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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知道真相的灵均

    灵均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没有了往日的荣光,失魂落魄的向族中缓慢的走去,脑海中全是方才清幽告诉他的话。

    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滴在灵均的面庞上,却是那般的冰冷与刺骨。

    他抬头看着幽黑深邃的天空,含泪一笑,“落漪,我相信你不是害我母妃的人,对吗?”

    练武场处传来了马蹄声,伴随着的还有独角兽的声音,魔族战士欢呼雀跃,灵均知道这是落漪打完胜仗归来了。

    落漪对魅族人问道:“凝蝶已死,我深感惋惜。但如今的魅族还需要一个首领,可以召唤散落在各地的族人,可有人能胜任?”

    魅族人一个看一个,纷纷低下了头,只见一女子身穿战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腰上的束带紧紧勒住她的蛮腰,即使是黑夜,也可以看出她肌肤胜雪,她的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甚是秀美。

    她双手交叠搭在肩上,向落漪行礼,“参见魔君,我名为子欣,特向魔君请命带领魅族,一生跟随魔族。”

    落漪朝她点了点头,“很好。”她对羽拓吩咐道:“带他们下去换上我魔族服饰,一视同仁。”

    落漪交代好一切,便与翼鹏朝房屋走去,翼鹏撑起纸伞为落漪遮住雨滴。

    快到房门口时,便见灵均独自一人站在门外,婢女怎样劝说,他都不肯进去,无奈之下,婢女只能向他行礼道:“灵均公子,魔君还未回来,你若是有急事,也请来屋檐下面躲雨,不要淋病才好。”

    灵均死守在屋外,从头发到身上,皆被雨水打湿,他双手握拳,就定定的看着屋内。

    伞下,落漪与翼鹏相视,都知道灵均与往日不同,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落漪向其走去,问道:“怎的不进去等我?”

    婢女见落漪归来,向其行礼,“参见魔君,参见大祭司。”

    灵均转身看着二人,他冷漠的眼神让落漪觉得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好似一个陌生人在质问着她些什么。

    翼鹏拉着灵均,“走,进去说。”

    落漪来到桌前,为灵均泡了一杯热茶,“来,身上都淋湿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蓦盈在房里睡不着,听到落漪回来的消息,便蹦跶着来找她,她让婢女不要通报,本想给落漪一个惊喜,可屋内的谈话内容让她震惊不已,她捂着口鼻,眼含泪光。

    灵均久久不接落漪手中的茶杯,就是这样冷漠的看着她。

    落漪放下茶杯,走到他面前,“你到底是怎么了?有话就说,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灵均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皱紧眉头,牙缝中吐着一句句冰冷的话语,“我问你,当年是不是你害了我的母妃?”

    翼鹏快步走到灵均的面前,“谁跟你说的?”

    灵均起身大喊道:“究竟是不是?独孤落漪,你告诉我!”

    落漪低头抿了抿嘴唇,看着灵均,“是。”

    本来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当亲近之人亲口承认时,自己的心中还是无法承受。

    灵均像个活死人一样往后退,眼眶中布满了泪水,“原来是真的。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落漪心有愧疚,也不忍看到灵均如此让人心疼的样子,“我如何忍心开口?灵均,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不会否认,但是我请你听我讲清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如若你执意还是要怪我,要替你母妃讨回公道,我绝无半句怨言。”

    灵均偏头看着落漪,“好,我听你说。”

    落漪将当年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了灵均,“我害了你的母妃,这事不假。但我当时只是一个公主,父王之命不得不从。”

    翼鹏明白这件事是落漪万年来都不想直接面对的,“我和漪儿心有愧疚,才会去到终南山,将你从清幽真人手中夺来,想将你抚养长大,好好弥补我们犯下的过错。”他扶住灵均的肩膀,“你要明白,我和漪儿是不会害你的。”

    如果我们毫不怀疑地去相信一个人,那结果只有两种,要不就得到一生的知己,要不就得到一生的教训,很显然,灵均得到的是前者。他看着两人真挚的眼神,他当然会选择相信,因为他的内心一直都愿意相信落漪说的话,“那,那个让你害我母妃的人是谁?”

