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重复
灵龙缓缓从地上坐起，四周还是如往常一样，黑暗而又寒冷，看着身上的白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他轻轻挥手，一股风便拖着他的身子稍微飘起，他在空中调整身位稳稳落地，而后望向幽暗的天空。
下一秒他便直接突破音速，音爆的响声震荡过整个大陆。
太阳之子的据点内，数百个人正整理着晶石资源。他们十分清楚任务还没有结束，神之子还活得好好的。
突然间，伴着一声巨响，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从房顶直坠下地面。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灵龙已经犹如死神般出现在大楼外。
他透过玻璃向内望去，身上的白袍伴着风轻轻摇摆着。
“快攻击他！”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太阳之子的成员立即举起各异的武器对准灵龙。
灵龙微微垂目，下一刹那便突破声速，瞬间击碎玻璃，带着几千块细小的玻璃杀向那些成员。
但是，灵龙的身体却在空中凝固住了，连着那数千块细小的玻璃停滞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太阳之子的成员全部放下了武器，他们微微侧过身，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出现在灵龙眼前。
“你终于来了。”周恒云微笑着，一身红袍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红光，此人悬浮在半空中，浑身散发着浓重的危险感。
灵龙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疾速飞了出去，直撞击在坚硬的冰面上。
“这是什么？”灵龙完全没有看见有晶石的激活光芒，那个男人犹如和他一样，获得了某种能力。
风拖着他起身，将几根冰锥从冰层中脱离出来。
周恒云已经站在了他前方不远，刚刚还在大楼里的他已经出现在灵龙面前。他的速度应该也很快，灵龙默默想着，手臂上浮现如游蛇般的实体风气。
“我并没有等待这一刻太久，今时你就将死在我手上。”周恒云露出一种粗犷的笑容，他的周边正闪着粼粼彩光，如同彩虹一样布在他身边几米的距离内。
借着苍白的月光，灵龙看清了——那是几千万块十分细小的玻璃碎片，被周恒云所控制正悬浮于他身边。
灵龙当即冲了上去，卷起两股旋风交夹住周恒云。
在强烈的风场中，那些细小的玻璃碎片却完全不受风的影响全都在周恒云的控制下牢牢不动。
如今，灵龙第二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完全相信自己会死在周恒云的手上。
周恒云微一挥手，那些玻璃碎片当即划出一道长线刺向灵龙的脑袋，速度之快以至于灵龙用尽全力才用风将自己闪出攻击范围。
周恒云挥动起双手，那些玻璃碎片犹如长龙般游动而起，在空中嘶吼出巨大的响声直扑向灵龙。
灵龙收回毫无作用的旋风，转而唤起强风使自己飞翔起来，躲过攻击。
那只玻璃巨龙击中冰层后即刻分离开来，化为数千万块细小的玻璃，它们径直向上攻向灵龙。
在根本看不清这些碎片的情况下，灵龙被几万块玻璃穿体而过，无数血柱从他的背后喷射而出。
剧烈的痛楚让灵龙双目充血，风场也因此失控，灵龙直坠下地面。
鲜血如小河般流出，冰层都被染成了红色，灵龙吐出一口血，缓慢地站了起来。
“神之子这么脆弱吗？”周恒云的身边一角多出一堆鲜红的玻璃碎片，他正微笑着看着灵龙，如同猎人高举着猎枪看着羸弱的猎物一般，眼神中尽是不屑。
两道风刃从灵龙手边挥击而出，在马上要攻击到周恒云时，他却直接消失了。
伤口已经愈合了很多，但强烈的剧痛仍旧存在，灵龙迅速调整好身形，身边飘起数百根冰刺。
