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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七香扇

    祟弓着背,眼睛仍是那般让人发毛,越是抓不到它就越是急躁,对着爷爷连抓带咬。

    可惜现场无好汉,眼看着一个老人与这样一个体形硕大的黑***孤军作战,竟无人出手相助。但很快大家闻到空气中有股味道,有人闻出花香,“是茉莉的香味。”

    这香味自然是从爷爷手上的七香扇而来,每次舞动都扇出阵阵香风,就连那祟迎面扑到都要退避三舍。渐渐的,大家发现那黑***的动作竟然变慢了,整个状态也变得开始有些迷糊。

    这时就听爷爷对村里看热闹的人喊道:“有没有红绳!”

    这家的主人连忙说:“有、有,我去拿。”主人家从屋子里找来红绳,朝着空中一丢,“接着!”

    爷爷抬头,飞身一个雄鹰展翅,那祟变聪明了一般,也跟着跳了起来。爷爷接住红绳的同时,手中的七香扇对着祟用力击出一阵香风,祟闻风坠地,原本像两盏绿灯一样的眼睛也暗淡了下来。这祟虽仍是狂躁,却变得如同混乱了般,只是站在原地乱抓乱打。

    见此机会,爷爷将七香扇朝着腰间一插,拿着红绳将祟的一只手瞬间套住,祟想用另一只手抓他,爷爷撩起一脚将他放倒,三下五除二又将另一只手捆了。

    僵尸倒在地上,腿不能弯手不能扶,但不代表他会像翻个的乌龟一样起不来身。他有自己起身的方法,叫僵尸打挺,可以不扶不帮直挺挺地立起来。

    此时祟就想僵尸打挺再站起来,可是他的后背刚离开地面,就被爷爷的扇子一阵香风扇了回去。

    爷爷赶紧对村民们喊道:“还不过来帮忙。”

    那些村民一听,吆喝着:“快帮忙!快帮忙!”一群人上来七手八脚,这才将那祟五花大绑了。这期间怕这祟反抗,爷爷一直用七香扇给他灌香风。

    爷爷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到一旁的台阶上。不知是这病的缘故,还是他不胜当年,抓这么个僵尸竟然费了这么一番功夫。

    这时一个老先生走了上来,鞠手说:“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多谢道长出手相助,不知这个僵尸要怎么处置,还请道长明示。”

    爷爷摆了摆手,“这个不急,你们先去给我弄些糯米,我还要去救人。”

    此时子午马闻声已经走到院门前,见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聚,正诧异这些人做什么呢,远远看到爷爷在台阶上坐着,便急忙喊:“爷爷。”

    “小友!”爷爷看到子午马自己跑出来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子午马跑到他跟前,他赶忙问是怎么跑出来的,子午马将那盗墓贼尸变的事说了一遍。

    待看到地上被五花大绑白手黑毛的怪物,子午马吃惊地说道:“这就是祟啊。”

    他想起趴在稻草人身上的那个女鬼,只怕变成这副样子并不是她心中本愿。

    爷爷刚想起身,却突然身子一个踉跄。

    子午马赶快扶住他,“爷爷,您没事吧?”

    这一番打斗伤到了他的肝气,他深深吸了口气,待缓过神才说道:“小友,你拿着我这把扇子,对着那祟的口鼻扇风,一直扇到她退回人形。”说着将手中的七香扇交到他手上。

    子午马捧着扇子应了一声,看看那祟的大毛脸,着实有些吓人。但子午马还是走到了她旁边,蹲下身子给她扇风。

    “小友,一定要大力些才有效。”爷爷在旁嘱咐道。

    “我知道了,爷爷。”子午马就拿着这七香扇,用力对着那祟扇着香风,扇子上扑出阵阵的茉莉清香,不一会子午马的周围都清香怡人起来,如同置身茉莉花丛。

    起初那祟还试图反抗,可是渐渐的就没了动静,直直躺在地上。又过了一会儿,她的毛发明显缩短了,漆黑的指甲也开始脱落。子午马扇得胳膊有些发酸,对爷爷问:“爷爷,你这把到底是什么扇子,怎么这般神奇。”

    爷爷呵呵笑道:“我这把叫做七香扇,以烈烈劲风之时,有茉莉之香,可以退毒、驱邪,击溃污秽;以徐徐之风时,则有迷迭之香,可以迷魂、引气,聚以生气。”

    难怪每次爷爷为自己扇风,就觉得清爽无比,原来是这扇子的功效。“七香扇?”子午马想了想又好奇地问,“爷爷,只有两香,为什么叫七香扇呢?”

    爷爷说:“七乃是天作之数,只是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而已。”

    子午马顿时明白,“哦”了一声,继续卖力地扇扇子。子午马扇到一百七十九下时,那祟身上突然一道黑影贴着地面飞了出来,瞬间就溜出院门不见了踪影。正当大家奇怪时,扭头再看那祟已变成一个妇人。

    村长伸头一看,惊叫了一声:“这不是青山岗上那具女尸嘛!”

    爷爷说:“正是,她是你们村的吗?”

    村长摇摇头:“不是,是前些日子在山坳里发现的女尸,不知是被土匪打劫还是怎么,我们见她死得可怜,就给她收了尸葬在了山上。”

    “原来如此,她死前应该是有孕无子,有子母之凶,故而成祟。”

    听到爷爷这么说,子午马想起那盗墓贼确实说过这个祟是个孕妇。书上说,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若是胎儿已成鬼胎,尚在人间,仍会有子母之凶。那盗墓贼就是没搞清楚这一点,才遭此横祸。

    听到爷爷这么说,那村长称赞叫绝道:“道长说得没错,说得没错啊,我们发现她时确实已经怀孕,只是腹部被人刨开,胎儿已不知去向。”

    爷爷听了,却是仰头长叹:“沦丧,沦丧至极。用未出事的胎儿,只怕又是巫师、降头师在养小鬼,必遭天谴,必遭天谴啊。”

    子午马在这番话中,却听出了爷爷的无奈。

    那具女尸后来没有烧掉,爷爷让村长找来酒糟塞入她的口中,又用两枚铜钱遮住眼睛,樟树叶捂住耳朵,并用红绸将口、耳、鼻缠住,让她不听不闻不看。又在她的墓穴雪花遍地,铺了一层糯米,这才将她重新下葬。并嘱咐村长,要找人为她作法七天,希望她能坐化。

    至于那个盗墓贼,却没有再找到尸首。

    根据村长说,最近不知为何,盗墓贼突然活跃,颇有些当年曹操“所过隳突,无骸不露”的气势。

    子午马跟爷爷这一路走来,也曾陆续遇到很多被盗挖的墓穴,都是棺材大敞,曝尸在外,甚至有的连尸体都不见了。估计如之前那盗墓贼所做,偷了尸体去卖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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