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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沌沌

    明央8303年,冬天,十一月初五,地球,亚扈省,宣府,贤德里,土台子村,

    火星蛇谷战役前十七个月。

    一个虎头机器人,个头不高,一步三摇的溜达着,穿一身得体的紧趁短打,机械虎头,惟妙惟肖,十分灵动,像个大猫,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正随着寒风摇摆,他伸个懒腰,打个哈切,呸掉了狗尾草,呼呼哈哈,打几拳,蹦几个蹦,一抖搂,嘶哈着呼出热气,搓着手,跟真人无异,接着一步三摇的往前走去,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晒得暖暖的,驱赶着寒冷。

    虎头机器人,站在土道中,远远看着柴火垛,上面挤满了人,登时兴奋。

    “快来,快来,沌老弟!这里暖和!!”苍老的捡道奉,喊道。

    “来了来了,哥哥们,够早哒。这好的天,没啥活动吗。”沌沌笑道,跑过去。

    “沌贤弟,赶紧来。”乌村村长笑道。

    “要甚活动,晒晒太阳多好。”土台子村村长忙道。

    “对对,大家挤挤,沌老弟,快上来,这柴火垛,舒坦。”贤德里里长笑道。

    “嘿嘿嘿,确实舒服。”沌沌爬上柴火垛,挤进去,一躺,登时暖了。

    “这就对喽,入冬以来,看把你忙的,整天做活,村里弄的妥妥当当,干干净净,我这村子几百年了,没这么利亮过,真个是把好手。”土台子村长赞道。

    “老哥,利亮啥意思?”沌沌,好学道。

    “利索干净,窗明几亮,这是夸你呢。我的傻老弟。”贤德里里长笑道。

    “我记下来,窗明几亮,利索干净,利亮,几字咋写。”沌沌笑道,掏出小本本,记写着。

    “来看我手指头,这样写。”乌村村长伸着手,比划着。

    “哎呀,这勤快人就是不一样,又能做活,还好学,好哇。”五十户闾左赞道。

    “我也是力所能及,不做点活,岂不可惜了我这身铁肉。”沌沌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沌沌,说的好,你这心态,到哪里都能生存。”捡道奉夸道。

    “沌老弟,开朗多了,都会言笑了。以后要多晒,我看今年还是暖冬。”乌村村长忙道。

    “对对,老乌说的对,有啥难处只管说,别把自己当外人,咱这村子没那么多讲究。”五十户闾左点头道。

    “沌啊,听说你昨个把老妖婆的水缸给挑满了,这我得说两句,往年一到冬天,都是她自己砸冰烧水,谁鸟她。打我记事以来,没人管过。她是神神叨叨的,会点邪术,也是真不灵,一个人住岗子上,不过你要说害人,那是真没有啊。人沌一个外来户,客居咱这,能做到这程度,可以说是有德之人。往后挨家值班,给她挑水。”土台子村长严肃道。

    “村长,我沌老弟可不光是挑水,烧火做饭,升炉子,给个土岗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他是个铁人,不要吃饭的。纯粹就是伺候那个老妖婆子。这不叫无私,啥叫无私!!”捡道奉忙道。

    “咱这贤德里,多少朝多少代,有这名,大小村子三十七座,几百年来,没出过人物,名不符实。自打小沌来以后哇,咱这就是贤德里。该给他起个庙啊。大家说,对吧。”坡头西村老太爷点评道。

    “老太爷这话对,我乌村第一个支持。”乌村闾右忙道。

    “轮不到你,年后,大家凑点钱。我村挑头。各村看着给。”土台子村长严肃道。

    “老太爷,我村穷,我们出人工。可好。”场村闾左忙道。

    “别,别,这兵荒马乱的,大家都没钱,不必如此啊,不如在道上多搭几个雨棚,看这天,明年夏天雨还少不了,早做准备,可不能像虎邑啊。”沌沌赶忙阻拦道。

    “沌贤侄,好!好!好!!”坡头西村老太爷大赞道。

    “老太爷,都发话了,必须给沌老弟起个庙,就这么说定了,回头大家各村通知一下。雨棚子也搭,一并作。老弟,我们这穷乡僻壤,没啥拿的出手的东西,这可是最高规格,你别挑理啊。也别推辞,显得生分。”土台子村长拍板道。