若大的冰层上，灵龙只能凭借风隐约感受到那些碎玻璃的存在，周恒云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很好，第二种能力。灵龙还是没有看见有任何晶石被激活的这象，这简直不可理解。
恍然间，周恒云出现在灵龙身后几米高的区域，那些碎玻璃当即袭向灵龙。
灵龙直接放弃防御，他凭空跃起到周恒云一样的高度，手上的风形成威力巨大的风拳。
可还未挥出，他的身体犹如被静止了一样，手上的风也与之散去，那上百块冰刺如下雨般失控，砸落在地。
“你不可能战胜我的，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周恒云伸出手，仅在灵龙额头上轻点一下，他便以极大的速度飞身出去，直飞向袭来的玻璃碎片。
死亡的滋味如此醒目，在几秒之内，他就将被切成几万块细小的碎片，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幸存下来。
一道巨大的冰墙被如钉子般的风瞬间拉起，结实地挡住了灵龙和那无数的玻璃。
“令人惊讶。”周恒云语气平缓地说道，那无数的玻璃碎片再次重组，静待下一次机会。
灵龙慢慢地从冰墙上抬起头，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逃离这里，现在，他根本不是周恒云的对手。
周恒云像是看穿了灵龙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讥讽道：“你无论逃到哪起都躲不开我的，除非你想逃到你那个妹妹的怀抱里哭泣，那我觉得杀了你都脏了我的手。”
灵龙爆发出音速，直扑向周恒云，可他却又一次消失在空气中。
见此，灵龙不做任何停留，用音速划过冰层，直接离开战斗场地。
灵龙停在一片树林间，刚稳住身形耳边却又传来周恒云的声音：“你甚至不配当我的热身对象。”
灵龙刹那间又被周恒云击飞了出去，他强撑着在空中稳住了身形，周恒云又出现在他眼前。
太诡异了，这一个又一个的能力。
灵龙扬起一片尘土，利落的甩出两道风刃，同时卷起一个巨大的尘卷风。
尘土散去，周恒云却又一次消失了。
“伟大的圣主给了我此番能力，就是全然针对你的，我将按照预言杀了你，若月未恢复，则我才是真的神之子。”周恒云挥动双臂，两道尘土化为利落的刀锋刺向灵龙。
灵龙两拳打碎尘土，快速跃开，与周恒云拉开距离。
那些恐怖的玻璃碎片并没有跟着周恒云，也许在这里有与他一战的可能。
但他就像还有读心的能力一样，直言道：“如果你认为你能杀掉我的话，别作梦了，我可还有很多本事你没见过。”
“可恶。”灵龙再次凌空而起，如果周恒云再跟来，那他们将在一无所有的高空战斗，到那时......
突然间，向上飞的灵龙好像撞在了屏障上一样，有一道无形且十分坚硬的东西将他限制在这里。
这也是周恒云的能力？来不及多想，灵龙转向另一个方向消失在周恒云眼前。
太诡异了。
“差不多也该玩够了吧？”周恒云的声音猛的前方不远处传来，下一刹那灵龙便被击飞出几千米外。
乌黑的地面被撞出一个大洞，在洞里的灵龙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周恒云结结实实的一拳就打在了他脸上。
顷刻间他们被击退至地下，将柔软的泥土和坚硬的石头一一击碎，开出一个几百米的坑来。
周恒云站在坑的表面，目光冰冷无比，他缓缓抬起手，无数被灵龙击碎的石头便漂浮起来，一一调转方向将最锋利的一侧对准灵龙
“永别了，永夜。”周恒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淡道。
灵龙当即挥出一阵速度极快的风刃，一路上扫碎不少碎石，但马上要攻击到周恒云时，却立马瓦解了。
几千万块碎石瞬间击穿了灵龙，对他来说死亡的滋味第一次这么醒目。
灵龙脑中除了被万箭穿心似的痛苦外，还有无尽的疑惑。
到底是谁赐予的他这股力量？为什么他有这么多的能力，使他毫无反手之力，毫无办法，只有无尽的绝望萦绕着他的最后一刻。
老者看着一切微微摇了摇头，刹那间时间便飞速地流逝起来，但是并没有像老者所说的神之子死后太阳便会恢复运转。
无尽的黑暗继续笼造着这片大陆。
