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消失的原因
“定贞怎么会消失的？”
锐辰瞥了一眼出声的古慎，她正焦急的望着自己，迫切地想要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他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犹豫了一下后到他们已经出院了，便放心地将其点燃:
“不知道，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他还在，十一点半左右他人就不见了，对魔办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找。”
“什么时候能找到？”
锐辰没有回答，他用力将车门拽开，示意古慎上车。
古慎默默地坐在副驾驶上，锐辰载着她往住处走，二人都没什么心思交流。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那种鬼地方逃出来，没想到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定贞就忽然不见了。
古慎心中担忧，她怕定贞是受不了这种危险的工作而逃跑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肯定会被找到的。对魔办里能人异士多得很，对他们来说，找人绝不是什么难事。
到时候等待定贞的一定是被处理掉，哪怕他是从未知里活着出来的活宝贝也一样，对魔办是无法容忍有反抗之心的恶魔的。
古慎忍不住问一旁的锐辰:“我们不用去找他吗？”
锐辰摇摇头，将手伸到窗外弹了弹烟灰:“我们刚从未知里出来，还有很多事需要给上面汇报，这段时间先不用参加工作，在家里待着就行。”
“可是我担心……”
锐辰打断她的话:“担心也没用，那小子就不是个正常人，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自己闯的祸自己去收拾。”
车内又陷入了沉默，古慎将头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窗外是漂亮得令人晕眩的灯光，装修得风格迥异却都同样精致的商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她望着那些穿着打扮各有特点的行人们，他们在人行道上缓步走着，脸上带着或开心或沉闷的表情。这些数不清的人和看不尽的灯火组成了这个世界，这是一个非常普通却又无比珍贵的地方。
时隔多日，古慎再次回到了锐辰的家。屋内安静得有些过份，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霉味。由于长期没有打扫，家具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灰。
大灯闪了闪之后稳定地亮了起来，空调刚刚打开，屋子里很是闷热。
古慎看着水槽里那些霉得不成样子的碗碟，不由得皱了皱眉:早知道她那天就应该把碗刷了再走。
锐辰进了门以后就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全然不觉得家里有什么值得打扫的。古慎却受不了，她是女孩子，喜欢干净，于是自顾自地开始搞卫生。
她一边打扫着，一边在心里担心定贞，就在她刚刚将家具都擦了一遍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一愣，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定贞那张黝黑而又纯真的脸。一时间狂热而又惊喜的情绪在她心中荡漾，她连忙撂下手里的活，冲过去将门打开:“定贞……”
“您好，这是您的外卖。”
古慎看着一脸热情的外卖小哥，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地接过外卖，然后将那些东西丢到了茶几上。锐辰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开，招呼到:
“来来来，有什么好干的，先吃饭，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古慎摇摇头，又开始干起了活，她没什么胃口，定贞的消失仿佛令她的心缺了一块。
“噢！该死的蠢贼！”
她狠狠地拖着地，然后忽然发现了一只老鼠，她大骂着追着那个灰色的小东西，却又被锐辰叫住了。
