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时局分析
凌辰从雪域冰原回到荒雪城已经是三个月后。
身为永恒帝国的监国太子，凌辰可以保证，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衣衫褴褛，凌乱的头发上还残留着冰渣，在人群异样的眼光中走入城门。
混成这样子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雪域冰原中的秘境，就是在很早之前的预设，有可能遭遇极端情况下准备的后手。
出于对秘境隐蔽性与安全方面的考量，就把传送阵布置成了一次性的。进来的机会在他捏碎玉牌进入秘境时，就算是彻底废了。原本还有一次出去的机会，却因为领悟无量涅槃耗费了秘境中将近九成九的灵力，导致阵图失衡被破坏，唯一能出去的路，就是横穿雪域冰原。
更扎心的是，凌辰此刻修为太弱，无法驾驭飞行灵宝，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吃尽了苦头，这才有了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幕。
“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凌辰一边计算着时间，放开感知查探附近，可以购置衣物配饰的所在。
以前穿带都是量身定制，又或是制式服装，什么时候自己选过衣物？
“站住，诗雅阁乃附庸风雅，名门望族选购消遣之地。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侍卫挡在凌辰面前，语气轻蔑，不等凌辰开口说话，随即又是一通数落。
“真他娘晦气，瞧你这穷酸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一股脑的往里冲，把诗雅阁当成什么地方了？”
“话说，城门口的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你这种肮脏的家伙进入城中？”侍卫见凌辰沉默不语，还以为是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便得寸进尺的抬起手朝着凌辰的脸上扇来。
凌辰抬头看向侍卫，看不出表情变化，但王者的威压犹存，仅是一个眼神就震慑住了侍卫，让他扇来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之中，不敢动弹半分，汗珠顺着辫角流下，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侍卫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凌辰走到侍卫身边，嘴角微张，轻喃道：“你......能代表诗雅阁吗？”
待到凌辰走至中堂，身旁的同伴才拍了拍侍卫的肩膀，好奇的打趣道：“小三，你什么情况，怎么被这家伙一个眼神就吓退了。”
小三回过神看了一眼凌辰的背影，心有余悸的对同伴说道：“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就好像面对荒古巨兽，下一刻就会把你吞噬那般恐怖！”
凌辰对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根本就不屑一顾，也没有那个心力和时间来浪费。
诗雅阁内，装潢的富丽堂皇，华丽精美的服饰被布满阵纹的水晶罩保护，浓郁的仙灵之气充斥着整个建筑，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不出任何意外，凌辰成了诗雅阁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顿时吸引了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言语不绝于耳。
对于这种世俗的偏见，凌辰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又岂会被这种小场面影响？
挑剔的眼光扫了一圈之后，挑选了几件最贵的服饰，又在柜台开了间上等客房，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豪掷数百中品灵石，随即径直走上楼，回到房间。
凌辰身穿淡蓝色袍服，剑眉星目，眼神睥睨深邃；面如冠玉细腻俊俏，三千柔顺青丝衬托出挺拔的身躯，在这一刻，将王者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七杀·破隐神救驾来迟，还请殿下降罪！”
“破军·段天下、贪狼·傅阳关救驾来迟，请殿下降罪！”杀破狼三部首领依次出现在房间之中，一股无形的屏障早已隔绝声音与气息波动。
“三位皆是按照本少的指令行事，何罪之有！倒是这三年，本少不在诸事有劳三位操劳费心了。”
“......”
