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朝堂弹劾
翌日,朝堂。
以御史中丞为首的十余名官员,联名弹劾右相勾结妖兽,祸乱朝纲等十大罪状。
言辞之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有人弹劾自然就有人辩解,朝堂之上乱的跟早高峰公交车似的。
梁帝询问右相,究竟是李长安纵火盗窃。还是右相府勾结妖兽。
众官员也纷纷安静,等待右相回答。
奇特的是右相始终低头不语,丝毫不予反驳。
直到皇帝宣京都巡防营赵统领。
赵统领将右相家失火,狼妖趁机逃走被自己拦截之事一一说明,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辩解的一方纷纷看向右相,不由得为右相捏了一把汗,更有甚者,已经在考虑该如何脱身,要不要暗中补刀。
毕竟勾结妖兽乃是不赦大罪。
今日若右相解释不清,轻则降职,重则牢狱。
到时候朝堂便是左相一家独大,党羽清洗,说不清有多少颗人头落地。
如此紧要关头,右相有些出神,脑海里全是那日赵管家回禀时的情景。
他猜测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培育,才能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如此机敏,又如此的大胆。
现在想来,自己竟然越发的喜欢李长安。
在百官再三催促下,右相缓缓出列,他缓缓扫视了一圈这些同僚。
心中暗自叹息,你们,没有资格执棋与老夫博弈。
假装沉吟了一下,没有用之前准备好的言辞,反而用李长安的话回应道:“巡防营到得太快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朝中百官顿时一愣。一时间竟然琢磨不清右相话里的深意。
短暂的安静之后,御史中丞嘲讽道:“是,巡防营到得太快,没让妖兽跑了。”
御史中丞的嘲讽让谏言派哄堂大笑,觉着右相在铁证面前无力反驳。
只要发起最后的攻势,事情就是板上钉钉。
以后一朝双相的局面,就此结束了。
龙椅之上,梁帝原本有些瞌睡。直到右相解释后勉强打起精神。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看似无心的反问一句:“巡防营为何那么快啊。”
赵统领早已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听闻圣上问话有些忘乎所以。大声回答道:“守卫京都乃是微臣之责,任何风吹草动微臣都应及时做出反应。”
梁帝听完这些假大空的话,并不为之所动。
在他的心里,早已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于是再次问道:“巡防营为何那么快。”
皇帝二次发问。殿上的百官才猛然惊醒。
虽然说不清楚,但是隐隐觉着有些不妙。
赵统领浑身一哆嗦,只觉着有百十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仿佛在问自己:“巡防营为何那么快。”
自古君心难测,自己若回答不好,恐怕……
“回陛下,是衍机观道首看到右相府有妖气。
微臣恐右相有危险,便带人去保护右相。
哪知刚到右相府,便……便……”
梁帝双眼一眯,幽幽的反问道:“衍机观。”
随后,大殿之上一片寂静。
谁也不知道,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在想什么。
梁帝又问道:“赵统领,那妖怪现在在哪。”
是啊,那妖怪现在在哪啊?
自己在右相府外守着,然后合力抓了李长安。
结果李长安被右相府的人强行带走了。
然后右相府又将李长安送往衍机观。
谁想到那李长安从衍机观逃出来了。
然后真武派的归真出现了,说李长安不是狼妖,是他的师弟。
那问题出现了,都在这里攻击右相府有妖兽,那妖兽在哪呢?
赵统领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御史中丞急忙出列想要说什么。反而是右相先说到:“臣已经派人押往衍机观。”
梁帝听闻,脸上阴晴不定。低声说道:“朕没问你!
今日之事多有疑点,朕会安排明镜司详细查明。
至于右相。
哼,还不回去好好反省。”
御史中丞等人一下着急了起来,梁帝明显是在拖。如此大的罪孽,如果不一锤定音,等右相党缓过来,最后真的可能草草了事。
原本他还要发难,却被一直沉默的左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方才安静下来。
右相看了一眼赵统领,谢恩后便退了下去。
出了大殿之后,心情反而有些舒畅。又不由得又想起李长安,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学识如何,只做一介武夫实在是屈才了。
早朝散去之后,御史中丞上了左相马车。焦急的询问道:“明明就可以扳倒右相了,您为何制止我们呢?”