    落漪眉头微蹙,“对不起,我只知道她是天族人,这次去天宫,我本来想顺便找到这个人,可根本就没有她的踪迹。”

    灵均握紧了双拳,“天族,到头来还是天族害了我的母妃。”

    翼鹏看着灵均满脸怒气,劝慰道:“我和漪儿会查清真相,还先夫人清白。但在此之前,你千万不可做傻事。”

    灵均缓缓的松开了双拳,“放心吧,母妃的大仇未报,我不会做糊涂事的。”他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不愿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推开门跑回自己的房屋。

    落漪和翼鹏坐下泡着茶,翼鹏举杯喝了一口,“看来今夜趁我们不在族中时,是有熟人造访了。”

    落漪嘴角斜上扬,“哼,清幽这老头,竟然会来找灵均。”

    蓦盈在床上抱紧自己,缩成一团,自己的姑姑竟是迫害灵均母妃的人,她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灵均,可她一想到灵均现在一定很难过,便推开房门向灵均跑去。去到灵均的屋内,蓦盈看到灵均靠着床瘫坐在地上,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蓦盈轻声、缓缓地走过去,跪坐在地上,抱着灵均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灵均笑了笑,“傻瓜,你怎么来了?”

    蓦盈蹭了蹭灵均的脑袋,“我来陪你。”

    灵均反手将蓦盈拥入怀中,“放心吧,我没事。“他环视了漆黑的四周,笑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总是怕黑,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内吓得睡不着觉,是落漪搂着我,如同一个姐姐般陪着我渡过一个个黑夜。还有啊,我跟她讲我想去人间闯荡,她脸上若无其事,可我经常收到她给我寄的来信,信中总是嘘寒问暖,让我回来。真心待人是自己可以体会到的,而落漪的眼神中就是对我的关怀,不掺杂任何成分。”

    蓦盈听完,开心道:“所以,你相信姑姑,对吗?”

    灵均摸了摸蓦盈的后脑勺,“当然,落漪和翼鹏对我的好,我会感念一生。”

    蓦盈突然生气的锤了一下灵均的胸膛,嘟嘴道:“那你一开始还用那种眼神,那样口气对姑姑!”

    灵均尴尬的眨了眨眼睛,“那我不是一开始有点震惊嘛。”

    蓦盈噗嗤的笑了,扑在灵均的身上陪他度过了这个夜晚。

    蓦盈靠着灵均的肩膀陷入了沉睡,他伸手摸了摸蓦盈的头发,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这是再一次,他感受到了有人陪伴的幸福感。时光荏苒,灵均在岁月的长河里知道爱是一首无言的歌,因为懂得而心有灵犀;爱是一首隽永的小诗,在清清浅浅的岁月中写下动人的暖。爱是相濡以沫的感动与永恒,爱是共经风雨的不离不弃。

    渴望时光的长河里,与你牵手,不离不弃,享受点点滴滴的快乐。保持淡然的心境,在生活中琐碎小事中体验到平淡却又真实的幸福。有一种真爱,它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改变,它不会被微小的尘埃抹去激情,即使繁华褪去后,圆润的光泽也依然闪烁,沉淀的更是风雨并肩的微笑。

    清晨,天君听完各仙君的启奏,便将夜寒寻独自唤来大殿,“王兄。”

    天君点了点头,“又叨扰二弟把玩书画了。”

    夜寒寻一笑,“王兄说的是哪里话?”

    天君杵着膝盖,“你听闻魔族将魅族纳入自己麾下的事了吗?”

