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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若汐的离世

    落漪和白凯风朝林中走去,旷阔无垠的森林,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声。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凯风搂着落漪,抬头看着夜空。

    多美的小星星啊!夜深了,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唯独那满天的星星还在深情地眨着眼睛。星星不仅晶莹美丽,而且还可以辨别方向。它不像阳光那么刺眼,也不像月光那样清澈,而是明亮的,给多少迷路的人带来安慰和期望啊!

    落漪感叹道:“多美的星空啊。”

    凯风摸了摸她的脸颊,“可在我眼里,你比星空还要美,你的眼睛犹如这星星一般晶莹剔透。”

    落漪看着凯风,她看到了,这个男孩子满目皆是她。他们四目对视,那个对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凯风轻轻地吻了一下落漪的眼睛,“我想揉碎一枚月亮,化作万千星辰,把它放进你的眸子里,从此在这星火斑斓里沉沦。”落

    漪笑着靠着他,“我从小便喜欢看星空。小时候,每到夜晚,我都会坐在族中,数着天上的星星。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有一条银河,远远看去就像一片星海般闪烁。可翼鹏哥哥说过,它虽看上去耀眼吸人,却不知装了多少的爱恨情仇,死去的人都会通过那去往他们该去的地方。”

    “那我以后也会去那吗?”

    落漪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你瞎说什么?”

    凯风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庞,“傻瓜,你都说了人死以后会通往银河,我也不会例外的。”

    落漪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是啊,你是人,你也不会例外的。”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事,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如果你去了银河,我便去把你抓来,做我一辈子的奴隶。”

    白凯风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好,那在人间你做我妻,待我死后,便去魔族做你一辈子的奴隶。”

    落漪笑着点了点头,她伸出小拇指,“我们拉钩。”

    白凯风伸出小拇指与落漪的绕在一起,两人笑了起来。他眼里突然间露过一缕愁思,他想起来李若汐,这个他娶了三年的正房夫人,虽说没有夫妻之实,可毕竟有夫妻名义。他害怕开口,不知道怎样跟落漪说起。

    落漪见他没有说话,偏头问道:“你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白凯风握紧落漪的双手,“落漪,我问你,若是我有了一个不爱但是不得不娶得妻子,你会怎么办?”落漪很明显愣住了,她将双手抽了出来,“我们魔族人倡导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断不会同人间的其他女子一样,共享一个丈夫,如若真像你这样说的,我便再也不会理你了。”

    凯风被吓到了,眉头微皱,低下了头。落漪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凯风抬头笑着,“没有啊,怎么会,我只是随口一问。”他伸手又将落漪搂在怀中,他们就这样聊了一晚上,从过去聊到未来,从诗词歌赋聊到风花雪月。

    清晨,凯风依依不舍的跟落漪告别,“我晚上再来找你。”

    落漪笑着回应他,“路上小心,我等你。”

    看着白凯风的马车渐渐远去,落漪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靠着门边,看着远处的天空。

    雅南注意到了她面部的细微变化,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落漪还是看着天空,一丝丝愁思布满了她的脸庞,“你说,他是不是有一个已经娶过门的妻子,虽说不爱,可不得不娶。”

    雅南不理解,“白凯风吗?他不是说只爱小姐一个人,只有小姐一个妻吗?”

    落漪偏头看着刚才马车离去的方向,“凯风,你最好不要欺骗我,我的情感世界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伤感,受灵魂的驱使,在苍凉中煎熬着痛苦,在思索中,清理出糊涂。

    凯风在马车中回想着昨晚落漪的话语,他的后背不仅发凉,他不想失去落漪,因此在这一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把李若汐休了。

    若汐的身体越来越差,可她的心早已死去,又怎么在意自己的身体?她趴在床上不停的咳嗽,梓昕抚摸着她的背,让她的气顺一点,“小姐,你这是何必呢?自己的身体要紧啊。”

    若汐还是无力的笑了笑,“无妨,都是将死之人了。”

    屋外打扫院落的丫鬟见到白凯风前来,行礼道:“见过少爷。”

    若汐听到白凯风回来,强忍着咳嗽,“快扶我起来。”

    白凯风走进屋内,只见若汐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桌边,喝着茶,一副祥和之态。

    梓昕担忧的皱紧眉头看着白凯风,她好害怕白凯风又说出什么伤害若汐的话语。

    果不其然,白凯风一进门就朝若汐跪下,吓得若汐赶忙起身扶他,可他执意不起,“少爷,你这是何意?”