    “好吧,老哥哥们疼我,我就入乡随俗。嘿嘿。”沌沌笑道。

    “这就对喽。”乌村村长笑道。

    “对对对,必须起个大庙,沌叔,就是我榜样!”二爬子趁机赞扬道。

    “二爬子,你又来攥风,十里八乡你最懒,臭名远扬了,哪个村的姑娘不躲着你,可得跟着你沌叔好好学下子。不能再跟着你爹捡道奉胡混了。”

    “我怎么了!啊!!我带沌老弟来的!老乌你行吗!!老二!别听他胡咧咧。”捡道奉不悦道。

    “嗯!!今天天好,晒晒,明天,我再跟沌叔一起做活。”二爬子急忙道。

    “我记得你立秋时候,也这么说的,咋干活时候,没见你人。言而无信是为诓,这哪成哩,诓到几时是个头。”贤德里里长温馨提示道。

    “捡道奉,我不跟你扯皮,二爬子,好好听着,里长说的对。”乌村村长严肃道。

    “嗯,我努力。”二爬子急忙道。

    “那你还不下垛,更待何时。”乌村村长严肃道。

    “我再晒会,前天你们云山雾罩的,我听的正上瘾,昨天睡过了没来,这都断了,接着吹吹啊,后来怎地啦??”二爬子笑道。

    “这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就云山雾罩了,咱仙猿族的史书,写的明明白白!!你这小子,整天没个正形,是东游西荡,南窜北溜,夏天摸个瓜,冬天掏个地窨子。前天偷个鸡,后天逮个兔儿。我那老宅子,是不是你给洗了!!我就纳闷了,你爹那勤谨一个人,怎就养你个懒货。”五十户村长登时不悦道。

    “我看这是隔辈儿传,他二爷那棍子,横出去多少年,死外头了。这都是命里照的。”乌村村长冷笑道。

    “老乌,照什么照,他又不是亲的,照也是照大承。多亏腿没了,保下条命。这人呐,都可以改,让沌贤弟给带带,都能学好。”五十户村长忙道。

    “哼,指望二爬子改,什么时候抬抬我!还用改吗。”大承怒道。

    “大承贤侄,那是以前,老黄历要翻篇了。老太爷,沌贤弟来了以后,整个贤德里都亮堂多了。”里长笑道。

    “让我晒太阳,我就改。”二爬子忙道。

    “嗨,晒吧,晒吧,不差这一天。”捡道奉忙道。

    “这爷俩,一天推一天,转眼就一年。沌老弟,每天多忙,哪有空带人。要自觉啊。”土台子村长忙道。

    “我尽量带,明天去场村补墙。卯时起床,我来叫你。”沌沌笑道。

    “啊?这么早。”二爬子一愣,登时为难。

    “啊什么啊!小崽子,就卯时。”西村老太爷,不悦道。

    “老太爷的话,你敢不听!你爹我都要听,老二,就卯时。”捡道奉急忙道。

    “好吧,我尽量。”二爬子只好道。

    “这才像话嘛,好好跟着你沌叔学,将来有了出息,才配的上贤德里,咱这地方古代可是出过大人物的,真不是虚名。我托城里的老博闻去查了,三五个月就有消息。”乌村村长忙道。

