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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镇邪符

    河前車凑过来看看他手上,“一巴掌三只,真有你的。”突然他朝脸上拍了一巴掌。

    子午马看看他手上,“才一只。”

    河前車眼睛里亮光一闪:“午马,咱来比赛,看谁一巴掌打的蚊子多怎么样?”

    “好啊。”

    “看我的。”河前車从兜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嘻嘻笑了笑:“看我的。”他用那东西在地上画了一个巴掌大的圆圈。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河前車胳膊垫在下巴下面,两眼炯炯地盯着那个圈说:“你看着。”

    子午马看着那个圆圈,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嗡——”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只蚊子落到了里面,“嗡——”又一只盘旋着飞了过来,降落到圆圈里面,紧接着第三只第四只,那些蚊子似乎把这圆圈当了停机场,全都降落到了里面。

    河前車嘿嘿一笑:“这是我的画地为牢圈蚊子术。”

    子午马咋舌地看着这一幕,问道:“厉害,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河前車说:“这是一种巫术,先抓一只癞蛤蟆,然后找一块香墨,也就是写字用的墨,把墨放进蛤蟆嘴里,然后把它埋进土里七天,七天后把墨取出来。”说着河前車拿出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来这东西就是香墨,“只要用这个画个圈,蚊子就会往里面飞,保证饿死他们都不会飞出来。”

    子午马没想到巫术竟然这么神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好了,现在咱们可以踏踏实实睡觉了,保证不会再有蚊子打扰。”说着河前車朝着稻草堆里钻了钻。

    子午马也缩进稻草里面,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子午马总觉得周围有一股阴风嗖嗖的,直吹得他后脊发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一哆嗦把自己晃醒了三分。隐隐约约他就听到有脆响的铃铛声,还有脚掌重重落在地上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那种僵尸跳。

    过了一会儿,子午马就听到庙里有人在说话,难道是这庙里又来人了。子午马只好强睁开眼睛一看究竟。他抬起头,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穿着清朝的长袍,两手平伸着站在屋顶那大窟窿下,月光正好照在他身上,直照得他一脸惨白。看到这张脸子午马吓得浑身一抖,这是一具僵尸啊!不过他的额前压着一张黄符,应该是被镇住了。

    在僵尸的前面站着个道士,一身的黄袍,背上背着一把桃木剑。他站在台阶下,台阶上站着的是一个青衣人,脸上蒙着黑布,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两人不知在谈论什么,不过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似乎是谈崩了,就听那青衣人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他突然两指一并,对着那僵尸擎火一指,僵尸面额前那道黄符立刻烧了起来。

    黄袍道士面露惊诧,“你……”

    此时那青衣人发出阴森的冷笑,夺窗而逃。

    这时僵尸一下睁开了眼睛,一股阴气以他为圆心迸发出来,那烧了一半的黄符也被掀上空中。

    那黄袍道士拔出身后的桃木剑,拼尽全一剑刺过去,却只听“咔嚓”一声,剑却断成两截。黄袍道士惊恐地看了一眼那僵尸,他双目森森没有一丝生气,颧骨高高耸立却像是没肉只有张皮贴在脸上。

    僵尸手臂一抬,猛地插进他的胸膛。鲜血立刻染满了道士的黄袍,他张大嘴巴似乎想呼吸,可是胸腔被僵尸捅穿没办法收缩,只有喉咙在发出低微的呻吟。

    他竭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黄符。那僵尸一双瞳孔细得跟针一样,猛然间他血口一张,两颗白森森的尖牙先一步刺进了黄袍道士的脖子里。

    子午马就看到那黄袍道士痉挛着,手上的黄符重重摔在地上,脸上写满恐惧,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那僵尸抓着黄袍道士向上一跃,顶着月光从那窟窿里跳了出去。

    子午马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半晌,他除了听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就是河前車均匀的酣睡声。

    他小心翼翼看看屋顶那窟窿,月光照得正亮。心想赶紧溜吧,于是他使劲晃河前車,但就是晃不醒。没办法丢下他不管,子午马就用用稻草盖在河前車的头上,将他遮起来。自己也躺下来用稻草遮住,心里祈祷那僵尸千万别再回来。

    在这惶惶不安中,渐渐他竟也睡着了。

    第二天,他被河前車的数数声吵醒了,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但对于昨晚惊心动魄的那一幕他还心有余悸。

    “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

    子午马打了个哈欠,“你数什么呢?”

    “数我打死的蚊子。”

    子午马转头一看,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见他用香墨画的那个圆圈里全是蚊子的血和肉,别提多恶心了。

    “哈哈,一共七十八只!”河前車得意地说。

    子午马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滩,问:“河車,你用什么拍的?”

    河前車把脚抬起来,转了转脚脖子,“用鞋底拍的。”

    “还好还好。”子午马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怎么了?”河前車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还算是正常。”

    河前車听这话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子午马嘿嘿笑笑:“就是说你没用手拍啊。”那要是拍上去,还不一手都是血呼啦的。

    两人起来以后便离开了破庙,继续朝着前面赶路。子午马边走边看着手上的黄符,这是他在昨晚黄袍道士站的地方捡到的。这黄符有些不同,平常黄符是丹砂赤字,而这张黄符却是金字,可能是用金粉写的,在太阳底下一照金灿灿的。

    “午马,哪弄的黄符啊?”河前車凑过来看了看,“还是镇魂符。”

    子午马点点头,说:“昨晚庙里来发生事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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