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一笔买卖
“牧公子不必介怀，事起唐突，我猜那元熙定然参不透你，，应当还会试探几番。”
牧野又叹了口气：“读书人真是麻烦。”
同桌两人哈哈大笑，异口同声道：“正是此理！”
“旁的先不提，匪首刘兴是怎么回事，为何元熙如此在意。”
曾春城摇了摇头：“这步棋我下错了。不曾想这个刘兴对于外戚一党如此重要，秦州如此偏远之地，他们也下手了。”
方元蹙着眉头：“我初到领主大人处，牧大人正被一巢匪徒围困，那些批匪徒兵器颇为精良，也有过训练，莫非也与有刘兴有关。”
曾春城微微颔首道：“正是，这帮匪徒从未进过城内，也未在城内买过东西。觉得奇怪的紧，便花了半旬时间查明。刘兴手下四股大匪，多则三千，少则一千，加上零零碎碎已有万人，时机一到，他们便会杀向安宁城。早知今日，那时就地杀了便好。”
方元拍下茶盏：“真真可惜，有一擅堪舆之术的匪徒跑了，江将军寻到了些蛛丝马迹，可为了领地之事，便没细查。”
“此等人奇异诡秘，抓到了未必是好事。有此等奇人相助，乱秦州者必刘兴也。”
牧野微微蹙眉，道：“连夜杀之？”
曾春城摇头道：“早有人看着，我们还未动，便会有人劫大狱，还不如麻痹麻痹元大人。”
方元嗤笑一声：“我常听故去恩师臭骂元熙，『吾知元熙之为人，志大才输，胆子过大而胸襟狭小，难成大事也。我一死此人必祸乱天下，可未来平天下者必不姓元。清算之时，不知姓元能活几人，方元，不如倒是你名字倒过来，替他们传传香火』”
曾春城抚掌大笑，而后眼神肃穆，倒茶于地。
方元和牧野皆跟着如此。
曾春城看向牧野：“牧公子，有无把握。”
“啊？”
“和刘兴对垒。”
牧野微微蹙眉：“我不知当今世界强弱如何，实在心里没底。但是我猜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万。他再嚣张不过流寇，我再弱也是当今光明正大的王爵。他倒行逆施，我便让百姓休养，我不信有几人愿随刘兴。元熙厉害，能祸乱天下，也没有实实在在的功劳拿出来扣在刘兴头上。我不信他能在这偏远边疆待个几年。”
这个世界是主脑掌控，王爵，领地皆在主脑的影响下。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所谓的老天爷。
尽管只是确立了一片区域，如今人手太少，主脑也没有个领地赋予实际的意义。
但是在当地百姓看来，却是名正言顺，拿出金山银海也未必留下来的人。
但有名头在身，有希望在，哪怕只是画画饼，良秋这种人才便愿意出全力。
只要人人如此，便是画饼也画成真的了。
曾春城微微颔首：“一语中的。”
方元笑道：“曾师兄，是否让江将军多留几日？”
“刘兴一走，安宁城必要扩充军伍。”
方元摇头道：“不必，我猜刘兴会去别处。一处匪巢送上门来，我家领主大人剿了，一处主巢又被你端了，人家还没那么傻。除非连夜杀了我们三人，但元熙未必有这气魄。这种人虽说是阴谋为体，可未败露前总是想光明正大。”
“我也知道，刘兴八成是去临县永安，那里县丞是元氏老不死的门生，此人为人懦弱，无需几日便是刘兴手中傀儡。如果穷兵黩武，能有几千精锐，数万能战之人。到时与王城呼应，周围四县便岌岌可危，首当其冲便是我们安宁县。江将军近些年整军有些成效，我估计再有半年时间便能有抵挡之力。不是我不愿将江将军让与你们。”
方元摇着折扇：“师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把安宁县养的太肥了，刘兴若要成事必不计代价攻下安宁，你库中钱粮，百姓手里钱粮均是他看好了的军饷，你怎么守的住。又有朝廷章程在，你偷偷练兵可以，但你城头只能有三丈高，你加高一尺试试。领地便不一样了……”