    “扔钱给那老不死的,不如给我使。宣府城志都查不到,那老东西一准骗你。皇仨儿他爹那教训还不够大吗。你呀,办事不牢靠。耳根子软,抓不紧钱。”土台子村长批评道。

    “这可说不准,英雄莫问出处,多少豪杰出草莽,也能伟大,要我说定然有。”乌村村长严肃道。

    “对,我就要跟着沌爷爷,才能伟大。”一个小孩子爬上来,喊道。

    “伟什么大!小崽子,你跑来作甚!滚!”捡道奉大怒道。

    “哎呀,留下他吧,都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别闹太僵。”贤德里里长忙劝解道。

    “不行,他不走我走。”捡道奉大怒道。

    “好好好,孩子,你去西头那个垛,快些去,晚了就没地脚了。”土台子村长指点道。

    “我不,我就要跟沌爷爷一起晒太阳,他是铁人!”小孩子抱着虎头机器人沌沌不撒手。

    “你个小屁孩儿,知道不少哇,别说,老奉,还真有你当年那股贼劲。”乌村村长笑道。

    “你就个屁你就!滚蛋!老大管管。”捡道奉怒道。

    “儿匝,你爷说的对,滚蛋!皇仨儿,给他踹下去。”大承忙道。

    “大承,别老皇仨儿皇仨儿的,我有名字,姓火名邯,字叔召,祖上可是正经皇族,都给我客气点。”皇仨儿不悦道。

    “对对,他族谱上能追到烈城光宗,火寻,硬算也算皇族。就是他太不争气,连个地都种不好。”土台子村长笑道。

    “烈城火寻,只做了半年猿皇,就被烈城大宗推翻了,寻光烈战死在火连道,他都不知道自己坐过猿皇。这事论起来,就不好说了,很多史书不承认他,土炎城也不承认,也就火横白系皇族,为了打压烈城系,勉强承认一下子,追封了光宗,叫个寻光烈,凑个数呗。”五十户村长忙道。

    “哼!他们认不认,我祖宗都是猿皇。土炎城没了多少年了。烈城皇族早就绝嗣了,火横白系凋零了!现在的猿皇还能活几天!我们家可还在,嘿嘿,另外还有三支哩,大前年修谱他们来过,老太爷见过。”皇仨儿忙道。

    “那三支我见了,他们族谱字辈不对,可能是冒名的,你爹非不信,见他们......见他们富贵,又让老博闻一撺掇。我拦不住,你说我一百多岁了,看啥不准。最后你爹跟着跑去合谱,半路得了风寒,一病不起,没熬过来。仨儿啊,别跟你爹学啊。”坡头西村老太爷忙严肃道。

    “反正我就是皇族,以后你们要客气点,别老叫皇仨儿,我不爱听。大承,可是你叫我踹的,你儿子哭了别怪我。”火叔召忙道。

    “哎哎哎!怎么又踹我大侄子!”二爬子高兴道。

    “赶紧啊,我爹要是恼了,我都要下垛。”大承忙道。

    “好嘞,小兔崽子,你给我下去吧!”火叔召,一脚把小孩儿踹下垛去。

    “哭什么哭,快滚!”捡道奉骂道。

    “唉,捡道奉,他一个孩子,咱这还有地方,忍忍就行了,你孙子又不闹,何苦呢。”乌村村长不忍道。

    “不行,乌六叔,我爹那坛老酒,让他给挖到了,偷偷往里边撒尿,我们喝了三天,味儿不对,他说梦话给说漏了!!没打死他,算他运气好。”大承解释着。

    “不对吧,那坛子,我都找不到,你儿子一小屁孩能找到嗷?”土台子村长疑惑道。

    “大承,是不是你给偷着喝了,嫁祸你儿子,你们爷仨,真是能作。”乌村村长忙道。

    “你个瞎老六,我腿都没了,偷个屁,你不要污蔑我。”大承怒道。

    “混帐,怎么跟你六叔说话呢,没规矩。”捡道奉训斥道。

    “好好好,爹,我错了。我不说话行了吧。还是让皇仨儿说道说道。”大承无奈道。

    “怎么还仨儿仨儿的,大承要不是你腿没了,我连你也踹下去。”火叔召怒道。

    “你们啊,咱这几个村一代不如一代,仨儿,皇族你也没戏,你上头俩姐姐,你爹在城里做厨子,学了坏风气回来。他分家产,传给你大姐伯珍了。你看看,前面那么大一片地,你大姐的,右边那片你二姐仲阑的,中间那点,你的,就剩垄沟了,嘿嘿。你呀,完啦。”乌村村长笑道。

    “可不是嘛,他大姐还说的过去。你爹死了以后,都是你大姐偷偷帮衬你,你那大姐夫,一万个不愿意。你那二姐,出了名的母老虎,一根苗都不分给你。对吧。”土台子村长煽风点火道。

