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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落花流水老去也

    十多岁的时候不施脂粉的美丽,想瘦饿一下就好了,迅速瘦,二十多岁的时候奇怪身边那些怕晒太阳把自己裹成“木乃伊”的女的。岁月对谁都狠,不同的狠。直到有一天随着年龄,某天照镜子时长了一块斑,尖叫,一下子内心超级的失落,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也突然明白了那些当初把自己裹得“木乃伊”一样的人的心理,因为自己也迅速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

    有时时光恍然入梦中,曾经那个丫头真真切切,巧笑嫣然,没心没肺笑得那么开心,阳光、暴雨也挡不住她那颗纯天然的快乐的心。一个喜之郎果冻都会觉得人生无比美好的少女。那时候没有恋爱,不懂男人女人,悄悄喜欢一个男孩可以很久,也可以很傻,放学回家,突然想到男孩,放了书包又跑去学校看他打篮球,遇到数学老师的提问,怎么回了家还要回来,怯怯地来句,我去教室拿书,脸瞬间红成了猴子屁股。其实那个在别人眼中不过冬瓜、白菜的男孩,在自己眼中就像宝石一样,其实打球时不过坐冷板凳,但是觉得他坐冷板凳的样子都很帅。也许这就是属于那个时代学生年华无欲无求的爱。只看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根本不在乎王子是否能荣幸地走入自己的生活,简单想着,美美乐着。

    大学时代,寝室里接二连三为情感伤事件,而我单身狗快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为情所困。同寝室的广西妹为情消得人憔悴,喊她男朋友哥哥、哥哥的喊,我大脑愚钝,天,咋就跟自己哥有爱情?后来才知道,人家这个叫情哥哥,年少无知如我啊!男人很奇葩,和广西妹在不同城市上大学,告诉广西妹你在你学校找一个像我的,我在我学校找一个像你的,大学毕业我们再把他们甩了,我们两个在一起。当时的我不知道爱情为何物,但是他的这种言论和三观让我觉得很想吐。后来这男人用打火机烧手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了。这男人偏偏长得很帅,可是行为、思想没有给自己加任何的分,反而减分。

    某日回到寝室看见广西妹倒头就哭,室友告诉我她整了两斤白酒下肚,我的个神,平时看起来一阵风都可以吹走的女子,居然为情可以整下去两斤白酒,边哭边咆哮,一点也不像平时理智、冷静的她。我连忙去安慰,可是丝毫不起任何作用,爱上一个人真是悲哀到极致,卑微到极致,若对方不让你悲哀,不让你卑微,是你的幸运,如若不是,是爱情的伤悲。当然后续广西妹还是忍不住听从她的情哥哥的,然后我的一朋友成了替代品,当然,怪不得别人,人家愿意,只是在失恋后问我怎么办,我说你去整一箱啤酒就好了,结果这小子真的整了一箱啤酒,第二天二昏二昏地跑到我面前,我当时木瓜一样傻了,从此之后话不能乱说了。不过这小子追爱那些年也把自己升华了,考进了985、211继续读研,虽然最后追爱对象没有在一起,感觉他因为爱情也不算损失惨重。

    当时寝室还有一个为情憔悴的,中学时代就在一起的“真爱”,因为在大学里女孩不肯和男朋友“亲密接触”,男朋友和女网友发生了关系。女孩要死要活,和谁都好,居然给我和网友,太伤人了这帽子扣得。女孩想不通,她想把最美的留在结婚那一天,男朋友就那样了。突然我觉得这个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的女孩,我还有点敬佩她,可贵,在快餐爱情时代,她太宝贵了,她大概以后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吧。可是她却和“动物”(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侮辱动物)谈恋爱,满眼只有欲。

    然后寝室那段时间还出了个“家庭暴力”,我们寝室超美的女孩,脸蛋气质巨佳,有一个甩都甩不掉的男朋友,但是我觉得她也挺享受,因为当时我鄙视又没有结婚这么不幸难道不可以走出来?毕竟女孩家还是经济到权势我觉得都是很到位的,怎么就跟那样的人混在一起了。男的大他好几岁,占有欲强得吓人,觉得女孩就该专属于他。一言不合就揪着女孩头大揍。有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上去就骂“你再动她试试!你还试不试男人!不知道爱一个人要温柔以以待吗?”这个男的对我准备挥拳,我知道我这次完蛋了,可是从来不知道畏惧的我更大声了“有种把整个学校女的都打了!你以为现在是封建社会吗?你只要今天再动到我动到她!我姑爹是律师,我保证你进去!”那男的狠狠地看着我,吓退了居然。

    然后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一张瓜子脸的女孩,一天到晚为了十二三岁的爱情天天唱“如果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她很早就失去了自己,所以心理年龄比我们都成熟。她爱的那个人像一个“神”,一个控制她突然落泪的“神”,而某天她又离奇的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发生了“一夜情”,男人给她买了几千块的衣服,那个时代也算贵的,突然内心就有点弄不清楚她,她告诉我们生理大于心理。听得没谈恋爱的我很是蒙圈。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我们寝室来了养伤的女孩,长得特别美,像李小璐,她站在那里不用说话似乎就赢了太多的人,保养之细致,全身要用新鲜牛奶沐浴,而我,保持每天喝一盒牛奶都是我的真诚了。她之所以养伤是自己把自己给割了,也是为情所困。我真搞不懂这么漂亮,到底那个男的有多好,真的爱你的人不会伤害你,伤害你的人不会是真的爱你的。当时的我很清醒,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后来的我,除了没割自己,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那段时间就听她半夜三更哭泣,不是她哭,就是她她她哭,然后我还负责给她们端鸡汤,端茶送水,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身体到心理都没有负重。所以养伤美女说,你长得像蔡妍,你怎么就没有爱情的烦恼,真羡慕你。这话听得我不知是开心还是无奈。我一直都相信我的王子不会让我哭泣,我的王子必然驾着七彩祥云或者白马来娶我,从此我跟着他浪迹天涯。

    后来的爱情,算了,细思极恐,遇见一瞬,伤我一生。

    有时候会回忆我们的青春岁月,谁的青春不伤痕,谁的青春游刃有余,现在的我们,各自都能很好处理曾经觉得是天大的事情,我们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婚姻,天大的事我们四两拨千斤,每个人都是这样成长,每个人都忍不住受伤痕。我们曾经那么真诚,真诚的感动自己。

    是怀念青春里的那个人吗?也许是的。但是更怀念的是那一段永远回不去的青春时光。

    我们都老了吗?我们在哪里呀?各自散落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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