一番寒暄之后，凌辰随即进入正题，沉声道：“虽然发展到这个局势，不是本座期望的结果，但也在预料之中。”
“这......”三人欲言又止，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凌辰见状微微一笑，目光挺留在破军·段天下的身上，淡然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老段啊！你可是军师，对于现在的局势，说说你的看法？”
破军·段天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手掌一翻，随即古域全貌的全息投影呈现在众人面前，随即指着投影说道：
“古域目前的势力划分大概可以分为五处，东方的永恒帝国，南方的清羽帝国，西面的星耀帝国，背面的九黎城以及黑渊！
实力最强的当属三大帝国，呈三足鼎立态势，凭借四帝诛元大阵之威，谁也奈何不了谁。
其次要说的是九黎城，也是最为神秘，这位仙帝凭借一城一人之力，支撑起四帝诛元大阵的一角。而且万年来，没有任何势力胆敢觊觎他所在的九黎城与九黎山脉，可见实力之强。
至于黑渊，我们的情报有限，只知道黑渊中有五位皇者，实力很强，只是受制于四帝诛元大阵，无法离开深渊，其他方面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如果运作得当，黑渊势力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也未尝不可。”
凌辰沉思片刻，直接问道：“那么，以现在杀破狼三部的实力，对抗帝国有几分胜算？”
破军轻摇羽扇，试探的问道：“殿下，准备现在动手？”
“不！”凌辰果断的否决，并继续说道：“本少这么问，并不是想要动手，而是想要了解一下我们和帝国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破军犹豫了片刻，道：“此刻与三大帝国中的任何一个开战，无异于自杀！”
凌辰知道，能让破军说出这样的话，需要极大的勇气，七杀和贪狼两人虽然没有开口明说，但想法应该相差不多。
永恒帝国帝位空悬已有十年之久，如今凌昊入主紫金殿，登基称帝。在他进入秘境的短短三年中，便消灭了帝国内部所有的反对声音，树立了绝对的威望，权力更是达到了巅峰！
就这一点，凌辰自叹不如！
而且，云霄殿的那群老家伙居然没有站出来反对，甚至连质疑都没有就默认了凌昊的帝位，这一点，也很耐人寻味。
站在个人立场，凌辰自然非常希望复仇，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是在事实面前，尤其是在个人实力和总体战力都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战争，结果必然和破军说的一样，自杀！
杀破狼三部是最后的王牌，经过十数年的发展，杀破狼的影响力的确超越绝大多数势力集团。
凌辰也相信以杀破狼三部的能力，对付任何一个部族势力，哪怕是对上少数皇族势力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对上三大帝国这样的庞然大物，依旧渺小的可怜。
凌辰时常想到三部对上九皇叔·凌昊的场景，自己花费无数精力培植的势力，被一掌覆灭。在那种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绝望油然而生。
永恒帝国自乱世立足至今，拥有超过万年的底蕴，还有那些闭死关的老怪物，如今的实力到了哪一步，真到了那一步，他们又会选择站在哪一方，这也是个不得不考虑的变数。
凌辰很清楚，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算计与手段都显得无力可笑。
就好像三年前，他在荒雪城的布局，引诱幕后黑手现身的计划。在凌昊亲临之后，一败涂地，不仅将数千忠心耿耿的部下葬送，自己也被剥离了血脉，成为了笑话。
如果不是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加上自身的一些机缘，现在恐怕坟头草都几仗高了。
“殿下？”
“嘘！”破军拦住了贪狼，悄声道：“不要惊扰殿下思绪，耐心等会！”
“老段，方才你说黑渊或许可能成为我们助力？本少认为可以一试！”
破军突然这么说，到是让破军有些意外，与七杀贪狼对视一眼后，这才问道：“殿下，可有合适人选？”
“为表示诚意，本少决议亲自前往黑渊谈判！”凌辰没有丝毫犹豫。
“不可！”杀破狼异口同声，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似乎察觉到语气不对，破军连忙劝谏道：“殿下乃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何况黑渊诡谲异常，万年来无数实力强大的修行者进入其中，没有一个活着出来，属下等怎么能让殿下冒险。”
“望殿下三思！”
“哈！”凌辰会心一笑，随即安慰道：“三位的担忧本少自然知道，危险肯定是客观存在的，要说没有，估计连本少也不会相信。
但是，凡是既要看到不利的一面，也要看到有利的一面不是？
在深渊呆久了，内心必然无比渴望光明，而本少就是那个能够带去光明的人。”
“虽然吾等还想劝殿下三思，但既然殿下已经决定，吾等必然全力支持！”破军很清楚凌辰的性格，与其在这种时候留下不好的映像，倒不如顺势而为。
贪狼挪动着滚圆的身躯来到面前，沉闷的问道：“殿下，之后杀破狼三部应该怎么做，还请明示？”
凌辰目光再次望向古域投影，道：“在本少前往黑渊之后，贪狼部首要任务就是建立起一张横跨古域各处的情报网，其次便是累积财富，等本少的消息行动！”
“破军部现在所属的势力，如无必要，本少认为还是不动为好，以免暴露底牌！”
“属下赞同殿下的看法！”破军羽扇轻摇，点头认同。
凌辰看向三人，继续说道：“另外，本少希望破军本部与贪狼本部积极备战，这样也不至于危机降临时，毫无准备！”
“谨遵殿下法旨，吾等必当全力以赴！”杀破狼齐声应道。
“破叔，你另有任务！七杀本部本少决议，暂时由军师辖制，也可以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
凌辰看出三人疑问，解释道：“如今黑渊那边情况未明，本少现在的身体状况和修为相信你们应该有所察觉。
你们猜得不错，本少的血脉被凌昊抽离，修为尽废，这三年没有消息，正是在设法修补经脉。
现在经脉虽然修复，但是修为尽废却是事实，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殿下，您的意思是让杀神......”杀破狼三人立刻就明白了凌辰的想法，对此自然是毫无异义，甚至这原本就是他们想要劝谏的事情。所以凌辰主动提出，杀破狼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当即表示支持。
贪狼“同意！”
破军“此法甚为稳妥！”
七杀本人不善言语，只是微微点头。
见众人无意义，凌辰拿出一个锦囊递给破军，神情凝重的叮嘱道：“如是如是，这般这般......”