    “这我家事,不劳你们费心。反正我是皇族,是嫡长子。别看我没分多少地,按照宗法,地位可不低。沌叔也看过哩,他说是真的。”火叔召忙道。

    “呦呦呦,小尾巴上天了,再掀了你的腚。”捡道奉笑道。

    “我看仨儿挺好的,前天还帮我和泥搬木头。”沌沌笑道,和稀泥。

    “诶,你的沌园,弄好啦?够快的。”场村闾左忙问道。

    “还要多谢老哥哥们帮忙,没你们我也建不成。你们还得多教我。我光有花籽,还不会种花哩。”沌沌笑道。

    “不在话下,沌老弟,我祖传的万花录和盆栽全经,借给你,慢慢看,只管放心。说起花来,咱这地方可是不错,风水也好,土也好。每年踏青时候,可热闹了。”场村闾左忙道。

    “对对,来年春天,开满了花,城里那些权贵都来看。到时候,分点徭役下来,咱也上城开开眼。”坡头东村闾右忙道。

    “行啦,五十户都快没人了,你还徭个屁役,各村去年捆走那伙,一个没回来,说是抓壮丁,送去火星打仗,都不知道死在哪了。”乌村村长摇头道。

    “六哥,这事可不是一年两年,看看咱这些村里,还有几个壮劳力,抓空了,没人啦,等咱们一蹬腿,我看这贤德里三十七个村,都得黄。”五十户村长忙道。

    “老乌,别说贤德里,五省两道,全地球都踏马要黄。听说没有,火星战事不利,五年内,就死了好几亿人,天天从地球抽兵送上去,城里人手不够,一层层往下抓人,地球都快抓空了,哪里还有人!”贤德里里长叹息道。

    “是啊,抓多少壮丁,都咯不住老打败仗啊。”乌村村长摇头道。

    “乌叔,火星那地方,就是个乱坟地。去了就回不来啊。”小贤村张吆喝忙道,嗓门高,众人一激灵。

    “也是,当年火星巨蛇主和派,要谈条件,求着讲和,咱们老觉得自己牛啚,结果打了快一千年,是两败俱伤,看不到个头。照这苗头,我看怎么也得再打他一万年,全踏马打死就老实了。”土台子村长忙道。

    “我听说火星巨蛇不是本地人,都是宇宙外来的,几千万年了,还有机器人。跟巨蛇族还不是一回事,对了沌老弟应该清楚,机器人也算是你本家呀。”乌村村长忙道。

    “老哥,他们跟我不是一路,我是误入此地,最多算逃难,他们......属于入侵。”虎头沌沌严肃道。

    “这话对,对了,沌老弟,上次你说老家哪的来着。”捡道奉忙道。

    “曲借星,说了你们也不知道,离家太久,我都不记得了,就只隐约记个名字。”沌沌叹息道,眼珠一转。

    “好可怜啊,唉。”坡头西村老太爷叹息道。

    “这不是遇到了你们吗,我这日子也红火了,嘿嘿,以前我有条船,卖给乱魆了。后来送火锤来地球,出了事故,就走不了了。”沌沌说着,常说的旧事。

    “火锤?也是皇族吗?沌沌叔”火叔召忙问道。

    “不是,仨儿,这个火锤跟你不同,他是个熊猫族人,比你早些年头。大概早个两百万年的样子,不是你们一朝人。”沌沌说道。

    “乱魆?沌叔,你不有两个朋友。他们也是铁人吗?会医术不。”大承忙问道。

    “不不,不会医术,你这腿都没了,大承贤侄,改天我给你做副好东西,保你能走。他们一个是无序星人乱魆,一个是机械星盟的墨狩,墨狩是机器人,不过也跟火星巨蛇机器人,仙猿机器人完全不同,跟我也不一样,我这俩朋友都来自宇宙,他们的年岁比地球火星,还要老。”沌沌笑道。

