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意外情报
翌日
钱学文依旧是大模大样的上街，叶真跟在后面新影不离，一路逛着逛着，来到一间颇大的药铺门口。
这种临街药铺，多是零售末端。
做的是街坊邻居，城内居民的零散生意，见了富家公子也没什么反应。
药铺空荡无人，钱学文迈着随意的步调走进内里，也不和柜上掌柜打招呼，自顾四下打量道：“牛二，这紫云县的药铺比咱家的是要丰富，本公子这回过来，一定要谈下几笔大生意，到时候也把咱家药铺，弄成中古城最大最全的药铺，让我爹好好瞧瞧我的本事，免得他怎天念叨我游手好闲，一点都看不上我这亲生儿子。”
叶真微微低头，跟着后面道：“少爷说的是，不过..”
“不过什么，难得连你这家伙，也觉得本少爷在吹牛。”钱学文停下脚步，脸色恼怒。
叶真赶紧把头垂的更低一些，犹犹豫豫道：“少爷您知道的，牛二自幼习武，耳目灵敏，这几天陪少爷考察，听到不少零星消息，这紫云县似乎出了什么变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草药商人来往，少爷想找供货商谈生意，怕是不容易。”
“嗯，怎么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本少爷！”钱学文彻底转过身，面朝叶真，厉色道。
叶真面色委屈，似想争辩几句，含在嘴里又不敢说出。
正待钱学文要继续训斥两句时，那低头翻看账簿的掌柜抬起头：“二位客人，最近紫云县外不安稳，就连老夫这也快断货了，你们要是想采购药材，还是去别处产地吧！”
钱学文冲着叶真轻哼一声，抬头望向掌柜，上前几步，语气不诧道：“掌柜的意思是，我家牛二说的都是真的？”
那掌柜低头摇了摇，道了句：“你要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说罢又再次将注意力放在账簿上，钱学文眉头稍微皱了皱，转而就一脸傲然道：“什么不安稳，料想不过是有些山匪强盗罢了，我中古城王家乃是世家大族，还会怕一个区区偏僻小县外的匪徒，只要是我王家想做的生意，谁也别想阻止！”
药铺掌柜虽然在看账簿，但耳朵还是在听的。
中古城他知道，是个繁华的大城，远非他们这小县城可比，一开始他听二人谈到中古城还没怎么注意，但听到钱学文自报王家家门，立马就捕捉道关键。
钱学文扮作王家公子，并不是二人完全虚构的。
这王家乃是中古城一大名门望族，出过不少大官，世代簪缨，就算偏僻地方的人，只要不是山野村夫，也会有所听闻。
而钱学文敢随意冒充，自然也是和那王家有些瓜葛的，倒也不怕被事后算账。
只见那掌柜再次放下账簿，这回是直接站起身，对一脸傲色的钱学文恭谨地拱拱手，老脸堆笑道：“在下有眼无珠，原来是境州名门大族，王家公子当面。”
“怠慢贵客，恕罪恕罪。”
王家可是官面上地势力，虽然隔得远，但门生故吏遍布本州各地。
就算是紫云县堂官来了，面对这王家公子也要给几分面子，他要是惹得这贵公子不满，随便向县衙递上两句话，这药铺就得关门大吉。
钱学文自是颇为满意地样子，仰首鼻孔朝天地“嗯”了声，道：“既然知我王家，也算你运气好，你刚才不是说快断货了嘛，不用担心，等我王家决定插手紫云县地药材生意，自然回派兵清剿山匪，届时你这药铺就能继续开下去了。”
那掌柜面色顿喜，好生恭维，又言语试探了几句。
他也不是完全相信，待大致确定对方言语和他了解的情况吻合，再配合钱学文由内而发的富贵气息，觉得应是错不了。
钱学文他吹捧一番，面色也显得越发高傲。
这般过后，掌柜想道，这王家家大业大，就算面前地真是嫡系少爷，却也不可能自己能做主，自己这药铺眼看要无药可卖，何不出把力让这贵公子觉得有希望，让他回去告知家中长辈，届时王家真的意动，紫云县地问题也有解决的可能。
想到此处，掌柜瞟眼看了下门外。
见一时没客人进来，便够着头，小声道：“王公子要是真打算做这生意，在下倒是可以帮公子引荐个人，定能给公子提供些帮助。”
害怕王公子听不明白，他说的很浅白。
