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砸碎窗子
调查！调查！！调查！！！
一调查就是两周，一会要说明这个问题，一会要那个材料，整天做笔录，按手印……王梦提心吊胆，诚惶诚恐地接受检察机关调查，生怕那句话说错了，给别人带来麻烦不说，还会引火烧身。
讯问中，王梦祖宗八代差不多都问了，特别是父亲这个退休多年的土地局老局长，在任时是否与她的上司姜总有关？王梦哭笑不得，父亲在她工作的第二年就退休了，与姜总八竿子打不着，会有什么关？自记事起，父亲常常叮嘱她和哥哥王毅，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也不能伸手！
不论人家问什么，王梦都乖乖回答，她不敢顶撞，更不敢隐瞒，如实交代了知道的一切。
今天，检察院来人讯问了一阵之后，对她说：“这个阶段调查暂告一段落，下一步若需要，再找你！”
王梦心想，你们要找就找呗，问题搞清楚了，才好给大家一个结论，做个了结，免得满城风言风语，走到哪，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
来人刚走，王梦电话又响了，是儿子班主任徐老师打来的，她没好气道：“李涛家妈，你晚上七点半来学校英语教研组办公室，处理你儿子李涛和几个调皮学生砸我家窗子的事！”
“砸窗子？徐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王梦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试探着问问。谁知徐老师更火了，她生硬道：“怎么回事？问你儿子就知道了！”
“哦哦哦？”王梦被噎住了，她不好再说什么。
徐老师掐断电话。
王梦拿着手机，一头雾水。她想，这两周自己早出晚归，儿子全全由老公李山照管，咋就成问题学生了？竟然发展到砸老师窗子，这还了得！
王梦心急如焚地打电话给李山，追问儿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老公说，不要急不要急，等吃饭时儿子回来，了解一下再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梦叹口气说：“这臭小子也是的，读点书，咋就不让人省心呢？”
王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账务被封。没事可做的她，泡了一杯春茶，看着杯中茶叶起起落落，叶片慢慢舒展，水由清变绿，心中充盈着一股莫名的感伤，她不知道公司问题有多大，事态如何发展？对自己的未来更是一片迷茫。
王梦端起茶杯，轻吹茶叶，呷了一小口，一缕清香，漫游唇齿间。一种久违的情感，轻轻浮动在心底。
人，或许在无事可做时，才会想起那些习以为常的亲情、友情。此刻，王梦想起夜梦中母亲流泪拉着自己的手，说的旧盒子、钥匙，交待她要照顾好父亲的事。
自母亲去世五年来，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觉得蹊跷。母亲在那边还在为自己操心，可母亲在世时，她总是大大咧咧，说话不过脑子，惹她生气。
想着想着，王梦泪流满面，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梦梦，是你吗？”
“爸，是我！”
“您好吗？”
“好好好！”
“想吃什么？告诉保姆做。”
“老了，牙齿不行了，你哥嫂昨晚提了一大兜东西回来，一时半会也吃不完。”
“爸，周末我们带李涛回来看您！”
“涛涛，他学习进步了吧？”
“爸，涛涛乖呢！”
“你忙就忙吧，别老想着我。”
“爸……我挂电话了！”
“梦梦，丫头，你没事吧？”
“爸，我没事，好好呢！”
“丫头，记着收好你妈那只银手镯啊。”
“嗯嗯，收着呢！”
王梦掐断电话，她不想让爸爸听出她的异常。
一提起儿子李涛，王梦就心烦，她还不知道晚上如何面对徐老师呢。但对八十岁的父亲，她只能报喜不报忧，一切皆好。
这段时间，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虽然同事们都在办公室，大多都不言语，也不串门，生怕引火烧身。
她独自坐了一会，含泪喝了那杯春茶，拿出母亲那只银手镯，翻来覆去看，除了她熟悉的那圆镯活口上那把小钥匙有些特别，其他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因镯子几年没人戴，表面有一层氧化物，呈现暗色。
为何老爸总是叮嘱要收藏保管好这只就银镯子呢？王梦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她沉思之时，手机响起，一看是余燕燕来电。
余燕燕听说了王梦公司的情况，但不敢问，担心王梦尴尬。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有些人，该面对时还得面对。左思右想，余燕燕还是拨通了王梦的电话。
余燕燕柔声向她问好，未提及王梦公司的事，王梦还是说了句，公司姜总出事了，公司上上下下，正接受调查。余燕燕安慰了王梦几句，又说，张宇和马芬芬有新动向了，她要拿到证据，离婚。
王梦说，燕燕你要想好了，婚姻不是儿戏，也不可贸然行动，做错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放下电话，王梦又为儿子李涛的事紧张、纠结，不知如何是好？看看时间，距儿子放学还有九十分钟，她无心坐在办公室遐想，提着包去农贸市场，买一些儿子爱吃的菜，回家做饭。
儿子放学开门，闻香而动，他悄悄走进厨房，吸吸鼻子，做个鬼脸：“老妈我回来了！油炸排骨真香啊！”
说着就要伸手抓。王梦制止：“洗手洗手！”
李涛挤挤眼睛，缩回手，拧开水龙头哗哗啦啦洗手。
李涛洗好手，还是忍不住进厨房，抓起一块油炸排骨就啃。
王梦说：“你个臭小子，就仿几辈子不得吃！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我爸说，我是饿死鬼投生呢，有好吃的就大吃大喝！”李涛嘴丫子冒油，边嚼边乐呵呵说。
“人活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不知什么时候，李山已进厨房，他也伸手拿起一块排骨往嘴里塞。
“看看你们俩，那馋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哦！”王梦边端菜边说。
李山看着儿子李涛，挤挤眼睛，儿子会意，扯张餐巾纸擦擦手，忙着拿碗添饭。
