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真兄弟》
张超芳问：“最近工作之余，有什么感想没？有没有思考一些工作以外或者往前看往上走的问题和方向，或者更好的技术和逻辑？”
“想了一些，都不太成熟。”刘亮程摸摸脑袋。
“畅所欲言。”一杯咖啡递给他，张超芳客气道：“不要拘束，我很想听一听您最近的想法，我也把自己思考的跟你说一说，你的思维世界很活跃很精彩。”
刘亮程笑道：“想法有一些，也许比较幼稚，公司目前不到十个人，各司其职，但我感觉缺点‘劲头’，特区，就该有特区的样子，那股子舍我其谁各显其能的干劲，咱们公司好似少了点，我就想这个底层因果是工资问题还是个人意愿问题，是理想问题还是仅是工作问题，如果保持现状，那未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一如既往做一些低端产品，朝九晚五，加点班也只过是任务式的，意义不大！或者再过几年，被行业优秀者超越……”
一段话听得张超芳或笑或忧，盯着刘亮程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和他两个人在对话。兴奋，失落，紧张，担忧，一股脑全都朝她扑面而来，他坚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给公司带来大变化。
看完楼下电视台里的“神舟一号”成功发射，激动的刘亮程也成了老板助理，工资翻了三倍。
刘亮程这才电话亭里给郑春晓打电话，感谢她的帮助的方案和各种建议，可电话里关于过年回家的事，两人有了争论。
刘亮程安慰道：“晓晓，你听我说，我现在刚刚有了点眉目，我不想浪费……不是不是，你听我说！”
挂了电话，可不到一分钟又打来了，“你说啊！”
刘亮程道：“我……我给你写信吧？很多事，我说不出口……晓晓，你别激动，你同我说，我是一定要回余州的！但不是现在，可能不是这两年，但是我心从来没有变，变的只是计划和需要，你应该明白！”
郑春晓哭了，“我不明白，明白你为了创业，看我一眼，或者我看你一眼都不行吗？”
刘亮程道：“不是不行！我可以拍照片给你，你可以拍照片给我！”
她登时恼怒，“照片？照你个大头鬼子！看照片顶个球用！我就是想看你一眼，真后悔那一晚没把你……哼！刘亮程，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天天想着你啊！我天天都会梦到你，我真的没想到我们分开两个多月，我都这么的难过，马上都澳门回归了，你倒是跑远了，这……真是让人痛苦，刘亮程，你难道不想我嘛？啊？”
刘亮程笑道：“我想！我一直想，但光想能解决我们目前应该面对的所有事情吗？我就是看你一眼，在你身边待几天，又有什么用！”
“有用！能解馋！”她强调。
“啊？解……解馋……”他结巴了。
“对啊！我真想吃了你！”
一句话听得刘亮程扑通扑通跳着心脏，长呼一口气，想了数秒，对着电话严肃道：“晓晓！我来趟特区，着实不容易，没有刘明柱的帮助，我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回去要办理很多手续，甚至出现什么漏洞，就前功尽弃了你知道吗？”
她忽的一笑，“我知道了，其实……我就是逗你！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心呢？”
“啊？什，什么？”
她安慰道：“放心吧！你也别激动了，我就是试试你，你出门创业有多难，我当然知道，怎么会连累你拖累你呢！”
刘亮程笑道：“不不不，你没有拖累我，更没有连累我，是我对不住你！”
她扬声平和道：“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我就是想说，我郑春晓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的未来另一半，我永远爱你！我知道你也是！所以，我没有难过没有想不开的，只是想在你耳边说些话而已……”
声音低沉，听得刘亮程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来话，还是郑春晓结束了谈话，“好的，你去忙吧，我也该去写东西了，过阵子给你个惊喜……”
挂了电话，久久凝视着九个数字，突然他大喊一声，“什么狗屁梦想！什么狗屁创业！什么狗屁理由！连个女人都不在身边，呵……刘亮程，江南多好啊，姑娘在身边多好啊，创的什么业，奶奶个熊！啊……”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似灵魂出窍一般，发疯似的想骂人，抑制不住的疯狂，看得周围过往的人，侧目着，“这人神经受刺激了……”
他却不知一人盯着他好久了，抽了两根烟，才哈哈大笑。
“哈哈哈……”一阵大笑在他身后响起，听得刘亮程满脸酱紫，那张超和笑得止不住，竟然把刘亮程笑醒了，却被刘亮程几脚揣老实了。
“上车！”张超和道：“我来帮你解决一下诚实的身体需求问题，走！上车，出发！”