锐辰摇了摇手中咬了一大半的鸡腿，冲那老鼠道:“过来。”
那老鼠好像能听懂人话，竟然真的蹿过去咬起了鸡腿。锐辰哈哈大笑，不时将鸡腿放上放下，饶有兴趣地逗那老鼠玩。
古慎有些难以置信，觉得锐辰像个疯子:难道他在里面跟老鼠待太久了？他这是被老鼠同化了吗？
她摇摇头，一边拖着地，一边听锐辰在那自言自语。
当她终于将客厅搞干净时，那老鼠也被锐辰小心地送到了门外，锐辰看着一脸不解的古慎，笑了笑说:
“不要误会，我很正常，那老鼠是我的朋友。”
朋友？
古慎琢磨着这个词，忽然想起被锐辰装进包里带出来的那些老鼠，恍然道:“它是老鼠恶魔？”
锐辰点点头:“准确地说应该是老鼠恶魔的一部分，我们出来后，我通过它跟老鼠恶魔的本体联系上了，然后我就跟它建立了契约，可以自由支配它的老鼠分身。”
“可是……”
“有用，而且用处不小。”
锐辰似乎猜到古慎要问什么，于是解释:“你知道老鼠恶魔的分身有多少吗？光这座城市来说，一般人见到的老鼠起码有三分之一都是。”
他微微一笑:“这么庞大的数量如果能利用起来，可比什么间谍啊探子什么的要好使得多。”
古慎对他的行为表示惊异，她想起了什么，于是问:“既然是契约，那代价是什么呢？”
“你不用知道，反正对我来说无所谓。”
锐辰表情神秘，他忽然道:“你不是想知道定贞去哪儿了吗？其实我之前就已经让我的老鼠朋友们去找了，虽然才短短几个小时，但我的老鼠朋友已经带来了不少情报。”
古慎一喜:“你找到定贞了？”
锐辰的回答却再次令她失望:“没有。”
“那你说的情报是？”
锐辰将剩下的外卖往她面前一推:“先吃。”
古慎狼吞虎咽地吃着饭，锐辰默默地抽着烟，等她吃的差不多了，锐辰才终于开口:
“没找到就是最大的情报。”
他见古慎不解，便解释:“你想想，这城市有多少老鼠？医院虽然干净，可某些角落依然有老鼠存在。”
古慎鼓着腮帮子，认真地听着。
“你想想，这么多老鼠都找不到定贞的踪影，而且它们甚至都没见过定贞，这说明什么？”
古慎将食物用力咽下，心里终于明白锐辰的意思。如果连全城的老鼠都找不到定贞，那说明定贞的消失绝不是逃跑那么简单。
“对魔办那些人肯定会无功而返，没人能找到他的，定贞不是逃跑，也不是被谁掳走，他就是突然从病房里消失的。”
锐辰吐出一条长长的烟雾，声音中夹杂着说不清的东西:
“让他消失的，是未知啊。”
锐辰瞥了一眼出声的古慎，她正焦急的望着自己，迫切地想要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他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犹豫了一下后到他们已经出院了，便放心地将其点燃:
“不知道，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他还在，十一点半左右他人就不见了，对魔办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找。”
“什么时候能找到？”
锐辰没有回答，他用力将车门拽开，示意古慎上车。
古慎默默地坐在副驾驶上，锐辰载着她往住处走，二人都没什么心思交流。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那种鬼地方逃出来，没想到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定贞就忽然不见了。
古慎心中担忧，她怕定贞是受不了这种危险的工作而逃跑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肯定会被找到的。对魔办里能人异士多得很，对他们来说，找人绝不是什么难事。
到时候等待定贞的一定是被处理掉，哪怕他是从未知里活着出来的活宝贝也一样，对魔办是无法容忍有反抗之心的恶魔的。
古慎忍不住问一旁的锐辰:“我们不用去找他吗？”
锐辰摇摇头，将手伸到窗外弹了弹烟灰:“我们刚从未知里出来，还有很多事需要给上面汇报，这段时间先不用参加工作，在家里待着就行。”
“可是我担心……”
锐辰打断她的话:“担心也没用，那小子就不是个正常人，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自己闯的祸自己去收拾。”
车内又陷入了沉默，古慎将头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窗外是漂亮得令人晕眩的灯光，装修得风格迥异却都同样精致的商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她望着那些穿着打扮各有特点的行人们，他们在人行道上缓步走着，脸上带着或开心或沉闷的表情。这些数不清的人和看不尽的灯火组成了这个世界，这是一个非常普通却又无比珍贵的地方。
