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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暴打

    还没等裴通反击,一个小小拳头突兀的从旁边伸出,一拳打在来者肚子上,顿时把他打飞了数十丈,落在了凉亭外边的空地上。

    “吵死了!”凌霄嘟着嘴,丢下筷子,飞快的抓了一把散落在桌上的食物塞进嘴里:“吃东西都不让人安宁。”

    凌霄一拳用力不多,但是被打的那位捂着肚子跪在地面,哇哇乱吐,这是被凌霄一拳打的肠胃翻腾,呕吐不止。

    裴通向着凌霄竖了个拇指:“小丫头有眼力劲。”冲过来的这位不过是个凝气期的小修士,按照凌霄的力气,使足了一拳打中怕不是能直接打死他。

    “他比你还坏。”凌霄翻了个白眼:“但是傻大个不让我打死他。”

    裴通微笑,凌霄小丫头虽然和自己看起来不对付,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会帮自己一把的。这人来路不明,自己贸然出手可能招惹是非,但是不出手就要丢个脸面,不如凌霄直接一拳打飞,少了很多麻烦。

    孙璇黑着脸,丢给那人一颗丹药:“滚远点,没事别来烦我。”

    那人飞快的抓起丹药一口吞下,瞬间神完气足,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痴痴看着孙璇,温柔的说:“璇儿你果然是关心我的,看我受伤就送药过来,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我今生必定娶你!”

    裴通浑身鸡皮疙瘩乱冒,如此不知好歹的人,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

    “璇儿,这人是谁?”来人丝毫不在乎孙璇要杀人的眼神,又走进了凉亭,躲开凌霄,自顾自的坐在孙璇身边,双眼一瞪裴通问道。

    “不关你事,快滚。”孙璇也受不了了,马上站了起来,让开来人。

    裴通端起桌上一盅酒,毫不在意那男子犀利的眼神,仰头喝干,然后看都不看来者,对着孙璇说:“孙姑娘,此人是谁?”

    “老子薛瑞。”那男子看裴通毫不搭理他,反而去找孙璇说话,顿时又暴怒起来:“小子!你到底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坐在我未来妻子身边的?”

    凌霄身子一动,一脚踢在薛瑞身上,顿时又把他踢出了凉亭,感觉还不解气,凌霄往前一冲,就要冲出去殴打,结果被孙璇一把拉住。

    孙璇一脸歉意的对裴通说:“见笑了,这人是个无赖,你不必理会他。”

    裴通耸耸肩说:“我也没打算搭理他啊。”

    凉亭外的薛瑞翻身站起,捂着肋间,显然方才凌霄脚下用了一些力道,踹断了他的肋骨。薛瑞嘶着冷气,看着挡在凉亭前的凌霄,不敢再上前找打,只是恶狠狠的看着裴通说:“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关我屁事。”裴通一愣,又不是自己打的他,怎么就偏偏被他惦记上了?

    “死罪!靠近璇儿就是死罪!”薛瑞吸着冷气,在凉亭外跳脚,指着裴通说:“你完了,小子,等我回去告诉我娘,把你大卸八块。”

    裴通哑然失笑,然后身子一闪,瞬间移动到了薛瑞面前,抡开手掌啪啪啪连续抽了几十个大耳光子,冷声说:“打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怎么?你娘很厉害?可是你很弱啊,不想死在这里,赶紧滚,有什么手段,回去慢慢想,小爷我都接着。”

    薛瑞还要挣扎,裴通干脆手上用力,不朽身加持下,一只手掌如同神兵,几下敲断了薛瑞的手脚,然后拎着他脖子,甩手丢出了法阵外。

    “什么玩意。”裴通拍拍手,把不存在的灰尘拍走:“当我面这么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古大能呢。”

