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人心
陆生过去扶起安先明的老母亲，“大娘，出什么事了？”
刘安氏见是陆生，声泪俱下的哭道：“陆公子，快去救救我家儿吧，他快被人打死了！”
“啊？”陆生大惊，“人在哪？”
“在家里躺着，”刘安氏抹了把眼泪，“我实在是没人找了，求求陆公子你救救他吧。”
陆生点点头，直接就往安先明家冲去，相隔不过数百步，陆生转瞬就到。
推开有些破旧的柴门，只见安先明血肉模糊的躺在小院中。
左腿被打折，胸口、臂膀上到处是淤青，脸上已经看不出人形，嘴里还有血沫子。
陆生伸出两指，把了个脉，气若游丝，如虾游水面之浅，时而一跳继而消失，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当下，陆生立刻施法护住安先明心脉，又叫来隔壁邻居帮忙抓药，陆生亲自煎药、包扎。
要给安先明接骨，发现他家里穷的都没有一块平整的木板，陆生将院里的一条长凳取了过来，两指一劈，再一削就成了两块尺寸适合的夹板。
盏茶功夫，安先明被包成了粽子躺在床上。
服药之后，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听到安先明喊了一声娘。
刘安氏伏在床边，老泪纵横，“儿啊，你可算是活过来了，要是没了你，娘可怎么活啊。”
陆生站在一旁看着，刘安氏不过才五十左右的年纪，却头发全白，满脸皱纹，一副七八十岁的模样，都是因为安先明父亲走的早，一个人托起这个家给累垮了。
“你刚醒，先歇着，就别说话了。”刘安氏掖了掖被子道。
“娘啊，千万……别去……找……陆家兄弟，别拖累他们。”安先明声音虚弱，语气却无比坚定。
“娘也是没办法啊，”刘安氏凄婉道：“陆公子都来了，你这条命就是他救下的。”
“啊，”安先明惊讶一声，随后目光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陆生，他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十爷，给你添乱了。”
“先明兄，你是拿我当外人？”陆生平静道：“是谁伤的你？”
“咳咳，”安先明咳了两声，“就是一帮小混混，十爷你就别问了。”
见安先明情绪激动，陆生也没有再逼问，他给安先明再诊了一次脉，“行，那你先养着，我先回了。”
“你~啥时候~学的医术啊？”安先明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特长多着呢，医术只是其中一样，不像你只会翠微楼听曲儿。”陆生笑着调侃。
“咳咳。”安先明被他一逗，眼泪瞬间回去，笑得直咳嗽。
“大娘，你这里缺什么跟我说，我让送来。”
刘安氏连忙起身，就要给陆生跪下磕头，“陆公子啊，老身一把骨头了还给您添了累赘，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陆生一把扶住，“客气话就甭说了，大娘你先照顾好先明兄，我明天再来看他。”
……
出了安先明家，陆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去了对面裁缝铺打听情况，这桃花坞人来人往，就不信问不出点东西。
谁知这裁缝铺的掌柜却谎称没见着，陆生一眼就看出来他应当是怕招麻烦。
也不强求，转而找到了斜对角的街边乞讨的小乞丐。
陆生弯腰，取出锭银子在乞丐面前一晃，“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银子就是你的。”
“爷，您尽管问。”小乞丐语气谦卑恭敬。
“今天进安家打人的是谁？”
“一拿折扇的。”就这么一句，半个字不肯多说，小乞丐摇着破碗，“小的听爷赏。”
嘿，陆生心中火起，可还是压住了，将银子扔给他。
又取出一锭更大的，“长什么样，多大年纪，知道姓名最好，你给我说详细了，这银子还是你的。”
“穿着个青衫，三十左右的年纪。”比刚才多了一句，又是半个字不肯多说，这小乞丐将刚才那锭银子揣在怀里，又摇着破碗，“小的听爷赏。”