左相沉默不语,捏着花白的胡须。掀开车帘缓缓说道:“右相被陛下留在宫中了。”
说罢,他转过头看着御史中丞,反问道:“扳倒?言之,你操之过急了。圣心还在啊。”
帝王的平衡之术,左相也是略懂一二的。
左相继续说道:“不知道那个李长安,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
御史中丞俞言之疑惑的问道:“老恩师,李长安那么重要吗?”
左相微微沉吟,说道:“右相下了一手好棋,可也埋下了一手昏招。
他送狼妖去衍机观,合情合理合法。
可送去的如果不是狼妖呢?那里面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俞言之一惊,思索片刻方恍然大悟。急忙回道:“学生这就督促,一定尽快抓住李长安。”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一直在官道旁等候的赵统领焦躁不安的向车夫招手。
车夫见是赵统领,依照惯例降低车速。
就在赵统领准备上马车时,车厢内左相冷哼一声,反问道:“谁让你减速的。”
车夫一听,立刻挥舞长鞭,马匹一惊立刻奔跑起来,将赵统领狠狠摔下了车。
这一摔将赵统领摔的不轻,官服靴子沾满泥水,看上去十分狼狈。
赵统领捂着疼痛的脸颊,看着左相的马车消失在眼前。伸手高呼道:“等等,等等,我还没上车呢……”
清晨,夏语冰再次拜访苏家,与之前不同的是,她是来找李长安的。
明镜请李长安前往右相府,为自己洗清冤屈。
如果他能做到,明镜应该会请李长安加入明镜司吧……
想到这,夏语冰一改冷淡模样,语气也温柔了些。
温柔的让苏晓星觉着有情况……
其实,昨晚苏晓星与李长安也在商议,如果想要归真恢复,需要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来解除“纸人”。
可是苏晓星的白玉尺已经断成两截,难以驾驭高等级的法术。
二人左思右想,不论是回真武山找师父,还是去找苏家长辈都用时太长,恐怕归真撑不到那时候。
为今之计,只有先去右相府祈福堂碰碰运气。
一来那里是啸铁君住处,可能藏有啸铁君的法宝。
二来也要去查看被啸铁君镇压的妖兽是什么情况。
仓促用过早饭,二人便匆忙赶往右相府。
在出门前,李长安去厨房取了一把尖刀。
苏晓星有些不解,李长安解释道:“B计划,希望用不到。”
因为苏家常常奉皇命去相府祈福。所以右相府的下人们很是恭敬,搜查之类的程序一应全免。
简单的通报传达之后,就见到了右相夫人。
右相夫人衣着朴素,却难掩一身贵气,声音温柔,面貌和善可亲。
苏晓星编了个像样的理由,右相夫人便答应了,安排身边丫鬟雅梅陪同前往。
李长安心里翻了个白眼,早知这家女主人这么好说话,自己早就去祈福堂侦查一万遍了。
正想着,忽然一股熟悉的胭脂味传入了鼻腔。
这胭脂味,有些熟悉啊。
就在四人离开房间后,右相的三女儿魏瑶揉着眼,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来给母亲请安。
进门前,恰好看到李长安离去的背影。
来到祈福堂,门是锁住的。
雅梅说:“自从着火后这里严禁出入二位稍等,我去取钥匙。”
雅梅离开后,李长安围着祈福堂转了一圈。
房屋不大,除了几个窗户外,外围没有着火的痕迹。
看来之前推测的“火烧着的地方,更多的是苏晓辰的身体,而非房屋”是正确的。
李长安把自己观察到的跟苏晓星说了,苏晓星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接受了。
夏语冰听的一头雾水,不明觉厉。
三人又等了片刻,就听祈福堂外不远处,传来女人“嘤嘤”的笑声,随后是半推半就的拒绝“这大白天的,怎么这么猴急猴急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白天才看的清楚呢。
怎么,陪过大少爷身价贵了。
我告诉你,大少爷去准备武林大会的事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刚换了床,又大又软。”
只听声音越来越近,李长安终于想起来,这熟悉的胭脂味道,这熟悉的声音。
这下流但不风流的陈词滥调。
是赵管家没错了。
如果被他发现我,恐怕……
可打量四处,根本无处躲藏。
赵管家缓步走来,见到苏晓星,立刻转换成原来桀骜不驯的模样。
从腰间取出钥匙,拿腔拿调的说道:“别乱动东西,别待太久。哎,那小孩……”
赵管家疑惑的瞅了眼李长安,脸色立刻从疑惑转为惊讶,又从惊讶转为愤怒。
紧接着就要喊人,嘴还没张开,就看见李长安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刀尖抵着他的腰间。
“赵管家,好久不见啊。”李长安从苏晓星身后走了出来。摆着一张明媚的笑脸看着赵管家。
“别喊。我这手一抖刺破了你的腰子,以后你就在也没法和那个小姐姐找快乐了。”
