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无尽 无禁
“你是无尽？”沈小义问道。
黑影并不答话，点了点头。
沈小义内心满是问号，他抽出长剑，护住身后的秀儿，冷冷问道：“耍这么多花招，你究竟想要什么？”
黑影仍是沉默。
此时身后的秀儿突然开口喊道：“你就……”刚说了两个字，黑影又是闪电般一刀劈出。
刀势如寒冷的夜风一般凌厉，沈小义侧身躲过，刀锋携带的寒气像坚硬锋锐的冰凌一般在脸上划过。
转眼间，秀儿已黑影被掳去。他身后的墙壁已被一刀劈开，茅草屋顿时倒塌。
沈小义纵身跳出屋外。
阳光之下，那高瘦黑影蒙着面，已将秀儿擒住，姑娘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口中也发不出声响。
“不要伤害秀儿！”沈小义脱口而出。
蒙面人与姑娘均是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沈小义立刻感到尴尬，在这危急情境之下竟暗自觉得好笑。
就在蒙面人愣神之间，沈小义突的一下冲到他眼前，体内的异能再度激发，手中匕首疯狂刺出。
寒光狂舞，寸短寸险。
蒙面人手中长刀异常巨大，但与近距离与匕首相博却捉襟见肘，稍显得应接不暇。
但此人武学极高。他出招凶狠霸道，五尺来长的长刀被他快速舞动，竟然似一团巨大的银色光球，将沈小义笼罩其中。
秀儿于两人缠斗之中，被孤零零的扔在地下，眼巴巴的看着两个男人凶狠争斗。
沈小义每一次致命一击，均被长刀巧妙格挡开来。长刀守中带攻，凛冽刀气骤然反击，将沈小义的攻势逼退大半。
蒙面人又是重重一刀劈向沈小义，但正逢沈小义高高跃起，这刀竟是劈向了倒地的秀儿。
沈小义大叫不好，猛然发力，生生又坠了下来，用身体横在姑娘身前，他扬起匕首格挡，想强行抗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刀。
与此同时，蒙面人刀势却突然减弱，硬生生收回了这一刀，但他也因逆转刀势，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趁着这难得的空隙，沈小义一把抱起秀儿，发足狂奔，低声道：“这人太强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他并不会解穴，因此只能背着秀儿疾跑。虽然略有不妥，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姑娘情急之中口中支吾有声，听不清说些什么，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暂且忽略了。
然而，他刚跑出十多丈远，便感到双脚沉重，眼前发黑，四肢百骸之中，似有无数藤蔓将他缠绕，越来越紧，直至寸步难行……
不到片刻间，他背着秀儿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沈小义缓缓睁开眼睛。
一黑一白两张大脸，正在他鼻子尖上方好奇的瞅着他。
他吓了一跳，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白脸是秀儿。
至于那张黑脸，沈小义认出，正是他刚去燕来镇时，那揭榜的黑脸汉子。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沈小义一脸迷惑，但他瞬间反应过来了，下意识拔出腰间匕首，但四肢还是酸软无力。
“你就是刚才那个蒙面人？”沈小义皱起眉头。
黑脸汉子点了点头，秀儿则满眼欢喜的看着沈小义，与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
“哥哥，他醒的还真挺快的，我就说过他没有阴脉吧！伏魔散你用过了，囚魔刺你也试了，他都没反应。”
秀儿口中说的仿佛不是汉语。
哥哥……难道还真有这么狗血的剧情？
黑脸汉子却是面带疑惑，但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简单！”
哥哥？这是兄妹俩？你们不是在逗我吧……还有，好好说话有这么难吗？
不管怎样，两人此刻没有半点敌意，溪水潺潺，阳光普照，气氛仿佛格外轻松。
沈小义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叹了口气，目无表情的说道：“请说出你们的故事，谢谢。”
秀儿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人说话还蛮有意思的。”
“惭愧惭愧，比起二位来，我弗如远甚。”沈小义揶揄道。
