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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一次打抱不平

    我们在唐兰外公那里拜年,一共玩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就打道回府了。虽然外公和舅妈他们一直留我们,说还歇几夜再回去,反正还未开学。但我看得出,唐兰是一刻也不想待了。他已走出了好远,外公让表弟将我们提去拜年的东西退给我们。记得亲娘早在家里说过,那些东西是给外公和舅舅吃的,不能退回去。所以,我们又让表弟将东西拿走,退给外公和舅妈。

    回家的路上,我们在区政府的街上逛了一大圈,发现整条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好玩的。正当我们商量好准备撤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锣鼓声,这是在干什么呢?锣鼓声是从东头传过来的,正好有位老人从东头过来的,我们马上走过去问他。老人告诉我们,说那边有人在耍杂技,蛮好看的。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街上这么冷清,原来都去看杂技去了。

    我们三人加快步伐往东走,大概走了一里巴路,只见前面街边围了好多人。锣鼓声就是从人群中传出来的。从缝隙看过去,正中间是一个不算宽的表演场地,场地周围用红带子牵住的,看戏的只能在红带子外面。也许杂技表演蛮好看,所以围观的人特别多。

    不管怎样,既然来了,总要看一场。可是怎么进去呢?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出好的办法。正在这时,一场杂技就接近尾声了。观看的人向街两边散去。我们正准备离开时,这时唐菊妹妹发现在街头不远处,有几个人围着一个漂亮的女孩了。他们要求女孩子跟着他们回去。可是女孩子不肯去,我们三人走过去,发现那女孩正低着头在那里哭。

    我们上去问发生什么事了,两个男的用手将我们拦住。就在女孩抬头的一刹那,唐兰认出了那女孩:“老同学,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好久不见!”只见那女孩摇了一下头。我于是向唐菊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径直走开了。

    那四个人,见唐兰同那女孩打招呼,便放松了警惕。一个男的自称是女孩的男朋友,另一个自你是女孩的哥。还有两个,一个是他哥哥的朋友,另一个是其男朋友的朋友。现在关系理清了,我们要想想办法,救出这头个女孩子。

    于是,我对他们说:“我妹妹同你妹妹是同学,你们让他们聊一聊?也许我妹妹可以劝一劝你妹妹?”唐兰看那女孩,自信地点点头。他们将女孩放过来,同唐兰站在一块儿。这时那女孩一下子大哭,指着那四人说:“他们都是骗子!”这时那四个人想冲过来抢人,被我拦住了:“你们再敢乱来,我小妹妹去叫公安去了。”自称女孩哥哥的那个男的还想冲上来抢人,被我一个擒拿,就逮住了,他根本没有功夫。

    那自称是女孩男朋友的还想上来同我较量,唐兰说:“哥,你不要打伤他了,他一个白水人,怎么能与你少林寺回来的人较量?”那个男的不信邪,依然往这边冲过来,我快速地一拳过去,正好打在他的手背上,他顿时痛得坐在地上。

    这时,妹妹唐菊带着一个公安人员过来了。公安人员了解到真相:那个女孩不是唐兰的同学,但女孩哥哥是真的。女孩还有个卧病在床的父亲,前几年为了给父亲治病,女孩的哥哥向别人借了二千元高利贷。利滚利,息滚息,现在已滚到二万多元了。钱是还不起了,放高利贷的小伙子看上了他妹妹。说只要他妹妹愿意嫁给他,那些高利贷借的钱他一分不要,还会拿出一些钱为其父治病。

    从那时开始,哥哥几乎天天去做妹妹的工作,几乎要跪下来求妹妹了。可是妹妹不同意,他说就是父亲知道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所以,哥哥和高利贷债主商量,在春节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先生米煮成熟饭。谁知小女孩得到消息,春节前竟连夜逃了出来,连年都没回去过。

    前几天,有人上街时,碰到了离家出走的女孩,回去就告诉了他哥哥。他哥哥带着债主来街上找,正好赶上杂耍表演,就想去碰碰运气,结果真的碰上了。可是不巧碰上爱管闲事的我们三兄妹,活该他们倒霉。

    公安人员将四人连同他们的妹妹都带去派出所,对他们一一进行了教育。第一,女孩没到结婚年龄,你硬是将她嫁了,你就违法了;第二、若要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那就犯罪了,犯罪是要坐牢的。第三、放高利贷政府是严厉打击的,今天你们碰上了,就要好好交代清楚;第四、你父亲有病,你可以找大队,找公社,政府会想办法救济你们的。

    最后,四个人除了放高利贷的小伙子被扣留外,公安将其他人都放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同两个妹妹都不说话,我们都心情很沉重,感憾万千。我回头望了一眼唐兰,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两姐妹中饭都没吃就上楼休息去了。我马上向亲娘亲爷请辞回家,俩老以为我们闹了什么矛盾纠纷,要我一定吃了中饭再回去,我没做声就离开了。走了不远,我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叫我等一等,我转过身,发现唐兰正站在我的身边。瞧她那表情,我真的猜不出来。

    后面唐菊也跟上来了,手里提着我去拜年时提去的东西。这时,我突然做出一个决定:邀请两个妹妹去我家拜年!路上碰到熟人,我让熟人带个口信给亲娘,告诉她我们都去垄上了。一路上,我们又恢复了以前的开心状态,三人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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