    白凯风眼睛下垂,梓昕见此景,不好得再在房中服侍,关上门退出了房间。“若汐,我有话跟你讲。”

    若汐还是伸手去扶白凯风,“少爷,有什么话你先起来说。”

    白凯风抬头看着她,若汐从他眼神中看出了歉意,她将手收了回来,坐在凳子上,听着白凯风讲话。“若汐,这三年来是我亏欠于你,你是一个好妻子,一个称职的正房夫人,可我却不是一个好丈夫。你从未与我有过争吵,在白府也从不来不争不抢,恪守本分,今生是我白凯风欠你,只求来世再还。”

    若汐听得这些话语,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了白凯风的用意,用力的攥紧手帕,她好害怕听到那些字眼。“凯风,你还记得当时白府迎娶我时,答应了我母亲什么要求吗?”

    白凯风紧皱眉头,“当然记得,李夫人要我白凯风今生今世只娶你一人为妻。可若汐,这三年来,我知道你过得不快乐,又何必让这个要求束缚了你自己?”

    若汐的声音变得开始颤抖,“束缚了我自己,倒不如说是束缚了你白凯风。所以,现在你是打算休了我吗?”

    “对不起,若汐。”

    泪水在若汐的眼眶中打转,她深吸着气,“是因为她吗?”

    白凯风看着若汐,“是。我给过她一个承诺,我今生也只会爱她一人。”

    若汐忍不住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吐在手帕上,昏倒在桌子上,“终究还是不是我陪你到最后。”说完这句话,她闭上了眼睛。

    白凯风震惊了,赶忙站起身扶着若汐,“若汐,若汐,你醒醒。”

    可任由白凯风呼唤,若汐都没有醒过来。“来人,快来人啊。”

    梓昕和月生听到动静,跑进屋内,梓昕看到若汐昏厥,跑过去哭道:“小姐,小姐。”

    白凯风紧张的吩咐月生,“月生,快去请郎中。”

    白凯风将若汐抱到了床上,等待着郎中的到来。白老爷和白夫人听闻此消息,赶忙来到若汐屋内看望,正巧遇到前来的郎中,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白凯风拉过郎中,“你快看看若汐怎么样了?”

    郎中放下手中的医药箱,为若汐把脉,只见他的眉头紧锁,眼含惋惜的看着若汐,摇了摇头。“她到底怎么样了?”

    郎中收回手,“还请白府为少夫人准备后事吧。”

    白凯风吃惊的看着若汐,白老爷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哪找来的昏庸郎中?月生,去把镇上所有的郎中都请来,我就不信没有人能医好若汐。”

    一个接一个的郎中被请到白府,为若汐把完脉后,皆是摇摇头,说出同样的话语。

    天已经渐渐黑了,若汐还是在床上昏迷不醒,镇上最好的郎中终于得空,被月生请了回来。

    白老爷笑着相迎道:“王郎中你终于来了,快请为我家儿媳看看。”

    这时,丫鬟前来通报,说是李老爷和李夫人上门来了。白天顺和白夫人担忧的看了一眼,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不掉的,白凯风也跟着他们走去了前厅。

    白夫人笑道:“亲家来了啊。”

    李夫人声音变得尖锐,“我女儿都病卧在床,我们还不该来吗?”

    李老爷问道:“白老爷,小女如今怎么样了?”

    白天顺笑道:“郎中还在整治,想必不会出大碍的。”

    月生带着王郎中来到了前厅,李夫人赶忙问道:“郎中,小女究竟怎么了?”

    王郎中摇了摇头,“还请老爷和夫人为少夫人准备后事吧,老朽实在无能为力了。”

    这个噩耗一出,李夫人只觉仿佛天塌了一样,跌倒在李老爷怀中,“你说什么?!”