周恒云在灵龙死后见太阳仍没有恢复，认定了自己才是神之子后果断选择了自杀，但太阳仍旧没有恢复。
几年后章彪带领小队发现了石化了的周恒云与灵龙的尸体，他在绝望中继续守护了神之手的子民五十余年。
太阳之子的所有成员全部死在了寒风中。
拾荒者群体在袭击神之手被灵龙重创后近乎消失，很快大陆上便没有了他们的迹象。
灵芝在发现灵龙已死后不久被神之手成员拖出了地下，暴露在苍白的月光中，坦然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章彪没有参与，也没有阻止。
时间继续流转，一百六十年后。最后一个生命自杀在满是食物储存的地下。
之后，太阳回到了轨道，插在大陆上的巨剑消失，无数的时间奔涌而过。
老者一直在旁默默看着，但在转动有无数次后，那个将军的双腿还是被切断，被空气切断。
十个生命自海洋上诞生，被赋予神的名义。
神的屠杀也再次爆发，巨剑之落，永夜降临。
灵龙两枪杀死小屋的主人，将数十个罐头装进背包，迅速的逃回了避难所。
老者抬起头，看着飘渺的黑暗，沉稳的开口了：“唯一一个时间节点又到了，那么这次是谁呢？”
一个小女孩撕开黑暗，她带着纯真的笑容，穿着白衬衫红短裙，蹦蹦跳跳地来到老者身旁用甜甜的声音说道：“给灵芝，灵芝！我已经几次说了给她了，只有用最圣母的人来拯救这个最肮脏的世界啊！”
“但她不是虔诚的信徒，也不是绝对非暴力的人。”又一个中年人撕开黑暗，穿着蓝色的T恤，浅灰色的牛仔长裤，推了推金丝眼镜用无比沉稳和平静的声音说道，“她在几次重复中都想置人于死地中，这样的人也配得到圣母之称呼吗？”
“但她每次都是想保护自己的哥哥......”一个身穿红色棉袄，戴着帽子的小男孩突然出现在老者身旁，胆怯的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再不行动的话，要错过这个时间节点了哦。”又来一个穿着青色旗袍，手持着羽扁的年轻女人，她顿了顿身形，用极具魅惑力的声音慢慢开口。
“错过了也就眨个眼的功夫就又到了，那么在意时间干嘛？想好谁才能改变这重复才重要。”又一个一身浅蓝色西服的年轻少年，撕开飘渺的黑暗站在了女子旁边。
“重复的机会不多了，再来几次恒星的寿命就要到了，我们会永远错过这个机会。”老者凝视着星球，脸上竟有了些许怒意。
“说到底，还是那个疯子的馊主意，创造了现在这样全民杀人犯的环境”年轻少年第两次开口了，却立马引来了反驳：“什么啊！谁知道这颗星球会成为唯一的S级，又有谁会知道这个星球会诞生和我们相似的种族？我们创造了这么多游乐场地，哪一个出现了这种状况？”一个满脸胡须，身材瘦小的男人一脚踢碎黑暗，加入了对话。
“全到齐了，这还是第两次呢。”年轻女子打开羽扇，不屑的白了身材瘦小的男人一眼。
“只要有几个完全无暴力的神徒存活下来，打破重复就行了，目前最有希望的还是灵芝，如果她得到能力必然会跟灵龙一样，成为一个杀人疯子，而且也通不过最后的考验。我建议给章彪，他一定可以杀死周恒云，彻底磨灭灵芝的暴力倾向。”中年人冷静分析了一番后说道。
“他会和前几次重复的周恒云一样自杀的，他想恢复永夜的决心，大过了自己对于生命的珍惜。”小男孩，又一次很小声地开口了，使老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磨磨唧唧的。”小女孩不耐烦了，她阴沉下脸，手上一道流光闪出无比迅速的冲向了那颗星球。
力量卡在代码的时间间隙中穿过，犹如一道利箭，刺入灵芝的身体。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无声，老者顿时握紧了拳头，他愤怒地转过头，双目直盯着小女孩。
“木已成舟，犯不着和她生气，不如计算一下还能重复几次。”胡渣男迅速靠近小女孩，将她护在身后，声音低沉下来。
“这是我的星球，只有我能决定要干什么，明白吗？”老者转过身来，手上多出一把权杖，愤怒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威胁。
人一个接着一个消失，最后又只剩下老者独自一人站在星球前。
