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警察智得线索，拆老板走漏风声
贾大宝很烦。
风铃儿记不得前任老太婆的住处，好在她住院的时候会登记家庭地址。
所以她很轻易地找到了那个地方。
只不过，那个除了墙就是墙并且窗上拉着大大的“卖房”横幅的屋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猎人笔记这种东西好吗？
可是没有笔记，风铃儿又是这种半失忆的情况之下，上哪去找那个什么能够给猎人发工资的地方呢？
还是好好的做护士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毕竟旱涝保收，还能维持一下生计。
最近几天思考了一下风铃儿的话之后，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接触到的也才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
很明显，这个红衣厉鬼已经回到了界障之中，她的下一次出现还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根据风铃儿的描述来看，这个自己能够梦到这个女鬼，那就表明自己和她一定会产生某种交集。
即使是这一次的事情在目前看来，死掉的那个周旭很大的可能不是被她杀掉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洗脱她的嫌疑。
就算根据推测，一只鬼想要杀人的话没有理由这样费力，但是话说回来，鬼如果想要用某种方法杀人，又需要什么理由呢？
所以现在还只是暂时地将她的嫌疑等级下调一些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就来了。
这个周旭到底是谁杀的呢？
虽然自己是暗夜猎人，职责是抓鬼而不是查案，但是这个案子已经和自己有关联了，梦中的女鬼出现在凶杀现场，而这个女鬼是注定会对自己有某种影响的，所以无论如何，都应该把这个案子查清楚。
因为女鬼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她的目的，只有查清楚这个案子，才能顺藤摸瓜，把女鬼的目的搞清楚，然后再去考虑封印她的事情。
毕竟，就算她没有杀人，她也始终是鬼，而且还是红衣厉鬼，这样一个实力强大而且不可控的因素摆在那，如果这次不能处理掉，谁也不知道她再次出来的时候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恐怖影响。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跟进这个案子，嗯，风铃儿上次怎么说的来着？
那个叫李超的刑警队长好像很厉害，上一任的猎人很多时候都是在他那里偷的线索。
也许，自己也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贾大宝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决定了，偷偷地跟着那个李超，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不过那个李超是队长，经验丰富身手好像也不错，警惕性很强的，好像不太好搞的样子。
要不，换一个人试试？
比方说他的那个小徒弟小跟班，看上去傻傻的那个，跟踪自己然后被风铃儿洗脑了的那个小警察？
......
王昶昶最近很烦，说是最近，其实只是这两天。
因为他觉得，自己失忆了。
说是失忆，好像也不太准确，他只是觉得有那么几分钟的记忆好像被人擦除了一样。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和师父在周旭的小院子里遇见，然后听见院外有动静，自己就追了出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那个堆满废品的拆迁公司里。
怎么过去的，为什么会昏过去，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就像是自己的记忆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一块似的。
而等自己回到那个小院的时候，师父李超也已经不知去向。
按理来说，当时两个人一起追出去的，只是后来师父好像发现了什么没有跟上来，所以师父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才会没有等自己就独自离开了？
可是第二天在队里见到的时候，师父看着自己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对于他发现的那个线索也没提及丝毫。
很奇怪啊，王昶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他揉了揉后脑勺，那里有点痛，好像还有点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师父总是不见踪影，可能是真的发现了案件的关键，但是怕打草惊蛇，只好偷偷地跟进?
所以他是想要自己先去查探一番，等有把握了再开始行动吗？
算了，师父经验丰富，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还是不要过分地去深究这些事，免得搅乱了师父的计划。
而且，自己也有事情要去做，比方说，这个拆迁公司。
今天自己到这里来，就是要好好查一查的。
“冯天扬？”王昶昶收回思绪，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一脸横肉的矮胖男人，掏出纸笔，问道：“你是这家拆迁公司的法人？”
“嗯，是的警官。”冯天扬穿着短袖，两条花臂毫无遮挡的露在外面，他点了点头，看不出一丝慌张：“我是这的法人，也是这的老板。”
“为什么要在这里开一家拆迁公司呢？”
“这里不让开公司吗？”冯天扬笑了笑，反问道：“还是说只是不许开拆迁公司？违法？”
这个人很难缠啊，王昶昶心里想着，左手虚握成拳，在茶几上敲了两下：“这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我是在执行公务，希望你配合一下。”
“配合，配合。”冯天扬大幅度地点着头，语气也同样的夸张：“警官办案嘛，我当然要配合啦，毕竟我也是守法公民嘛。”