    这话他倒也没说错,天龙下院一役和之前阿具罗在房顶相见,他面对几位上古大能都没有露出怯色,一个小小凝气期的修士居然这么跳脸,实在让他忍不住。

    “你闯祸了。”孙璇皱着眉头做了过来说:“他是薛家独子,人虽然无赖了点,但是你招惹不得。”

    “薛家和我们孙家有约,我们这一辈要互结姻亲,维持生意往来。”

    “所以你被定了娃娃亲?”裴通反应过来。

    “我们家这一辈和我年岁相仿的女子不少,但是这无赖就认准了我了。”孙璇无奈的说:“打不走,骂不走,狗皮膏药一般,甚是烦人。所以我不愿意在家里久待,宁可去莽荒游历,就是为了躲他。”

    “就是,太烦人了。”凌霄拧了拧手腕:“不知怎么的,看见他就想揍他。”

    裴通想了下说:“那没办法了,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小子后边耍什么花招我接着就是。”

    孙璇叹了口气说:“这次算我欠你的,不是因为我,你也牵扯不到这事,如果他找你麻烦,你尽管来和我说,我来收拾他。”

    裴通翻了个白眼说:“我这个人牙口挺好的。”

    “什么意思?”凌霄好奇的问。

    裴通嘿嘿一笑,一个爆栗子敲在凌霄头上:“我从不吃软饭!”然后拍拍身上说:“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等他走出天香阁,外边乌泱泱一群大汉手提利刃,围住了门口,薛瑞瘫在一张躺椅上,看见裴通出来,目露凶光:“就这小子!给我打死他!”

    “哦?”裴通身子游走,躲开了砍向自己的兵刃:“行动挺快,不过还是火候欠点。”几下移动,人就来到了躺椅前,躺椅前边护卫的两个老者眼一瞪,各自一掌拍向裴通,大喝:“滚回去。”

    裴通嘴角露出笑容,身形不变,硬接了两位老者一击,然后一把抓住了薛瑞,借着力道飞快的退回了天香阁门口。

    他不朽身已经修成,化神修士一击也无法对他造成什么致命伤害,何况两个老者不过假丹境界而已。

    他掐着薛瑞的脖子,一只手又是一顿耳光,抽的啪啪连响,周围那群大汉顾忌伤到薛瑞,不敢再出手,只能死死围住天香阁门口,不让裴通逃了。

    薛瑞吃了两轮耳光,双颊肿胀形如猪头,挤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嘴里荷荷作声,但是又被裴通掐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记住,再让小爷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裴通甩手把薛瑞丢回那张躺椅,背手站在天香阁门口:“还要打吗?小爷我陪你们玩。反正你们出一拳一刀,我就上去打这小子一巴掌。”

    两个护卫的老者脸色晦暗,互相对视一眼,招呼一声同伴,簇拥着薛瑞飞快的跑走了。

    裴通晒笑,对着周围的围观人群抱拳说:“诸位,都看见了啊,是他们先出手的,我不过是自我防卫。”

    周边人群看他如此,都是脸色一变,哄然四散,薛家也是太华城大家族,家里幼子被一个野修殴打,他们这些人可不敢去给裴通作证。

    裴通心知肚明这些人的想法和顾虑,也就没有什么怨念,摇摇摆摆的沿着长街走了。

    不多时,天香阁内,孙璇面前多了一个中年妇人,一身曳地长裙,头上插满了各种饰品,每一样都灵光湛然,分明是一堆高阶法器。

    “璇儿,你怎么能伙同外人打你夫君呢?”妇人带着微笑看着孙璇,嘴里嗔怪的说道:“那野修是什么人?”