“你！说！”黑脸汉子对秀儿说，他惜字如金，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死掉。
三人正坐在小溪旁的草地上。姑娘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微微笑着说道：
“乾坤日月，你听说过吧？”
沈小义仔细搜索记忆，想起数日前与陈绥安在云幽阁中，曾提起过这个势力庞大的自由组织，乃是专门猎杀危险异人的赏金组织。
“你是指大明会？”
“嗯，就是大明会。我们兄妹两人都是大明会中的杀手，高段位的那种。”姑娘扬起纤细的胳膊比划了一下。
好可爱。
有点跑题……原来如此，这黑脸人他早都猜到了，只是秀儿姑娘，他却从未想到。
“我哥是组织中的六段锦，已经极是厉害啦。大明会中共分八段锦，段数越高，成就和地位也就越高。”
“这数十万人的组织中，六段锦只有十二人，七段锦只有四人，至于八段锦，至今还没有出现过。”
“哦。”沈小义点头，内心吐槽道，从没出现过你们还搞什么？特等奖空缺？
“我哥可是威震江湖呢，他的绰号叫做……什么刀来着？”
不等秀儿细想，黑脸汉子脱口而出：“无极狂隐刀！”
“啧啧，好流利的汉语，在下实在佩服！大哥不是不会说话，原来好话还须得用到刀刃上！”沈小义不放过任何揶揄的机会。
秀儿开心大笑：“你这人，说话实在是太有趣了！”
黑脸大汉并不生气，又或者是已经生气了，大家根本看不出来，因为脸色太过浓重。
姑娘接着道：“那日，从你跟我哥抢榜开始，他便注意到你了……”
果然是这个梁子，沈小义苦笑。
“并非因为他小心眼儿，而是因为他在大明会猎杀异魔多年，阅人无数，一眼从你身上看到了阴脉。”
“阴脉？麻烦说清楚一点。”
“你先别急呀！让我说完。第二天，他又混在人群中，亲眼见你路见不平仗义出售，为了保护一个素不相识的柔弱书生，当街杀死常顺那一众恶人，不由得对你更感兴趣……”
沈小义皱了皱眉头。
“后来，你在德济府中的所作所为，他全都伏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
沈小义瞪着黑脸汉子，打断道：“我都快要死了，你就在那蹲着看，也不出手帮我？”
“不！用！”黑脸汉子冷冷答道。
“我哥回来说了一句话，叫……叫‘英雄！总是孤单的！’我觉得还挺有道理。”
沈小义内心立刻有千军万马驶过。
姑娘顿了顿，补充道：“那天晚上，我人生第一次听到他说了这么多话，足足给我描绘了半个时辰，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半个时辰，嗯，估计也就三五十个字吧……”沈小义嘿嘿笑出声来。
秀儿明媚的眼睛扫过黑脸汉子，神秘的对沈小义低声说道：“我哥哥呀，他那天可是没少夸你……”
黑脸汉子怒然喝道：“停！”
沈小义一个激灵顿时正襟危坐，惹恼了这个黑脸人，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姑娘却不以为然，她微笑着吐了吐舌头：“哈哈，哥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真少见啊。”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他给你留了一条信息，让你来此处见面，是因为……”
“等等！”沈小义打断了姑娘的话，“你们两个，到底谁是无尽？”
看着沈小义迷惑的表情，姑娘又是哈哈大笑：“我们两个都是！”
“我们都姓姓萧，我叫无禁，囚禁的禁，我哥哥叫无尽，尽头的尽。”
沈小义目光呆滞，无力吐槽，任凭她笑的花枝乱颤。
“不是，你们的爹妈都不觉得累吗？这能分得清吗？”
无禁脸上笑意瞬间消散，淡然说道：“我们两个，从小就没见过爹娘。”
沈小义自知失言，连忙说道：“实在抱歉，在下不是有意冒犯。”
一阵沉默。清风轻轻吹拂着草地，掀起层层的波纹。
片刻后，姑娘又露出了微笑，饶有兴致的问沈小义：“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刚才情急之中，叫我秀儿，倒是什么意思？”
看着姑娘的认真脸，沈小义心中暗爽道：终于有机会复仇了。
“这个嘛，说起来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这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一种叫法……”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说快说！”
沈小义挠了挠头，说道：“我们老家那边，对于长得特别好看的女孩儿，一般都习惯叫秀儿。”
姑娘脸色一红，转过身去。
黑脸汉子则抬眼扫了沈小义一眼，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眼神中确实肯定赞扬的意味，暗中伸出了大拇指。