“那好，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年纪大了记性有点差啊警官，对不起啊，您容我想想。”冯天扬仰头做思索状，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然后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想起来了，为什么在这开公司对吧。拆迁公司。”
说完，他站起身来，来到窗边，双手摊开，满是金灿灿戒指的大手指了指窗外：“是这样的，您看啊，这里是飞达城，那边是飞达紫金湾，都是飞达集团新盖的。
而在三年之前呢，这里还都是平房，棚户区。当时上面要政绩，拉投资，搞建设，所以就请来了飞达集团来进行棚户区改造。
但是飞达集团只是建筑公司，没有拆迁业务，所以就找到了我，并且许诺给我一块地皮当做酬劳，我就挑了这一块，为了方便，所以就临时把公司建在这了嘛。
当时想着，也就是几个月的事，等拆完了我就搬走。”
“可是你现在没搬走。”
“哦，确实没搬，”冯天扬闻言，转过头来看了看王昶昶：“这不是还没拆完嘛，我这公司还有用，现在那个周旭死了，地皮我就能收回来了。我寻思着，马上就能拆完了，到时候一起平了，我就在这一片重新盖一个大健身房。”
“等等，你是说，地皮你收回来？你要盖？不是飞达集团吗？”
“对啊，”冯天扬说到这里，有些兴奋：“那个周旭他们家两年前就已经达成拆迁意向了，谁知道后来他爹妈中了什么邪，好好的就在家里上吊了，飞达集团见出了人命，就不想占他们家那块地了，直接低价打包转让给我了。
你也看见了，这一片都已经盖好了，就剩下这么两块地，要是这周旭再拖着不走，我就还得在这跟他耗着，死了好，死了我可是省了不小的力气啊。哈哈。”
“所以周旭的那个小院子如果拆迁的话，所有权就是你的了？”王昶昶点了点头，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也就是说，周旭的死，你是最大的受益人。”
“哎警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冯天扬一听这小警察口风不对，赶紧拦住话头，分辩道：“你这么说好像是我杀了他似的，他死了确实对我有好处，可是这都两年了，我要是想杀他不早就动手了吗，至于等这么久，受这么大损失吗？更何况，他不是自杀的吗？”
“谁跟你说他是自杀的了？”王昶昶一板脸，严肃地说：“这案子还没定性，自杀他杀还有商榷的余地，而且，就目前我们警方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啊？不可能啊。”冯天扬有些懵，情绪忽然有些激动：“门和窗都是反锁的，别人根本进不去，谁能杀他呢？”
“密室杀人！懂吗？”王昶昶瞅了瞅冯天扬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的脸：“而且，案发到现在，除了警方之外没有人到过那间屋子，那么......”
说到这里，王昶昶停下了记录，将笔丢在一旁，坐直了身子盯着冯天扬，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门和窗都是反锁的呢？”
风铃儿记不得前任老太婆的住处，好在她住院的时候会登记家庭地址。
所以她很轻易地找到了那个地方。
只不过，那个除了墙就是墙并且窗上拉着大大的“卖房”横幅的屋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猎人笔记这种东西好吗？
可是没有笔记，风铃儿又是这种半失忆的情况之下，上哪去找那个什么能够给猎人发工资的地方呢？
还是好好的做护士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毕竟旱涝保收，还能维持一下生计。
最近几天思考了一下风铃儿的话之后，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接触到的也才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
很明显，这个红衣厉鬼已经回到了界障之中，她的下一次出现还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根据风铃儿的描述来看，这个自己能够梦到这个女鬼，那就表明自己和她一定会产生某种交集。
即使是这一次的事情在目前看来，死掉的那个周旭很大的可能不是被她杀掉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洗脱她的嫌疑。
就算根据推测，一只鬼想要杀人的话没有理由这样费力，但是话说回来，鬼如果想要用某种方法杀人，又需要什么理由呢？
所以现在还只是暂时地将她的嫌疑等级下调一些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就来了。
这个周旭到底是谁杀的呢？
虽然自己是暗夜猎人，职责是抓鬼而不是查案，但是这个案子已经和自己有关联了，梦中的女鬼出现在凶杀现场，而这个女鬼是注定会对自己有某种影响的，所以无论如何，都应该把这个案子查清楚。
因为女鬼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她的目的，只有查清楚这个案子，才能顺藤摸瓜，把女鬼的目的搞清楚，然后再去考虑封印她的事情。
毕竟，就算她没有杀人，她也始终是鬼，而且还是红衣厉鬼，这样一个实力强大而且不可控的因素摆在那，如果这次不能处理掉，谁也不知道她再次出来的时候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恐怖影响。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跟进这个案子，嗯，风铃儿上次怎么说的来着？
那个叫李超的刑警队长好像很厉害，上一任的猎人很多时候都是在他那里偷的线索。
也许，自己也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贾大宝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决定了，偷偷地跟着那个李超，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不过那个李超是队长，经验丰富身手好像也不错，警惕性很强的，好像不太好搞的样子。
要不，换一个人试试？
比方说他的那个小徒弟小跟班，看上去傻傻的那个，跟踪自己然后被风铃儿洗脑了的那个小警察？
......