以恒星膨胀的速度来看，最多还能重复四次，最少只能重复一次。
他轻轻挥手，一股风便拖着他的身子稍微飘起，他在空中调整身位稳稳落地，而后望向幽暗的天空。
下一秒他便直接突破音速，音爆的响声震荡过整个大陆。
太阳之子的据点内，数百个人正整理着晶石资源。他们十分清楚任务还没有结束，神之子还活得好好的。
突然间，伴着一声巨响，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从房顶直坠下地面。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灵龙已经犹如死神般出现在大楼外。
他透过玻璃向内望去，身上的白袍伴着风轻轻摇摆着。
“快攻击他！”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太阳之子的成员立即举起各异的武器对准灵龙。
灵龙微微垂目，下一刹那便突破声速，瞬间击碎玻璃，带着几千块细小的玻璃杀向那些成员。
但是，灵龙的身体却在空中凝固住了，连着那数千块细小的玻璃停滞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太阳之子的成员全部放下了武器，他们微微侧过身，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出现在灵龙眼前。
“你终于来了。”周恒云微笑着，一身红袍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红光，此人悬浮在半空中，浑身散发着浓重的危险感。
灵龙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疾速飞了出去，直撞击在坚硬的冰面上。
“这是什么？”灵龙完全没有看见有晶石的激活光芒，那个男人犹如和他一样，获得了某种能力。
风拖着他起身，将几根冰锥从冰层中脱离出来。
周恒云已经站在了他前方不远，刚刚还在大楼里的他已经出现在灵龙面前。他的速度应该也很快，灵龙默默想着，手臂上浮现如游蛇般的实体风气。
“我并没有等待这一刻太久，今时你就将死在我手上。”周恒云露出一种粗犷的笑容，他的周边正闪着粼粼彩光，如同彩虹一样布在他身边几米的距离内。
借着苍白的月光，灵龙看清了——那是几千万块十分细小的玻璃碎片，被周恒云所控制正悬浮于他身边。
灵龙当即冲了上去，卷起两股旋风交夹住周恒云。
在强烈的风场中，那些细小的玻璃碎片却完全不受风的影响全都在周恒云的控制下牢牢不动。
如今，灵龙第二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完全相信自己会死在周恒云的手上。
周恒云微一挥手，那些玻璃碎片当即划出一道长线刺向灵龙的脑袋，速度之快以至于灵龙用尽全力才用风将自己闪出攻击范围。
周恒云挥动起双手，那些玻璃碎片犹如长龙般游动而起，在空中嘶吼出巨大的响声直扑向灵龙。
灵龙收回毫无作用的旋风，转而唤起强风使自己飞翔起来，躲过攻击。
那只玻璃巨龙击中冰层后即刻分离开来，化为数千万块细小的玻璃，它们径直向上攻向灵龙。
在根本看不清这些碎片的情况下，灵龙被几万块玻璃穿体而过，无数血柱从他的背后喷射而出。
剧烈的痛楚让灵龙双目充血，风场也因此失控，灵龙直坠下地面。
鲜血如小河般流出，冰层都被染成了红色，灵龙吐出一口血，缓慢地站了起来。
“神之子这么脆弱吗？”周恒云的身边一角多出一堆鲜红的玻璃碎片，他正微笑着看着灵龙，如同猎人高举着猎枪看着羸弱的猎物一般，眼神中尽是不屑。
两道风刃从灵龙手边挥击而出，在马上要攻击到周恒云时，他却直接消失了。
伤口已经愈合了很多，但强烈的剧痛仍旧存在，灵龙迅速调整好身形，身边飘起数百根冰刺。
若大的冰层上，灵龙只能凭借风隐约感受到那些碎玻璃的存在，周恒云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很好，第二种能力。灵龙还是没有看见有任何晶石被激活的这象，这简直不可理解。
恍然间，周恒云出现在灵龙身后几米高的区域，那些碎玻璃当即袭向灵龙。