过了一会儿，姑娘又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说道：“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沈小义强忍住内心的笑声，说道：“这么着吧，咱们以后也别无尽无禁的傻傻分不清了，我就叫你秀儿了。”
姑娘满脸笑意的点头答应。
三人说笑之间，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沈小义见这兄妹二人并无恶意，也逐渐放松。
沈小义问道：“你刚才所说的阴脉，是什么意思？”
姑娘思索了一下，答道：“这个可是说来话长了，我也不太会说，简单说一下吧。”
“关于异化、异能与异人，你定然都了解过了。对于异能武学的修炼，也自不必多说，你已然是异能中人了……”
“我吗？我怎么就成异能中人了？”虽然自知体内早已萌发出奇异能量，但沈小义还是不愿承认和接受自己的异化。
“你异化的原因是个谜，我哥也猜不出……你并不是直接受了灾变影响，你先前也不会武功，更没有被人刻意的异化过。”
“你是指的化人？通过陨金将寻常人转换为具有异能的异人？”
姑娘点了点头：“化人过程过于残忍，我不想说了。关键在于你从一个寻常之人，变成了现在这样，要么是星陨能量早已在你体内汇聚隐藏，厚积薄发，要么就是……”
“你受用了某种神器，快速激发了异化能量。”
沈小义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手镯，又想到脖子上戴的圆石项链。
姑娘看了看哥哥，又说道：“对于异能武学修炼，世间目前所知的，共分为四重境界，分别是明器、洞察、海啸、克武……”
沈小义点点头，异武境界的划分，他已从石壁上凡人掌的描述中，以及对阵渡空、血禅之时，已经大致了解，但并不知其中深意。
“每一大境界，又根据功力分为初境、意境、化境三层小境界。对于克武境界，当今世上并未见过一人能达到，只是一个传说……”
黑脸汉子突然摇了摇头，打断道：“错！天极！”
秀儿疑惑不解，沈小义更是一脸懵懂。
“大哥，咱能多说几个字吗？无极狂隐刀你不是说的很溜吗？”沈小义出言相激。
“我！说！还有天极！大境界！”黑脸汉子一脸怒容的吼道。
黑影并不答话，点了点头。
沈小义内心满是问号，他抽出长剑，护住身后的秀儿，冷冷问道：“耍这么多花招，你究竟想要什么？”
黑影仍是沉默。
此时身后的秀儿突然开口喊道：“你就……”刚说了两个字，黑影又是闪电般一刀劈出。
刀势如寒冷的夜风一般凌厉，沈小义侧身躲过，刀锋携带的寒气像坚硬锋锐的冰凌一般在脸上划过。
转眼间，秀儿已黑影被掳去。他身后的墙壁已被一刀劈开，茅草屋顿时倒塌。
沈小义纵身跳出屋外。
阳光之下，那高瘦黑影蒙着面，已将秀儿擒住，姑娘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口中也发不出声响。
“不要伤害秀儿！”沈小义脱口而出。
蒙面人与姑娘均是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沈小义立刻感到尴尬，在这危急情境之下竟暗自觉得好笑。
就在蒙面人愣神之间，沈小义突的一下冲到他眼前，体内的异能再度激发，手中匕首疯狂刺出。
寒光狂舞，寸短寸险。
蒙面人手中长刀异常巨大，但与近距离与匕首相博却捉襟见肘，稍显得应接不暇。
但此人武学极高。他出招凶狠霸道，五尺来长的长刀被他快速舞动，竟然似一团巨大的银色光球，将沈小义笼罩其中。
秀儿于两人缠斗之中，被孤零零的扔在地下，眼巴巴的看着两个男人凶狠争斗。
沈小义每一次致命一击，均被长刀巧妙格挡开来。长刀守中带攻，凛冽刀气骤然反击，将沈小义的攻势逼退大半。
蒙面人又是重重一刀劈向沈小义，但正逢沈小义高高跃起，这刀竟是劈向了倒地的秀儿。
沈小义大叫不好，猛然发力，生生又坠了下来，用身体横在姑娘身前，他扬起匕首格挡，想强行抗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刀。
与此同时，蒙面人刀势却突然减弱，硬生生收回了这一刀，但他也因逆转刀势，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趁着这难得的空隙，沈小义一把抱起秀儿，发足狂奔，低声道：“这人太强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他并不会解穴，因此只能背着秀儿疾跑。虽然略有不妥，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姑娘情急之中口中支吾有声，听不清说些什么，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暂且忽略了。
