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阁前老者
只见那大殿中一颗柳树拔地而起，柳叶慢慢展开。但大殿外却不见任何异样，包括夜千星在内，一众长老都是闭目凝神……
柳三问住所处……
得到副院长的许可，自由出入各学院，还能进出藏书阁。要知道，这种殊遇，放在整个学院也是独一份的。正好柳三问对各门各派不了解，不如趁此机会广泛了解，再精修自己的道。
对于异世界和大道，少年满怀着好奇。打理好后，柳三问决定先去学院的藏书阁看看。
学院藏书阁……
星璇学院藏书阁位于学院内山，离柳三问的住所不近。即便是以柳三问锻体二重的脚程，依然是行了约莫一个时辰。这内山据说是学院精英的聚集地，是外山弟子中层层选拔而来。
学院三年一小比，五年一大比。只有比试中的佼佼者，才有机会进入内山修行，成为寻常弟子敬仰的内山弟子。当真是一朝越龙门，从此陌路人。
寻常的外山弟子、记名弟子、杂役弟子等等，连进内山的资格都没有。想进内山的藏书阁，更是天方夜谭。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穷尽一生，也未必能瞥见一眼内山的藏书阁。
这就是这个世界简单的逻辑——实力至上，强者为尊。
柳三问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放飞的思绪。幸好自己机缘了得，被几位长老看中。诸如乔广一、柳三问这种被长老收为亲传弟子的，自然享受学院一等的资源，同样是寻常弟子所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被长老们亲自收为徒弟，那等殊荣，总是令人艳羡的。那意味着天赋极佳。在学院内地位也是不低的，比起内山弟子，身份只高不低。
柳三问想起潭子清的交代，自己暂且拜入副院长夜千星门下，算得上夜千星的记名弟子。况且有副院长特许，随意出入藏书阁。
藏书阁在内山的偏僻之地，像一尊斑驳洪钟矗立其间，孤傲苍老、不可一世。
柳三问站在藏书阁面前，被眼前建筑散发出的气势所震撼。藏书阁楼层不高，约莫十来层。外表锈迹斑斑，但毫不影响那恢宏的气势。像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又随时可能怒目圆睁，变成一位威严的长者。柳三问驻足许久，终还是迈开脚步前行。
此地给他一种不可言说的特殊感觉，福至心灵。天地机缘，玄妙至极。既然心有所感，往往机缘便在其中。
藏书阁前有位老者，正拿着扫把在门前扫地。树叶和灰尘四散，但却不近老者四周。柳三问明了，这老人恐怕是不问世事的高人。藏匿此地，不露真身。
柳三问上前一步，鞠躬作礼：“副院长门下弟子柳三问，拜见高人，求进书阁。”
老者停下手中的扫把，眉头微挑：“繁文缛节，大可不必。不过阁前一位残破老人，担不起高人一词，更担不起少侠这一拜。”
“老人家有高人风范，再者，尊老爱幼乃晚辈之责。这一拜，理应如此。”柳三问不卑不亢，淡然答道。
老者似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言论，嘴角微挑又说到：“尊老爱幼？你可知大道修行，尔虞我诈，生死存亡皆在一念之间。年长者尤为狡猾，杀人无形，算计不断。年幼者即便天赋卓越，受人护佑，依然可能被扼杀。杀一个还未成长的天才，总比杀一方巨擎简单，这便是修行之路的真相。山下人看山上人犹如高高在上的仙人，山上人看山下人犹如蝼蚁，事实也确是如此。这些道理倘若你不明了，下次再知晓时，恐怕已是刀下亡魂。没人在意你那尊老爱幼的一说，别人在意的，只是你作为他们证道的垫脚石罢了。现在你再来说说，你的尊老爱幼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三问没想到，自己尊老爱幼四个字，仿佛是唤醒了老者什么回忆，竟让老者一番言语反驳而来。
“前辈教导，晚辈铭记于心。晚辈虽然年幼，但时刻谨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大道要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这大道又算得了什么。真正的大道当救济苍生、普度众人。当护得这朗朗乾坤，守得这清明世间。使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讲到最后，柳三问想起前世孔夫子的圣言，竟是脱口而出的讲了出来。这是多么理想的文明社会，即便是前世高度文明的地球，人们的思想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老者在一旁不打断柳三问的言语，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复杂的神色，有疑惑、有震撼、有讽刺……
轰隆隆～～天色巨变，雷声轰鸣。原本万里无云的天气竟转眼间雷光闪烁，似乎下一秒就有暴雨倾泻而下。
“够了!”老者将手中的扫把轻轻挥舞，片片树叶盘旋而起：“修行之人岂可乱发宏愿，无知小儿，信口开河！”
老者怒目圆睁，似乎真的是生气了。柳三问反问到：“前辈又怎敢笃定，晚辈一定做不到呢?”