刘亮程道：“我有点累，哪都不想去，你自己玩去吧，明天还要去给几家酒店做广告牌，你也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哪种人，都是人！走嘛！”他硬把刘亮程拉上车，“好了，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喜欢！上车！戏院！”
“上车！”刘亮程直接奔出。
绕着电子城，张超和看他看得出神，故意多跑几条街，满眼里的广告和新科技，看得刘亮程想了很多很多，天桥上，
拍拍栏杆，刘亮程俯瞰着来往奔波的人群问道：“你有梦想吗？”
“春梦算不算？”张超和笑道。
“扯犊子！看来我得让公司小东北多教我几句骂人的话，尤其是对你。”刘亮程说罢，张超和就去挠他，安静一会，张超和道：“我想拍电影！”张超和认真道。
刘亮程点点头，“很好啊！好好干啊！你姐姐有广告公司，你不好好利用资源，整天吊儿郎当的，再大的梦想都成春梦了……”
“切！就你伟大！”张超和抓了抓油亮的发型。
刘亮程低头道：“我很渺小，也不会做伟大的事，只是想把自己活得有意义一点，这个时代，挺好！”
“不瞒你说，老刘，我从来没没有佩服过谁，就佩服过你！”
“呵呵！说说原因！”刘亮程想听。
“正经！”说罢张超和道：“楼下那辆摩托车归你了，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送给一个正经人的拉风礼物！”
“正经，呵呵。”刘亮程笑着摇摇头。
张超和认真道：“说实话，我忽悠过的兄弟数都数不过来，可对你无能为力！知道为嘛？原先啊，我以为你是假正经，混熟了自然都那样！可时间越久你越正经！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带你去红灯区。有时候我也问自己，瞎倒腾四五年，屁用不是，别看那帮小兄弟呼来唤去的，转身谁他妈管谁啊！这年头，当面情义千斤背面捅你三刀，你以为你是大爷！其实你就是个孙子，谁当你是哪棵葱啊！”
“嘿！”刘亮程眼睛一亮，“谁招你惹你了？一下子顿悟啦？你没事吧？遇到什么事了嘛？”
“你看，你看，这就是过去我活的那个样子，所有人都以为我张超和，超和气！都可以糊弄我，包括你的老板和她那个老板娘！但是兄弟你，你不能，你是正经人！”
“说你什么好呢！说一出是一出！”刘亮程习惯道。
“我要去拍电影了！”张超和又说一句。
“电影？拍电影？好，好啊！准备去哪？”
“我要成为横漂了！”张超和感慨一句，“过了元旦吧！没能带你去航母公园溜达溜达，只好以后你自己去了……”
刘亮程不信了，“这么快，真的假的？没几天了呀，这么快就走啊？啥时决定的？开玩笑的吧？”
“你不来了也没几天嘛！看公司上下，谁还小看你？我知道哥们你从来都没看上我，我有自知之明，但从今天开始，我想尊重我自己一把！做个追梦人！”
“兄弟，我相信你，你以后一定可以在电影业做得很好！”刘亮程一句，张超和突然停了车子。
可张超和把脑袋顶在方向盘上，不说话，刘亮程拍拍他的后背，“你一定可以！”
张超和嗤笑一句，鼻子酸道：“兄弟，说实话，长这么大，没有人这么像你这样相信我！”
“你值得相信！”刘亮程笑道。
张超和回头看他，眼睛通红，“我又分手了！和你老板说得一样，不像话！被骗了！”
“没事，人生很长，就当试错嘛！”
张超和气道：“我靠！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你！你TM怎么不早点来特区！”
刘亮程一笑，“我好容易在这里有个兄弟，这下好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说着他讲了一些自己的过去，听到“郑春晓”三个字，张超和就说了一句，“我也没资格去讲女人，但是我总结一句话，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天生就该唠叨你，就该是那个臭婆娘！管你，真管！但是一定要支持你的梦想！否则，走不远，我的女人们……呵！没TM一个听我说电影的！所以，我很失败！”
“你不失败，你很成功！你已经成功了！”刘亮程坚信道。
“何出此言？”他眼眶里打转着胖泪。
“你战胜了从前的自己！”刘亮程笑道，“走，听《失空斩》去，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果然名家风范，惊人心魄，一场京剧《失空斩》看得刘亮程滚泪如雨，张超和却哭得稀里哗啦，那一晚，他俩喝多了……
送别张超和，刘亮程被他问道：“哥们，你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为了什么？”张超和指着火车站拥堵的人群，以及那检查身份核验出入证的工作人员们。
“是为了钱吧！”刘亮程笑道。
“是，但也不准确！但愿十年后，再相见时，我们都能自信地说出自己曾经吹过的牛逼！”
“哦？今天又想到哪些东西了？说来听听！”刘亮程笑问。
吸口烟，缓缓吐出来，张超和皱了眉头，很少皱眉头的他看得老刘认真了。
“不甘心！”张超和点点头，又咬咬牙，“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呐……”