面对尖刀,赵管家再也不是刚才高高在上的模样,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李长安面前。
赵管家以为李长安已经解了抑功丹,心想当初这家伙能和府中高手打的有来有回,现在手持兵刃更是凶险。
今日恐怕腰子不保。
于是他双唇哆嗦着:“别别别。
是我,老赵。
之前在地牢,帮你说过好话的那个。”
“进来坐坐。正好有些事要问你。”李长安说道。
赵管家满脸委屈,卑微的哀求着。
“别啊,我就是路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您给我脑袋上来一下,您忙您的,我晕我的。”
李长安看着这个“铁骨铮铮”的家伙。心说你连少爷的墙角都敢挖,怎么如今这么怂了。
把刀尖一推,厉声说道:“进去。”
说着,就把赵管家推了进去。
进了祈福堂,屋子里摆设非常简单。
一张桌子,桌上是一尊佛像,一个香炉。
除此之外,整个屋内再无其它。
完全没有一个案发现场该有的样子。
糟了,难道右相府为了摆脱嫌疑,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挪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查个鬼哦。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李长安焦急问道:“屋里其它东西呢!”
以御史中丞为首的十余名官员,联名弹劾右相勾结妖兽,祸乱朝纲等十大罪状。
言辞之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有人弹劾自然就有人辩解,朝堂之上乱的跟早高峰公交车似的。
梁帝询问右相,究竟是李长安纵火盗窃。还是右相府勾结妖兽。
众官员也纷纷安静,等待右相回答。
奇特的是右相始终低头不语,丝毫不予反驳。
直到皇帝宣京都巡防营赵统领。
赵统领将右相家失火,狼妖趁机逃走被自己拦截之事一一说明,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辩解的一方纷纷看向右相,不由得为右相捏了一把汗,更有甚者,已经在考虑该如何脱身,要不要暗中补刀。
毕竟勾结妖兽乃是不赦大罪。
今日若右相解释不清,轻则降职,重则牢狱。
到时候朝堂便是左相一家独大,党羽清洗,说不清有多少颗人头落地。
如此紧要关头,右相有些出神,脑海里全是那日赵管家回禀时的情景。
他猜测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培育,才能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如此机敏,又如此的大胆。
现在想来,自己竟然越发的喜欢李长安。
在百官再三催促下,右相缓缓出列,他缓缓扫视了一圈这些同僚。
心中暗自叹息,你们,没有资格执棋与老夫博弈。
假装沉吟了一下,没有用之前准备好的言辞,反而用李长安的话回应道:“巡防营到得太快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朝中百官顿时一愣。一时间竟然琢磨不清右相话里的深意。
短暂的安静之后,御史中丞嘲讽道:“是,巡防营到得太快,没让妖兽跑了。”
御史中丞的嘲讽让谏言派哄堂大笑,觉着右相在铁证面前无力反驳。
只要发起最后的攻势,事情就是板上钉钉。
以后一朝双相的局面,就此结束了。
龙椅之上,梁帝原本有些瞌睡。直到右相解释后勉强打起精神。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看似无心的反问一句:“巡防营为何那么快啊。”
赵统领早已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听闻圣上问话有些忘乎所以。大声回答道:“守卫京都乃是微臣之责,任何风吹草动微臣都应及时做出反应。”
梁帝听完这些假大空的话,并不为之所动。
在他的心里,早已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于是再次问道:“巡防营为何那么快。”
皇帝二次发问。殿上的百官才猛然惊醒。
虽然说不清楚,但是隐隐觉着有些不妙。
赵统领浑身一哆嗦,只觉着有百十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仿佛在问自己:“巡防营为何那么快。”
自古君心难测,自己若回答不好,恐怕……
“回陛下,是衍机观道首看到右相府有妖气。
微臣恐右相有危险,便带人去保护右相。
哪知刚到右相府,便……便……”
梁帝双眼一眯,幽幽的反问道:“衍机观。”
随后,大殿之上一片寂静。
谁也不知道,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在想什么。
梁帝又问道:“赵统领,那妖怪现在在哪。”
是啊,那妖怪现在在哪啊?