可钱学文不知听懂没有，很是不屑地瞥开头：“我王家做事，何须弄这些七弯八拐的，你就好好等着，等本公子把问题都给解决了，你继续生意就是。”
说罢招呼一声：“牛二，我们走，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药铺掌柜没想到自己主动帮忙，会是这种情况，愣了好一会儿，等二人走后，双手下意识拍了下柜面，气恼道：“这些个公子哥，真是...嗨~”
重重叹了口气，掌柜摇头沉思，觉得还是不能就此算了。
事关别人他才懒得费劲，但这事关自己药铺的生死存亡，好不容易给遇到这种贵人，绝对不能任由那公子哥胡来。
左思右想，还嘚是在那贵公子打草惊蛇前，主动找机会，让他晓得水深水浅，赶紧回去找族中长辈拿主意。
按耐住性子等快到关门时间，立马带好门窗，朝着城内某处房舍区走去。
叶真二人出了药铺后，走到无人处简单商议两句。
商议后，二人决定放弃了继续逛其他药铺，因为刚才那掌柜明显是有什么相关人员的线索，只需等待就可，继续逛下很可能打草惊蛇。
但为了演的逼真些，不去逛又不太符合他们的行为。
最后琢磨了一下，干脆一路逛到怡香苑，钱学文假公济私的在里面和漂亮姐姐吃喝玩耍，一副乐不思蜀，早就将正事丢掉九霄云外的样子。
要说这怡香苑，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客人都是络绎不绝。
叶真进去后还看到了好几座客人有些面熟，都是第一次来就见过的青楼熟客，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他们这组合很容易被有心人记住，待到调查时轻易就能知道他们今天的行踪，从而有效地掩盖他们的行为举止。
期间那老鸨像是知道钱学文身份，在附近徘徊打量了几次，不过最后或许是听了赵管事的招呼，都没靠近过钱学文二人。
就这般让钱学文再次爽了一天，当夜，叶真将酒醉的钱学文一路背了回去。
钱学文依旧是大模大样的上街，叶真跟在后面新影不离，一路逛着逛着，来到一间颇大的药铺门口。
这种临街药铺，多是零售末端。
做的是街坊邻居，城内居民的零散生意，见了富家公子也没什么反应。
药铺空荡无人，钱学文迈着随意的步调走进内里，也不和柜上掌柜打招呼，自顾四下打量道：“牛二，这紫云县的药铺比咱家的是要丰富，本公子这回过来，一定要谈下几笔大生意，到时候也把咱家药铺，弄成中古城最大最全的药铺，让我爹好好瞧瞧我的本事，免得他怎天念叨我游手好闲，一点都看不上我这亲生儿子。”
叶真微微低头，跟着后面道：“少爷说的是，不过..”
“不过什么，难得连你这家伙，也觉得本少爷在吹牛。”钱学文停下脚步，脸色恼怒。
叶真赶紧把头垂的更低一些，犹犹豫豫道：“少爷您知道的，牛二自幼习武，耳目灵敏，这几天陪少爷考察，听到不少零星消息，这紫云县似乎出了什么变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草药商人来往，少爷想找供货商谈生意，怕是不容易。”
“嗯，怎么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本少爷！”钱学文彻底转过身，面朝叶真，厉色道。
叶真面色委屈，似想争辩几句，含在嘴里又不敢说出。
正待钱学文要继续训斥两句时，那低头翻看账簿的掌柜抬起头：“二位客人，最近紫云县外不安稳，就连老夫这也快断货了，你们要是想采购药材，还是去别处产地吧！”
钱学文冲着叶真轻哼一声，抬头望向掌柜，上前几步，语气不诧道：“掌柜的意思是，我家牛二说的都是真的？”
那掌柜低头摇了摇，道了句：“你要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说罢又再次将注意力放在账簿上，钱学文眉头稍微皱了皱，转而就一脸傲然道：“什么不安稳，料想不过是有些山匪强盗罢了，我中古城王家乃是世家大族，还会怕一个区区偏僻小县外的匪徒，只要是我王家想做的生意，谁也别想阻止！”
