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如实记录
晚餐时间，阿土让士兵将饭菜拿了过来，打算边唠嗑边吃饭。阿土已经转变了思路，改成唠嗑，一次叫四五个人一起唠，很容易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省着自己来回猜测。饭菜都拿来了，四菜一汤，绝对是阿土自己吃不了的量。
“管家，小白狐，还有车夫，你们过来。”
管家自称是庄园的管家，已经在这里工作好些年了。小白狐是个狐族的女孩，自称是被人贩子拐卖到这的，她每天要给这里的女主人们烧洗脚水。车夫自称是普通的车夫，几天之前才被雇来驾车。阿土没有否定他们的说辞，但也没完全相信，还要再唠唠。
四人围成一桌，吃的香喷。
阿土：“管家，来庄园工作这么长时间，没打算接家里人过来住吗？”
管家：“也想过，这里条件这么好。只是主人要求高…”
阿土：“都什么要求，说说。”
管家明显的犹豫了，可阿土一直盯着他，不给他回避的机会。管家长叹口气，“唉——主人的要求实在有些多，我这些年也到习惯了，大人你突然让我说…我还真有点说不上来哈哈。”
阿土又等了一会，管家再无下文。
阿土：“那你先好好想想，想好了直接找我说来，中？”
“中。”
管家连忙点头。
阿土：“老车夫啊，庄园主人这么高的要求，你咋就能来这混吃混喝呢？”
车夫满脸的不爽，大声回复：“什么叫混吃混喝，我驾车的技术就，连帝都里那些御用车夫都得靠边站。”
阿土：“嚯，那你平时都用马车拉点啥啊？”
车夫：“拉人啊。谁要想去城里、码头办点事，我车接车送。”
阿土：“这么大一庄园，就你一个车夫不够吧。先等会儿吃，帮我把车夫都喊过来。”
车夫放下餐具，起身要走过去叫人。阿土叫住了他，“就站这喊呗，都能听见。”
车夫将另外四个车夫叫过来，他显得有些突兀，油头大耳朵，个子都差不多但是他胖的看不见脖子。只看外表就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在需要尽量讲证据，阿土不想冤枉无罪之人。
阿土：“你说你刚来，我这回真信了，看这些长工车夫瘦的，黢黑黢黑。你们薪水怎么样啊。”
四个人说出了不同的数，一个月在一千七百铜币到两千一百铜币之间。这个数目的月薪比街头的乞丐高不了多少。
阿土：“比御用车夫还厉害的技术，你每月薪水有多少啊？得了，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我猜这么大个庄园肯定有账本吧，雇人还得有契约书什么的。”
“我才来一个月不到，契约还没签呢。”
车夫赶紧补充。
“哦这样啊，的等对账时候我给你单独算。”阿土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拆穿他，其实也懒得想，等待会直接和查账目的官员核实一下至少能判断另外四个车夫的身份。
阿土：“小白狐，你有薪水吗？”
小白狐有些慌乱的摇头，“没有没有，不打我就已经很好了，哪还敢要钱。”
阿土：“你一个烧水的，怎么还会被打？”
“当奴隶苦啊，生不由己死不由己，谁有点怨气都往我们身上撒。大人你看你看。”小白狐说着撸起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阿土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阿土：“那你应该高兴啊，以后就是自由身了。”
小白狐：“大人我高兴不起来啊，我打小就被卖到这里，这里人对我再不好也不至于让我饿肚子。大人你给指条路呗，我以后去哪混口饭吃？”
阿土同样是人生地不熟，被问的哑口无言。
…
“子洋，庄园的账目在哪呢？我核对一下他们信息。”
晚上所有的官员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里休息。阿土想趁此核对一下那些自称受雇佣的人的账，看看到底是谁撒谎。
子洋：“阿土你不能看，大家都是各查各的，不能串。”
阿土：“那我这边好多人的身份没法完全确定啊。”
子洋关上宿舍的门窗，将阿土拉到床铺上，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可子洋的一举一动都让阿土觉得有些不对劲。子洋小声说道：“家都抄了，做人留一步。”
阿土：“子洋你可能不知道，有的很明显是互换身份。该坐牢的没坐牢，不该坐牢的主动去坐牢了。”
子洋：“我怎么不知道，有些人想吃牢饭还吃不到呢。你别太较真，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记，会有人念你的好的。”
看着子洋侧脸，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权威感。阿土不再坚持，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水好深，自己一个打工仔管那么多干嘛。
往下几天阿土开始如实记录，对于那些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是什么身份的人阿土也一一更改。仅仅五天时间就核实了所有人的身份。整个庄园一共137人，将军的直系亲属共五人，一妻一妾两儿一女。直系亲属被押送到帝都和那位曾经的将军一起坐牢，然后流放。剩下的这些长工短工临时工全部遣散，每人还有十银币的补贴费。曾经的奴隶也翻身成为自由人，每人给三十银币的安家费。庄园和里面的一切财产都没收了，里面有几把椅子几根蜡烛都已经记录在案。
第五天就已经完成的工作硬是等到第十天才正式交工，原来这份工作是按天算的，谁都想多赚些钱。最后每个人领到了三百银币的薪水。阿土也借着磨洋工的时间去河间城绕了一圈，看到人族和毛族混居在一起还是挺稀奇的。无论是帝都，诺埃城还是埃尘关内的小城，虽然都有毛族，但也都是聚居在某一小片，两族通婚的也有，但不多。这里可以说打破了一切定律，甚至没有人谈论毛族怎么样，人族怎么样的。阿土觉得挺好的。
离家二十一天，阿土带着三百银币回来了。
“小芩，小姐们呢？”
阿土上下楼房间找个遍，家里只剩个查芩在准备晚饭。