灵龙直接放弃防御，他凭空跃起到周恒云一样的高度，手上的风形成威力巨大的风拳。
可还未挥出，他的身体犹如被静止了一样，手上的风也与之散去，那上百块冰刺如下雨般失控，砸落在地。
“你不可能战胜我的，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周恒云伸出手，仅在灵龙额头上轻点一下，他便以极大的速度飞身出去，直飞向袭来的玻璃碎片。
死亡的滋味如此醒目，在几秒之内，他就将被切成几万块细小的碎片，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幸存下来。
一道巨大的冰墙被如钉子般的风瞬间拉起，结实地挡住了灵龙和那无数的玻璃。
“令人惊讶。”周恒云语气平缓地说道，那无数的玻璃碎片再次重组，静待下一次机会。
灵龙慢慢地从冰墙上抬起头，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逃离这里，现在，他根本不是周恒云的对手。
周恒云像是看穿了灵龙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讥讽道：“你无论逃到哪起都躲不开我的，除非你想逃到你那个妹妹的怀抱里哭泣，那我觉得杀了你都脏了我的手。”
灵龙爆发出音速，直扑向周恒云，可他却又一次消失在空气中。
见此，灵龙不做任何停留，用音速划过冰层，直接离开战斗场地。
灵龙停在一片树林间，刚稳住身形耳边却又传来周恒云的声音：“你甚至不配当我的热身对象。”
灵龙刹那间又被周恒云击飞了出去，他强撑着在空中稳住了身形，周恒云又出现在他眼前。
太诡异了，这一个又一个的能力。
灵龙扬起一片尘土，利落的甩出两道风刃，同时卷起一个巨大的尘卷风。
尘土散去，周恒云却又一次消失了。
“伟大的圣主给了我此番能力，就是全然针对你的，我将按照预言杀了你，若月未恢复，则我才是真的神之子。”周恒云挥动双臂，两道尘土化为利落的刀锋刺向灵龙。
灵龙两拳打碎尘土，快速跃开，与周恒云拉开距离。
那些恐怖的玻璃碎片并没有跟着周恒云，也许在这里有与他一战的可能。
但他就像还有读心的能力一样，直言道：“如果你认为你能杀掉我的话，别作梦了，我可还有很多本事你没见过。”
“可恶。”灵龙再次凌空而起，如果周恒云再跟来，那他们将在一无所有的高空战斗，到那时......
突然间，向上飞的灵龙好像撞在了屏障上一样，有一道无形且十分坚硬的东西将他限制在这里。
这也是周恒云的能力？来不及多想，灵龙转向另一个方向消失在周恒云眼前。
太诡异了。
“差不多也该玩够了吧？”周恒云的声音猛的前方不远处传来，下一刹那灵龙便被击飞出几千米外。
乌黑的地面被撞出一个大洞，在洞里的灵龙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周恒云结结实实的一拳就打在了他脸上。
顷刻间他们被击退至地下，将柔软的泥土和坚硬的石头一一击碎，开出一个几百米的坑来。
周恒云站在坑的表面，目光冰冷无比，他缓缓抬起手，无数被灵龙击碎的石头便漂浮起来，一一调转方向将最锋利的一侧对准灵龙
“永别了，永夜。”周恒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淡道。
灵龙当即挥出一阵速度极快的风刃，一路上扫碎不少碎石，但马上要攻击到周恒云时，却立马瓦解了。
几千万块碎石瞬间击穿了灵龙，对他来说死亡的滋味第一次这么醒目。
灵龙脑中除了被万箭穿心似的痛苦外，还有无尽的疑惑。
到底是谁赐予的他这股力量？为什么他有这么多的能力，使他毫无反手之力，毫无办法，只有无尽的绝望萦绕着他的最后一刻。
老者看着一切微微摇了摇头，刹那间时间便飞速地流逝起来，但是并没有像老者所说的神之子死后太阳便会恢复运转。
无尽的黑暗继续笼造着这片大陆。
周恒云在灵龙死后见太阳仍没有恢复，认定了自己才是神之子后果断选择了自杀，但太阳仍旧没有恢复。
几年后章彪带领小队发现了石化了的周恒云与灵龙的尸体，他在绝望中继续守护了神之手的子民五十余年。
太阳之子的所有成员全部死在了寒风中。
