”孙璇的声音传到了飞舟外：“不知是哪路军爷在此公干？”
挡住飞舟去路的军士并无人出声，倒是那飞舟上一位手持大戟的领军开口：“可有通商贸易文书？”
“请查验。”飞舟门打开，一人捧着一个盘子，上边摆着一片玉简，一个玉瓶，几块闪烁着光彩的金属。
那位领军腾空而起，落在飞舟里，伸手拿过玉简，神识探入，半晌后点点头，然后扫了一眼剩余的事物，开口说：“这是何意？”
孙璇走了出来，微笑着对领军行礼，然后说：“一点薄礼，还请军爷笑纳。”
领军脸上也露出笑容，收起玉盘上的事物，笑着说：“我等奉命封锁此地，此处将有灾异现世，不久就有大军前来剿灭，你们速速离开，不要自误。”
正说着，下边山脉上一处山崖轰然崩塌，巨大的水流裹着泥沙形成一股泥浆长龙，直冲山谷而去，看来是发了洪灾。
裴通在房间内，静静的看着这些变化，他内心有预感这番灾变不是这么简单。果然那座山山顶轰的被掀开，火光带着烟尘冲天而起，熔岩汩汩涌出，从另外一边也流了下来。
裴通神识散开，察觉到方圆百里之内，动植物生机在迅速衰败，大地开始变的枯黄。
“灾异现世，天地有变。”领军看到这番变化，脸色一变，手一挥，村落上空飞舟上的军士整齐的发出术法，分别挡住了山谷两头的水火之灾。
一个白发老者托着一个八卦盘从飞舟内部走了出来，八卦盘上一道白光射出，直指下方村落。
“灾异之源就在下边。”老者在空中定住八卦盘。
下方村落里，一个巨大的龙形阵法显露出来，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被法阵之力牵引，从各处走出，聚在一起惊恐的看向天空。
“尔等已经成灾异，依帝命，皆斩之！”白发老者冷声，然后白光落下之处，一扇光彩大门缓缓打开，无数金甲军士持着兵器从内走出，一出来就是一顿乱箭射向了聚在一起的村民。
下方村落里哭喊声震天，然而这群军士面色不变，毫无怜悯之意，只是一波飞箭之后，持兵杀了过去。
村民中几个壮年聚在一起，气息突然链接在了一起，本是凡人的他们，气息节节攀高，很快就突破凡人之躯，进入修行路。这股气息不停，还在不断的变强。
这几个壮汉挡在村民前方，不断的击落天空落下的箭矢，然后和冲来的军士厮杀在了一起，尽管修为还不高，但是异常勇猛，诡异的术法漫天飞舞，每个人都拖住了上百军士，把光门出来的大军死死的挡在了村落外边。
裴通皱眉看着下方，这几个壮汉头上的气运之柱已经全部崩塌，然后气运散成一片，笼罩住了整片战场。这几个壮汉每杀一人，气息就强上一截，很快从凝气就升到了筑基，修炼速度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光门内一声冷哼，一架飞舟缓缓飞出，一位穿着华丽战甲的中年男人，从飞舟里走了出来，一柄月牙状的奇异法器升腾而起，射出数条紫气，正中那些和大军搏斗的壮汉。
然后这位华丽战甲的男子，抬手一握，那几个壮汉就被紫气穿透全身，死死的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杀！”军阵齐声大吼，没有了壮汉的防护，整个村落顿时陷入了火海之中，无论青壮还是老弱妇孺都被一一砍倒在地，然后被枭首，片刻之后整个村落除了被钉在地面的那几个壮汉，其他人全部被杀。
华丽战甲的男子从飞舟上飞落，走到几个壮汉身边，抽出长剑，一刀一个，全部砍掉头颅。
军士门把头颅摆放成一座京观，之前的白发老者走到这座京观前，诵念咒语，手上符箓飞出，一缕缕黑气从京观上涌出，然后被炼化消散。随着这些黑气的消散，那喷发的火山逐渐沉寂，流出来的岩浆以极快的速度冷却。
被挡住的泥石流也已经停止冲击，水分蒸发，泥石凝结，天地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满地的尸体在提醒人们，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大战。
军阵开始退回光门，那华丽战甲的男子也回到飞舟上，冷冷的扫了一眼在远处停着的飞舟，也退回了光门。
裴通从房间内走出，来到了飞舟敞开的门口，和孙璇肩并肩站在一起。那位领军看下边战事已经结束，对着孙璇拱手一下，低声说：“此间事毕，我也该率军去下一处，就此别过。你们回去不可对外讲述所见，否则有祸。”
说完腾空而去，回到了那群封锁天空的军士中。等到地面上处理后续的人员全部回来，这只军队飞舟移动，急速的往莽荒深处而去。
孙璇看着下方一片废墟，叹了口气，摇摇头，关上了舱门。
裴通也是一声叹息，这些人他救不了，也不能救，他乃是灾异之体，而对方就是满天下绞杀灾异的部队，一旦暴露，必然无幸。
地上尸体上，一层崩碎的气运缓缓飞起，然后飞快的冲进了飞舟，汇入了裴通身体内。
“等下！”裴通叫住孙璇，指着舷窗外那熄灭的火山：“你看那里。”
火山半腰处，一个洞口光彩闪耀，洞口散落着一堆碎石，各个都是灵气充盈。
“一条灵石矿脉，品质看起来还很高。”孙璇扫了一眼，淡淡的说：“走吧，开采灵石矿脉在仙罡大陆是灵剑山专属权益，不是我们能沾染的，不要节外生枝。”
飞舟一动，飞快的朝着太华城继续前行。
半天之后，方才走掉的那只军队，又飞快的飞了回来，白发老者紧紧的盯着手上的八卦盘，口中念念叨叨：“不可能，怎么方才没有显示？居然能有灾异躲过天机盘的监视？不可能不可能！”
那名领队军士也紧皱眉头，命令手下在地面村庄仔细搜索了一番，确定一个活人都没有，他看向了裴通他们飞走的方向。
“莫非是他们？”领头军士看向身旁的白发老者：“天机盘有什么信息？”
“怪了，怎么到了这里就又没有显示了？”白发老者怔怔的看着手上的八卦盘：“方才定位精准，天机盘上显示的灾变之气极为庞大，不应该突然消散才是。”
“把消息传回去。”领队立即做出了决定，然后带着全队又离开了这里，去镇压下一处灾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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