    “沌叔,我有点不信。机器人也就活个几千年,就锈成疙瘩了,再说了,现在打仗,机器人也死啊。撑死了活五百年,再长了恐怕不行吧。”二爬子忙道。

    “二爬子,按道理说不行,不过我们不一样,毕竟是宇宙里走动的,要比巨蛇族这种单纯的低级文明厉害点。不过也是太枯燥,就是窝在飞船里运人。按照咱这的话说,就是个赶大车的。”沌沌笑道。

    “贤侄啊,那也不简单,星星上赶大车,跟地上赶大车能一样么。”坡头西村老太爷忙道。

    “对对,以后多跟他们讲讲。也让这帮山野村夫都开开狗眼。”捡道奉得意道。

    “捡道奉,你又在抽风。”土台子村长不悦道。

    “没问题,不过你们说的才真好,我从来没听过。”沌沌忙道。

    “沌贤弟说的这些,可能是真的,从神殿省伯皇里破解出来的消息,我们仙猿族以前,地球有过好几次智慧文明,他们也和巨蛇族打过仗。”乌村村长忙道。

    “我也听说过,那些博闻师们,专门研究这个,听说最早的叫做微龙王朝,已经灭绝了,后来是熊猫族那些,真有熊猫族哩,当时全球有五族,也是打成一锅粥。”土台子村长呼应道。

    “我送的那个火锤,就是熊猫族的。”沌沌点头道。

    “哇,那离着现在得有多少年月。”二爬子震惊道。

    “什么年月,二爬子,你这就不懂了吧,我看要问多少朝年。”五十户村长忙道。

    “大概吧,具体年数数不清的,得有个两百多万年。”沌沌笑道。

    “什么!!两百多,万!我的天,沌老弟,那你岂不是寿星的祖宗,你最少两百万岁了。”场村闾左震惊道。

    “其实不止,我们这种铁人,只要不打仗,就死不了。”沌沌笑道。

    “太可怜了,活这么多年,多累啊。”坡头西村老太爷叹息道。

    “老太爷说的对,真的累啊。你们是没活过这么长,我这一天天的,没有个头。”虎头沌沌叹息道。

    “那咱换换,我宁愿不死,天天来晒太阳。嘿嘿。”二爬子笑道。

    “懒货。”乌村村长教训道。

    “对了,乌六叔,接着前天讲吧,后来怎么样了。”二爬子问道。

    “我也听听。”沌沌忙道。

    “沌贤弟,也好奇?”乌村村长点头道。

    “当然,我就愿意听些故事。”沌沌笑道,揣着手,舒服的躺在柴火垛上。

    “那好我就接着说道说道。”乌村村长得意道。

    “你可不能再多了,知道吗,别带歪了。才好接话。”土台子村长忙道。

    “行啦,行啦,规矩我懂。”乌村村长得意道。

    “快开始,快开始。”二爬子催促道。

    “这个事情啊,发生在明央7305年,亚扈省二十九区,离着今天整一千年,具体的日子呢,不好讲,主要是各朝的史书记载不同。”乌村村长严肃道。

    “二十九区三千城,命都不好啊。当年虚都是发射场,也是首批升空的,虚都是老三,皇龙城老二,真远城老大,远古叫三府。这都是太守们的势力。”土台子村长补充道。

    “可不敢乱讲,让太守们的眼线听到,有麻烦。我听说最近太守们要收了宣府,打压猿皇和土德教。”场村闾左忙道。

    “乌叔说的没错,我也听说了,张吆喝听说没,你村那伙去宣府做苦力的天天嚷嚷着,太守要来解救他们。”皇仨儿火叔召忙道。

    “我不听,他们都是胡咧咧,太守们年年内讧打仗,都忙着抓壮丁,宣府按时交钱,太守们和土德教疯了,放着现钱不拿,那不是自己砸饭碗吗。这年头,兑票,宝钞就是一堆废纸。宣府可是现银结算,要不然能在这乱世,站一千六百年不倒吗,还不是靠那几十个银矿撑着。咱这贤德里,虎邑,宣抚里,铁环城,两百多个小城小邑,都不是宣府地盘,都是当年宣府花钱买的,要不咱们地位低啊,本就不是亲的。”小贤村张吆喝忙道。