曾春城叹息一声：“我相信师弟你的能力，可时间不等人。”
方元收起折扇，笑问道：“安宁城城中钱粮几何？”
曾春城眉头舒展，以为方元放弃了，道：“有些，刨去上缴，还可支援一些。这事可以商量。”
方元笑道：“师兄，我问你钱粮还有多少。”
“库中约六千两左右，每月几个粮仓还有三千石左右，救荒粮还有五千石。是从权急，那些救荒粮我可偷运些给你，但至多两成，白银可匀三成，可助你暂度难关。”
方元笑道：“我家牧大人还看不上这些，府库中精粮约一千万石，肉食约粮食的一成半，其他异界奇物与肉食相当，库中黄金六万两，白银九万余两。光是牧大人府库中的粮食就够百万人吃上一年，要安宁县粮食作甚。不过精粮没有糠，等日后养些猪崽，还是烦师兄支援些稻糠。”
曾春城差点惊掉了下巴。
“此话当真。”
“明日随我们一看便知，有一镂空高山为库，占地三百顷，高两百米。”
牧野扯了扯嘴角，来的时候刚跟他提了一嘴，方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结果拿着跟自己师兄装起来了。
曾春城开始算计了起来。
“善也。如若安宁县不存，这方百姓也有出路。”
方元摇了摇头：“不出力何来出路。你以为百姓皆纯善？一旦生活安定，计较起来，我可没法平意，到时城中大乱，连我家大人也守不住。”
曾春城给方元斟茶：“师弟，有什么事吩咐便是了。”
方元笑了笑：“你衙中看押盗匪，犯重案却不至死者，制出命符送到我们领地。还烦请曾县丞跑跑关系，买些这类人，一并送来。粮食虽多，得有人吃啊。”
曾春城一脸为难，见方元不动声色，便只能点头。
“江水青我们便不求了，但是江岸师兄你要放手。”
曾春城扯了扯嘴角：“被郡城辞官不受，我如何管的了他。”
牧野又叹了口气：“读书人真是麻烦。”
同桌两人哈哈大笑，异口同声道：“正是此理！”
“旁的先不提，匪首刘兴是怎么回事，为何元熙如此在意。”
曾春城摇了摇头：“这步棋我下错了。不曾想这个刘兴对于外戚一党如此重要，秦州如此偏远之地，他们也下手了。”
方元蹙着眉头：“我初到领主大人处，牧大人正被一巢匪徒围困，那些批匪徒兵器颇为精良，也有过训练，莫非也与有刘兴有关。”
曾春城微微颔首道：“正是，这帮匪徒从未进过城内，也未在城内买过东西。觉得奇怪的紧，便花了半旬时间查明。刘兴手下四股大匪，多则三千，少则一千，加上零零碎碎已有万人，时机一到，他们便会杀向安宁城。早知今日，那时就地杀了便好。”
方元拍下茶盏：“真真可惜，有一擅堪舆之术的匪徒跑了，江将军寻到了些蛛丝马迹，可为了领地之事，便没细查。”
“此等人奇异诡秘，抓到了未必是好事。有此等奇人相助，乱秦州者必刘兴也。”
牧野微微蹙眉，道：“连夜杀之？”
曾春城摇头道：“早有人看着，我们还未动，便会有人劫大狱，还不如麻痹麻痹元大人。”
方元嗤笑一声：“我常听故去恩师臭骂元熙，『吾知元熙之为人，志大才输，胆子过大而胸襟狭小，难成大事也。我一死此人必祸乱天下，可未来平天下者必不姓元。清算之时，不知姓元能活几人，方元，不如倒是你名字倒过来，替他们传传香火』”
曾春城抚掌大笑，而后眼神肃穆，倒茶于地。
方元和牧野皆跟着如此。
曾春城看向牧野：“牧公子，有无把握。”
“啊？”
“和刘兴对垒。”
牧野微微蹙眉：“我不知当今世界强弱如何，实在心里没底。但是我猜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万。他再嚣张不过流寇，我再弱也是当今光明正大的王爵。他倒行逆施，我便让百姓休养，我不信有几人愿随刘兴。元熙厉害，能祸乱天下，也没有实实在在的功劳拿出来扣在刘兴头上。我不信他能在这偏远边疆待个几年。”