“想了一些，都不太成熟。”刘亮程摸摸脑袋。
“畅所欲言。”一杯咖啡递给他，张超芳客气道：“不要拘束，我很想听一听您最近的想法，我也把自己思考的跟你说一说，你的思维世界很活跃很精彩。”
刘亮程笑道：“想法有一些，也许比较幼稚，公司目前不到十个人，各司其职，但我感觉缺点‘劲头’，特区，就该有特区的样子，那股子舍我其谁各显其能的干劲，咱们公司好似少了点，我就想这个底层因果是工资问题还是个人意愿问题，是理想问题还是仅是工作问题，如果保持现状，那未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一如既往做一些低端产品，朝九晚五，加点班也只过是任务式的，意义不大！或者再过几年，被行业优秀者超越……”
一段话听得张超芳或笑或忧，盯着刘亮程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和他两个人在对话。兴奋，失落，紧张，担忧，一股脑全都朝她扑面而来，他坚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给公司带来大变化。
看完楼下电视台里的“神舟一号”成功发射，激动的刘亮程也成了老板助理，工资翻了三倍。
刘亮程这才电话亭里给郑春晓打电话，感谢她的帮助的方案和各种建议，可电话里关于过年回家的事，两人有了争论。
刘亮程安慰道：“晓晓，你听我说，我现在刚刚有了点眉目，我不想浪费……不是不是，你听我说！”
挂了电话，可不到一分钟又打来了，“你说啊！”
刘亮程道：“我……我给你写信吧？很多事，我说不出口……晓晓，你别激动，你同我说，我是一定要回余州的！但不是现在，可能不是这两年，但是我心从来没有变，变的只是计划和需要，你应该明白！”
郑春晓哭了，“我不明白，明白你为了创业，看我一眼，或者我看你一眼都不行吗？”
刘亮程道：“不是不行！我可以拍照片给你，你可以拍照片给我！”
她登时恼怒，“照片？照你个大头鬼子！看照片顶个球用！我就是想看你一眼，真后悔那一晚没把你……哼！刘亮程，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天天想着你啊！我天天都会梦到你，我真的没想到我们分开两个多月，我都这么的难过，马上都澳门回归了，你倒是跑远了，这……真是让人痛苦，刘亮程，你难道不想我嘛？啊？”
刘亮程笑道：“我想！我一直想，但光想能解决我们目前应该面对的所有事情吗？我就是看你一眼，在你身边待几天，又有什么用！”
“有用！能解馋！”她强调。
“啊？解……解馋……”他结巴了。
“对啊！我真想吃了你！”
一句话听得刘亮程扑通扑通跳着心脏，长呼一口气，想了数秒，对着电话严肃道：“晓晓！我来趟特区，着实不容易，没有刘明柱的帮助，我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回去要办理很多手续，甚至出现什么漏洞，就前功尽弃了你知道吗？”
她忽的一笑，“我知道了，其实……我就是逗你！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心呢？”
“啊？什，什么？”
她安慰道：“放心吧！你也别激动了，我就是试试你，你出门创业有多难，我当然知道，怎么会连累你拖累你呢！”
刘亮程笑道：“不不不，你没有拖累我，更没有连累我，是我对不住你！”
她扬声平和道：“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我就是想说，我郑春晓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的未来另一半，我永远爱你！我知道你也是！所以，我没有难过没有想不开的，只是想在你耳边说些话而已……”
声音低沉，听得刘亮程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来话，还是郑春晓结束了谈话，“好的，你去忙吧，我也该去写东西了，过阵子给你个惊喜……”
挂了电话，久久凝视着九个数字，突然他大喊一声，“什么狗屁梦想！什么狗屁创业！什么狗屁理由！连个女人都不在身边，呵……刘亮程，江南多好啊，姑娘在身边多好啊，创的什么业，奶奶个熊！啊……”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似灵魂出窍一般，发疯似的想骂人，抑制不住的疯狂，看得周围过往的人，侧目着，“这人神经受刺激了……”
他却不知一人盯着他好久了，抽了两根烟，才哈哈大笑。
“哈哈哈……”一阵大笑在他身后响起，听得刘亮程满脸酱紫，那张超和笑得止不住，竟然把刘亮程笑醒了，却被刘亮程几脚揣老实了。
“上车！”张超和道：“我来帮你解决一下诚实的身体需求问题，走！上车，出发！”
刘亮程道：“我有点累，哪都不想去，你自己玩去吧，明天还要去给几家酒店做广告牌，你也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哪种人，都是人！走嘛！”他硬把刘亮程拉上车，“好了，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喜欢！上车！戏院！”