自己在右相府外守着,然后合力抓了李长安。
结果李长安被右相府的人强行带走了。
然后右相府又将李长安送往衍机观。
谁想到那李长安从衍机观逃出来了。
然后真武派的归真出现了,说李长安不是狼妖,是他的师弟。
那问题出现了,都在这里攻击右相府有妖兽,那妖兽在哪呢?
赵统领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御史中丞急忙出列想要说什么。反而是右相先说到:“臣已经派人押往衍机观。”
梁帝听闻,脸上阴晴不定。低声说道:“朕没问你!
今日之事多有疑点,朕会安排明镜司详细查明。
至于右相。
哼,还不回去好好反省。”
御史中丞等人一下着急了起来,梁帝明显是在拖。如此大的罪孽,如果不一锤定音,等右相党缓过来,最后真的可能草草了事。
原本他还要发难,却被一直沉默的左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方才安静下来。
右相看了一眼赵统领,谢恩后便退了下去。
出了大殿之后,心情反而有些舒畅。又不由得又想起李长安,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学识如何,只做一介武夫实在是屈才了。
早朝散去之后,御史中丞上了左相马车。焦急的询问道:“明明就可以扳倒右相了,您为何制止我们呢?”
左相沉默不语,捏着花白的胡须。掀开车帘缓缓说道:“右相被陛下留在宫中了。”
说罢,他转过头看着御史中丞,反问道:“扳倒?言之,你操之过急了。圣心还在啊。”
帝王的平衡之术,左相也是略懂一二的。
左相继续说道:“不知道那个李长安,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
御史中丞俞言之疑惑的问道:“老恩师,李长安那么重要吗?”
左相微微沉吟,说道:“右相下了一手好棋,可也埋下了一手昏招。
他送狼妖去衍机观,合情合理合法。
可送去的如果不是狼妖呢?那里面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俞言之一惊,思索片刻方恍然大悟。急忙回道:“学生这就督促,一定尽快抓住李长安。”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一直在官道旁等候的赵统领焦躁不安的向车夫招手。
车夫见是赵统领,依照惯例降低车速。
就在赵统领准备上马车时,车厢内左相冷哼一声,反问道:“谁让你减速的。”
车夫一听,立刻挥舞长鞭,马匹一惊立刻奔跑起来,将赵统领狠狠摔下了车。
这一摔将赵统领摔的不轻,官服靴子沾满泥水,看上去十分狼狈。
赵统领捂着疼痛的脸颊,看着左相的马车消失在眼前。伸手高呼道:“等等,等等,我还没上车呢……”
清晨,夏语冰再次拜访苏家,与之前不同的是,她是来找李长安的。
明镜请李长安前往右相府,为自己洗清冤屈。
如果他能做到,明镜应该会请李长安加入明镜司吧……
想到这,夏语冰一改冷淡模样,语气也温柔了些。
温柔的让苏晓星觉着有情况……
其实,昨晚苏晓星与李长安也在商议,如果想要归真恢复,需要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来解除“纸人”。
可是苏晓星的白玉尺已经断成两截,难以驾驭高等级的法术。
二人左思右想,不论是回真武山找师父,还是去找苏家长辈都用时太长,恐怕归真撑不到那时候。
为今之计,只有先去右相府祈福堂碰碰运气。
一来那里是啸铁君住处,可能藏有啸铁君的法宝。
二来也要去查看被啸铁君镇压的妖兽是什么情况。
仓促用过早饭,二人便匆忙赶往右相府。
在出门前,李长安去厨房取了一把尖刀。
苏晓星有些不解,李长安解释道:“B计划,希望用不到。”
因为苏家常常奉皇命去相府祈福。所以右相府的下人们很是恭敬,搜查之类的程序一应全免。
简单的通报传达之后,就见到了右相夫人。
右相夫人衣着朴素,却难掩一身贵气,声音温柔,面貌和善可亲。
苏晓星编了个像样的理由,右相夫人便答应了,安排身边丫鬟雅梅陪同前往。