然而，他刚跑出十多丈远，便感到双脚沉重，眼前发黑，四肢百骸之中，似有无数藤蔓将他缠绕，越来越紧，直至寸步难行……
不到片刻间，他背着秀儿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沈小义缓缓睁开眼睛。
一黑一白两张大脸，正在他鼻子尖上方好奇的瞅着他。
他吓了一跳，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白脸是秀儿。
至于那张黑脸，沈小义认出，正是他刚去燕来镇时，那揭榜的黑脸汉子。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沈小义一脸迷惑，但他瞬间反应过来了，下意识拔出腰间匕首，但四肢还是酸软无力。
“你就是刚才那个蒙面人？”沈小义皱起眉头。
黑脸汉子点了点头，秀儿则满眼欢喜的看着沈小义，与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
“哥哥，他醒的还真挺快的，我就说过他没有阴脉吧！伏魔散你用过了，囚魔刺你也试了，他都没反应。”
秀儿口中说的仿佛不是汉语。
哥哥……难道还真有这么狗血的剧情？
黑脸汉子却是面带疑惑，但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简单！”
哥哥？这是兄妹俩？你们不是在逗我吧……还有，好好说话有这么难吗？
不管怎样，两人此刻没有半点敌意，溪水潺潺，阳光普照，气氛仿佛格外轻松。
沈小义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叹了口气，目无表情的说道：“请说出你们的故事，谢谢。”
秀儿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人说话还蛮有意思的。”
“惭愧惭愧，比起二位来，我弗如远甚。”沈小义揶揄道。
“你！说！”黑脸汉子对秀儿说，他惜字如金，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死掉。
三人正坐在小溪旁的草地上。姑娘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微微笑着说道：
“乾坤日月，你听说过吧？”
沈小义仔细搜索记忆，想起数日前与陈绥安在云幽阁中，曾提起过这个势力庞大的自由组织，乃是专门猎杀危险异人的赏金组织。
“你是指大明会？”
“嗯，就是大明会。我们兄妹两人都是大明会中的杀手，高段位的那种。”姑娘扬起纤细的胳膊比划了一下。
好可爱。
有点跑题……原来如此，这黑脸人他早都猜到了，只是秀儿姑娘，他却从未想到。
“我哥是组织中的六段锦，已经极是厉害啦。大明会中共分八段锦，段数越高，成就和地位也就越高。”
“这数十万人的组织中，六段锦只有十二人，七段锦只有四人，至于八段锦，至今还没有出现过。”
“哦。”沈小义点头，内心吐槽道，从没出现过你们还搞什么？特等奖空缺？
“我哥可是威震江湖呢，他的绰号叫做……什么刀来着？”
不等秀儿细想，黑脸汉子脱口而出：“无极狂隐刀！”
“啧啧，好流利的汉语，在下实在佩服！大哥不是不会说话，原来好话还须得用到刀刃上！”沈小义不放过任何揶揄的机会。
秀儿开心大笑：“你这人，说话实在是太有趣了！”
黑脸大汉并不生气，又或者是已经生气了，大家根本看不出来，因为脸色太过浓重。
姑娘接着道：“那日，从你跟我哥抢榜开始，他便注意到你了……”
果然是这个梁子，沈小义苦笑。
“并非因为他小心眼儿，而是因为他在大明会猎杀异魔多年，阅人无数，一眼从你身上看到了阴脉。”
“阴脉？麻烦说清楚一点。”
“你先别急呀！让我说完。第二天，他又混在人群中，亲眼见你路见不平仗义出售，为了保护一个素不相识的柔弱书生，当街杀死常顺那一众恶人，不由得对你更感兴趣……”
沈小义皱了皱眉头。
“后来，你在德济府中的所作所为，他全都伏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
沈小义瞪着黑脸汉子，打断道：“我都快要死了，你就在那蹲着看，也不出手帮我？”
“不！用！”黑脸汉子冷冷答道。
“我哥回来说了一句话，叫……叫‘英雄！总是孤单的！’我觉得还挺有道理。”
沈小义内心立刻有千军万马驶过。
姑娘顿了顿，补充道：“那天晚上，我人生第一次听到他说了这么多话，足足给我描绘了半个时辰，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半个时辰，嗯，估计也就三五十个字吧……”沈小义嘿嘿笑出声来。
