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山雨说道
“坐吧。”
何炎炎带金云来到一方茶桌面前，指了指一旁的蒲团。
闻言，金云腼腆的盘坐其上。
这时，从左边画着山水仙鹤的墙壁后，走出一个小仆。
他端着茶水走了过来，为两人倒上热茶。
何炎炎笑着坐在金云对面。
一时间，金云听着屋外的雨声，无法言语。
面容愁色达到极致，紧皱着眉头好像有千言万语万般疑问存在心间。
可就是无法说出。
于是两人对视许久，没有说话。
何炎炎喝着茶，金云盯着茶杯。
时间在慢慢流逝。
最终，他忍住心中的悲意说出疑问。
“大道到底是什么？道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好痛苦却丝毫捕捉不到属于我的大道。”
听见此话，端起茶杯的右手悬停在四族公嘴边。
他放下茶杯。
回忆往日，似是而非的回答。
“也许大道是独属于生命自己的意义吧。”
“阁下应该明白，我们自诞生起唯一属于我们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们可以追寻道的权利。”
“而这份权利，却又是我们从不属于我们的生命历程中得到的。”
“所以道，大概就是矛盾吧。”
“矛盾？我也明白。”
一脸愁容的金云点点头。
“可矛盾的存在不正就是矛盾本身所存在的意义吗？所以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唯一能够独属于我们自己的选择，却是天地间所赋予的。”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一切一切不过是蝼蚁的自言自语罢了。”
“照阁下所说的那样，那我们的一切包括我们随时随刻所产生的念头都是它们赋予我们的，那它们这一行为也未尝不是别人赋予的。”
“行动，言语，思考，这些都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他们的，那我们连死亡都不是自由的。”
“可死亡却能放弃，放弃眼下虚假的人生，困苦的人生。”
“如果放弃了，谁又能知道死亡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我该怎么做？我还有什么独属于我自己的选择吗？”
“有的。”
何炎炎笃定的回答。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独属于我们的，无论是在别人手下当差听取他人的命令，还是我们清晨起来为了活下去呼吸的第一口空气，都是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可如果真的如此，那族公大人前后不感到矛盾吗？”
“当然矛盾，但矛盾正是一种矛盾。”
“无论是天人还是大丹，还是道婴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不过是走的比我们远罢了，想要走出矛盾，只有化身矛盾。”
“但化身矛盾正是一种矛盾。”
金云的眼睛变得执着且锐利。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冷漠起来。
此番话，让四族公脸上的笑意更盛，可当金云自己看明对面这人脸上的笑意后。
金云的面孔又重新归于愁闷。
那抹笑意在他眼中十分清晰，是和自己一样。
和自己愁闷的表情一样。
只不过是面部肌肉表现的不一样罢了，可内在确实和自己一样。
都是无奈与愁闷。
“所以，我该如何找到自己的道。”
他再度向他询问。
纵然知道四族公无法给出自己准确的答案，但他仍然选择一次又一次的询问。
这一行为和溺水之人面临生命死亡之前，渴望抓住救命稻草是一样的。
“没人会告诉你答案。”
笑容消失，归于平静的何炎炎再度喝了一杯茶，看着屋外的大雨清声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啊。”
无力懦弱的金云，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穷极自己的一切想要获取答案，但每次快摸到答案的边缘时都会一无所获。
都会陷入“矛盾”之中。
仿佛一直所做的努力都是笑话，是心中无法控制的欲望将他的神魂抚平。
再一次回到问题的起点。
“答案，一直在我心中，但又没有在我心中，我知道我心里的答案只是方向并不是真正的答案，可是自己！”
“根本无法找到答案。”
“就好像无极一样，两条鱼追着彼此的尾部，在一个圆中无限的游动，无限的游动。”
“循环往复，当思考到一个极端后，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一个起点。”
“这就是大道吗？真是....毫无意义，却又无比的有意义。”
“唉～”
两声长叹，从两人的口中吐出。
转瞬之间，金云的眼泪消失，神情变得极为平静。
仿佛一切都不在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正是他的无奈。
屋外的雨，还在下着。
不知不觉间，阴沉的天空被黑暗所笼罩。
山，已入夜。
山上的人，也已被夜色裹住。
“我连眼前的困难都无法突破，何谈走出下一步，去好好思索属于我的大道。”
何炎炎点点头，静静的听着。
“我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这也是我会与你说了这么多的原因，如果真的无法冲破这道阻碍，说到底也不过一死了之。”
“生命的欲望也许会挽留我，但活了四十多年真的没什么好挽留的了。”
“如果无法看到大道，我与这众生没有什么区别，活着的意义也没了价值。”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如果真的只是世俗的活着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来此一世不去追求属于自己的意义，自己的大道。而是陷于欲望与无极之中，那一切又有什么价值。”
听了这么多。
四族公仿佛已经明白金云的所思所想。
他缓缓开口。
“也许多活几日，心中对大道的感悟会愈发清晰呢，毕竟支撑我继续活下来的，不单单只是欲望啊。”
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金云。
金云笑了，这是他到来此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抱歉了，四族公大人，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不过是忍不住想多说一些话。”
“我明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正因为明白，才会想和你说这么多，想和你思考大道。”
“不。”
金云抬起头，看着淅沥沥下着大雨的夜空，那藏在云朵中时隐时现的月亮。
眼含悲痛的回答。
“这些，不过是那人想说的罢了，他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掌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和我们一样的平凡人罢了。”
“你指的谁？”
听到疑问，他低下头，看向何炎炎笑着回答。
“所有在大道面前，被现实阻碍，进而迷茫的人。”
闻言，何炎炎笑了。
接着两人再也忍不住，相继抱腹大笑。
何炎炎带金云来到一方茶桌面前，指了指一旁的蒲团。