    “张吆喝,你小点声,老太爷听的见。”乌村村长不悦道。

    “钱再多,也有完的那一天,那些银矿早就干了,重兵把守,就是不让人知道。这事瞒得过猿皇,太守们,瞒得过土德教和神仓部,瞒不过老百姓。宣府最怕的就是太守们,以前亚扈省其实是太守们说了算,他们握有兵权,猿皇是个摆设,土德教是个傀儡。亚扈七十二区,土炎城为首都,土炎太守就是站着的神皇,不过后来连续出了几件大事,太守们开始衰败,这事也跟虚都有关。”土台子村村长忙道。

    “离火星最近的太空城,是虚都太空城。都打成筛子了,还在抢,据说要是火星巨蛇抢到虚都太空城,咱仙猿族就要等死了。”乌村村长忙道。

    “没这么邪乎,区区一座太空城不至于。乌叔,你就会乌云遮顶,瞎咋呼,不愧为乌村村长。”火叔召笑道。

    “怎么跟你叔说话呢,这座太空城不简单。”土台子村长忙道。

    “对,老乌说的没错,虚都失守,猿神三就直接暴漏在攻击范围内了,猿神三一完蛋,谁都顶不住,火星巨蛇可以直接打到外围防御圈,太空防御网和月球,都要顶上去干。那个时候,地球可就悬喽。”五十户村长忙道。

    “还有土星防线呢,怕啥,可以包抄。”火叔召分析道。

    “包抄个屁,土星那伙崽子,多少年了,出工不出力。早就撇的干净了。”乌村村长忙道。

    “形势真的不妙啊,唉。”沌沌叹息道。

    “今天这一切,都是当年造成的,当年要是虚都夜宴不出事,虚都直接升为首府,真远,皇龙降级,反而可以稳住,也不会导致猿皇宗灭,土德毁教,太守混战。”乌村村长淡淡道。

    “到底啥事,搞得神神秘秘。”二爬子好奇道。

    “不神秘,两个人能挑翻亚扈省吗??这事还要从真远城说起,真远城最早是个矿山起家。发现了铁矿,后来采矿的越来越多,聚集成了几百个小镇子,然后抢生意打架,械斗了三十年,剩下七个镇,七伙人谁也灭不了谁,就联合了,主要是当时来了一伙山贼,占据了附近的几个山头,为首的叫真远,是个落榜书生,在第四区的边界,三搞五搞,成了气候,聚了几万兵马,几个太守发兵围剿愣是给他跑了,他带着残兵跑到二十九区,那时候二十九区刚从三十三区分出来,太穷,三十三区不愿贴钱了,就给轰出来,二十九区是多少年的穷区,越穷就越乱,越乱就越穷。真远这伙山贼别看一路败逃,但是势力挺大,七镇不敢硬抗,主要是跟着太守们输了好几仗,怕了,也不愿送死,太守们净给七镇画饼,一到冲锋,太守们带着兵就匿了,最后七镇那点人回回被围死,再能打也搁不住老死人。后来真远手下有个谋士叫皇龙,一肚子坏水,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憋个坏主意,说是跟七镇道别,要撤走,去太尘山避避风头,借些粮米盘缠,就去太尘山。七镇那帮地头个个精的要死,根本不信,真远直接下令,他的大军撤出去八百里,像是真要走,七镇一看,合计合计,老是哭穷也不行,太守们跑了,凡事还是靠自己,最后决定请真远和手下的头领们吃个宴,召集刀手,设了埋伏。真远还真来了,只带着一百来头领,带着礼盒,没带兵器。给七镇整蒙了。七镇这帮人虽然街头闹闹,小搓打斗还行,但是遇到真仗,就怂了,他们吃着吃着就吃飞了,个个吆五喝六,忘了给刀手发号令,被一百多山贼头领就给化开了,等到发了号令,刀手一冲,山贼头领净拿六镇头目们挡刀,最后山贼们夺刀大战,一昼夜,平了六镇,一个活口没留。”乌村村长淡淡道。