    “薛伯娘,我和瑞小子没有关系,薛伯娘不要弄错了。”孙璇无奈的说:“那人是我一个好友,脾气古怪了点,薛伯娘也不要太在意,一切都是瑞小子自己找的。”

    妇人脸一冷:“璇儿,你可是孙家选定嫁入我薛家的女儿,瑞儿就是你夫君,不可胡说。”

    “你如此维护那名野修,也罢,我也就不再计较了。”妇人淡淡的说:“女儿家家的要注意体面,怎么能单独外出私会其他男子呢?传出去对我两家名声有损。”

    孙璇心里一沉,知道坏事了,眼前这位薛家主母看来对裴通动了杀心。

    中年妇人说完,身子渐渐淡化,消失在了孙璇眼前,孙璇心里大急,赶紧拉着凌霄奔跑出门,去追裴通,她知道自己晚一步,裴通可能就有性命之危。

    裴通此时也在街边站定,他眯着眼看向前方,人潮之中,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缓步向他走来,周围人群似乎没有发现此人,只是在靠近之后很自然的避过,给妇人让出一条通路。

    “瑞儿说要把你大卸八块,那就照他说的做吧。”中年妇人走向裴通,然后和他擦肩而过,在裴通耳边淡淡的说。

    裴通浑身一紧,虚无之中一种神秘力量困住了他全身,然后双肩、双腿、脖颈、胸腹之间一阵剧痛传出,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拉住这些部位,正在大力撕扯,要让它们彻底分家。

    但是不朽身神妙,虚无中的力道越来越大,裴通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出现伤痕,只是那种钻心的痛断绝不了,不断的刺激裴通心神。

    “好狠的婆娘!”裴通骂了一句,这是要把自己当街斩杀示威啊。

    中年妇女本来已经走远,然后听到裴通的骂声,皱着眉转过身来。

    “古怪,居然没死?”

    裴通全身被禁锢住,丝毫动弹不得,身后的妇人冷哼一声:“也罢,许久不出手了,就让你小子死痛快点。”

    裴通顺着声音感应到了妇人的位置,闭上双眼,催动了自身的神通。

    “夺灵术!”

    冥冥之中一股气息从裴通身体里散开,然后缠绕到了妇人的头顶气运之柱上,轻轻一斩,夺过来了一小块运。

    身处太华城内,他不敢一刀斩尽这位妇人的所有气运,这样会立刻发现他是灾异,到时候满城追杀对象就又多了一个。所以他只能略微斩下一些气运,干扰妇人对自己下杀手。

    中年妇女正拔下头上一根银簪,随着气运之柱被斩了一刀,银簪突然失控,噗的一下,光芒暴涨,直接把妇人头上发髻削了一小半下来。

    “啊!”妇人惊叫一声,伸手按住摇摇欲坠的发髻,努力维持高贵的形象,另一只手忙不迭的施展法诀,想要控制住失控的银簪法器。

    裴通运用夺灵术又是轻轻一斩,切下来一小块气运。那边中年妇人因为发髻被斩断,手中法器还没彻底收服,心里一急,实在不想在大街上丢脸,灵气运的快了一点,想要强行镇压法器。结果手一抖,体内灵力运转路线瞬间紊乱,一个堂堂化神顶峰修士,居然控制不住体内灵力暴动。这一个变故猝不及防,薛家主母赶紧运转灵力压制体内变化,没想到前后灵气轨迹不同,一放一收太过激烈,顿时灵力相互逆冲,激的鼻尖两道血线流出。

    裴通这边感觉身体一松,困住自己的力量消散了大半,那股撕扯身体的古怪气息也瞬间消失,裴通身子一震,撞开了束缚,脚尖一点,跳上房顶,翻墙就跑。

    中年妇女眼中怒色勃发,就要迈步追赶,此时孙璇两人却到了。孙璇挡在她面前,一把拉住胳膊,关切的问:“薛伯娘,你怎么受伤了?”说着掏出一颗灵丹喂进了中年妇人的嘴里。然后轻轻的抬手,用另外一根簪子穿好了被斩的发髻,让人一时看不出来破绽。

    薛家主母此时逐渐平复了内息,感应了一番体内,然后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簪,狐疑的说:“这枚银簪久不动用,莫非里面符阵有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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