“上车！”刘亮程直接奔出。
绕着电子城，张超和看他看得出神，故意多跑几条街，满眼里的广告和新科技，看得刘亮程想了很多很多，天桥上，
拍拍栏杆，刘亮程俯瞰着来往奔波的人群问道：“你有梦想吗？”
“春梦算不算？”张超和笑道。
“扯犊子！看来我得让公司小东北多教我几句骂人的话，尤其是对你。”刘亮程说罢，张超和就去挠他，安静一会，张超和道：“我想拍电影！”张超和认真道。
刘亮程点点头，“很好啊！好好干啊！你姐姐有广告公司，你不好好利用资源，整天吊儿郎当的，再大的梦想都成春梦了……”
“切！就你伟大！”张超和抓了抓油亮的发型。
刘亮程低头道：“我很渺小，也不会做伟大的事，只是想把自己活得有意义一点，这个时代，挺好！”
“不瞒你说，老刘，我从来没没有佩服过谁，就佩服过你！”
“呵呵！说说原因！”刘亮程想听。
“正经！”说罢张超和道：“楼下那辆摩托车归你了，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送给一个正经人的拉风礼物！”
“正经，呵呵。”刘亮程笑着摇摇头。
张超和认真道：“说实话，我忽悠过的兄弟数都数不过来，可对你无能为力！知道为嘛？原先啊，我以为你是假正经，混熟了自然都那样！可时间越久你越正经！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带你去红灯区。有时候我也问自己，瞎倒腾四五年，屁用不是，别看那帮小兄弟呼来唤去的，转身谁他妈管谁啊！这年头，当面情义千斤背面捅你三刀，你以为你是大爷！其实你就是个孙子，谁当你是哪棵葱啊！”
“嘿！”刘亮程眼睛一亮，“谁招你惹你了？一下子顿悟啦？你没事吧？遇到什么事了嘛？”
“你看，你看，这就是过去我活的那个样子，所有人都以为我张超和，超和气！都可以糊弄我，包括你的老板和她那个老板娘！但是兄弟你，你不能，你是正经人！”
“说你什么好呢！说一出是一出！”刘亮程习惯道。
“我要去拍电影了！”张超和又说一句。
“电影？拍电影？好，好啊！准备去哪？”
“我要成为横漂了！”张超和感慨一句，“过了元旦吧！没能带你去航母公园溜达溜达，只好以后你自己去了……”
刘亮程不信了，“这么快，真的假的？没几天了呀，这么快就走啊？啥时决定的？开玩笑的吧？”
“你不来了也没几天嘛！看公司上下，谁还小看你？我知道哥们你从来都没看上我，我有自知之明，但从今天开始，我想尊重我自己一把！做个追梦人！”
“兄弟，我相信你，你以后一定可以在电影业做得很好！”刘亮程一句，张超和突然停了车子。
可张超和把脑袋顶在方向盘上，不说话，刘亮程拍拍他的后背，“你一定可以！”
张超和嗤笑一句，鼻子酸道：“兄弟，说实话，长这么大，没有人这么像你这样相信我！”
“你值得相信！”刘亮程笑道。
张超和回头看他，眼睛通红，“我又分手了！和你老板说得一样，不像话！被骗了！”
“没事，人生很长，就当试错嘛！”
张超和气道：“我靠！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你！你TM怎么不早点来特区！”
刘亮程一笑，“我好容易在这里有个兄弟，这下好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说着他讲了一些自己的过去，听到“郑春晓”三个字，张超和就说了一句，“我也没资格去讲女人，但是我总结一句话，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天生就该唠叨你，就该是那个臭婆娘！管你，真管！但是一定要支持你的梦想！否则，走不远，我的女人们……呵！没TM一个听我说电影的！所以，我很失败！”
“你不失败，你很成功！你已经成功了！”刘亮程坚信道。
“何出此言？”他眼眶里打转着胖泪。
“你战胜了从前的自己！”刘亮程笑道，“走，听《失空斩》去，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果然名家风范，惊人心魄，一场京剧《失空斩》看得刘亮程滚泪如雨，张超和却哭得稀里哗啦，那一晚，他俩喝多了……
送别张超和，刘亮程被他问道：“哥们，你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为了什么？”张超和指着火车站拥堵的人群，以及那检查身份核验出入证的工作人员们。
“是为了钱吧！”刘亮程笑道。
“是，但也不准确！但愿十年后，再相见时，我们都能自信地说出自己曾经吹过的牛逼！”
“哦？今天又想到哪些东西了？说来听听！”刘亮程笑问。
吸口烟，缓缓吐出来，张超和皱了眉头，很少皱眉头的他看得老刘认真了。
“不甘心！”张超和点点头，又咬咬牙，“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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