“主人！？吓死我了。我听水小姐说‘大哥回来了’之类的话，然后三位小姐都出去了，剩下的被火小姐叫去看店了。”
“管家，小白狐，还有车夫，你们过来。”
管家自称是庄园的管家，已经在这里工作好些年了。小白狐是个狐族的女孩，自称是被人贩子拐卖到这的，她每天要给这里的女主人们烧洗脚水。车夫自称是普通的车夫，几天之前才被雇来驾车。阿土没有否定他们的说辞，但也没完全相信，还要再唠唠。
四人围成一桌，吃的香喷。
阿土：“管家，来庄园工作这么长时间，没打算接家里人过来住吗？”
管家：“也想过，这里条件这么好。只是主人要求高…”
阿土：“都什么要求，说说。”
管家明显的犹豫了，可阿土一直盯着他，不给他回避的机会。管家长叹口气，“唉——主人的要求实在有些多，我这些年也到习惯了，大人你突然让我说…我还真有点说不上来哈哈。”
阿土又等了一会，管家再无下文。
阿土：“那你先好好想想，想好了直接找我说来，中？”
“中。”
管家连忙点头。
阿土：“老车夫啊，庄园主人这么高的要求，你咋就能来这混吃混喝呢？”
车夫满脸的不爽，大声回复：“什么叫混吃混喝，我驾车的技术就，连帝都里那些御用车夫都得靠边站。”
阿土：“嚯，那你平时都用马车拉点啥啊？”
车夫：“拉人啊。谁要想去城里、码头办点事，我车接车送。”
阿土：“这么大一庄园，就你一个车夫不够吧。先等会儿吃，帮我把车夫都喊过来。”
车夫放下餐具，起身要走过去叫人。阿土叫住了他，“就站这喊呗，都能听见。”
车夫将另外四个车夫叫过来，他显得有些突兀，油头大耳朵，个子都差不多但是他胖的看不见脖子。只看外表就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在需要尽量讲证据，阿土不想冤枉无罪之人。
阿土：“你说你刚来，我这回真信了，看这些长工车夫瘦的，黢黑黢黑。你们薪水怎么样啊。”
四个人说出了不同的数，一个月在一千七百铜币到两千一百铜币之间。这个数目的月薪比街头的乞丐高不了多少。
阿土：“比御用车夫还厉害的技术，你每月薪水有多少啊？得了，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我猜这么大个庄园肯定有账本吧，雇人还得有契约书什么的。”
“我才来一个月不到，契约还没签呢。”
车夫赶紧补充。
“哦这样啊，的等对账时候我给你单独算。”阿土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拆穿他，其实也懒得想，等待会直接和查账目的官员核实一下至少能判断另外四个车夫的身份。
阿土：“小白狐，你有薪水吗？”
小白狐有些慌乱的摇头，“没有没有，不打我就已经很好了，哪还敢要钱。”
阿土：“你一个烧水的，怎么还会被打？”
“当奴隶苦啊，生不由己死不由己，谁有点怨气都往我们身上撒。大人你看你看。”小白狐说着撸起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阿土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阿土：“那你应该高兴啊，以后就是自由身了。”
小白狐：“大人我高兴不起来啊，我打小就被卖到这里，这里人对我再不好也不至于让我饿肚子。大人你给指条路呗，我以后去哪混口饭吃？”
阿土同样是人生地不熟，被问的哑口无言。
…
“子洋，庄园的账目在哪呢？我核对一下他们信息。”
晚上所有的官员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里休息。阿土想趁此核对一下那些自称受雇佣的人的账，看看到底是谁撒谎。
子洋：“阿土你不能看，大家都是各查各的，不能串。”
阿土：“那我这边好多人的身份没法完全确定啊。”
子洋关上宿舍的门窗，将阿土拉到床铺上，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可子洋的一举一动都让阿土觉得有些不对劲。子洋小声说道：“家都抄了，做人留一步。”
阿土：“子洋你可能不知道，有的很明显是互换身份。该坐牢的没坐牢，不该坐牢的主动去坐牢了。”
子洋：“我怎么不知道，有些人想吃牢饭还吃不到呢。你别太较真，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记，会有人念你的好的。”
看着子洋侧脸，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权威感。阿土不再坚持，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水好深，自己一个打工仔管那么多干嘛。
往下几天阿土开始如实记录，对于那些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是什么身份的人阿土也一一更改。仅仅五天时间就核实了所有人的身份。整个庄园一共137人，将军的直系亲属共五人，一妻一妾两儿一女。直系亲属被押送到帝都和那位曾经的将军一起坐牢，然后流放。剩下的这些长工短工临时工全部遣散，每人还有十银币的补贴费。曾经的奴隶也翻身成为自由人，每人给三十银币的安家费。庄园和里面的一切财产都没收了，里面有几把椅子几根蜡烛都已经记录在案。
第五天就已经完成的工作硬是等到第十天才正式交工，原来这份工作是按天算的，谁都想多赚些钱。最后每个人领到了三百银币的薪水。阿土也借着磨洋工的时间去河间城绕了一圈，看到人族和毛族混居在一起还是挺稀奇的。无论是帝都，诺埃城还是埃尘关内的小城，虽然都有毛族，但也都是聚居在某一小片，两族通婚的也有，但不多。这里可以说打破了一切定律，甚至没有人谈论毛族怎么样，人族怎么样的。阿土觉得挺好的。
离家二十一天，阿土带着三百银币回来了。
“小芩，小姐们呢？”
阿土上下楼房间找个遍，家里只剩个查芩在准备晚饭。
“主人！？吓死我了。我听水小姐说‘大哥回来了’之类的话，然后三位小姐都出去了，剩下的被火小姐叫去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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