拾荒者群体在袭击神之手被灵龙重创后近乎消失，很快大陆上便没有了他们的迹象。
灵芝在发现灵龙已死后不久被神之手成员拖出了地下，暴露在苍白的月光中，坦然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章彪没有参与，也没有阻止。
时间继续流转，一百六十年后。最后一个生命自杀在满是食物储存的地下。
之后，太阳回到了轨道，插在大陆上的巨剑消失，无数的时间奔涌而过。
老者一直在旁默默看着，但在转动有无数次后，那个将军的双腿还是被切断，被空气切断。
十个生命自海洋上诞生，被赋予神的名义。
神的屠杀也再次爆发，巨剑之落，永夜降临。
灵龙两枪杀死小屋的主人，将数十个罐头装进背包，迅速的逃回了避难所。
老者抬起头，看着飘渺的黑暗，沉稳的开口了：“唯一一个时间节点又到了，那么这次是谁呢？”
一个小女孩撕开黑暗，她带着纯真的笑容，穿着白衬衫红短裙，蹦蹦跳跳地来到老者身旁用甜甜的声音说道：“给灵芝，灵芝！我已经几次说了给她了，只有用最圣母的人来拯救这个最肮脏的世界啊！”
“但她不是虔诚的信徒，也不是绝对非暴力的人。”又一个中年人撕开黑暗，穿着蓝色的T恤，浅灰色的牛仔长裤，推了推金丝眼镜用无比沉稳和平静的声音说道，“她在几次重复中都想置人于死地中，这样的人也配得到圣母之称呼吗？”
“但她每次都是想保护自己的哥哥......”一个身穿红色棉袄，戴着帽子的小男孩突然出现在老者身旁，胆怯的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再不行动的话，要错过这个时间节点了哦。”又来一个穿着青色旗袍，手持着羽扁的年轻女人，她顿了顿身形，用极具魅惑力的声音慢慢开口。
“错过了也就眨个眼的功夫就又到了，那么在意时间干嘛？想好谁才能改变这重复才重要。”又一个一身浅蓝色西服的年轻少年，撕开飘渺的黑暗站在了女子旁边。
“重复的机会不多了，再来几次恒星的寿命就要到了，我们会永远错过这个机会。”老者凝视着星球，脸上竟有了些许怒意。
“说到底，还是那个疯子的馊主意，创造了现在这样全民杀人犯的环境”年轻少年第两次开口了，却立马引来了反驳：“什么啊！谁知道这颗星球会成为唯一的S级，又有谁会知道这个星球会诞生和我们相似的种族？我们创造了这么多游乐场地，哪一个出现了这种状况？”一个满脸胡须，身材瘦小的男人一脚踢碎黑暗，加入了对话。
“全到齐了，这还是第两次呢。”年轻女子打开羽扇，不屑的白了身材瘦小的男人一眼。
“只要有几个完全无暴力的神徒存活下来，打破重复就行了，目前最有希望的还是灵芝，如果她得到能力必然会跟灵龙一样，成为一个杀人疯子，而且也通不过最后的考验。我建议给章彪，他一定可以杀死周恒云，彻底磨灭灵芝的暴力倾向。”中年人冷静分析了一番后说道。
“他会和前几次重复的周恒云一样自杀的，他想恢复永夜的决心，大过了自己对于生命的珍惜。”小男孩，又一次很小声地开口了，使老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磨磨唧唧的。”小女孩不耐烦了，她阴沉下脸，手上一道流光闪出无比迅速的冲向了那颗星球。
力量卡在代码的时间间隙中穿过，犹如一道利箭，刺入灵芝的身体。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无声，老者顿时握紧了拳头，他愤怒地转过头，双目直盯着小女孩。
“木已成舟，犯不着和她生气，不如计算一下还能重复几次。”胡渣男迅速靠近小女孩，将她护在身后，声音低沉下来。
“这是我的星球，只有我能决定要干什么，明白吗？”老者转过身来，手上多出一把权杖，愤怒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威胁。
人一个接着一个消失，最后又只剩下老者独自一人站在星球前。
以恒星膨胀的速度来看，最多还能重复四次，最少只能重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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