秀儿明媚的眼睛扫过黑脸汉子，神秘的对沈小义低声说道：“我哥哥呀，他那天可是没少夸你……”
黑脸汉子怒然喝道：“停！”
沈小义一个激灵顿时正襟危坐，惹恼了这个黑脸人，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姑娘却不以为然，她微笑着吐了吐舌头：“哈哈，哥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真少见啊。”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他给你留了一条信息，让你来此处见面，是因为……”
“等等！”沈小义打断了姑娘的话，“你们两个，到底谁是无尽？”
看着沈小义迷惑的表情，姑娘又是哈哈大笑：“我们两个都是！”
“我们都姓姓萧，我叫无禁，囚禁的禁，我哥哥叫无尽，尽头的尽。”
沈小义目光呆滞，无力吐槽，任凭她笑的花枝乱颤。
“不是，你们的爹妈都不觉得累吗？这能分得清吗？”
无禁脸上笑意瞬间消散，淡然说道：“我们两个，从小就没见过爹娘。”
沈小义自知失言，连忙说道：“实在抱歉，在下不是有意冒犯。”
一阵沉默。清风轻轻吹拂着草地，掀起层层的波纹。
片刻后，姑娘又露出了微笑，饶有兴致的问沈小义：“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刚才情急之中，叫我秀儿，倒是什么意思？”
看着姑娘的认真脸，沈小义心中暗爽道：终于有机会复仇了。
“这个嘛，说起来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这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一种叫法……”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说快说！”
沈小义挠了挠头，说道：“我们老家那边，对于长得特别好看的女孩儿，一般都习惯叫秀儿。”
姑娘脸色一红，转过身去。
黑脸汉子则抬眼扫了沈小义一眼，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眼神中确实肯定赞扬的意味，暗中伸出了大拇指。
过了一会儿，姑娘又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说道：“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沈小义强忍住内心的笑声，说道：“这么着吧，咱们以后也别无尽无禁的傻傻分不清了，我就叫你秀儿了。”
姑娘满脸笑意的点头答应。
三人说笑之间，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沈小义见这兄妹二人并无恶意，也逐渐放松。
沈小义问道：“你刚才所说的阴脉，是什么意思？”
姑娘思索了一下，答道：“这个可是说来话长了，我也不太会说，简单说一下吧。”
“关于异化、异能与异人，你定然都了解过了。对于异能武学的修炼，也自不必多说，你已然是异能中人了……”
“我吗？我怎么就成异能中人了？”虽然自知体内早已萌发出奇异能量，但沈小义还是不愿承认和接受自己的异化。
“你异化的原因是个谜，我哥也猜不出……你并不是直接受了灾变影响，你先前也不会武功，更没有被人刻意的异化过。”
“你是指的化人？通过陨金将寻常人转换为具有异能的异人？”
姑娘点了点头：“化人过程过于残忍，我不想说了。关键在于你从一个寻常之人，变成了现在这样，要么是星陨能量早已在你体内汇聚隐藏，厚积薄发，要么就是……”
“你受用了某种神器，快速激发了异化能量。”
沈小义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手镯，又想到脖子上戴的圆石项链。
姑娘看了看哥哥，又说道：“对于异能武学修炼，世间目前所知的，共分为四重境界，分别是明器、洞察、海啸、克武……”
沈小义点点头，异武境界的划分，他已从石壁上凡人掌的描述中，以及对阵渡空、血禅之时，已经大致了解，但并不知其中深意。
“每一大境界，又根据功力分为初境、意境、化境三层小境界。对于克武境界，当今世上并未见过一人能达到，只是一个传说……”
黑脸汉子突然摇了摇头，打断道：“错！天极！”
秀儿疑惑不解，沈小义更是一脸懵懂。
“大哥，咱能多说几个字吗？无极狂隐刀你不是说的很溜吗？”沈小义出言相激。
“我！说！还有天极！大境界！”黑脸汉子一脸怒容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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