“是，属下领命！”破军接过锦囊，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时间不多了，军师，狼主你们去忙吧！”
等破军贪狼离开后，才露出疲倦的神色，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武叔，你恨我吗？”
“十三年前，在父皇与母后突然失踪之后，为了稳定朝野，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让您强行接受杀神考验，导致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尤其是在您付出如此惨痛代价之后，依然没有守住父皇留给我的一切.......”自责与悔恨的泪水顺着凌晨的眼眶流淌下来，却不被人察觉。
继承九星灵宝七杀剑的那一刻起，也就意味着继承了九星灵宝的名字，而武权才是七杀·破隐神的真名。
武权能感受到凌辰真的很在意他的状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凌辰，如实道：“说心里话，老奴一直感谢您当时的决定！”
“如果不是您当初的决定，老奴可能在十三年的那天夜晚就已经死了。”
凌辰连忙追问道：“武叔，十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辰，这些对你来说，太遥远了。”武权说完之后，便缄口不言，目光紧闭宛若一尊石雕。
“哎！”凌辰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询。这也让凌辰对十三年的更加执着，甚至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答案。
“武叔，既然你不想说，小辰也不会逼您；等您什么时候想说了，小辰洗耳恭听！”
“对了，武叔，今晚这里有一场拍卖会，一起去看看吧！”
身为永恒帝国的监国太子，凌辰可以保证，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衣衫褴褛，凌乱的头发上还残留着冰渣，在人群异样的眼光中走入城门。
混成这样子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雪域冰原中的秘境，就是在很早之前的预设，有可能遭遇极端情况下准备的后手。
出于对秘境隐蔽性与安全方面的考量，就把传送阵布置成了一次性的。进来的机会在他捏碎玉牌进入秘境时，就算是彻底废了。原本还有一次出去的机会，却因为领悟无量涅槃耗费了秘境中将近九成九的灵力，导致阵图失衡被破坏，唯一能出去的路，就是横穿雪域冰原。
更扎心的是，凌辰此刻修为太弱，无法驾驭飞行灵宝，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吃尽了苦头，这才有了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幕。
“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凌辰一边计算着时间，放开感知查探附近，可以购置衣物配饰的所在。
以前穿带都是量身定制，又或是制式服装，什么时候自己选过衣物？
“站住，诗雅阁乃附庸风雅，名门望族选购消遣之地。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侍卫挡在凌辰面前，语气轻蔑，不等凌辰开口说话，随即又是一通数落。
“真他娘晦气，瞧你这穷酸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一股脑的往里冲，把诗雅阁当成什么地方了？”
“话说，城门口的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你这种肮脏的家伙进入城中？”侍卫见凌辰沉默不语，还以为是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便得寸进尺的抬起手朝着凌辰的脸上扇来。
凌辰抬头看向侍卫，看不出表情变化，但王者的威压犹存，仅是一个眼神就震慑住了侍卫，让他扇来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之中，不敢动弹半分，汗珠顺着辫角流下，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侍卫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凌辰走到侍卫身边，嘴角微张，轻喃道：“你......能代表诗雅阁吗？”
待到凌辰走至中堂，身旁的同伴才拍了拍侍卫的肩膀，好奇的打趣道：“小三，你什么情况，怎么被这家伙一个眼神就吓退了。”
小三回过神看了一眼凌辰的背影，心有余悸的对同伴说道：“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就好像面对荒古巨兽，下一刻就会把你吞噬那般恐怖！”
凌辰对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根本就不屑一顾，也没有那个心力和时间来浪费。
诗雅阁内，装潢的富丽堂皇，华丽精美的服饰被布满阵纹的水晶罩保护，浓郁的仙灵之气充斥着整个建筑，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不出任何意外，凌辰成了诗雅阁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顿时吸引了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言语不绝于耳。
对于这种世俗的偏见，凌辰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又岂会被这种小场面影响？
挑剔的眼光扫了一圈之后，挑选了几件最贵的服饰，又在柜台开了间上等客房，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豪掷数百中品灵石，随即径直走上楼，回到房间。
凌辰身穿淡蓝色袍服，剑眉星目，眼神睥睨深邃；面如冠玉细腻俊俏，三千柔顺青丝衬托出挺拔的身躯，在这一刻，将王者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七杀·破隐神救驾来迟，还请殿下降罪！”
“破军·段天下、贪狼·傅阳关救驾来迟，请殿下降罪！”杀破狼三部首领依次出现在房间之中，一股无形的屏障早已隔绝声音与气息波动。
“三位皆是按照本少的指令行事，何罪之有！倒是这三年，本少不在诸事有劳三位操劳费心了。”
“......”