    夜寒寻把玩着鬓角的黑发,“略有耳闻。”

    天君不满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独孤落漪跟她父王一样,野心颇大。”

    夜寒寻双眼微向上翻着看着天君,“可现在我们天族只能忍住,万万不可与魔族撕破脸,天族遭不起大战了。”

    天君气愤地锤了一下座椅,“我知道现在天族不能成功讨伐魔族,但她毕竟选择跟随我天族,你抽时间去魔族,好好提醒那独孤落漪一番。”

    夜寒寻笑道:“是,臣弟明白。”

    落漪在樱花林内赏着樱花,感觉身后有人,便问道:“怎的寻来这了?”

    蓦盈向落漪行礼,“参见姑姑。”她看落漪满脸笑意的看着樱花,仿佛灵均之事从未发生,“姑姑,你不担心灵均吗?”

    一片樱花从树上飘落,擦着落漪的手指落在地上,落漪看着满地的樱花,“落花飘零,终是要归根的。灵均虽长在魔族,但他体内仍有天族的血液,终是要回去的。有些事,也隐瞒不了一生。”

    落漪转身看着蓦盈,“我不担心他,因为我相信他可以自己想清楚,也会明白我和翼鹏对他的一片真心。”

    蓦盈笑道:“谢谢姑姑,蓦盈明白了。”

    人生旅途中,总有人不断的走来,有人不断的离去,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当老的名字渐渐模糊,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和一个故事的开始。在不断的相遇和错过中,终于明白:身边的人只能陪你走过或近或远的一程,而不能陪伴自己的一生;陪伴一生的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名字带来的感动。

    幽华殿墙壁后的温泉处,璐月和夜寒寻两人依旧一如既往的在那私会。璐月倚在夜寒寻的手臂中,她拿起一颗新鲜的葡萄喂在夜寒寻嘴中,“听说天君让你去魔族提醒一下独孤落漪不要任意妄为。”

    夜寒寻凑近她的脖子,在她耳畔处轻轻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璐月笑了一声,从温泉里走出,穿上放在一旁的衣物,夜寒寻也整理好衣着,跟随璐月的步伐向前走去。

    璐月转身看着夜寒寻,邪笑道:“这可是一个让你得到你心心念念的独孤落漪的好机会。”

    夜寒寻不解,“在天族只有她和翼鹏两个人,我都无从下手,更何况是在魔族?”

    璐月向前走了一步,用纤细手指划过他的胸膛,“明日是日月同照的日子,也是魔君前往炼山深处祭拜的日子。你可知在这一天,为显虔诚,魔君必须卸下自己身上的武器,孤身前往,走在摆放着万盏灯烛的小路上,直至走到竖立着雄鹰雕像的地方。”

    夜寒寻把玩着鬓角的黑发,“也就是说这是我与她独处的机会。”

    “当然,可也有一点你要想清楚,独孤落漪的武功除了凌恒,无人能及。”

    夜寒寻伸手搂住璐月的细腰,“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放心吧,我自有我的办法。”

    深夜,翼鹏在祭坛观望着天象,微皱眉头。落漪将一件黑色披风披在翼鹏的身上,翼鹏回头笑道:“漪儿,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看到祭坛处还亮着灯,就来寻你了。”

    翼鹏看着落漪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将方才披在他身上的披风拿了下来,披到落漪的身上,“不要总想着别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落漪抿嘴一笑,“这么晚还不睡,有心事?”

    “明日就是你前去祭拜的日子,我心中总是放心不下。”

    落漪安慰道:“父王之前去祭拜也无事发生,放心吧。”

    “要不我同你前去?”

    “不可,这是父王留下的规矩,每逢日月同照的日子,只有魔君才可前往祭拜。”

    落漪见翼鹏没有强行要求跟着她去,便吩咐他早些休息,关上祭坛的门走了。

    翼鹏看着天象,“这天象变化甚快,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第二日清晨,落漪整理好衣着,取出体内的银色竖琴,吩咐雅南妥善保管,走出房门,看着天上还处在两端的日和月,“但愿我祭拜的时候,正好赶上你们并列同照。”

    山路的两侧整齐的放好了白色灯烛,落漪顺着小路朝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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