一调查就是两周，一会要说明这个问题，一会要那个材料，整天做笔录，按手印……王梦提心吊胆，诚惶诚恐地接受检察机关调查，生怕那句话说错了，给别人带来麻烦不说，还会引火烧身。
讯问中，王梦祖宗八代差不多都问了，特别是父亲这个退休多年的土地局老局长，在任时是否与她的上司姜总有关？王梦哭笑不得，父亲在她工作的第二年就退休了，与姜总八竿子打不着，会有什么关？自记事起，父亲常常叮嘱她和哥哥王毅，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也不能伸手！
不论人家问什么，王梦都乖乖回答，她不敢顶撞，更不敢隐瞒，如实交代了知道的一切。
今天，检察院来人讯问了一阵之后，对她说：“这个阶段调查暂告一段落，下一步若需要，再找你！”
王梦心想，你们要找就找呗，问题搞清楚了，才好给大家一个结论，做个了结，免得满城风言风语，走到哪，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
来人刚走，王梦电话又响了，是儿子班主任徐老师打来的，她没好气道：“李涛家妈，你晚上七点半来学校英语教研组办公室，处理你儿子李涛和几个调皮学生砸我家窗子的事！”
“砸窗子？徐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王梦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试探着问问。谁知徐老师更火了，她生硬道：“怎么回事？问你儿子就知道了！”
“哦哦哦？”王梦被噎住了，她不好再说什么。
徐老师掐断电话。
王梦拿着手机，一头雾水。她想，这两周自己早出晚归，儿子全全由老公李山照管，咋就成问题学生了？竟然发展到砸老师窗子，这还了得！
王梦心急如焚地打电话给李山，追问儿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老公说，不要急不要急，等吃饭时儿子回来，了解一下再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梦叹口气说：“这臭小子也是的，读点书，咋就不让人省心呢？”
王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账务被封。没事可做的她，泡了一杯春茶，看着杯中茶叶起起落落，叶片慢慢舒展，水由清变绿，心中充盈着一股莫名的感伤，她不知道公司问题有多大，事态如何发展？对自己的未来更是一片迷茫。
王梦端起茶杯，轻吹茶叶，呷了一小口，一缕清香，漫游唇齿间。一种久违的情感，轻轻浮动在心底。
人，或许在无事可做时，才会想起那些习以为常的亲情、友情。此刻，王梦想起夜梦中母亲流泪拉着自己的手，说的旧盒子、钥匙，交待她要照顾好父亲的事。
自母亲去世五年来，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觉得蹊跷。母亲在那边还在为自己操心，可母亲在世时，她总是大大咧咧，说话不过脑子，惹她生气。
想着想着，王梦泪流满面，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梦梦，是你吗？”
“爸，是我！”
“您好吗？”
“好好好！”
“想吃什么？告诉保姆做。”
“老了，牙齿不行了，你哥嫂昨晚提了一大兜东西回来，一时半会也吃不完。”
“爸，周末我们带李涛回来看您！”
“涛涛，他学习进步了吧？”
“爸，涛涛乖呢！”
“你忙就忙吧，别老想着我。”
“爸……我挂电话了！”
“梦梦，丫头，你没事吧？”
“爸，我没事，好好呢！”
“丫头，记着收好你妈那只银手镯啊。”
“嗯嗯，收着呢！”
王梦掐断电话，她不想让爸爸听出她的异常。
一提起儿子李涛，王梦就心烦，她还不知道晚上如何面对徐老师呢。但对八十岁的父亲，她只能报喜不报忧，一切皆好。
这段时间，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虽然同事们都在办公室，大多都不言语，也不串门，生怕引火烧身。
她独自坐了一会，含泪喝了那杯春茶，拿出母亲那只银手镯，翻来覆去看，除了她熟悉的那圆镯活口上那把小钥匙有些特别，其他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因镯子几年没人戴，表面有一层氧化物，呈现暗色。
为何老爸总是叮嘱要收藏保管好这只就银镯子呢？王梦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她沉思之时，手机响起，一看是余燕燕来电。
余燕燕听说了王梦公司的情况，但不敢问，担心王梦尴尬。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有些人，该面对时还得面对。左思右想，余燕燕还是拨通了王梦的电话。
余燕燕柔声向她问好，未提及王梦公司的事，王梦还是说了句，公司姜总出事了，公司上上下下，正接受调查。余燕燕安慰了王梦几句，又说，张宇和马芬芬有新动向了，她要拿到证据，离婚。
王梦说，燕燕你要想好了，婚姻不是儿戏，也不可贸然行动，做错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放下电话，王梦又为儿子李涛的事紧张、纠结，不知如何是好？看看时间，距儿子放学还有九十分钟，她无心坐在办公室遐想，提着包去农贸市场，买一些儿子爱吃的菜，回家做饭。
儿子放学开门，闻香而动，他悄悄走进厨房，吸吸鼻子，做个鬼脸：“老妈我回来了！油炸排骨真香啊！”
说着就要伸手抓。王梦制止：“洗手洗手！”
李涛挤挤眼睛，缩回手，拧开水龙头哗哗啦啦洗手。
李涛洗好手，还是忍不住进厨房，抓起一块油炸排骨就啃。
王梦说：“你个臭小子，就仿几辈子不得吃！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我爸说，我是饿死鬼投生呢，有好吃的就大吃大喝！”李涛嘴丫子冒油，边嚼边乐呵呵说。
“人活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不知什么时候，李山已进厨房，他也伸手拿起一块排骨往嘴里塞。
“看看你们俩，那馋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哦！”王梦边端菜边说。
李山看着儿子李涛，挤挤眼睛，儿子会意，扯张餐巾纸擦擦手，忙着拿碗添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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