“哼，笑话！朗朗乾坤，自有天道护佑。无知小儿，张口闭口就是苍生天道，不过茫茫人海一沙粒！”老者见柳三问又要开口辩解，又是开口到：“莫看老夫残破身躯，杀你不过抬手之间。不过学院有规，生死斗入生死台。老夫可以废你大脉，让你终生不得修行。如此这般，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转瞬间，乌云散去，雷声停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柳三问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不过双目依然有神，就这般盯着老者。用坚定的眼神回应老者的质问。
老者叹了口气，淡淡道：“老夫也是起了爱才之心，只是修行之人，不可随意发宏愿。说到就要做到，否则心魔不除，修行之路是走不长远的。今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老者侧身，示意柳三问进藏书阁……
柳三问住所处……
得到副院长的许可，自由出入各学院，还能进出藏书阁。要知道，这种殊遇，放在整个学院也是独一份的。正好柳三问对各门各派不了解，不如趁此机会广泛了解，再精修自己的道。
对于异世界和大道，少年满怀着好奇。打理好后，柳三问决定先去学院的藏书阁看看。
学院藏书阁……
星璇学院藏书阁位于学院内山，离柳三问的住所不近。即便是以柳三问锻体二重的脚程，依然是行了约莫一个时辰。这内山据说是学院精英的聚集地，是外山弟子中层层选拔而来。
学院三年一小比，五年一大比。只有比试中的佼佼者，才有机会进入内山修行，成为寻常弟子敬仰的内山弟子。当真是一朝越龙门，从此陌路人。
寻常的外山弟子、记名弟子、杂役弟子等等，连进内山的资格都没有。想进内山的藏书阁，更是天方夜谭。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穷尽一生，也未必能瞥见一眼内山的藏书阁。
这就是这个世界简单的逻辑——实力至上，强者为尊。
柳三问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放飞的思绪。幸好自己机缘了得，被几位长老看中。诸如乔广一、柳三问这种被长老收为亲传弟子的，自然享受学院一等的资源，同样是寻常弟子所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被长老们亲自收为徒弟，那等殊荣，总是令人艳羡的。那意味着天赋极佳。在学院内地位也是不低的，比起内山弟子，身份只高不低。
柳三问想起潭子清的交代，自己暂且拜入副院长夜千星门下，算得上夜千星的记名弟子。况且有副院长特许，随意出入藏书阁。
藏书阁在内山的偏僻之地，像一尊斑驳洪钟矗立其间，孤傲苍老、不可一世。
柳三问站在藏书阁面前，被眼前建筑散发出的气势所震撼。藏书阁楼层不高，约莫十来层。外表锈迹斑斑，但毫不影响那恢宏的气势。像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又随时可能怒目圆睁，变成一位威严的长者。柳三问驻足许久，终还是迈开脚步前行。
此地给他一种不可言说的特殊感觉，福至心灵。天地机缘，玄妙至极。既然心有所感，往往机缘便在其中。
藏书阁前有位老者，正拿着扫把在门前扫地。树叶和灰尘四散，但却不近老者四周。柳三问明了，这老人恐怕是不问世事的高人。藏匿此地，不露真身。
柳三问上前一步，鞠躬作礼：“副院长门下弟子柳三问，拜见高人，求进书阁。”
老者停下手中的扫把，眉头微挑：“繁文缛节，大可不必。不过阁前一位残破老人，担不起高人一词，更担不起少侠这一拜。”
“老人家有高人风范，再者，尊老爱幼乃晚辈之责。这一拜，理应如此。”柳三问不卑不亢，淡然答道。
老者似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言论，嘴角微挑又说到：“尊老爱幼？你可知大道修行，尔虞我诈，生死存亡皆在一念之间。年长者尤为狡猾，杀人无形，算计不断。年幼者即便天赋卓越，受人护佑，依然可能被扼杀。杀一个还未成长的天才，总比杀一方巨擎简单，这便是修行之路的真相。山下人看山上人犹如高高在上的仙人，山上人看山下人犹如蝼蚁，事实也确是如此。这些道理倘若你不明了，下次再知晓时，恐怕已是刀下亡魂。没人在意你那尊老爱幼的一说，别人在意的，只是你作为他们证道的垫脚石罢了。现在你再来说说，你的尊老爱幼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三问没想到，自己尊老爱幼四个字，仿佛是唤醒了老者什么回忆，竟让老者一番言语反驳而来。
“前辈教导，晚辈铭记于心。晚辈虽然年幼，但时刻谨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大道要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这大道又算得了什么。真正的大道当救济苍生、普度众人。当护得这朗朗乾坤，守得这清明世间。使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讲到最后，柳三问想起前世孔夫子的圣言，竟是脱口而出的讲了出来。这是多么理想的文明社会，即便是前世高度文明的地球，人们的思想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老者在一旁不打断柳三问的言语，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复杂的神色，有疑惑、有震撼、有讽刺……
轰隆隆～～天色巨变，雷声轰鸣。原本万里无云的天气竟转眼间雷光闪烁，似乎下一秒就有暴雨倾泻而下。
“够了!”老者将手中的扫把轻轻挥舞，片片树叶盘旋而起：“修行之人岂可乱发宏愿，无知小儿，信口开河！”
老者怒目圆睁，似乎真的是生气了。柳三问反问到：“前辈又怎敢笃定，晚辈一定做不到呢?”
“哼，笑话！朗朗乾坤，自有天道护佑。无知小儿，张口闭口就是苍生天道，不过茫茫人海一沙粒！”老者见柳三问又要开口辩解，又是开口到：“莫看老夫残破身躯，杀你不过抬手之间。不过学院有规，生死斗入生死台。老夫可以废你大脉，让你终生不得修行。如此这般，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转瞬间，乌云散去，雷声停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柳三问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不过双目依然有神，就这般盯着老者。用坚定的眼神回应老者的质问。
老者叹了口气，淡淡道：“老夫也是起了爱才之心，只是修行之人，不可随意发宏愿。说到就要做到，否则心魔不除，修行之路是走不长远的。今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老者侧身，示意柳三问进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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