这个世界是主脑掌控，王爵，领地皆在主脑的影响下。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所谓的老天爷。
尽管只是确立了一片区域，如今人手太少，主脑也没有个领地赋予实际的意义。
但是在当地百姓看来，却是名正言顺，拿出金山银海也未必留下来的人。
但有名头在身，有希望在，哪怕只是画画饼，良秋这种人才便愿意出全力。
只要人人如此，便是画饼也画成真的了。
曾春城微微颔首：“一语中的。”
方元笑道：“曾师兄，是否让江将军多留几日？”
“刘兴一走，安宁城必要扩充军伍。”
方元摇头道：“不必，我猜刘兴会去别处。一处匪巢送上门来，我家领主大人剿了，一处主巢又被你端了，人家还没那么傻。除非连夜杀了我们三人，但元熙未必有这气魄。这种人虽说是阴谋为体，可未败露前总是想光明正大。”
“我也知道，刘兴八成是去临县永安，那里县丞是元氏老不死的门生，此人为人懦弱，无需几日便是刘兴手中傀儡。如果穷兵黩武，能有几千精锐，数万能战之人。到时与王城呼应，周围四县便岌岌可危，首当其冲便是我们安宁县。江将军近些年整军有些成效，我估计再有半年时间便能有抵挡之力。不是我不愿将江将军让与你们。”
方元摇着折扇：“师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把安宁县养的太肥了，刘兴若要成事必不计代价攻下安宁，你库中钱粮，百姓手里钱粮均是他看好了的军饷，你怎么守的住。又有朝廷章程在，你偷偷练兵可以，但你城头只能有三丈高，你加高一尺试试。领地便不一样了……”
曾春城叹息一声：“我相信师弟你的能力，可时间不等人。”
方元收起折扇，笑问道：“安宁城城中钱粮几何？”
曾春城眉头舒展，以为方元放弃了，道：“有些，刨去上缴，还可支援一些。这事可以商量。”
方元笑道：“师兄，我问你钱粮还有多少。”
“库中约六千两左右，每月几个粮仓还有三千石左右，救荒粮还有五千石。是从权急，那些救荒粮我可偷运些给你，但至多两成，白银可匀三成，可助你暂度难关。”
方元笑道：“我家牧大人还看不上这些，府库中精粮约一千万石，肉食约粮食的一成半，其他异界奇物与肉食相当，库中黄金六万两，白银九万余两。光是牧大人府库中的粮食就够百万人吃上一年，要安宁县粮食作甚。不过精粮没有糠，等日后养些猪崽，还是烦师兄支援些稻糠。”
曾春城差点惊掉了下巴。
“此话当真。”
“明日随我们一看便知，有一镂空高山为库，占地三百顷，高两百米。”
牧野扯了扯嘴角，来的时候刚跟他提了一嘴，方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结果拿着跟自己师兄装起来了。
曾春城开始算计了起来。
“善也。如若安宁县不存，这方百姓也有出路。”
方元摇了摇头：“不出力何来出路。你以为百姓皆纯善？一旦生活安定，计较起来，我可没法平意，到时城中大乱，连我家大人也守不住。”
曾春城给方元斟茶：“师弟，有什么事吩咐便是了。”
方元笑了笑：“你衙中看押盗匪，犯重案却不至死者，制出命符送到我们领地。还烦请曾县丞跑跑关系，买些这类人，一并送来。粮食虽多，得有人吃啊。”
曾春城一脸为难，见方元不动声色，便只能点头。
“江水青我们便不求了，但是江岸师兄你要放手。”
曾春城扯了扯嘴角：“被郡城辞官不受，我如何管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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