时隔多日，古慎再次回到了锐辰的家。屋内安静得有些过份，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霉味。由于长期没有打扫，家具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灰。
大灯闪了闪之后稳定地亮了起来，空调刚刚打开，屋子里很是闷热。
古慎看着水槽里那些霉得不成样子的碗碟，不由得皱了皱眉:早知道她那天就应该把碗刷了再走。
锐辰进了门以后就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全然不觉得家里有什么值得打扫的。古慎却受不了，她是女孩子，喜欢干净，于是自顾自地开始搞卫生。
她一边打扫着，一边在心里担心定贞，就在她刚刚将家具都擦了一遍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一愣，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定贞那张黝黑而又纯真的脸。一时间狂热而又惊喜的情绪在她心中荡漾，她连忙撂下手里的活，冲过去将门打开:“定贞……”
“您好，这是您的外卖。”
古慎看着一脸热情的外卖小哥，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地接过外卖，然后将那些东西丢到了茶几上。锐辰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开，招呼到:
“来来来，有什么好干的，先吃饭，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古慎摇摇头，又开始干起了活，她没什么胃口，定贞的消失仿佛令她的心缺了一块。
“噢！该死的蠢贼！”
她狠狠地拖着地，然后忽然发现了一只老鼠，她大骂着追着那个灰色的小东西，却又被锐辰叫住了。
锐辰摇了摇手中咬了一大半的鸡腿，冲那老鼠道:“过来。”
那老鼠好像能听懂人话，竟然真的蹿过去咬起了鸡腿。锐辰哈哈大笑，不时将鸡腿放上放下，饶有兴趣地逗那老鼠玩。
古慎有些难以置信，觉得锐辰像个疯子:难道他在里面跟老鼠待太久了？他这是被老鼠同化了吗？
她摇摇头，一边拖着地，一边听锐辰在那自言自语。
当她终于将客厅搞干净时，那老鼠也被锐辰小心地送到了门外，锐辰看着一脸不解的古慎，笑了笑说:
“不要误会，我很正常，那老鼠是我的朋友。”
朋友？
古慎琢磨着这个词，忽然想起被锐辰装进包里带出来的那些老鼠，恍然道:“它是老鼠恶魔？”
锐辰点点头:“准确地说应该是老鼠恶魔的一部分，我们出来后，我通过它跟老鼠恶魔的本体联系上了，然后我就跟它建立了契约，可以自由支配它的老鼠分身。”
“可是……”
“有用，而且用处不小。”
锐辰似乎猜到古慎要问什么，于是解释:“你知道老鼠恶魔的分身有多少吗？光这座城市来说，一般人见到的老鼠起码有三分之一都是。”
他微微一笑:“这么庞大的数量如果能利用起来，可比什么间谍啊探子什么的要好使得多。”
古慎对他的行为表示惊异，她想起了什么，于是问:“既然是契约，那代价是什么呢？”
“你不用知道，反正对我来说无所谓。”
锐辰表情神秘，他忽然道:“你不是想知道定贞去哪儿了吗？其实我之前就已经让我的老鼠朋友们去找了，虽然才短短几个小时，但我的老鼠朋友已经带来了不少情报。”
古慎一喜:“你找到定贞了？”
锐辰的回答却再次令她失望:“没有。”
“那你说的情报是？”
锐辰将剩下的外卖往她面前一推:“先吃。”
古慎狼吞虎咽地吃着饭，锐辰默默地抽着烟，等她吃的差不多了，锐辰才终于开口:
“没找到就是最大的情报。”
他见古慎不解，便解释:“你想想，这城市有多少老鼠？医院虽然干净，可某些角落依然有老鼠存在。”
古慎鼓着腮帮子，认真地听着。
“你想想，这么多老鼠都找不到定贞的踪影，而且它们甚至都没见过定贞，这说明什么？”
古慎将食物用力咽下，心里终于明白锐辰的意思。如果连全城的老鼠都找不到定贞，那说明定贞的消失绝不是逃跑那么简单。
“对魔办那些人肯定会无功而返，没人能找到他的，定贞不是逃跑，也不是被谁掳走，他就是突然从病房里消失的。”
锐辰吐出一条长长的烟雾，声音中夹杂着说不清的东西:
“让他消失的，是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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