陆生不耐烦，眉毛一竖，指着胸口，“找不自在是吧，看见爷穿的这身衣服没？再不老实回答现在就把你关到诏狱去。”
小乞丐一愣，这才怕了，老实说道：“头前我听见安秀才喊来着，好像是贾什么，然后这个姓贾的后面跟着四五个大汉，进去就将安秀才按在地上锤。”
“贾？”陆生一琢磨，想到昨夜画舫之内那姓贾的，试探道：“叫贾宜？”
“对，就是贾宜。”小乞丐恍然，“爷认识？”
“这个你别管。”说着陆生起身要走。
小乞丐摇着碗，“小的听爷赏。”
咣当一声，陆生将银子扔在他碗里，走远了。
“爷，您真是我亲爷爷。”小乞丐点头哈腰。
须臾，见陆生走远了，小乞丐脸色一变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朝廷的走狗搁我这儿装大爷。”喜笑颜开的盯着碗里的这锭大元宝。
谁知，他话才说完，一个老乞丐出现在他面前，“哎哟，小米今天收成不错？”
闻言，这小乞丐一下就蔫了，方才陆生后给的这锭银子还在碗里呢。
他只得乖乖奉上了银子，“唐长老，这是特地给你留的孝敬。”
老乞丐笑眯眯地拿起银子，“嗯，不错，继续努力，干满两年给你直升四袋。”
……
陆生直接去徐府，打点了门子之后了解到，这贾宜已经成婚，就住在城南的临安街。
别了徐府，已经是月上梢头。
没有耽搁，陆生改头换面之后，直接将贾宜套上头拎了出来，一直奔走十几里，将其单独扣押在了绣衣衙门审问犯人的单间。
头套取下之后，贾宜两股战战，裤子已经湿了。
“大~大爷，抓小的有何事？”
陆生没有说话，直接上家伙招呼，皮鞭、钉板，老虎凳。
又从《人间十大酷刑》里给他挑了几样实趁的。
一声声惨叫回档在铁牢里，也不担心传出去，这单间都是特殊加固过的，隔音效果奇佳。
一顿操作下来，贾宜只剩了半条命。
陆生将纸笔扔在他面前。
“坦白。”
“爷，坦白什么？”
“要想活命，就将你的身世背景，家庭情况，所做的腌臜事全都写下来。”
陆生冷冷道：“对了，我只给你两个时辰，若是漏掉一点半点，时辰一到我就送你上路。”
“啊！”贾宜吓得脸色煞白。
刘安氏见是陆生，声泪俱下的哭道：“陆公子，快去救救我家儿吧，他快被人打死了！”
“啊？”陆生大惊，“人在哪？”
“在家里躺着，”刘安氏抹了把眼泪，“我实在是没人找了，求求陆公子你救救他吧。”
陆生点点头，直接就往安先明家冲去，相隔不过数百步，陆生转瞬就到。
推开有些破旧的柴门，只见安先明血肉模糊的躺在小院中。
左腿被打折，胸口、臂膀上到处是淤青，脸上已经看不出人形，嘴里还有血沫子。
陆生伸出两指，把了个脉，气若游丝，如虾游水面之浅，时而一跳继而消失，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当下，陆生立刻施法护住安先明心脉，又叫来隔壁邻居帮忙抓药，陆生亲自煎药、包扎。
要给安先明接骨，发现他家里穷的都没有一块平整的木板，陆生将院里的一条长凳取了过来，两指一劈，再一削就成了两块尺寸适合的夹板。
盏茶功夫，安先明被包成了粽子躺在床上。
服药之后，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听到安先明喊了一声娘。
刘安氏伏在床边，老泪纵横，“儿啊，你可算是活过来了，要是没了你，娘可怎么活啊。”
陆生站在一旁看着，刘安氏不过才五十左右的年纪，却头发全白，满脸皱纹，一副七八十岁的模样，都是因为安先明父亲走的早，一个人托起这个家给累垮了。
“你刚醒，先歇着，就别说话了。”刘安氏掖了掖被子道。
“娘啊，千万……别去……找……陆家兄弟，别拖累他们。”安先明声音虚弱，语气却无比坚定。
“娘也是没办法啊，”刘安氏凄婉道：“陆公子都来了，你这条命就是他救下的。”
“啊，”安先明惊讶一声，随后目光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陆生，他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十爷，给你添乱了。”
“先明兄，你是拿我当外人？”陆生平静道：“是谁伤的你？”
“咳咳，”安先明咳了两声，“就是一帮小混混，十爷你就别问了。”
