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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两件事

    一月后,清晨。

    玉京城,城南桃花坞。

    陆生开了店门,准备出门吃早点。

    一路上,不时有行人打着招呼。

    “陆九爷,早啊。”

    “诶,王大叔折煞我了,叫我小九就行了。”陆生笑眯眯的拱手还礼。

    “生意还行?”

    “我这地儿,全靠大家帮衬,时常光顾,还说过得去。”

    “可别,我可不想光顾你的生意,大叔我还想再多活几年。”

    “那是,您老高寿。”

    ……

    到了玉京城,陆生弄了个傀儡化名陆九,使用改头换面之法,将容貌微微调整一下,接手了周瞎子那一进的小院。

    院子不大,但归置的有条有理,也养了些花草。

    现如今陆生住进来,有了人气。

    隔壁有一个肉铺,行情不好关门了。

    他见地方大,就给盘了下来,做成了棺材铺。

    虽周边的店铺不多,但还是起了些意见。

    棺材铺都是开在僻静地,就没见过这种开在闹市的。

    这一条桃花街本是卖些酒食,零碎玩意儿的,他这棺材铺一开,大家伙都怕影响生意。

    再者,棺材铺阴森森的,晚上都没人敢走夜路。

    陆生将左邻右舍召集起来,在味极鲜酒楼摆了一桌席面。

    然后在棺材铺门口挂了几个硕大的灯笼,晚上就亮如白昼。

    加之陆生为人直爽大方,时常给邻居们送些酒菜吃食,渐渐的,周围也就没有意见。

    久而久之,时不时的还有提笼遛鸟的来棺材铺里扯闲篇。

    陆生的棺材铺价格公道实惠,生意竟意外的不错。

    只因在这棺材铺里买棺材,还免费赠送入殓服务,省了苦主多少事。

    与这王大叔话别,去了旁边的秦记早点铺,要了碗豆浆,加上两根油条。

    秦记老板娘是个热心肠的,每次都多给半根。

    “陆九爷最近发财?”

    “秦大娘,可不敢发财,混口饭吃而已。”

    “你这也老大不小了,要不秦大娘给你说门亲事,保证是正经人家,盘靓条顺。”

    陆生赶紧摆摆手,“多谢秦大娘美意,我现在没那个心思,想女人了就去翠微楼,挺好的。”

    “诶,年纪轻轻的还是要节制啊,讨房媳妇多好,能操持还能要个孩子。”

    “你要是不愿啊,我给你那兄弟说一门?隔壁王干娘有个远方的侄女儿,年方二八,要模样有模样。现如今帮家里打理酒坊,会说话会来事,还念过书,说那日看了你兄弟,就中意了,托了我几回了……”

    陆生赶紧摆摆手,“我那兄弟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过了今日没明日,别耽误了人姑娘,让他自己张罗吧。”

    随后,陆生笑笑不再答话。

    这时,一对官兵疾驰而过,将路边尘土扬起一丈多高,陆生还剩半碗的豆浆瞬间落了灰。

    “这些天杀的,今天都几趟了,不知哪里糟了事。九爷你等着,我再给你来一碗。”秦大娘起身舀豆浆去了。

    陆生站起身来,拍下几枚铜板,照例多一枚,“今儿不吃了,我出门转转。”

    出门拐到墙角,给了一个年轻乞丐几个钱,开始打听事。

    这一听不要紧,玉京城还真发生两件大事。

    一是,镇国公倒了。

    二是,老皇帝,又活过来了。

    前日,镇国公召集了一帮文臣武将在乾清宫跪着,要给神风王请命求情。

    这新皇帝雷霆手段,当场廷仗百余人,又差绣衣使到处拿人,搅得满城风雨。

    听说诏狱和天牢都住不下了,刑部和大理寺的空房都拿来关押。

    昨日就下了圣旨,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

    凡是为神风王说话的一干人等,全都同罪论处,算是吓跑了一批充数的。

    而这头刚拿完人,那头老皇帝就跳出来。

    先是降旨废了新皇帝,又下了罪已诏,称自己没有守好祖宗基业,听信谗言等等。

    却只字不提已经入狱的诸位武将文臣。

    陆生心说好一招借刀杀人,老皇帝借太子之手铲除异己。

    而太子只怕也想借此黄袍加身,将皇位坐实。

    只是最后一手玩脱了,眼下不仅皇位无望,只怕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

    此时,城东的一座衙门大堂里,站着几名衙役。

    他们都是这绣衣使衙门的绣衣使者。

    何为绣衣使?

    腰挎长刀,背负斧钺。

    是只听令于皇上的特派侍卫,其职责有三。

    其一,守卫值宿;其二,侦察与逮捕;其三,典诏狱。

    是玉京城的执法者,阴暗处的打更人。

    这,便是绣衣使。

    一名青年往众人身后一站,就见班头张开阳从一旁的內衙走了出来。

    这青年名叫陆十,刚加入绣衣使一个月。

    张开阳龙行虎步,脚下生风。

    “头?这刘老三招了吗?”

    “招了。”

    今日,这班绣衣使抓了一名嫌犯。

    嫌犯人称刘老三,客气点称呼为刘员外,家住太平街。

    他还有个诨号,太平街霸王。

    欺行霸市,抢良辱女,无恶不做。

    “头,我现如今技痒,一招人头落地,保证办的敞亮。”

    绣衣使权利不小,有那定了罪,又不是很紧要的人,直接就能推出衙门口砍了。

    这说话之人名叫吴远,在绣衣使中算年长的,家中堂妹曾被这刘员外欺辱过,所以恨得牙痒痒。

    “上头判了,让怎么来的,给人怎么送回去。”张开阳意兴阑珊的说道。

    “啊?”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啊,头?”

    “是啊头,这刘员外罪名累累,可都是铁证啊。”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镇国公的十九房小妾是他闺女呢。”

    “镇国公昨日不是被咱们拿了吗?靠山都倒台了,还治不了他?”

    “就在刚刚,圣旨到了,镇国公给放了。”张开阳叹气道。

    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镇国公领头为神风王请愿,带头的人都放了,可参与的人却很多都定了罪。

    这其中的意味,耐人琢磨。

    叹了口气,张开阳指了指,“吴远、陆十,你们俩负责将这刘员外弄回去。其他人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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