药铺掌柜虽然在看账簿，但耳朵还是在听的。
中古城他知道，是个繁华的大城，远非他们这小县城可比，一开始他听二人谈到中古城还没怎么注意，但听到钱学文自报王家家门，立马就捕捉道关键。
钱学文扮作王家公子，并不是二人完全虚构的。
这王家乃是中古城一大名门望族，出过不少大官，世代簪缨，就算偏僻地方的人，只要不是山野村夫，也会有所听闻。
而钱学文敢随意冒充，自然也是和那王家有些瓜葛的，倒也不怕被事后算账。
只见那掌柜再次放下账簿，这回是直接站起身，对一脸傲色的钱学文恭谨地拱拱手，老脸堆笑道：“在下有眼无珠，原来是境州名门大族，王家公子当面。”
“怠慢贵客，恕罪恕罪。”
王家可是官面上地势力，虽然隔得远，但门生故吏遍布本州各地。
就算是紫云县堂官来了，面对这王家公子也要给几分面子，他要是惹得这贵公子不满，随便向县衙递上两句话，这药铺就得关门大吉。
钱学文自是颇为满意地样子，仰首鼻孔朝天地“嗯”了声，道：“既然知我王家，也算你运气好，你刚才不是说快断货了嘛，不用担心，等我王家决定插手紫云县地药材生意，自然回派兵清剿山匪，届时你这药铺就能继续开下去了。”
那掌柜面色顿喜，好生恭维，又言语试探了几句。
他也不是完全相信，待大致确定对方言语和他了解的情况吻合，再配合钱学文由内而发的富贵气息，觉得应是错不了。
钱学文他吹捧一番，面色也显得越发高傲。
这般过后，掌柜想道，这王家家大业大，就算面前地真是嫡系少爷，却也不可能自己能做主，自己这药铺眼看要无药可卖，何不出把力让这贵公子觉得有希望，让他回去告知家中长辈，届时王家真的意动，紫云县地问题也有解决的可能。
想到此处，掌柜瞟眼看了下门外。
见一时没客人进来，便够着头，小声道：“王公子要是真打算做这生意，在下倒是可以帮公子引荐个人，定能给公子提供些帮助。”
害怕王公子听不明白，他说的很浅白。
可钱学文不知听懂没有，很是不屑地瞥开头：“我王家做事，何须弄这些七弯八拐的，你就好好等着，等本公子把问题都给解决了，你继续生意就是。”
说罢招呼一声：“牛二，我们走，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药铺掌柜没想到自己主动帮忙，会是这种情况，愣了好一会儿，等二人走后，双手下意识拍了下柜面，气恼道：“这些个公子哥，真是...嗨~”
重重叹了口气，掌柜摇头沉思，觉得还是不能就此算了。
事关别人他才懒得费劲，但这事关自己药铺的生死存亡，好不容易给遇到这种贵人，绝对不能任由那公子哥胡来。
左思右想，还嘚是在那贵公子打草惊蛇前，主动找机会，让他晓得水深水浅，赶紧回去找族中长辈拿主意。
按耐住性子等快到关门时间，立马带好门窗，朝着城内某处房舍区走去。
叶真二人出了药铺后，走到无人处简单商议两句。
商议后，二人决定放弃了继续逛其他药铺，因为刚才那掌柜明显是有什么相关人员的线索，只需等待就可，继续逛下很可能打草惊蛇。
但为了演的逼真些，不去逛又不太符合他们的行为。
最后琢磨了一下，干脆一路逛到怡香苑，钱学文假公济私的在里面和漂亮姐姐吃喝玩耍，一副乐不思蜀，早就将正事丢掉九霄云外的样子。
要说这怡香苑，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客人都是络绎不绝。
叶真进去后还看到了好几座客人有些面熟，都是第一次来就见过的青楼熟客，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他们这组合很容易被有心人记住，待到调查时轻易就能知道他们今天的行踪，从而有效地掩盖他们的行为举止。
期间那老鸨像是知道钱学文身份，在附近徘徊打量了几次，不过最后或许是听了赵管事的招呼，都没靠近过钱学文二人。
就这般让钱学文再次爽了一天，当夜，叶真将酒醉的钱学文一路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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