    “一个都没留吗?七个镇子怎么也得有个万把人,干不过一百个?”沌沌好奇道。

    “沌老弟,是六镇,有一个镇子做了内贼,接应真远,但是他们没动手,当时躲在镇里不出来。任由山贼踏平六镇,那一百来个,可是刀口上爬起来的猛汉子,里面还有十多个女头领,那叫一个狠,从晚饭杀到第二天拂晓。其实他们是兵分两路,真想走了,没想到得手了,分了一部分兵又回来,大军直接去了太尘山,后来在太尘山做大,反手又分人回来彻底占住二十九区。这是明央6698年的事。”

    “内贼,奸细,这都是要命的东西啊。一不小心满盘皆输。唉。可怜也可恨。”土台子村长叹息道。

    “那个镇子最后怎末样了?”沌沌问道。

    “那一镇叫虚镇,就是后来的虚都,虚都的人一向跟二十九区不和。”乌村村长叹息道。

    “原来,虚都是叛徒啊!”二爬子惊讶道。

    “哼哼,不能只看表象。山贼们在六镇废墟上,建立真远城,为了防止内讧,皇龙带着亲信们挑了块远离真远城的肥地,建了皇龙城,山贼们倒也讲规矩,又在边界选了块好地方,帮着建了虚都,就在明珠海的边上。”乌村村长笑道。

    “原来二十九区三府,有这黑账。”大承点点头。

    “势力大了,也就做住了,黑的白的,洗一洗,都挺干净,慢慢的城市不断扩大,就都成了太守了,真远的子孙和党羽成了二十九区的首府太守,皇龙的子孙和党羽坐了次府,虚都当老三。起初还平分,后来真远不断蚕食地盘,手下的城池是皇龙和虚都总数的两倍。本来他们也占有太尘山,后来被十几个太守联军打垮,也就被瓜分了。太尘山矿区后来改做监狱,全球的囚犯都送来做苦力,挖矿到死。”乌村村长叹息道。

    “听说了吗,虎邑难民都被卖去太尘山挖矿去了,真踏马倒霉。”场村闾左叹息道。

    “这事,怕是真的,可怜乡里乡亲,帮不上忙。唉,自保都难,那还顾得上旁人。有的时候,你以为密不透风,一定会有疏漏,六镇还是有人活下来,三十几个人躲在矿洞里,最后跑了,慢慢扩成一族,在二十九区连续暗杀下,人丁凋零,都以为死绝了。没想到最后剩下两兄弟,掀起了滔天巨浪。”乌村村长叹息道。

    “呦,还有后话啊。”二爬子问道。

    “是啊,这两兄弟也是命不该绝,他们村子被暗杀血洗时候,大的是个十五六的孩子,去上茅房,躲过一劫,小的不到两岁,还不会说话,被他爹塞进灶坑里,逃过一命。大的在茅房顶子上,躲了两天,才敢下来,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小的,就跑了,被邻村的闲汉看到,告发换了赏金,刺客们这才知道走脱了两个。这个大的非常厉害,可能也是人逢大变,必有大能,他竟然来了一个灯下黑,把他弟藏在虚都太守管家的哥哥家里,趁着夜色扔到门口,被捡了进去,虚都太守的管家也是狠毒非常,后来谋害了他哥吞并了家产,本来也要一并害了这个孩子,但是被太守拦下,就给卖了。也是附近一户破落人家,没孩子,当个宝,楞给培养成虚都第一才子。都是命啊。”乌村村长淡淡道。

    “这事常有,破落户养能耐。”大承认可道。

    “是啊,就是因为出身不好,一直被埋着,后来真远太守听到了风声,点名要他,虚都不给,慢慢重用,出事那天,他是一名宴会的低空警戒员,也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他偷走了虚应的令牌,假传了道命令,撤走所有低空警戒员,破例让他们参加宴会,那帮苦力一哄而散,跑去吃喝。猿皇和土德教,火德教的突袭船队,直接飞到上头狂轰乱炸,还是全球直播。”乌村村长叹息道。

    “嚯,厉害。”火叔召惊讶道。

    “那个大的,成了百年不出的枭雄,身负血海深仇,能作常人不能做得大事,他借着全球各大势力本就冲突,三搞五搞,挑起大乱,接下来的一百年内,太空舰队轻轻松松消灭月球巨蛇,就狂的没边了,深空探索也就停了。亚扈太守们的大内战蔓延到全球,从全球蔓延到太空,甚至于跑去月球练场子。”乌村村长接着道。