一番寒暄之后，凌辰随即进入正题，沉声道：“虽然发展到这个局势，不是本座期望的结果，但也在预料之中。”
“这......”三人欲言又止，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凌辰见状微微一笑，目光挺留在破军·段天下的身上，淡然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老段啊！你可是军师，对于现在的局势，说说你的看法？”
破军·段天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手掌一翻，随即古域全貌的全息投影呈现在众人面前，随即指着投影说道：
“古域目前的势力划分大概可以分为五处，东方的永恒帝国，南方的清羽帝国，西面的星耀帝国，背面的九黎城以及黑渊！
实力最强的当属三大帝国，呈三足鼎立态势，凭借四帝诛元大阵之威，谁也奈何不了谁。
其次要说的是九黎城，也是最为神秘，这位仙帝凭借一城一人之力，支撑起四帝诛元大阵的一角。而且万年来，没有任何势力胆敢觊觎他所在的九黎城与九黎山脉，可见实力之强。
至于黑渊，我们的情报有限，只知道黑渊中有五位皇者，实力很强，只是受制于四帝诛元大阵，无法离开深渊，其他方面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如果运作得当，黑渊势力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也未尝不可。”
凌辰沉思片刻，直接问道：“那么，以现在杀破狼三部的实力，对抗帝国有几分胜算？”
破军轻摇羽扇，试探的问道：“殿下，准备现在动手？”
“不！”凌辰果断的否决，并继续说道：“本少这么问，并不是想要动手，而是想要了解一下我们和帝国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破军犹豫了片刻，道：“此刻与三大帝国中的任何一个开战，无异于自杀！”
凌辰知道，能让破军说出这样的话，需要极大的勇气，七杀和贪狼两人虽然没有开口明说，但想法应该相差不多。
永恒帝国帝位空悬已有十年之久，如今凌昊入主紫金殿，登基称帝。在他进入秘境的短短三年中，便消灭了帝国内部所有的反对声音，树立了绝对的威望，权力更是达到了巅峰！
就这一点，凌辰自叹不如！
而且，云霄殿的那群老家伙居然没有站出来反对，甚至连质疑都没有就默认了凌昊的帝位，这一点，也很耐人寻味。
站在个人立场，凌辰自然非常希望复仇，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是在事实面前，尤其是在个人实力和总体战力都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战争，结果必然和破军说的一样，自杀！
杀破狼三部是最后的王牌，经过十数年的发展，杀破狼的影响力的确超越绝大多数势力集团。
凌辰也相信以杀破狼三部的能力，对付任何一个部族势力，哪怕是对上少数皇族势力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对上三大帝国这样的庞然大物，依旧渺小的可怜。
凌辰时常想到三部对上九皇叔·凌昊的场景，自己花费无数精力培植的势力，被一掌覆灭。在那种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绝望油然而生。
永恒帝国自乱世立足至今，拥有超过万年的底蕴，还有那些闭死关的老怪物，如今的实力到了哪一步，真到了那一步，他们又会选择站在哪一方，这也是个不得不考虑的变数。
凌辰很清楚，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算计与手段都显得无力可笑。
就好像三年前，他在荒雪城的布局，引诱幕后黑手现身的计划。在凌昊亲临之后，一败涂地，不仅将数千忠心耿耿的部下葬送，自己也被剥离了血脉，成为了笑话。
如果不是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加上自身的一些机缘，现在恐怕坟头草都几仗高了。
“殿下？”
“嘘！”破军拦住了贪狼，悄声道：“不要惊扰殿下思绪，耐心等会！”
“老段，方才你说黑渊或许可能成为我们助力？本少认为可以一试！”
破军突然这么说，到是让破军有些意外，与七杀贪狼对视一眼后，这才问道：“殿下，可有合适人选？”
“为表示诚意，本少决议亲自前往黑渊谈判！”凌辰没有丝毫犹豫。