见安先明情绪激动，陆生也没有再逼问，他给安先明再诊了一次脉，“行，那你先养着，我先回了。”
“你~啥时候~学的医术啊？”安先明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特长多着呢，医术只是其中一样，不像你只会翠微楼听曲儿。”陆生笑着调侃。
“咳咳。”安先明被他一逗，眼泪瞬间回去，笑得直咳嗽。
“大娘，你这里缺什么跟我说，我让送来。”
刘安氏连忙起身，就要给陆生跪下磕头，“陆公子啊，老身一把骨头了还给您添了累赘，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陆生一把扶住，“客气话就甭说了，大娘你先照顾好先明兄，我明天再来看他。”
……
出了安先明家，陆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去了对面裁缝铺打听情况，这桃花坞人来人往，就不信问不出点东西。
谁知这裁缝铺的掌柜却谎称没见着，陆生一眼就看出来他应当是怕招麻烦。
也不强求，转而找到了斜对角的街边乞讨的小乞丐。
陆生弯腰，取出锭银子在乞丐面前一晃，“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银子就是你的。”
“爷，您尽管问。”小乞丐语气谦卑恭敬。
“今天进安家打人的是谁？”
“一拿折扇的。”就这么一句，半个字不肯多说，小乞丐摇着破碗，“小的听爷赏。”
嘿，陆生心中火起，可还是压住了，将银子扔给他。
又取出一锭更大的，“长什么样，多大年纪，知道姓名最好，你给我说详细了，这银子还是你的。”
“穿着个青衫，三十左右的年纪。”比刚才多了一句，又是半个字不肯多说，这小乞丐将刚才那锭银子揣在怀里，又摇着破碗，“小的听爷赏。”
陆生不耐烦，眉毛一竖，指着胸口，“找不自在是吧，看见爷穿的这身衣服没？再不老实回答现在就把你关到诏狱去。”
小乞丐一愣，这才怕了，老实说道：“头前我听见安秀才喊来着，好像是贾什么，然后这个姓贾的后面跟着四五个大汉，进去就将安秀才按在地上锤。”
“贾？”陆生一琢磨，想到昨夜画舫之内那姓贾的，试探道：“叫贾宜？”
“对，就是贾宜。”小乞丐恍然，“爷认识？”
“这个你别管。”说着陆生起身要走。
小乞丐摇着碗，“小的听爷赏。”
咣当一声，陆生将银子扔在他碗里，走远了。
“爷，您真是我亲爷爷。”小乞丐点头哈腰。
须臾，见陆生走远了，小乞丐脸色一变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朝廷的走狗搁我这儿装大爷。”喜笑颜开的盯着碗里的这锭大元宝。
谁知，他话才说完，一个老乞丐出现在他面前，“哎哟，小米今天收成不错？”
闻言，这小乞丐一下就蔫了，方才陆生后给的这锭银子还在碗里呢。
他只得乖乖奉上了银子，“唐长老，这是特地给你留的孝敬。”
老乞丐笑眯眯地拿起银子，“嗯，不错，继续努力，干满两年给你直升四袋。”
……
陆生直接去徐府，打点了门子之后了解到，这贾宜已经成婚，就住在城南的临安街。
别了徐府，已经是月上梢头。
没有耽搁，陆生改头换面之后，直接将贾宜套上头拎了出来，一直奔走十几里，将其单独扣押在了绣衣衙门审问犯人的单间。
头套取下之后，贾宜两股战战，裤子已经湿了。
“大~大爷，抓小的有何事？”
陆生没有说话，直接上家伙招呼，皮鞭、钉板，老虎凳。
又从《人间十大酷刑》里给他挑了几样实趁的。
一声声惨叫回档在铁牢里，也不担心传出去，这单间都是特殊加固过的，隔音效果奇佳。
一顿操作下来，贾宜只剩了半条命。
陆生将纸笔扔在他面前。
“坦白。”
“爷，坦白什么？”
“要想活命，就将你的身世背景，家庭情况，所做的腌臜事全都写下来。”
陆生冷冷道：“对了，我只给你两个时辰，若是漏掉一点半点，时辰一到我就送你上路。”
“啊！”贾宜吓得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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