    “少夫人得的是痨病,如今她已经病入膏肓,再加上心情整日都郁郁寡欢,实在是无力回天了。”说完,他行了个礼离开了白府。

    李夫人伤痛欲绝的哭了起来,“你们白府究竟对若汐做了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变成如今的这副样子。”

    白夫人说道:“这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对若汐一直都像待亲生女儿一样啊。”

    李老爷扶着李夫人,“那你们的好儿子白凯风呢?他可有好好的待若汐?若汐每次回家,都愁容满面,嘴上却还要帮着白凯风开脱,他可有哪次陪若汐回过府?如今还害得汐儿成这般样子。”李老爷也哭了起来。

    白夫人生性刻薄,“若汐从小体弱,嫁进我们白府三年,我们待她可以说是问心无愧。倒是她,从下体弱,三年了,都没有为我白府添个孙子,如今得了痨病,说不定还与她常年喝的药有关。”

    李夫人哪听得这般话语,走过去抬手就给了白夫人一个耳光,“杜蕊,你好狠的心啊,如今汐儿已经是这种样子,你竟然还说得出这番狠毒的话语,简直是个毒妇,我当初瞎了眼,让汐儿嫁给你们白府。”

    白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没有说话。

    白凯风走出来喊道:“都不要再说了。”

    众人看着他,都退了一步,没有多言。

    白天顺将梓昕喊了过来,“梓昕,我问你,你常年服侍若汐,她这种样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可有什么发觉?”

    梓昕攥着衣角,害怕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小姐得这病已经有大半年了,这段时间愈发的严重。”

    李老爷听完很是震惊,“怎的不及时叫郎中?”

    梓昕开始流泪,“老爷,不是梓昕不叫,梓昕从小服侍小姐,对她的关心不亚于老爷与夫人。可小姐说她的心已经死了,不愿再去在意自己的身体,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叫郎中,也不准我告诉任何人。”

    落漪还在木屋中等候着白凯风的到来,可已经过了以往约定的时辰,还是久久不见他的马车。雅南也觉得奇怪,便问道:“今天他不来了吗?”

    落漪看着屋外,“他若是有事,定会让月生来告知我一声,可如今连月生都不见,定是出事了。雅南,你在这等我,我去白府看看。”说完,她施法来到了白府,她坐在瓦上,听着前厅里的话语。

    梓昕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今天少爷来找小姐,我在屋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是少爷要为了一个女子将我家小姐休了,小姐这才病情发作,昏迷不醒。”

    落漪听见这句话,一时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白凯风为了她想休妻,说明对她是真情,可他竟然有妻,这也是不假的事实,他还是欺骗了她。落漪坐在瓦上露出惨淡一笑。

    李夫人指着白凯风哭道:“汐儿这般喜欢于你,你竟然有了想休她的想法。”

    白天顺抬手就给了白凯风一耳光,“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叫落漪的女子?”

    白凯风朝李府人行了个礼,“李老爷,李夫人,是我对不起若汐,我欠她的,只能来世再还。在遇到若汐之前,我就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我发过誓这辈子只爱她一人,若不是家中的步步紧逼,我不会娶若汐的。这三年来,我与若汐一直相敬如宾,她没有为我白府延续香火,怪不得她,不是因为她常年喝药的缘故,而是因为我与她就没有过夫妻之实。”

    落漪与前厅里的所有人的面容都一样,皆是无比的震惊。

    李夫人听到这样的话,自知是强扭的瓜不甜,无声的哭了起来。

    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回禀老爷、夫人,回禀少爷,少夫人她离世了。”

    落漪跟着众人来到了若汐屋内,她手上捏着那块鸳鸯刺绣的手帕,双眼紧闭,却看得出来她的眼角曾滑过一滴泪水。李夫人趴跪在若汐床边,大声的哭了起来。

    屋内没有人看得见落漪,她走到若汐床边,露出愧疚之情,“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这般待你。我无力让你死而复生,只能让你在通往银河的路上少些苦楚。”她伸手施法于若汐,便离开了。落漪站在屋外看着白凯风,白凯风恍然间回头看见落漪站在屋外,他跑了出去,落漪却消失不见了。

    缘起缘灭,缘浓缘淡,终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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