“不可！”杀破狼异口同声，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似乎察觉到语气不对，破军连忙劝谏道：“殿下乃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何况黑渊诡谲异常，万年来无数实力强大的修行者进入其中，没有一个活着出来，属下等怎么能让殿下冒险。”
“望殿下三思！”
“哈！”凌辰会心一笑，随即安慰道：“三位的担忧本少自然知道，危险肯定是客观存在的，要说没有，估计连本少也不会相信。
但是，凡是既要看到不利的一面，也要看到有利的一面不是？
在深渊呆久了，内心必然无比渴望光明，而本少就是那个能够带去光明的人。”
“虽然吾等还想劝殿下三思，但既然殿下已经决定，吾等必然全力支持！”破军很清楚凌辰的性格，与其在这种时候留下不好的映像，倒不如顺势而为。
贪狼挪动着滚圆的身躯来到面前，沉闷的问道：“殿下，之后杀破狼三部应该怎么做，还请明示？”
凌辰目光再次望向古域投影，道：“在本少前往黑渊之后，贪狼部首要任务就是建立起一张横跨古域各处的情报网，其次便是累积财富，等本少的消息行动！”
“破军部现在所属的势力，如无必要，本少认为还是不动为好，以免暴露底牌！”
“属下赞同殿下的看法！”破军羽扇轻摇，点头认同。
凌辰看向三人，继续说道：“另外，本少希望破军本部与贪狼本部积极备战，这样也不至于危机降临时，毫无准备！”
“谨遵殿下法旨，吾等必当全力以赴！”杀破狼齐声应道。
“破叔，你另有任务！七杀本部本少决议，暂时由军师辖制，也可以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
凌辰看出三人疑问，解释道：“如今黑渊那边情况未明，本少现在的身体状况和修为相信你们应该有所察觉。
你们猜得不错，本少的血脉被凌昊抽离，修为尽废，这三年没有消息，正是在设法修补经脉。
现在经脉虽然修复，但是修为尽废却是事实，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殿下，您的意思是让杀神......”杀破狼三人立刻就明白了凌辰的想法，对此自然是毫无异义，甚至这原本就是他们想要劝谏的事情。所以凌辰主动提出，杀破狼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当即表示支持。
贪狼“同意！”
破军“此法甚为稳妥！”
七杀本人不善言语，只是微微点头。
见众人无意义，凌辰拿出一个锦囊递给破军，神情凝重的叮嘱道：“如是如是，这般这般......”
“是，属下领命！”破军接过锦囊，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时间不多了，军师，狼主你们去忙吧！”
等破军贪狼离开后，才露出疲倦的神色，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武叔，你恨我吗？”
“十三年前，在父皇与母后突然失踪之后，为了稳定朝野，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让您强行接受杀神考验，导致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尤其是在您付出如此惨痛代价之后，依然没有守住父皇留给我的一切.......”自责与悔恨的泪水顺着凌晨的眼眶流淌下来，却不被人察觉。
继承九星灵宝七杀剑的那一刻起，也就意味着继承了九星灵宝的名字，而武权才是七杀·破隐神的真名。
武权能感受到凌辰真的很在意他的状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凌辰，如实道：“说心里话，老奴一直感谢您当时的决定！”
“如果不是您当初的决定，老奴可能在十三年的那天夜晚就已经死了。”
凌辰连忙追问道：“武叔，十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辰，这些对你来说，太遥远了。”武权说完之后，便缄口不言，目光紧闭宛若一尊石雕。
“哎！”凌辰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询。这也让凌辰对十三年的更加执着，甚至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答案。
“武叔，既然你不想说，小辰也不会逼您；等您什么时候想说了，小辰洗耳恭听！”
“对了，武叔，今晚这里有一场拍卖会，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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