王昶昶最近很烦，说是最近，其实只是这两天。
因为他觉得，自己失忆了。
说是失忆，好像也不太准确，他只是觉得有那么几分钟的记忆好像被人擦除了一样。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和师父在周旭的小院子里遇见，然后听见院外有动静，自己就追了出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那个堆满废品的拆迁公司里。
怎么过去的，为什么会昏过去，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就像是自己的记忆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一块似的。
而等自己回到那个小院的时候，师父李超也已经不知去向。
按理来说，当时两个人一起追出去的，只是后来师父好像发现了什么没有跟上来，所以师父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才会没有等自己就独自离开了？
可是第二天在队里见到的时候，师父看着自己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对于他发现的那个线索也没提及丝毫。
很奇怪啊，王昶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他揉了揉后脑勺，那里有点痛，好像还有点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师父总是不见踪影，可能是真的发现了案件的关键，但是怕打草惊蛇，只好偷偷地跟进?
所以他是想要自己先去查探一番，等有把握了再开始行动吗？
算了，师父经验丰富，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还是不要过分地去深究这些事，免得搅乱了师父的计划。
而且，自己也有事情要去做，比方说，这个拆迁公司。
今天自己到这里来，就是要好好查一查的。
“冯天扬？”王昶昶收回思绪，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一脸横肉的矮胖男人，掏出纸笔，问道：“你是这家拆迁公司的法人？”
“嗯，是的警官。”冯天扬穿着短袖，两条花臂毫无遮挡的露在外面，他点了点头，看不出一丝慌张：“我是这的法人，也是这的老板。”
“为什么要在这里开一家拆迁公司呢？”
“这里不让开公司吗？”冯天扬笑了笑，反问道：“还是说只是不许开拆迁公司？违法？”
这个人很难缠啊，王昶昶心里想着，左手虚握成拳，在茶几上敲了两下：“这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我是在执行公务，希望你配合一下。”
“配合，配合。”冯天扬大幅度地点着头，语气也同样的夸张：“警官办案嘛，我当然要配合啦，毕竟我也是守法公民嘛。”
“那好，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年纪大了记性有点差啊警官，对不起啊，您容我想想。”冯天扬仰头做思索状，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然后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想起来了，为什么在这开公司对吧。拆迁公司。”
说完，他站起身来，来到窗边，双手摊开，满是金灿灿戒指的大手指了指窗外：“是这样的，您看啊，这里是飞达城，那边是飞达紫金湾，都是飞达集团新盖的。
而在三年之前呢，这里还都是平房，棚户区。当时上面要政绩，拉投资，搞建设，所以就请来了飞达集团来进行棚户区改造。
但是飞达集团只是建筑公司，没有拆迁业务，所以就找到了我，并且许诺给我一块地皮当做酬劳，我就挑了这一块，为了方便，所以就临时把公司建在这了嘛。
当时想着，也就是几个月的事，等拆完了我就搬走。”
“可是你现在没搬走。”
“哦，确实没搬，”冯天扬闻言，转过头来看了看王昶昶：“这不是还没拆完嘛，我这公司还有用，现在那个周旭死了，地皮我就能收回来了。我寻思着，马上就能拆完了，到时候一起平了，我就在这一片重新盖一个大健身房。”
“等等，你是说，地皮你收回来？你要盖？不是飞达集团吗？”
“对啊，”冯天扬说到这里，有些兴奋：“那个周旭他们家两年前就已经达成拆迁意向了，谁知道后来他爹妈中了什么邪，好好的就在家里上吊了，飞达集团见出了人命，就不想占他们家那块地了，直接低价打包转让给我了。
你也看见了，这一片都已经盖好了，就剩下这么两块地，要是这周旭再拖着不走，我就还得在这跟他耗着，死了好，死了我可是省了不小的力气啊。哈哈。”
“所以周旭的那个小院子如果拆迁的话，所有权就是你的了？”王昶昶点了点头，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也就是说，周旭的死，你是最大的受益人。”
“哎警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冯天扬一听这小警察口风不对，赶紧拦住话头，分辩道：“你这么说好像是我杀了他似的，他死了确实对我有好处，可是这都两年了，我要是想杀他不早就动手了吗，至于等这么久，受这么大损失吗？更何况，他不是自杀的吗？”
“谁跟你说他是自杀的了？”王昶昶一板脸，严肃地说：“这案子还没定性，自杀他杀还有商榷的余地，而且，就目前我们警方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啊？不可能啊。”冯天扬有些懵，情绪忽然有些激动：“门和窗都是反锁的，别人根本进不去，谁能杀他呢？”
“密室杀人！懂吗？”王昶昶瞅了瞅冯天扬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的脸：“而且，案发到现在，除了警方之外没有人到过那间屋子，那么......”
说到这里，王昶昶停下了记录，将笔丢在一旁，坐直了身子盯着冯天扬，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门和窗都是反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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