李长安心里翻了个白眼,早知这家女主人这么好说话,自己早就去祈福堂侦查一万遍了。
正想着,忽然一股熟悉的胭脂味传入了鼻腔。
这胭脂味,有些熟悉啊。
就在四人离开房间后,右相的三女儿魏瑶揉着眼,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来给母亲请安。
进门前,恰好看到李长安离去的背影。
来到祈福堂,门是锁住的。
雅梅说:“自从着火后这里严禁出入二位稍等,我去取钥匙。”
雅梅离开后,李长安围着祈福堂转了一圈。
房屋不大,除了几个窗户外,外围没有着火的痕迹。
看来之前推测的“火烧着的地方,更多的是苏晓辰的身体,而非房屋”是正确的。
李长安把自己观察到的跟苏晓星说了,苏晓星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接受了。
夏语冰听的一头雾水,不明觉厉。
三人又等了片刻,就听祈福堂外不远处,传来女人“嘤嘤”的笑声,随后是半推半就的拒绝“这大白天的,怎么这么猴急猴急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白天才看的清楚呢。
怎么,陪过大少爷身价贵了。
我告诉你,大少爷去准备武林大会的事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刚换了床,又大又软。”
只听声音越来越近,李长安终于想起来,这熟悉的胭脂味道,这熟悉的声音。
这下流但不风流的陈词滥调。
是赵管家没错了。
如果被他发现我,恐怕……
可打量四处,根本无处躲藏。
赵管家缓步走来,见到苏晓星,立刻转换成原来桀骜不驯的模样。
从腰间取出钥匙,拿腔拿调的说道:“别乱动东西,别待太久。哎,那小孩……”
赵管家疑惑的瞅了眼李长安,脸色立刻从疑惑转为惊讶,又从惊讶转为愤怒。
紧接着就要喊人,嘴还没张开,就看见李长安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刀尖抵着他的腰间。
“赵管家,好久不见啊。”李长安从苏晓星身后走了出来。摆着一张明媚的笑脸看着赵管家。
“别喊。我这手一抖刺破了你的腰子,以后你就在也没法和那个小姐姐找快乐了。”
面对尖刀,赵管家再也不是刚才高高在上的模样,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李长安面前。
赵管家以为李长安已经解了抑功丹,心想当初这家伙能和府中高手打的有来有回,现在手持兵刃更是凶险。
今日恐怕腰子不保。
于是他双唇哆嗦着:“别别别。
是我,老赵。
之前在地牢,帮你说过好话的那个。”
“进来坐坐。正好有些事要问你。”李长安说道。
赵管家满脸委屈,卑微的哀求着。
“别啊,我就是路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您给我脑袋上来一下,您忙您的,我晕我的。”
李长安看着这个“铁骨铮铮”的家伙。心说你连少爷的墙角都敢挖,怎么如今这么怂了。
把刀尖一推,厉声说道:“进去。”
说着,就把赵管家推了进去。
进了祈福堂,屋子里摆设非常简单。
一张桌子,桌上是一尊佛像,一个香炉。
除此之外,整个屋内再无其它。
完全没有一个案发现场该有的样子。
糟了,难道右相府为了摆脱嫌疑,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挪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查个鬼哦。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李长安焦急问道:“屋里其它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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