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般的少年

    宛若天成,是骨子里带的风骨和教养。

    让她更惊讶的是男生也那么出色,绅士又风度翩翩,还混着少年郎独有的勃勃朝气。

    清爽干净。

    付露兮乐不可支,好,很好,她已经没有可以教得了,不然就反过来教她吧。

    就在训练时间才进行到三分之一,江柚白听到手机发出的漫长尖鸣声,声音很小很小,寻常人听不到。

    眉眼一凝,顾不得还在练站姿,捞出口袋里的手机。

    只看一眼,神色变大变。

    “老师,抱歉,我现在有急事必须要走,这些训练项目我也都会了,您不用担心。”

    江柚白语速极快说完,然后便错身走了出去。

    只是告知,没有要她同意的意思。

    付露兮待人都走出好几米远,才反应过来,愣愣地说:“当然,我不担心。”

    付露兮并没有觉得自己被不尊重了,女生刚才一定是看到什么紧急消息了,脸色都瞬间变了,而且这样的学生,我没有可以交的。

    林梓熙还望着江柚白消失的门口,她刚才的反应也尽收眼底,一定是出事了!

    心里乱成一团,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下也没心思继续练了,只能向老师诚恳道歉。

    然后付露兮很痛快的放他走了。

    留下也没用,没什么教的了。

    付露兮也看着门口,话说,这两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一个接一个的出去。

    林梓熙追出去后,早不见江柚白身影,烦躁的握紧拳头,这要是什么事,他哪关都过不去。

    赶忙发消息出去,但并没有收到回复。

    ——

    江柚白走在阳光灿烂的油柏路上,本该浑身暖洋洋的,现在却浑身发冷,太阳都祛不散的冷意。

    刚才手机屏幕上是什么呢?

    【速回,体征指数有变,疑似恶化。】

    江柚白死死握着手机,一张小脸冷若冰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恐惧。

    直奔校门口,已经有车等着了。

    上了车,正副驾驶座两个人齐声恭敬喊,“老大。”

    江柚白点点头,半个字都不想说。

    她现在连最基本的思考都难以做到,心慌如麻,恶化,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么快恶化?!

    江柚白胸脯起伏不停,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精致小巧的骨节被扯得泛白。

    死死咬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才能控制?

    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但江柚白没有看到实际数据,无从下手,只能例想几个,先想想各自的有效治疗方案。

    房车稳稳行驶在道路上,后座的江柚白阖上了眸子,若不是手指点着可能会以为她睡过去了。

    二十分钟后,一架私人飞机自泗氿城上空离开。

    江柚白半靠在软皮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书。

    上飞机前告诉了许昕颜她们自己要离开几天,也快速安排了一些事情。

    后面几天她会彻底消失。

    两个小时后,直升机落地。

    也有车在等候,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今天的目的地。

    这是南方一个省会城市,四季皆宜。

    气温刚刚好。

    车刚停下就有几个人候着了,从外拉开车门。

    也是整齐的声音,“老大。”

    “老大。”

    “老大。”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立刻走到江柚白身边。

    丝毫不拖泥带水,口齿清晰地说:“我们是下午五点发现数据有异常,心跳频率和脉搏频率都在下降,虽然下降幅度不高,但一直都在缓慢下降。”最后女医生斩钉截铁说:“这是生命力流失的象征,老大,您快去看看,我们无能,暂时还未找到原因。”

    江柚白摆摆手,穿过一个一个走廊,开启了很多了个机关按钮,还通过了数个红外线扫描识别。

    每往前一步,心情都沉重一分,但这次再也没办法逃避了。

    这个建筑物里面跟个迷宫样,穿过整个迷宫已经是五分钟后。

    到了这里后,空气中弥漫着并不刺鼻的消毒水味。

    明亮的灯光令整个空间恍若白昼,江柚白站在走廊里,已经听到各种仪器的声音和交谈声。

    那么近了。

    可她现在却可笑得像个胆小鬼,停顿时间很短,她又重新迈开步子往前走。

    那么坚定。

    似乎刚才的停顿是因为听到声音。

    先进另一个房间换上无菌服,盘起头发塞进帽子里。

    面容肃穆,不附和年龄的沉稳。

    拐角进了那间无菌房。

    各种精密仪器,外面没有的设备在这里看到了,围着的几个医生见江柚白来了。

    只问候一声,便先往后面退。

    江柚白走到病床前,垂眸凝视着那沉睡至今的人。

    皮肤极白,但是看着并不显病态,是很健康的那种雪白。

    纤长浓密的睫毛平铺在下眼睑,浅棕色的短发柔顺的覆盖在

    隐藏在不远处的遥光闻声忍不住拨开树枝看向声源。只见男人的侧影挺拔,如芝兰玉树,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军帽里,只隐约可见流畅完美的下颚与冷白的皮肤。只一眼,遥光便知道这男人一定是个极品。

    这样的房屋只能在文明史上看到类似图片,刚向前走两步就察觉到不对劲。原主家只有四口人,原主的父母,和一个刚满十岁的弟弟。而屋子里有四个人的气息,微眯了眼,可别有什么虾米进来,做了不该做的事,那想出去就没那么容易。

    眨眼便瞬移到了墙外,将精神力分散出去,察觉院内没有人。极为轻巧的的翻过院墙,落地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步步朝堂屋走去,透过窗缝隙看到令人生气发指的一幕。

    一个满脸胡茬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手摁在趴在地上的小男孩头上,地上已经有了很大一摊血。而面色发黄神情崩溃绝望的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过孩子吧,我来当你的人质。”边说还边磕头。换来的却是歹徒残忍而凌虐的笑,那疯狂的像看蝼蚁一样的眼神。遥光差点没忍住直接拿空间钮里的激光炮轰了他。

    一旁举起双手蹲着的男人坚毅沧桑的脸上有因过度隐忍而暴起的青筋,眼睛充血泛红。在歹徒又想提起男孩脑袋往地上砸时突然手腕剧痛,有什么东西射穿了他的手腕。

    “啊啊啊啊”歹徒因剧痛哀嚎在地上打滚,遥光趁这个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进窗子。抱起在地上的男孩,交给已经迅速起身的男人,自己则转过身一脚踢在想挣扎起身的歹徒腿骨上,锃亮的黑色军靴踩在歹徒腿上碾压。哀嚎的声音凄惨不已,令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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