闻言，金云腼腆的盘坐其上。
这时，从左边画着山水仙鹤的墙壁后，走出一个小仆。
他端着茶水走了过来，为两人倒上热茶。
何炎炎笑着坐在金云对面。
一时间，金云听着屋外的雨声，无法言语。
面容愁色达到极致，紧皱着眉头好像有千言万语万般疑问存在心间。
可就是无法说出。
于是两人对视许久，没有说话。
何炎炎喝着茶，金云盯着茶杯。
时间在慢慢流逝。
最终，他忍住心中的悲意说出疑问。
“大道到底是什么？道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好痛苦却丝毫捕捉不到属于我的大道。”
听见此话，端起茶杯的右手悬停在四族公嘴边。
他放下茶杯。
回忆往日，似是而非的回答。
“也许大道是独属于生命自己的意义吧。”
“阁下应该明白，我们自诞生起唯一属于我们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们可以追寻道的权利。”
“而这份权利，却又是我们从不属于我们的生命历程中得到的。”
“所以道，大概就是矛盾吧。”
“矛盾？我也明白。”
一脸愁容的金云点点头。
“可矛盾的存在不正就是矛盾本身所存在的意义吗？所以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唯一能够独属于我们自己的选择，却是天地间所赋予的。”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一切一切不过是蝼蚁的自言自语罢了。”
“照阁下所说的那样，那我们的一切包括我们随时随刻所产生的念头都是它们赋予我们的，那它们这一行为也未尝不是别人赋予的。”
“行动，言语，思考，这些都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他们的，那我们连死亡都不是自由的。”
“可死亡却能放弃，放弃眼下虚假的人生，困苦的人生。”
“如果放弃了，谁又能知道死亡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我该怎么做？我还有什么独属于我自己的选择吗？”
“有的。”
何炎炎笃定的回答。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独属于我们的，无论是在别人手下当差听取他人的命令，还是我们清晨起来为了活下去呼吸的第一口空气，都是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可如果真的如此，那族公大人前后不感到矛盾吗？”
“当然矛盾，但矛盾正是一种矛盾。”
“无论是天人还是大丹，还是道婴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不过是走的比我们远罢了，想要走出矛盾，只有化身矛盾。”
“但化身矛盾正是一种矛盾。”
金云的眼睛变得执着且锐利。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冷漠起来。
此番话，让四族公脸上的笑意更盛，可当金云自己看明对面这人脸上的笑意后。
金云的面孔又重新归于愁闷。
那抹笑意在他眼中十分清晰，是和自己一样。
和自己愁闷的表情一样。
只不过是面部肌肉表现的不一样罢了，可内在确实和自己一样。
都是无奈与愁闷。
“所以，我该如何找到自己的道。”
他再度向他询问。
纵然知道四族公无法给出自己准确的答案，但他仍然选择一次又一次的询问。
这一行为和溺水之人面临生命死亡之前，渴望抓住救命稻草是一样的。
“没人会告诉你答案。”
笑容消失，归于平静的何炎炎再度喝了一杯茶，看着屋外的大雨清声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啊。”
无力懦弱的金云，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穷极自己的一切想要获取答案，但每次快摸到答案的边缘时都会一无所获。
都会陷入“矛盾”之中。
仿佛一直所做的努力都是笑话，是心中无法控制的欲望将他的神魂抚平。
再一次回到问题的起点。
“答案，一直在我心中，但又没有在我心中，我知道我心里的答案只是方向并不是真正的答案，可是自己！”
“根本无法找到答案。”
“就好像无极一样，两条鱼追着彼此的尾部，在一个圆中无限的游动，无限的游动。”
“循环往复，当思考到一个极端后，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一个起点。”
“这就是大道吗？真是....毫无意义，却又无比的有意义。”
“唉～”
两声长叹，从两人的口中吐出。
转瞬之间，金云的眼泪消失，神情变得极为平静。
仿佛一切都不在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正是他的无奈。
屋外的雨，还在下着。
不知不觉间，阴沉的天空被黑暗所笼罩。
山，已入夜。
山上的人，也已被夜色裹住。
“我连眼前的困难都无法突破，何谈走出下一步，去好好思索属于我的大道。”
何炎炎点点头，静静的听着。
“我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这也是我会与你说了这么多的原因，如果真的无法冲破这道阻碍，说到底也不过一死了之。”
“生命的欲望也许会挽留我，但活了四十多年真的没什么好挽留的了。”
“如果无法看到大道，我与这众生没有什么区别，活着的意义也没了价值。”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如果真的只是世俗的活着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来此一世不去追求属于自己的意义，自己的大道。而是陷于欲望与无极之中，那一切又有什么价值。”
听了这么多。
四族公仿佛已经明白金云的所思所想。
他缓缓开口。
“也许多活几日，心中对大道的感悟会愈发清晰呢，毕竟支撑我继续活下来的，不单单只是欲望啊。”
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金云。
金云笑了，这是他到来此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抱歉了，四族公大人，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不过是忍不住想多说一些话。”
“我明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正因为明白，才会想和你说这么多，想和你思考大道。”
“不。”
金云抬起头，看着淅沥沥下着大雨的夜空，那藏在云朵中时隐时现的月亮。
眼含悲痛的回答。
“这些，不过是那人想说的罢了，他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掌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和我们一样的平凡人罢了。”
“你指的谁？”
听到疑问，他低下头，看向何炎炎笑着回答。
“所有在大道面前，被现实阻碍，进而迷茫的人。”
闻言，何炎炎笑了。
接着两人再也忍不住，相继抱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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