    “那个大的太可恨了,都是他闹的,应该千刀万剐。对吧。”火叔召忙道。

    “你这样看简单了,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输赢很短暂,后果却是连绵很远的。想当初六镇伏杀真远,最后自己失手,怪不得别人。后来被追杀几千年也就说的通了。要是当时死绝了,也没后面的事,但是苍天有眼,你狂让你狂,狂完就收场,收场时候没有不死人的,你收场正是别人的开场。太守们手握兵权,割据天下,不是个长久生计。后来内斗最欢时候,突然发现火星有人。”乌村村长叹息道。

    “火星巨蛇!”二爬子震惊道。

    “是的,起初太空舰队和月球各城,还派了三只科考船,过去详查,结果回来说上面除了遗迹,根本没人。一个疏忽又耽误几百年,巨蛇侦查舰队,横扫月球时候,就晚了。后来地球内斗才暂停,又重新启动太空计划,疯狂建造战舰,才慢慢夺回优势,火星巨蛇也是内部分了几伙人,有两伙要和谈,本来事情就要成了,结果地球卖了他们,这两伙人被火星巨蛇清洗。战事胶着到了今天,谁也打不死谁,就像当年的七镇一样。看来超级大乱不远了。”乌村村长叹息道。

    “你这事都是听谁说的,云山雾罩的,时间都不对吧,我记得先前不是这个时间啊?有没有谱。”二爬子疑惑道。

    “欸?不是吗?......”乌村村长一愣。

    “咳咳!当个故事听不就完了吗!叫什么真,都不是当事人!不要纠结于细节嘛!没错的老乌。”土台子村长赶忙道。

    “对对对!我吹啥?!这都是猿皇本纪里的,正经的史书,写得明明白白。”乌村村长信心道。

    “什么?怎么可能?”火叔召忙道。

    “你们就不懂了吧,后来那个大的跟小的联手,吞并了虚都,利用六镇叛徒后代这个大黑账,召唤他们,最后整个虚都都做了两兄弟的狗腿子。然后吞并了二十九区,以二十九区为底码,三十年,横扫天下,老猿皇脖子里挂着三个儿子两个孙子的脑袋,禅让给他们,三大教教宗被活活烹死。哥哥做了七年猿皇就死了,他一身的伤,命长不了,弟弟做了两年,也死了,他太善良,前半生愁苦,后半生后悔,也没活长,弟弟的儿子做了三年,病死后又传回哥哥家的小儿子,做了七十年,就做住了。他们这一支猿皇是仅次于火横白系的大系,但是他们很怪,不写始祖名字,只是在史书中一笔带过。但是不少野史比较丰富。你们不爱读书,自然不懂。”乌村村长批评道。

    “你得了吧,你斗大的字不识两个。这都是皇仨儿他爹告诉你的吧,那个厨子,不是个老实厨子,就爱研究猿皇世系。”五十户村村长质疑道“仨儿,你爹就没给你讲过吗?”

    “没有啊......”火叔召回忆道“确实没有这一段,是哪个谱系的?”

    “你太小,你爹跟你说了,你当时也不懂啊。”乌村村长忙道。

    “最后怎么样了?”二爬子问道,大承也伸着脖子听着。

    “不对啊,确实没听说过二十九区还有皇族啊......”火叔召挠头道。

    “哎呀,仨儿你闭嘴!最后怎么样啦?”二爬子问道。

    “什么最后,没有最后!!”乌村村长不悦道。

    “虚,别吵!!!”沌沌突然竖起耳朵,揣着手,听着。

    “沌老弟,怎么了?”乌村村长忙道。

    “都别说话,我沌老弟在听远声。”捡道奉急忙道。

    众人顿时安静,纷纷看着这个古怪的虎头机器人,仔细看,依然有些觉得恐怖。

    “我的妈呀,大事不好!!去魂者来了!!!”

    ......

    ......

    四野苍苍风雨狂,不吃早饭饿的慌,

    推开迷雾知后事,后事还须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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